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鍾璦
「哈哈,我要不是這種個性的話,早就承受不丁壓力自殺了。」
「舒言,有時候人可以軟弱一點沒關係的。」看著他雖然背了一屁股債卻依然笑口常開的模樣,他就覺得很不忍心。
「錯錯錯,你忘記我現在的身份啦?我可是『男苑』的紅牌牛郎——德華耶。」
「你啊,取這什麼花名?害我每次喊都想笑。」
幸好他長得還算俊秀,否則不被劉德華的影迷抗議死才怪。
「有趣又響亮嘛,況且,人家我的熟客可沒有抗議過喔。」舒言聳聳肩。「不跟你說了,總之你記得不要再來了,免得我的好客人都被你趕跑了。」
他拿起化妝箱準備離去。
「那也叫好客人?哼。」想到昨天那個叫做唐心寶的女人,他就不屑的撇撇唇。
「其實心寶可是我所有客人中最阿沙力、最講義氣、最美麗,也最爽快的女人。」舒言幫她說話道。
「你還是少跟這種女人牽扯在一起,否則我真擔心你的未來喲。」嚴風生不以為然的道。
舒言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的道德感很強,當然會無法認同這種上牛郎店的女人。
不過啊……「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人倒是滿配的耶。」
男才女貌,不錯耶。
「你不要降低我的水準了。」嚴鳳生淡淡道,不過心底並不否認,那個女人的確亮眼,想起她昨晚的「熱情」,也讓他不小心心跳加快了好幾下。
只不過……最後的結果又讓他的心涼了一大半,恨不得把她給丟到路邊不管她了。
「我是在替你擔心耶,都三十三歲了還不快點娶老婆。」只要他娶老婆之後,就沒空管他了,「反正她都要你娶她了,你幹麼不答應啊?」
「除非我瘋了,才會娶一個這麼放浪形骸的女人。」嚴風生露出一副敬謝不敏的神情。
「等等,該不會跟心寶說的—樣,你是個……
Cay啊?」他捉弄的道。
「呵,那個女人眼中只有你,自然會醜化我嘍。」嚴鳳生反擊道。
舒言嘴角上揚,「那我得好好替你美言兒句,讓她愛上你。」反正看她昨晚的表現,有機會喔。
「舒言。」嚴鳳生低沉的警告出聲,這小子的鬼主意特多,難保沒這個可能性。
只見舒言詭異的笑笑,旋即走了開。
看來,他對這個想法感到十分滿意哩。
☆☆☆
該死,今天她—定要討回失去的面子不可!
唐心寶邊走進「男苑」邊發誓著,想到那天喝醉輸掉那場賭注的糗樣,她就感到一陣牙癢癢的,非要扳回顏面不可。
才跨進「男苑」大門,跟以往迥然不同的是,原本一定會熱絡擁上前的牛郎們,此刻卻用著怪異的眼神猛瞅著她笑。
該不會是她什麼拉鏈忘了拉之類的吧?
唐心寶趕緊低下頭去檢查——呃,不對啊,她今天穿的可是CD今年最流行的連身洋裝耶,哪來的石門水庫好檢查啊?
那是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她又連忙自FENDI的包包中翻出小鏡子來,左瞧瞧、右看看,粉正常啊,完美的一點點暇疵都沒有咧。
那他們到底在笑什麼呢?陰森極了,真是的。
「喂,你們幹麼啊,直盯著我笑做什麼?我的臉又不是千元大鈔。」還是直接問比較快。
眾牛郎被這一問,笑的更詭異了,紛紛掐住唇將臉撇開,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讓唐心寶的心更毛了。
「Leo,你說,你們在笑什麼?」她走到也在笑的Leo面前問。
「噗——沒、沒有啊,我沒有笑啊。」Leo。趕緊吞下笑聲,嚴正的否認。
唐心寶蹙蹙眉,又轉向一旁來不及收日笑臉的Jacky,指著他的鼻子道:「你說,你在笑什麼?不要說你沒笑,那彎起的唇角眼下墜的眼角算什麼?」
「我、我……」Jacky左右張望的想找救兵,可誰知道大家全都將視線撇開,繼續笑去。
「唉,真可惜喔,枉費我今天荷包滿滿的想要來賞誰大酒的哩,現在看起來好像沒有人領情喔。」
唐心寶也不強迫他說,收回手指頭,故做無所謂的揭起風來了。
大酒?!
此話一出,讓眾牛郎眼睛為之一亮,原本紛紛走避的男人爭先恐後的擠到她身邊,陪笑道:「心寶姐,你想知道啊,我可以告訴你啊。」
「我也可以啊,只要你記得你剛剛說的話喔。」
「喂喂喂,你們想搶生意啊?人家心寶姐剛剛明明說是要給我的。」Jacky連忙將唐心寶拉到一旁,隔絕其他虎視眈眈的人道:「心寶姐,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那還不快說。」唐心寶有點不耐煩。
這些男人真是比女人還要龜毛耶。
「好,我這就說,就是那天啊……噗哧——」
Jacky未說先笑,讓唐心寶不悅的皺起眉頭。
「算丁,我還是找別人告訴我好了。」唐心寶作勢要走,卻馬上讓Jacty給拉住。
「對不起嘛,我馬上說。」JdckY連忙賠不是,整了整神色,認真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你不是跟另一個客人拼酒嗎?」
「我知道了,原來你們是瞧不起我啊?不過是輸一次嘛,大不了下次遇到他的話,再比—次嘍。」
她就知道自己的威名毀啦。
「不是不是。」
「不是?」那還有什麼嗎?
「只是這樣哪有這麼好笑呢?好笑的是,你都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後大發酒瘋的模樣,直抱著那個男人猛親不放,幾乎要把他的嘴給吞下肚去了哩。」
「哈咪?!」唐心寶的眼睛驟的圓瞪,幾乎要掉下來了。
「還不只這樣呢。」Jacky沒發覺唐心寶的異樣,開始不可自遏的邊笑邊講道。
還不只這樣?!
Jacky笑著點點頭,幾乎岔氣,連忙喘丁好幾口氣,才恢復平穩的道:「你還逼人家娶你,如果人家不娶你的話,就要拿剪刀剪了他的命根子,哈哈哈,說得那個男人的臉都綠了。」
「我、我真的這樣說?」不可能,誰來殺了她吧。
「當然啊,而且那個男的拒絕之後,你還真的低下頭想去解他的褲頭,拉他的拉鏈哩。」
「還有呢?」完蛋了,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然後你就對著他……呃,那邊,吐了一堆,還睡的不省人事,就這樣。」Jacky在忠實的報導完了昨天精采的畫面,繼續笑著。
聽完Jacky的敘述,唐心寶的心都涼了一半,她、她真的這樣哀求他嗎?還吐在他……呃,那邊?
天吶,難怪大家今天看到她都這麼詭異了。
唐心寶拍拍額頭低吟了聲,轉頭就想開溜,她沒臉見德華了啦。
「唉,心寶姐,你要去哪兒啊?我的大酒哩?」
Jacky一見唐心寶轉頭便跑,還不死心的高喊。
還大酒咧,她現在想到酒就頭痛了啦。
唐心寶埋頭疾走,沒注意到面前的人影,硬生生的在「男苑」的門口撞上了一堵人牆。
「哎呀,搞什麼啊;走路沒長眼睛啊。」唐心寶惡人先告狀,先罵先贏。
「這位小姐,我想應該是你先撞上我的。」低沉的聲音,一樣充滿了磁性。
該糟,是他啊?
唐心寶猛的抬頭,跟他四目相對的同時,一張俏臉霎時飛上了兩抹嫣紅,嗯,該不該向他道歉呢?畢竟是她吐到他的重要部位哩。
不自覺的瞄了他那邊一眼,她的臉更加的燒紅了。
「是你啊。」嚴風生看清楚撞上他的人,淡淡的道。
「不可以是我嗎?這裡又不是專門為你開的,這裡是女人的天堂耶,你出現在這裡才真是奇怪耶。」唐心寶嚥下已經到喉頭的道歉,又跟他柏:上了。
沒辦法,誰要他說話這麼討人厭嘛。
「就是你們這種女人毀壞了社會風氣。」嚴風生不以為然的睬了她一眼,,越過她準備走進「男苑」。
「等等,你憑什麼這樣說,你這種『男人』還不是一樣,老往這邊跑。」唐心寶追了上去,不打算善罷甘休。
「我是來保護舒言不受你們這豺狼虎豹染指的。」嚴鳳生撇撇唇道。
「舒言?」唐心寶怔了怔,隨即瞭解他指的是誰了。
「這是德華的本名嗎?你為什麼會知道?」可惡啊,她的資訊竟然不及一個男人。
嚴鳳生懶的理她,進自走進店中,吩咐著領班要他幫他叫德華坐格。
「你幹麼?」他愕然的看著唐心寶在他身邊坐下。
「你沒眼睛啊,坐下啊,還問。」她蹺起二郎腿。
「我就是在問你坐在這裡幹麼;」他不耐煩的道。
「等德華——不對,等舒言啊。」她才不允許只有他喊他的真名哩。
「很抱歉,我不跟別人並桌。」嚴鳳生冷冷的道。
「那你就走啊。」省的礙眼。」你——」」我有名有姓,你少在那邊你啁我啊的亂喊,真是不懂禮貌。」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