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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文 / 雅然

    「吻公主嗎?哈哈哈,公主好香啊!」他很輕佻地笑著。

    「本公主聽得很清楚,不必再說一次。你說的謠言,本公主可以明白告訴你,那是真的!本公主從你進宮那日起就開始討厭你,要嫁給你不但不情願,而且備感委屈!」不甘被捉弄,她恨意極深的道出不滿。

    但心底又有股貪戀,畢竟方纔的滋味是從未有過的暢快……

    她是怎麼了?怎麼喜歡上被他輕薄的感覺?

    「唉!微臣總算明白,原來公主憎恨微臣五年。好吧!微臣自知在此會惹公主生氣,微臣還是離開吧!」竹雪寒轉身離去,笑意像雨後春筍般冒出。

    親到希冀已久的唇,他當然想開懷大笑,還親口釣出她的想法,讓計劃又逼近一環,他當然也要開心。

    月芽撫著微腫的唇,驚訝他不留戀的離去,怎麼她的心口有種刺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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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婢帶來一個消息,說皇上有要事請月芽上賞星樓一趟,而且要獨自前來。

    書海御樓離賞星樓很遠,還要走上百級階梯,等她到達視明台時,體力已近透支,雙腳麻痛。

    看到盛淵皇憑欄賞星,背對著她表情不明;旁邊站的人則是陰魂不散的竹雪寒。

    當他看見她來了,唇畔勾起一抹無人會意的笑容,還悄悄招手叫她過來,她不禁感到不安。

    「參見父皇。」

    「皇上有令,請公主過來吧!」驀然,他換上一副哀戚神情,像在心痛什麼。

    月芽被父皇的反常、竹雪寒的驟變嚇得沁出薄汗。她的每一步都踏得舉步維艱,因前方有令人恐懼的氣息。

    雖驚怕,她走至盛淵皇面前時,仍不忘瞪竹雪寒一眼,不讓他發覺她的恐懼。

    「月芽兒,妳是不是不滿意朕的賜婚?」盛淵皇的聲音異常冷峻。

    「沒……沒有啊……」

    事情已經傳到父皇耳中了?是誰?是誰要這樣害她?她心慌得雙眼亂竄,不經意掃到竹雪寒身上,當下她就全明白了!

    「父皇,請別聽他亂說,他不安好心眼,故意中傷月芽--」

    「住口!朕都還沒說是誰,妳就不打自招,這讓朕更相信竹太傅所言不假!」他是一國之君,誰敢不服從他的安排?偏偏最疼愛的月芽不服他的賜婚。

    「皇上,請別責怪公主,微臣冒死請皇上另覓良婿,不是要讓月芽公主不開心,而是希望公主一輩子開心。是微臣高攀不上公主,惹來公主的不滿……」竹雪寒適時火上加油,神情哀戚還藏有三分得意,不過只有月芽看得見。

    「你的條件非常高,是月芽兒太任性,不但不珍惜,還在書海御樓責罵你,朕不會讓你受委屈。月芽以前就有污蔑你的不良紀錄,朕早該察覺,月芽的任性並未隨著年齡增長而改變,她還是一樣……」讓他痛心。

    連父皇都倒向他,月芽此時的心情如履薄冰。

    「父皇,別聽他胡說,他是故意的!而且他還……」遭他輕薄一事,月芽怎麼也說不出口。

    盛淵皇終於正視她,但神情陰鷙。

    「妳太讓朕失望了,做錯事還不知悔改,朕不想再聽妳說話!妳不肯依朕的意思嫁給竹太傅,朕就將妳禁足在寂沉築,不讓任何人接近妳。妳哪天想通了,真心要嫁給竹太傅,就哪天才出來。」

    寂沉築是比冷宮還可怕的小築,每個被關進去的人都挨不到幾個月就自殺,因為那裡安靜到只聽得見風聲,宛如與世隔絕。

    無情的宣判徹底打擊月芽,但她未因此而沮喪,反而激發出倔強的性子。

    「既然父皇要將月芽隔離人群,月芽也不敢違抗,但要月芽拿終身幸福換取自由,月芽寧可孤獨到死!月芽現在即去執行父皇的命令,月芽退下了!」她氣得扭頭就走。

    盛淵皇做此決定也只是一時氣憤,不是真的想隔離月芽,要是她肯當場讓步,為人父親的他一定不會這麼狠心。

    「唉,月芽兒,妳何必這麼倔呢?」

    月芽的倔強和固執是遣傳了自己,盛淵皇百感交集?

    「皇上,是微臣不好,若非微臣多嘴,也不會衍生這般局面。」

    月芽被隔離在寂沉築,是竹雪寒預期的結果。他的幾句話就達到目的,不但讓盛淵皇對月芽的信任少一大半,也達到他要的效果。

    竹雪寒在心裡綻放邪笑,表面上還是維持自責的神情。

    「這不關你的事,是月芽太任性,關她一、兩個月也許她會回心轉意,你仍能和她完婚。要是你將來娶了她,要比朕還嚴厲的調教她,不能讓她再任性下去。」

    自己最疼的女兒,他實在不想對她太嚴厲,今天的處罰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仍除不去她的任性,只好將這個責任丟給足智多謀的竹雪寒。

    「微臣會盡力,請皇上放心。」他的唇邊勾起一抹詭詐。

    小月芽雖然看出他有目的,卻太單純,才會步入他設下的陷阱。

    他只要略施小計,不但會讓她受眾人孤立,還能讓她被關在寂沉築裡,就算小月芽想揭穿他的假面具,也不會有人相信她了。

    「雪寒……有空……有空多去看看她,看看事情能否有轉機……」

    本希望讓竹雪寒多去看月芽,她能因日久生情而愛上他,但月芽這麼倔,只怕會弄巧成拙。

    「微臣會的。」盛淵皇給他能見小月芽的特權,他得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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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天來,月芽被隔離在小築裡,過著寂寥無聲的日子。她坐在石階上目光渙散,手裡無意識地玩弄芒草。

    唯一能見得到的人,就是每日按時送一大桶水來,讓她可以沐浴的人,但就是不肯和她說話。

    這種日子她才過三天,就快被逼瘋了,難以想像這樣過一輩子……儘管如此,她還是不願低頭,死都不嫁給竹雪寒!

    由於太悶,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她想理清頭緒,卻陷入膠著。

    他這樣陷害她,她怎麼沒有一絲恨意,反而心口像被利針狠刺了一下?

    要是他真的喜歡她,為什麼要這樣害她?要是她真的恨他、討厭他,為什麼沒有一絲恨意,反而有種像是被背叛的心痛?

    「叩叩!」清晰的敲門聲敲醒她沉思的心房。

    「不是剛剛才送過嗎?為何又要送一次?想害本公主洗到脫皮嗎?」她開口就一陣火氣,是因為唯一能見面的送水宮女堅持不肯和她說話。

    敲門聲還是持續不斷,月芽不勝其擾,邁步到門前用力打開大鎖,吃力拉開一扇巨門。

    「幹什麼敲個不停--」看到門外之人,月芽雙眼瞪大如銅鈴。

    「因為妳不肯幫我開門。」他堂而皇之地走進來,瀏覽四周後對她說:「這裡的環境不錯,小月芽一定住得很開心。」

    現在只剩下他和她,所以他肆無忌憚地暱稱她的閏名。

    真沒想到三天內第一個和她說話的人,是害她被關起來的人。

    月芽餘怒未息,仍氣他陷害她。

    「竹雪寒,誰准你直呼本公主的大名!」她一手還吃力地拉著門板,「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出去!」

    竹雪寒笑如花顏,不甚粗壯的手臂輕輕往門板一拍,月芽抓著門板的手就被震了下來,手骨微微疼痛。

    大門被開上後,竹雪寒扣上大鎖。

    「小月芽,被關起來的滋味如何?哈哈,有沒有特別想念我呀?」他一反平日的溫雅,半調戲地輕笑。

    「你……你住口!」被他一語道破心事,月芽又開始慌張。

    這三天來,她想最多次的人的確是他。

    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想到他。

    「皇上特地讓我來看妳,就是要我們好好培養感情,從今天起,我會來和妳好好培養感情。」

    他一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扣在懷裡,一陣雨吻落在月芽的小臉上、頸上,最後攻佔她柔美誘人的雙唇。

    有了前一次經驗,月芽應該懂得反抗才對,但這次她沒有推開他的意思,反而任由他在她身上無止盡地索取一切。

    感應到她的柔順,竹雪寒趁勝追擊,將她攔腰抱起,還依戀得不肯離開小巧的唇。

    月芽細白的雙手悄悄環上他的頸子,身體更貼近他,和口中的強舌狂纏。

    她的身子騰空了一會兒,還不知道已經進入房裡,待他離開她的小嘴,將她放在床上時,她才發現自己身在何處。

    「啊,你……你出去!」是他抱她進來,她竟全無反抗,她怎麼會這麼淫蕩?

    「小月芽,是妳讓我進來的--」竹雪寒邪惡地提醒她。

    欺身靠近,趁她驚愕之際將她壓在身下,大手強力撕開她的前襟,粉色褻衣成了最後一道防線。

    「走開!走開!」他怎麼能如此大膽!

    「小月芽……妳的身體真美,我等不及要多看一點了。」

    竹雪寒大力一撕,固定住褻衣的四條絲帶全斷,褻衣被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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