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尊王戀奴

第14頁 文 / 朱映徽

    「沒……沒有呀!我只是覺得冷,渾身都快凍僵了而已。」項睫兒說著,當真打了個寒顫。

    幸好此刻他們的距離還算遠,裝著迷藥的瓷瓶又很小,冷荻陽應該不至於看見她在酒裡頭作了什麼手腳。

    要是讓他發現她在酒裡下了藥,別說是想要迷昏、刺殺他了,只怕她和瞿冥現在就有生命危險。

    「既然冷,那就快進來呀!我只是要你去端酒,沒要你在外頭吹風!」冷荻陽瞥了她一眼之後,逕自轉身走進屋裡。

    眼看他已回到房中,項睫兒先是將那只還剩下一半迷藥的瓷瓶小心地藏在身上,才端著酒走了進去。

    一踏進房門,她就猛然迎上冷荻陽那雙像是想要看穿她的深邃黑眸。

    「怎、怎麼了?」她很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要那麼僵硬。

    「我才想問你怎麼了?」

    「沒有呀!你不是要我拿酒?我就去拿呀!你要的不就是個聽話認命的奴婢嗎?」項睫兒故意以慍惱的神情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冷荻陽勾起嘴角,輕諷地笑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當個認命奴婢的料!」她太倔強了,除非是出自內心的心悅誠服,否則她恐怕不會真心地臣服。

    「酒都已經拿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既然有酒,當然就喝啊!」冷荻陽逕自坐到了桌邊,說道:「到這邊來替我斟酒吧!」

    聽著他的命令,項睫兒捧握著酒壺的手不禁微微地顫抖。

    她踏著有些沉重的步伐來到桌邊,替他斟酒。由於太過心慌意亂,她的手一頭,些微的酒液灑了出來。

    「怎麼,當真被冷風給凍僵了?連一杯酒都握不穩?」冷荻陽睨著他,黑眸深不可測。

    項睫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努力穩住自己微顫的手。

    在將那杯酒遞給他的剎那,她有一瞬間的猶豫,甚至有股想要倒掉那杯酒的衝動,但是她終究什麼也沒做。

    看著冷荻陽不疑有他地喝掉那杯酒,項睫兒的心一陣抽緊,臉色也驀然蒼白。

    不過,一想到那酒裡摻的只是迷藥而不是穿腸的毒藥,她揪擰的心才終於放鬆了些。

    「怎麼了?擔心我喝醉,把你給『吃』了?」冷荻陽瞅著她美麗的容顏,墨黑的瞳中閃過一抹光芒。「才……才沒有呢!」聽出他話中的涵義,項睫兒蒼白的雙頰忽地飛上了兩抹紅暈。

    「是嗎?那再幫我斟杯酒吧!」

    項睫兒依言又斟了一杯,這一回,她的手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了。

    「難得你今晚這麼聽話,我是不是該給你一點獎賞?」冷荻陽端著那杯酒,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不必了。」項睫兒心虛地扯開一抹笑。

    要是他知道她在酒裡下了迷藥,只怕非但不會想給她獎賞,反而要重重地懲罰她吧!

    「什麼不必?我說賞就賞。」

    冷荻陽一邊說著一邊仰首喝下那杯酒,卻在項睫兒不備之際,突然將她拉入懷中,薄唇準確地噙住她的嘴兒,並在她反射性地開口低呼的同時,將酒液一滴不漏地哺入她的口中。

    項睫兒駭然瞪大了眼,眸中盈滿了驚慌。

    他……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是真的把這個吻和這杯酒當作獎賞,抑或是根本已識破了她的伎倆?

    項睫兒一陣心驚,卻怎麼也看不透冷荻陽那雙莫測高深的黑眸。

    一會兒之後,不知是因為酒的效力還是迷藥發作了,她整個人一陣虛軟,無力地躺靠在冷荻陽的懷中。

    「你……還要喝嗎?我再幫你斟一杯吧!」項睫兒掙扎著想起來,卻發現出自己怎麼也使不出力來。

    「不了,加了料的酒,喝一杯就夠了。」冷荻陽望著她那虛軟無力的模樣,淡淡地說。「原來這酒裡下的是迷藥,我本來還以為是毒藥哩!」

    聽見他這麼說,項睫兒詫異地愣住了,有好半晌除了驚愕地瞪著他之外,完全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他……早就發現這酒不對勁了?!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還要喝?為什麼不第一杯就哺入她的嘴裡,看看她會有什麼下場?為什麼要若無其事地一飲而盡?

    倘若她在酒裡下的是穿腸毒藥,難道他要和她一起共赴黃泉?

    項睫兒的內心震詫不已,原本就無法猜透他的心思,這下子更不能理解了。

    「我的小睫兒,如果你真的打算要迷昏我,藥量似乎下得少了點。」冷荻陽有些嘲諷地說。

    項睫兒咬了咬唇,垂眸迴避著他的目光。

    現在她有點後悔了,剛才真不應該因為一時的猶豫而沒將整瓶迷藥全部倒入酒中,要是剛才她狠下心那麼做了,現在也不會處在這樣尷尬的情境中。

    她下的那一點藥量,看來對他似乎絲毫沒有影響,然而對她來說,她的意識雖仍清醒,整個人卻呈現無力的狀態,就連要從他的懷中掙扎逃開都不可能。

    「什麼迷昏?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只是……只是不勝酒力罷了……」她故意裝蒜地說。

    既然她已經失手了,就絕不能拖累了瞿冥。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內心深處相信他是不會殺她的,但若是他發現瞿冥潛入了冷家,只怕瞿冥非得賠上一條命不可。

    「不勝酒力?真是這樣嗎?」

    「當、當然是了!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對你下藥呢?」

    「可不可能,等會兒就知道了。」冷荻陽說著,大掌開始在她香軟曼妙的身軀上來回游移。

    項睫兒大驚失色,不光是因為他挑情似的撫摸,更是因為怕他真的搜出了藏在她身上的那只瓷瓶。

    「別亂碰我!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她低嚷著。

    「我沒要幹什麼,只是想找點東西。」冷荻陽一邊說著,手裡的動作仍繼續著,不一會兒便搜出了那只瓷瓶。

    他打開瓶口,湊近一聞,薄唇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

    「你在酒裡頭加的,就是這個東西吧!」

    項睫兒咬著唇,不再試圖否認。既然都已經被他搜到了物證,哪還有她狡辯的餘地?

    冷荻陽望著她,晃了晃手中那只倒了一半的迷藥。

    「既然你有機會將我迷昏,為什麼不將藥全部加入酒裡?」

    項睫兒的心一緊,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她怎麼能告訴他,是因為她打從心底就不忍、打殺他、不捨得傷他,所以才沒辦法狠心下手?

    不行啊!這些不該產生的情愫,她只能當作秘密擱在心底最深處,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的!

    「不說?」冷荻陽的嘴角一挑,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別忘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招供。」

    項睫兒驚惺地抬眼,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抱了起來,擱上了床。

    「你……你想做什麼?」她心慌地問。

    雖然這幾天以來,他每晚都會與她同床共枕,但是他此刻的神情很清楚地告訴她——他這會兒可不是像先前那樣,只是打算摟著他睡這麼簡單!

    「我的小睫兒,難道你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我們之間還沒完呢!」冷荻陽輕撫著她的臉,黑眸異常的灼熱。

    在他邪魅的凝視下,項睫兒驀然想起先前在浴池中,被他剝光了衣裳,撫遍、吻遍全身的情景。那一幕幕煽情曖昧的畫面清晰地浮現腦海,讓她的雙頰瞬間紅燙似火。

    前些天被他摟在懷裡一同入寢時,她總擔心他又要對她做出什麼邪惡放肆的舉動,但或許是因為顧忌到她身上的傷,因此他除了摟著她之外,並沒有更進一步的侵犯,而她也逐漸鬆弛了戒心,差點忘了他曾對自己做過那麼邪惡的舉動!

    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她原本就敵不過他的力氣了,現在又喝下一杯摻了迷藥的酒,更是別想阻止他對她做出任何事情了。

    「不……你不可以再那樣對我……」

    冷荻陽輕佻地以指尖撫觸著她的紅唇,那柔軟溫潤的觸感讓他的黑眸驀然黯沉下來。

    「我的小睫兒,你還是學不會怎麼當一個稱職的奴婢。」他低低一笑地說。「身為一個奴婢,是得任主子為所欲為的,縱使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也得要忍著。再說……你是真的不情願嗎?我記得上回你可是在我的懷裡意亂情迷、心蕩神馳得很哪!」

    像是刻意要折磨她似的,冷荻陽故意以緩慢的速度,一層一層地剝開她身上的衣衫。

    「住口、住口!不許你再說了!」項睫兒有些受不了地低喊,不想聽他一再地強調當時的情景。「你要我住口,甚至住手也行,只要告訴我——為什麼不將瓶子裡的迷藥全加入酒裡?」

    項睫兒無助地搖著頭,近乎懇求地說:「別再問了!你別再問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繼續動手?那有什麼問題。」

    冷荻陽刻意曲解她的話,繼續卸除她身上的衣裳,讓她美麗的身軀一寸寸地暴露在眼前,直至完全裸裡。

    項睫兒羞得全身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她想伸手遮掩住自己赤裸的胴體,卻因為迷藥的效力讓她四肢沉重,除了徒勞無功地扭動之外,根本無法做出什麼實質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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