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雅然
「雪寒,我愛你。」她獻上真心,吻上略薄的唇。
竹雪寒將她壓在床上,邊纏吻她的雙唇,邊脫去她身上僅存的薄衣。
「小月芽,妳真的好美……」
他飛快脫去外袍和礙事的衣裳,不願錯過一分一秒,又俯衝掠住她的唇,為迷情中的月芽締造另一波快感。
一股侵透四肢百骸的快感不同於方纔的涓細,來得更加激烈,自腰間開始蔓延,鼓動她全身每段筋骨!最後停駐在胸口,貫透她的背脊。
「啊--」
她緊咬銀牙,又痛苦放開,將那陣陣蝕骨的快感化為叫喊。
他的笑容邪美,魅眼馳出慾火。
竹雪寒奮力一挺,揭起一陣欲求。
「啊--」
無比的劇痛自下腹強烈襲來,方纔的快感一掃而空,月芽十指更加抓緊繡枕,力道大得關節泛白。
小臉上的紅暈在劇痛的刺激下轉成慘白。
「好痛……不要……」
意識到身下人兒哭成淚人,竹雪寒難掩心痛,吻淨她臉上的淚。
「小月芽……對不起,是我太心急……別哭,我會慢慢來。」
他實行承諾,放緩力道,雨吻不時落在她慘白的小臉上,動作恢復溫柔。
過了好一會兒,月芽被那溫柔的動作挑開最深層的快感。舉起雙手不自覺地勾住他的頸子,因被那強猛而來的快感沖得如臨雲端,希望抱著他,才不會摔落在地。
他將她捧起來,緩緩改為坐姿,托著她的雪臀,讓她的身體一寸寸緊擁他,月芽的嬌喊就更加明朗。
在這初晨的美好時光裡,寂沉築迴盪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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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雪寒算得很準,一切都脫不了他的掌握。
芯妃未到,他就已經安排好,先叫人潛入殷嫣苑,放好一切證據。接著,他在御書房時,利用皇上和他閒聊的機會,暗示皇上該好好放鬆身子。
皇上不知他有心暗示,自然而然起了找芯妃的心情,適巧讓他看見男人的衣物散落在芯妃的房裡,芯妃自然百口莫辯,當場關入大牢待死。
很簡單的動作就能除掉芯妃,也沒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竹雪寒放下書卷,向佇立在一角的卓晉風微笑。
「晉風,爹將篡位這事交給我,有多久了?」
「回二公子的話,五年了。」
「嗯,正是五年!兵戎相對,不但會損失人力、物力,還要花上許多寶貴光陰。但要是用計謀,憑幾個人,以五年時光就能取得天下。」他倏然站起,凝視著窗外巨闊的朝殿,「你看見了嗎?那是百官晉見皇帝的地方。很快龍椅上的人就會被換掉了,到時你功不可沒!」
「二公子的意思,是奪位一事快完成了嗎?」
「嗯,皇朝不再姓清,而要改姓竹!」竹雪寒的魅眼迸射自信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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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只有三個人聚在視明台上。
盛淵皇不發一語,因近日芯妃的事讓他心煩。當竹雪寒告訴他,月芽有真心悔過的意思時,他依約召她前來,卻因芯妃的事眉頭深鎖。
月芽聽竹雪寒的勸,乖乖低頭道歉,「父皇,是月芽的錯,月芽不該不珍惜父皇的心意,而且侮辱太傅--」
「月芽兒,朕曾說過,妳想出來就要嫁給雪寒。現在朕看見妳的悔意了,但不見妳的意願。告訴朕,妳是真心要嫁給雪寒嗎?」他的眉頭因月芽的悔過舒展成平常模樣,之前陰霾一掃而空。
月芽兒非常倔強,不管怎麼利誘威逼,她都不會讓步,除非她自願。現在她有悔意了,身為人父的他感到非常欣慰。原來月芽兒也不是太頑固,只是擇善固執,如今還懂得認錯。
月芽抬起頭斜睨竹雪寒一眼,想起那日的激情忘我,小臉紅透了。
帶著女兒家的羞澀,她囁嚅道:「月芽是真心要嫁給竹太傅……」在他面前親口承認,她快羞死了!
竹雪寒微揚的唇畔難掩欣喜地勾成妖異的弧度。
為了等這一刻,他花去五年,終於得到她親口答應嫁給他。
也終於邁入最後一步,萬里山河已半握在他的手中……
「哈哈哈,雪寒,你聽見了嗎?頑強的月芽兒終於肯嫁給你啦!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啊,別辜負月芽兒;月芽兒,妳也不可以欺負雪寒。」
月芽感到雙耳燥熱,丟臉死了!
「父皇,月芽兒才不會……」
他不來懲罰她,她就該慶幸了,哪敢去欺負他!
他今早來勸她時,一邊說話一邊暱咬她的頸子,咬得她好難受。
說了一堆勸語,還夾雜一、兩句輕薄話,聽得她面紅耳赤。
嚴格說來,要說她是被他勸服,倒不如說是受不了他的勸法自動投降,恍恍惚惚跟他到了視明台。
「皇上,微臣一定會克盡責任,不讓公主受半分委屈,請皇上放心。」
「好!」盛淵皇龍顏大悅,「婚期就定在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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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打開心結,月芽現在會向皇后請安了,也和霜紛和好如初。這一切全是因為竹雪寒,今天他們相約在書海御樓,一見面她就說個不停。
竹雪寒站在她的旁邊,取下架上一本書後,翻開書頁。
「皇后娘娘說我教導有方?」
「對啊,因為你教陽兒有成,他現在作詩很厲害。」
她親暱地用臉頰磨蹭他的胸膛,小手不安分地點著衣衫下的精壯胸膛。想起她曾靠在他的身上睡著,小臉又羞紅了。
還以為他外表頎長,骨子應該瘦弱,但衣衫一褪盡,她發現他不但不瘦弱,反而身子結實精壯,像極了練家子的身段。
他不是文人嗎?為什麼身體如此精健?教人好訝異。
「小月芽,還疼嗎?我好想要妳。」
也許是在皇宮禁慾太久,解放五年來的嚴謹後,他就像脫韁野馬,迫切地想和她再赴巫山。
她像個小嫩桃,一旦嘗過就會依戀上那味道。
而且她愛他,他也愛她,靈慾之合遠比過去所有的體驗來得契合!
「可是人家還在疼……那太疼了,人家以後都不想要了,最多親親你。」
「好吧,那我只好去納妾,反正皇宮內女眷眾多,要挑一個和妳一樣的,也不算太難。」她喜歡吊胃口,他就順其自然,讓她奈何不了他。
「你說什麼?都還沒成親就說要納妾,你好過分!」她生氣了。
也許是害怕吧!他長得太俊俏,風采又過人,常惹來一堆女子青睞。要是他一勾小指,只怕全皇宮的宮女都會蜂擁而上。
她明著防得了,暗著就難說,要是他真的想和別的女人怎麼樣,她也有可能會被蒙在鼓裡。
「誰教妳說以後都不讓我碰,這是妳自找的,怎能怪我?我是個正常男人,一輩子禁慾不可能,尤其是對著妳,這麼大的誘惑,不去找女人說不過去。」
「好嘛,我不只親親你,也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他好討厭喔,老愛當侵略的一方,合情合理地威脅她、利誘她,總讓她反彈不得。
應該要對他產生厭惡,但她……竟無半分厭惡,反而喜歡他的侵略。
天啊!她又著什麼魔了!
被他緊揉著,身子有些飄飄然,小手反握身後的木架,呼吸變得急促。
他手裡滿實的觸感,和眼裡收入的嬌羞風光,讓本來不打算解開的慾望驀然脫軌,他深吸口氣,調整紊亂的心緒。
「小月芽,妳答應過的,不拒絕我任何要求。」他動手脫她衣服。
有一天,他一定會被她逼瘋!
第五章
自從月芽和霜紛重修舊好,霜紛還是常來找月芽玩。
「皇姊,妳最近怎麼都不見了?我問輕扇、柔舞,她們都說不知道。是不是妳又找到什麼好玩的地方?快告訴我!」霜紛興奮地搖著月芽的手臂。
「沒有。我只是在想婚事,一個人出去走走而已……」
這幾天她天天和竹雪寒相約,偶爾在書海御樓,偶爾在賞星樓,偶爾上湛天頂,一見面就如膠似漆,雖然沒有進一步接觸,但互訴情話也能磨去大半時光。
只要和他在一起,時間總過得特別快。
「對了,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皇姊之前不是很討厭太傅嗎?為什麼後來答應嫁給他呢?不是因為寂沉築太可怕,妳不敢再待下去吧?」
霜紛沒有一絲輕蔑,只是單純說出心中的猜測,因為她也見識過小築之冷,被關在裡面一天就令人孤寂得發狂。
「霜紛,妳是所有人裡唯一說我以婚姻換取自由的人。父皇、母后、陽兒,甚至是輕扇、柔舞,都相信我的性子是不會以婚姻換取自由的。」
在霜紛心中,她有這麼不堪嗎?
「這麼說來,妳是真心愛太傅囉?哇!真浪漫,歷萬劫而相愛。」她就說嘛,皇姊和太傅最配了,一定會在一起。
「萬劫?為什麼這麼說?」月芽自認為有時說話會不太按規矩來,但她的皇妹青出於藍勝於藍,比她還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