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洛彤
「我早就跟你說過,飯店的風格不適合你的發表會,所以我自作主張的更改地點,邀請卡重新寄過,還親自確認邀請與會的來賓,所以……每個人都會來的。」他攤了攤手,表示這只是小事一樁。
「凌懷!」她只能以怒氣遮掩她臉上的嬌羞,不能想像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自以為是到了極點!
兩人大聲的對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工作也變得不甚認真。
「我可以解釋,不過,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嗎?」他目光掃過四周,用眸光表示兩人的行為已經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在場也有媒體人在場,再鬧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易希姮也是個行事低調的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她的臉卻不爭氣的更加嫣紅,只因為他說出的那句話……找個沒人的地方。這一句再自然不過的話,卻讓她莫名其妙的想歪了……
「沒什麼好講的,反正你都做了。」她迴避他的眼神,拒絕他的提議,那雙黑眸讓她心亂,她不敢直視,感覺看得太久,會覺得頭昏。她寧可跟他保持距離,也不要跟他……單獨在一起。
凌懷挑高了眉,疑惑的發現她臉上的嫣紅不同於怒氣,而是另一種讓人意外的驚喜。她記得那個吻!她並不像那個時候一般無動於衷,臉上的紅潤有如晚霞,讓他心神一動。
「你怕了?」他刻意壓低聲音,逼近一步,想確定眼中所見是否真實,滿意的見她趕忙倒退,拉開相同的距離。
「怕什麼?」她兀自鎮定,怎奈臉上的紅粉怎麼也退不去。
「怕我像上次一樣……吃了你。」他賣關子般的拉長音調,聲音壓得極小,低的只有兩個人聽到。
像是一個煙火在她腦海猛烈地炸開來,轟的一聲後,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我會怕你?」她的聲音又揚了起來,但在見到周圍的人投注過來的目光時,憤恨的咬著唇。
「你如果想絕子絕孫的話,我也不會客氣!」她的聲音跟著壓低,目光卻發射怒火。
凌懷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沒那個膽子,就怕你不再給我機會解釋。」凌懷裝出一副懺悔的模樣,只可惜黑眸裡洩露出他的不認真,像是嘲笑她的膽小。
易希姮看著那張逼近的俊朗容貌,細小的火花逐漸燃成燎原的大火,她的明眸睜大,雙拳握得緊緊的,直到指尖都陷入了柔軟的掌心。
「走就走,我會怕你?你欠我的解釋可多了。」她指控地說道。美麗的雙眼迸出恨意,要是發表會真的失敗,她只怕會惱羞成怒,直接殺了他,哪會怕他對自己怎麼樣?
凌懷做了個「請」的動作,帶著她朝一個較為安靜的準備室裡去,嘴角帶著一抹微笑,那笑容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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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希姮對自己信心滿滿,相信有過上一次的教訓,凌懷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只是……她太輕忽這男人的健忘與他愛挑釁的性格。
才一關上準備室的門,就感覺他有力的雙臂將她的身子扯了回來,雙臂圈住她的纖腰,困住她的身子,兩人肌膚相貼,容不下一絲空隙。屬於成年男子的氣息、體溫,包圍了她的所有感官。
「凌懷……」因為驚詫,易希姮瞠大眼,氣憤他的輕薄,卻無法掙脫,沒想到這個登徒子真的不怕死!
「愛說謊的女人。」他以低沉的嗓音說道,抵著她的額頭,從容自在的制住她。女人多變,一向是他最厭惡的特點,只因為心思飄忽,惹人心煩,但是現在自己卻發現她的與眾不同--一樣的多變,一樣的無法捉摸,卻意外的牽扯著他的注意,一舉一動都撩撥著他。
兩天前的吻,她無動於衷的連眼睛都沒閉上,兩天過後,卻因記憶而雙頰嫣紅,挑動的讓他幾乎想再嘗嘗她的滋味,縱使會有絕子絕孫的可能,他還是想冒險嘗試看看。
「所有的女人中,我最喜歡你。」他伸手,撫摸她嬌嫩的臉龐,從他口中吹拂出的呼吸,溫熱而暖燙。這是一句再真實不過的話,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感興趣,擁有那麼多不同的感覺,那雙帶著火焰的瞳眸,給了他難以抹滅的深刻印象。
「放開我!」希姮不斷掙扎,卻徒勞無功,累得氣喘吁吁,心裡深處閃過一抹不明的憤怒,只因為他提到了……所有的女人。
這代表什麼?她不是他的唯一,只是他眾多女伴之一?她無法靜下心來,胸口糾結出眾多的困惑,像是火球似的,燒灼著她每一寸神經,讓她焦躁不安。
「辦不到。」他簡單而果決的搖頭,以粗糙的指尖撫弄著她微張的紅唇,那霸道的神態,像是她生來就該是屬於他的,凌懷的呼吸失去了平日的沉穩,口中似乎還能嘗到她的甜美。他的呼吸變得濃濁,逐漸靠近她,一雙黑眸鎖住她,曖昧的氛圍在空氣裡繞著,催眠著彼此。
就在他離她的粉唇還不到幾吋的距離時,凌懷察覺了自己的心情轉變,一種異於平常,輕易的被吸引住,而無法自制的反應。
他怎麼……就只是想吻上她?他硬生生的停下自己的動作,感覺到她溫暖的氣息拂在他的臉上,讓他不捨離去。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他在語意中表明,對於她說過要讓他「絕子絕孫」的話語很感冒。
「討厭別人威脅你?好,那我就不說了……」她瞇起雙眼,眸中凝聚怒氣,試圖忽略他強烈的男性氣息,暗中使力,想故計重施。「那我用做的總行吧!」話畢,她惡狠狠的抬起膝蓋,準備再朝他的「重要部位」施以重擊。
看出她眸中的殺氣,凌懷挑高眉頭,早知道她會不屈不撓的抵抗他。他微微揚起笑容,強而有力的大腿侵略式的擠進她的雙腿間,將她的人緊緊的壓在門板上,兩人的身軀貼的滴水不漏。
她倒抽一口氣,連話都說不出。因為一時疏忽,如今完全受制於他,沒有反抗的餘地,那粗糙的指或輕或重地摩弄著她的粉唇,帶來某種異樣的刺激,她心頭一震,全身竄過一陣顫慄。
「你以為我會傻得不做防備?」他扯開淡笑,那深邃的目光,帶著隱隱燃燒的火炬。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簡直像是帶了溫度,看得她如坐針氈,萬分不自在。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她警告著,用嚴厲的語氣掩飾著當他碰觸她時,她心中浮現的心亂。
「我可沒捉著你,是你賴在我的懷裡,別栽贓給我。」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臉上的紅霞。
希姮氣憤的掙扎,卻怎麼也無法掙脫,他看似輕鬆的姿勢,內含著難測的力量,舉動之間,有著渾然天成的氣勢,協調且無懈可擊,她根本沒有使力的餘地。
「你究竟想怎麼樣?」她憤怒的問著。被他男性氣息包圍著,她的心浮現不該有的慌亂無措,搞不懂他的想法,像是落入蜘蛛網的昆蟲,摸不著頭緒。不安的思緒充斥在她心中,她直覺地知道,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不可碰觸的。
究竟想怎麼樣?凌懷挑起眉頭,細思著她的問題。老實說,他也不是很確定,就是想要逗逗她,就是……想吻她。
或許是她的怒氣讓他好奇,讓他不自覺的就是想挫挫她的傲氣,想見她是否會有著一般女人的迷濛眼神,充滿愛慕的凝視這自己?
凌懷邪氣的黑眸裡,閃過不懷好意的笑,在釐清自己的想法之後,他更加確定他想要做的事,是再正常不過。
「我想讓你喜歡上我,不知道可不可能?」他靠在易希姮耳邊,直接下了戰帖,熱燙的氣息灌入她耳中,換來她一陣輕顫。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的否認,在迎視他時,卻有一絲心虛。
「我不但討厭人家威脅我,也很討厭人家挑釁我。」他握起她隨意紮在腦後的長髮,隨意把玩著,那雙黑眸中有著某種掠奪的光芒,鎖住她就不肯移開。
聽見這類似宣戰的話語,易希姮的心更加慌亂,灼熱的氣息迎面而來,掠奪了她的呼吸,當她驚訝地瞪大眼睛時,卻在他那雙深邃的黑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一語雙關地說完,突然間出手將她攬入懷中,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他已經俯下身來,雙唇封住她驚愕半張的柔軟紅唇。
「住……唔……」她掙扎著,但他的鉗制卻像銅牆鐵壁,讓她掙脫不開,掠奪的舌在她口中糾纏。他竟然又吻了她!她驚駭得無法呼吸,柔軟的紅唇被他徹底佔有,霸道靈活的舌探入,竊取她口中的蜜津。
她又一次被吃了豆腐!她憤恨的找回自己的理智,推不開他鐵一般的鉗制,霸道的舌竄入她的口中,恣意的騷擾著她。
不知是因為過度氣憤,還是被他封住了唇舌,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勉強維持理智的腦子運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