第4頁 文 / 芷丞
夜闌人靜的子夜時分,該是擁被而眠的時刻,但,倪歡兒卻起了個「大早」偷偷摸摸的朝鄒偃聖的房間而去。
她轉動門把,房門很順利的打開了。
嘖!烏漆抹黑的,他幹麼連盞床頭燈也不開呀!害她好幾次都撞上傢俱,好佳在有鋪地毯,不至於發出太大聲響。等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她來到床邊,看見正呼呼大睡的鄒偃聖頸上有條銀鏈,上頭有個戒指墜子。
早在倪歡兒進入房間之後,鄒偃聖就醒了。身為星聯地下組織的領導人,他的警覺性比一般人來得高。
今晚他之所以早早就上床睡覺,至因他吃壞肚子,搞得腸胃不舒服,而導致他「上吐下瀉」的罪魁禍首正是此刻蹲在他床邊的笨女人——倪歡兒。
他看她在廚房忙了一下午才把晚餐端上餐桌,不忍辜負她的心血,便大口的吃起來,誰知——
他差點把飯菜噴出口。她是提醒過他她從未下過廚,但他萬萬沒料到,她的手藝居然會淒慘到令人食不下嚥的程度。
而該死的,在看見她失望的表情後,他竟感到一絲絲的罪惡感,硬逼自己將一盤盤比豬食還難吃的垃圾全吞進肚子裡。
她這才露出甜甜的笑靨。
她失望干他屁事?見鬼的!他幹麼於心不忍?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吃壞肚子。
倪歡兒望著近在咫尺沉睡的酷臉,竟看得癡了,不自覺的伸手撫上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雖然少了一對勾人魂魄的瞳眸,卻意外發現他的睫毛既長又翹,少了一份殺氣。
鄒偃聖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三更半夜的溜進他的房間,手還不規矩的在他臉上亂摸,算不算是性騷擾?
他假裝翻身,好讓「魔手」知難而退。
哦,她在做啥?正事要緊。倪歡兒手往他頸後伸去,試圖解下他的項鏈,但才觸及鏈鎖,她纖細的藕臂倏地被人制住,讓她又驚又痛。
「你做什麼?」鄒偃聖依舊冷冷的口吻。
「我……」她支支吾吾的,沒料到他會醒來。
「信不信我會把你扔出去?」他的眼神陰鷙,加重扣住她手臂的力道。
她倒抽一口氣。信,她當然信!「我只是想借來欣賞欣賞而已。」她忍著痛楚隨口胡謅。
「是嗎?」他問,眼睛微瞇。
危險的氣息!「對……對呀。」管他的,她豁出去了。
「看夠了?」他善心大發,沒再逼她道出真相。
她只能拚命的點頭,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副軀體又如此貼近,女性特有的馨香在他鼻端縈繞,柔美的嬌軀因不自在而不經意的扭動,引發了他男性的慾望。他不是聖人,更非柳下惠。
「你……啊——」倪歡兒本想趕快掙脫鄒偃聖的侄桔離開,但才剛開口,唇瓣便被他掠奪。
他的吻一如他不羈的個性,既狂又侵略性十足,毫不客氣的汲取她口中的甘蜜,一隻手鑽進她棉質的睡衣下覆上她傲人的雙峰,食指靈巧的圈弄著峰頂,惹得她戰慄頻頻。
她忘了掙扎,只能任憑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不知為何,對於他逾矩的舉動,她竟無半點排拒及噁心感,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啊……」她不自覺逸出嬌吟。
鄒偃聖褪去她的睡衣,一副雪白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她很瘦,卻有令男人瘋狂、女人嫉妒的豐胸,他溫潤的唇自她粉嫩的櫻桃小嘴移開,沿著頸項、鎖骨滑下,合住含苞待放的蓓蕾,而他的手則探進那深幽的潮濕地帶,又惹來她的一陣呻吟。
褪去自己的衣物,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他狂烈的進入她的身子。
「不要……啊!」突來的疼痛令她輕呼出聲,可她的手腳卻不聽使喚的緊緊纏繞著他結實精瘦的身軀,似乎在鼓勵他對她的佔有。
他沒有辜負她的期待,勇猛無比的傾盡所有,帶她進入從未到過的歡愉天堂
激情過後,倪歡兒累極的沉睡,彷彿是個與世無爭的小仙女。
鄒偃聖坐靠在床頭,嘴上叼著煙,兩眼望著天花板。
她是個處女!他生命中的第一個處女。思及此,他心頭不由得竄出一些莫名的……在乎?笑話,會和她上床全然是男性荷爾蒙作祟,再加上為了懲罰她。
他找了幾百個理由搪塞那該死的在乎,哼!他可以拿這件事來羞辱她,沒有任何人可以碰他的銀鏈,該死的笨女人。
「回你的房間。」他抓起她纖細的手腕斥喝。
睡得迷糊的倪歡兒搞不清狀況,眨眨眼又想躺下去。
鄒偃聖乾脆從浴室端來一盆水,往她潑去。
「哇!好冷……」倪歡兒飛快彈跳起身。「你幹麼啦!人家……」她話沒說完,就被他的怒氣嚇得噤若寒蟬。
「滾出去。」他指向門,火氣十足。(謝謝支持*鳳*鳴*軒*)
怎麼跟她在小說、電影中看到的不同?通常男人和女人親熱過後,不都是相擁而眠,共同迎接美好的晨光嗎!而眼前這男人居然惡聲惡氣的要她滾出去!
她的大眼透露出疑惑。「可是我沒穿衣服。」
鄒偃聖嗤哼一聲。「這層樓除了我和你,沒有第三者,況且我相信沒有人會對你那種身材有興趣。」
「你這個大壞蛋。」倪歡兒氣得拿枕頭丟他。可惡,欺侮了她居然還嫌她。
他利落的躲過她的攻擊,「還不滾?」他粗魯的抓住她的手腕,殺氣騰騰道。
「走……走就走嘛!」臣服於他的冷冽眼神下,她裹著被單,拾起自己的衣物便乖乖的回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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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鄒偃聖便臭著一張酷臉,脾氣也極差,連其屬下梅爾都難逃炮轟。
「以後那兩個傢伙再來,就把他們剁了餵狗。」他大聲咆哮。
梅爾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誰。「是!沒事的話,我先退下了。」他可不想留下來當箭靶。
媽的!熾和優這兩個臭小子真的慫恿他老爸逼他相親,簡直是吃飽太閒。「等一下,梅爾,準備兩顆手榴彈,一顆送給星聯L.A.分部,另一顆則送到慕尼黑。」這只是小小的教訓罷了。
「……是。」梅爾雖清楚他的狠勁,但那是對付敵人,與自家兄弟如此「相殘」還是頭一回,因此,他有些錯愕。
「千萬別手下留情。」鄒偃聖不忘叮嚀,顯然鐵了心。
跟著,他依然滿肚子怒意離消,遂前往二十九樓找人麻煩去。
他老大不客氣的一腳踹開門,「媽的!你當你是來度假的嗎?」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起到這麼晚,當這裡是啥地方。
「別吵!人家好睏。」倪歡兒嘟噥道,捲著棉被繼續睡。
他走上前掀開棉被,「起來!」
冷空氣一下竄入,讓僅著絲質睡衣的她受不了的尖叫,「哇!冷死了。」
「哼!原來你還有知覺。」他諷刺她,這女人睡得像豬一樣。
「廢話!」她又不是植物人,當然有感覺。
「精神不錯嘛!別忘了你是我的專屬女傭,有傭人睡得比主人晚,還敢對主人大呼小叫的嗎?」他好心的提醒她她的身份,他對她已經夠容忍了。
「誰想當你的女傭啊?」倪歡兒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來這裡幾天了,吃也沒吃飽,睡也沒睡好,他一天到晚對她頤指氣使的,什麼東東嘛!
跟他頂嘴?鄒偃聖捧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不帶一絲感情,純粹是懲罰性的。末了,他還重重的嚙了她一口,才滿意的放開她。
「在這裡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地盤撒野,她算是頭一個。
倪歡兒只是癡迷的瞪著他,全然沉迷於他狂暴的吻。
她的反應他已習以為常,但她的模樣卻讓他心生竊喜,讓他產生一股優越感。「你千萬別愛上我。」話中飽含濃濃的譏誚。
「你……你少臭美了,誰會愛上一塊冰。」她有些不自然的反駁。
「不會最好,我可不喜歡被笨女人愛上。」他拎起她,「去做女傭該做的事。」
「虐待狂、暴君、王八蛋……」她忍不住碎碎念,罵了一串,好讓自己平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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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歡兒氣沖沖的開始女傭工作,拿著吸塵器清掃檀木桌下的灰塵,不料一個不小心,撞倒了身後的古董花瓶。
「哎呀!糟了。」她猛一回頭,吸塵器的管子又正巧將檀木桌上的水晶飾品掃到地上,滿地碎片的狀況慘不忍睹。
她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先去煮飯好了。」她留下滿地狼藉,比沒打掃之前更亂。
在廚房弄了一個多小時,餐桌上終於有些成績,五菜一湯正冒著熱氣,似乎挺不錯的樣子。
鄒偃聖從二十三樓的健身房直接上二十九樓的飯廳,因而沒見著客廳的慘狀。
「吃飯了。」見著了他,倪歡兒不情願的替他盛了一碗飯,自己則在他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