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鍾璐
門外是曾經在晚上來拜訪過自己的蕭政傑--丈夫的小弟,她記得當時他還說了蕭政豪答應要把她送給他這種很過分的話語。
「是我啊!嫂子。」邊說話,蕭政傑邊把不是打得很開的門推開,準備走進房間。
只是,房間主人很不識相的擋在門口。
「嫂子,妳也太沒禮貌了吧?哪有人這樣對待客人的?就算沒讀過書,也該看過電視吧?要不然妳那個不太中用的老哥也應該教過妳嘛!」吊兒郎當的口吻,再加上那種輕蔑的眼神,鍾戈彤終於有了在失憶後第一個決定要討厭的人。
「二嫂,我帶妳出去玩吧!」經過一番較勁後,靠著男人比女人強的蠻力,硬是擠進房間的蕭政傑斂起臉上教人厭惡的表情,涎著笑臉說。
「不要。」鍾戈彤索性站得離他遠遠的,自己走到房門口。
「我好意帶妳出去,妳不要給臉不要臉!還是妳根本看不起我?我告訴妳,妳別仗著我二哥給妳靠,妳就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夫人了!」蕭政傑原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被鍾戈彤那種帶了不屑光芒,和全力戒備的眼神看著,他很快就忍不住原本的少爺脾氣。
「你出去!我是不會和你去任何地方的。」鍾戈彤指著門外說。
「妳以為我愛帶妳出去啊?是二哥叫我帶妳去找他的啦!要不然,我還懶得帶妳出去咧!」
「真的?」鍾戈彤不太相信的問。
「廢話!妳以為帶妳出門很光榮啊?」蕭政傑裝出一臉無奈的樣子。
「政豪要你帶我到哪裡去找他?」
「妳很囉唆耶!和妳說了,妳又知道是哪裡嗎?要就快去,不去拉倒。」蕭政傑那副不情願的樣子倒很像是被逼著做事一樣。
鍾戈彤盯著他的臉看了一陣子,久久下不了決定。
「算了,我跟二哥說妳懶得出門好了。」說完,逕自往門口走就要出去。
「喂!我跟你去就是了。」鍾戈彤急忙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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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有些怪異的棕色房間裡,一張圓形的大床上倒臥著一男一女,那男人正奮力想制伏身下死命掙扎的美麗女子。
「放開我!我是你二哥的妻子,你不能這樣對我……」丟出手中的煙灰缸,鍾戈彤頓時成了手無寸鐵的待串羔羊。
蕭政傑一把捉過她,壯碩的身子再次將她壓倒在床上,好不容易將她拐到別墅來,怎麼可以讓到嘴的肥肉飛了!
他一手拉下自己的鐵藍色襯衫,一邊說:「妻子?!妳比老哥的情婦還不如,妳到底懂不懂?二哥早說了,只要利益夠,他可以把妳雙手奉送!」拉出她上衣下襬,猴急的狼吻印上鍾戈彤細白的頸項。
「唔……真滑嫩的肌膚,難怪二哥這麼久都捨不得放手……好歹讓我……」蕭政傑雙手在鍾戈彤身上胡亂揉搓著,一張很豬哥的唇直堵向她雪白如脂的細膩胸脯。
「放手!」鍾戈彤死命的拉扯他緊靠在身上的碩大身軀。
「你們在做什麼?」很平淡卻隱含著致命威脅的聲音,傳入房中兩人的耳裡。
門口站著的是面無表情的蕭政豪。
「二……二哥!」
「政豪……」鍾戈彤淚眼婆娑的凝睇著丈夫,拉緊被扯亂的衣服,急步正想往門口走時。
「妳果真是無恥到極點的女人!」
鍾戈彤呆站在蕭政豪身前幾步,怔怔的看著他,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話語。
蕭政豪其實知道自己是強加罪名在她身上的,在女人圈中玩了那麼久,眼前是什麼樣的情形,他很容易就可以辨識得出來。
何況,打從他娶了這個女人,自己的小弟就表現出很垂涎的模樣,還因為太過分,被這女人叫了幾個混混打得差點下不了床,搞得他怕她得很。沒想到……
只是,在現在的情況下,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為了女人而和兄弟翻臉的。
因為,他要拿下整個威峻集團,蕭政傑的支持對他有著絕對的重要性。在老頭子所娶的幾個老婆裡,最厲害的就是四姨,而四姨最寶貝的就是政傑和家琦這兩個兒女了。
老頭將集團中的股份給他們三個就給了快要百分之二十,這是他與他們交好的主要原因。蕭政豪並不想讓這個自己用了心思的公司,毀在那個敗家子的手上。
他並不認為鍾戈彤有這樣的價值,即使他對她的感覺算是有些特別的。
可是,他心裡刺痛難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眸中晶瑩的淚光怎會熨燙了他的心?那種打由心底出現,想親手殺了眼前男人的衝動又是怎麼回事?當他一接到別墅管家的電話,就不顧一切匆匆趕來,為的又是什麼?
鍾戈彤臉色蒼白得嚇人。「真的不是我……我沒有要,是他……」
「二哥,你這老婆實在是不改風騷本色,竟然要我帶她出來走走。」連忙搶過話,蕭政傑推卸責任的說:「你知道我還年輕,很難抗拒誘惑的嘛!」還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
他不擔心蕭政豪會不高興,因為,二哥從來不在乎他玩二哥玩過的女人,即使是他的妻子也是一樣的吧?更何況二哥還承諾過自己呢!
看著他們兄弟的模樣,鍾戈彤一句辯解的話也不想再多說,默默的整理著自己缺了幾個扣子的衣服。
蕭政豪看著她,她那淡然的表情和沒有生氣的眼眸,讓他的心緊窒了一下,那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的手輕輕握了拳,在心中強制般的告訴自己,這是沒有錯的。
「我知道,你先回家吧!我會帶她回去。」蕭政豪讓臉上含著一些怒氣似的說,有些驚訝的發現,這些怒氣他其實不用裝就很自然出現了。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這怒氣的對象並不是他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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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沉默的妻子,蕭政豪將手伸過身旁的安全桿,無聲輕柔地撫弄著她的指尖。
鍾戈彤微帶不解地回看他,瞳中沒有了平日看他時慣常出現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幾許警戒。
「我不想懷疑妳的,只是,那時的景象很氣人。而且,妳和政傑並不熟,我不懂妳怎麼會和他出來?」
看著丈夫,鍾戈彤沒有說話,她不想辯解,有些事她需要先弄清楚,首先就是--她以前和這個家裡的人到底是怎樣相處的?!
她決定了,回去一定要試試那支行動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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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久都不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何總說你又迷上你那個老婆了,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沒死嗎?」略帶酒意的女聲好奇的問。
「妳很希望她死啊?」右手撫著女人黑柔的長髮,左手喝著紅色的醇酒,蕭政豪放鬆的享受著女人帶給自己的愉快愜意。
「哎呀!你知道……人家膽子最……小了,我怎麼……敢想人家死呀?」女人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話。
「前一陣子……報紙上不是說……她意外掉到海裡去了?情況很……很危急的嘛!嗯……人家才……」接下來的喘息可不只是酒意而已了。
「別問了,妳的嘴現在不應該用來說話。」蕭政豪略微粗喘著說。
暖色調的小套房中逐漸充滿了情慾所放送出來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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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完肉體的解放,蕭政豪在夜色中開著車,他一向不愛在公司以外的時間動用司機。開車對他來說是一項享受,尤其是開這輛他最喜歡的、馬力十足的藍寶堅尼。
將排擋推下,讓車速跑到極限,他對自己的技術和這輛車的性能有著十足的自信。
早在二十一歲那年,他就在歐洲拿到職業賽車手的資格了。
享受了讓人愉悅的速度後,他將車速放慢下來,讓往事浮到腦中。
當年會娶那個女人,就是因為老頭將副總裁的位子給了那個軟弱得做不了事的大哥。現在,連總裁的位子都是他在坐了,呵……當時那老頭被自己氣得不輕啊!
出身真的很重要嗎?他得到的經驗可不是這樣,那些高貴豪門所結合產出的世家子弟,他看不出有幾個是有能力的,甚至讓他連想找個對手都很困難。
在他眼中,那些高貴的血緣比白開水還不如,至少白開水還能用來解渴!
得意的輕笑聲揚放在藍寶堅尼豪華的車廂中,和詭異的非洲鼓樂融合在一起,車窗外流光般的霓紅,輕快無聲的疾速消逝著。
他的思緒又飄到那個,這幾日來一直佔據在他腦海中的鍾戈彤身上。
沒想到那個當初搖動著動人腰肢,刻意撩高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拿著檳榔,媚著一臉春色,壓低身軀釋放胸際風光的誘人女子,如今竟有了這麼大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