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無用備鑰

第10頁 文 / 林曉筠

    「不,我是在想你為什麼會出現?」

    「這我們可以等一下再談。」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什麼。」

    「小菲,妳真的要只圍一條浴巾和我爭論我為什麼出現?妳又為什麼不多鎖上幾道鎖?門煉也沒有扣上?是在等我嗎?」汪雷比她更犀利、更直接的問她。

    「你以為我在等你?」如果這會兒她身上穿著衣服,她絕對會衝上前去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難不成妳在等別人?還有別的男人有妳這裡的鑰匙?」這下輪到汪雷抓狂了。

    「是又怎樣?」她逞強的響應。

    「柴小菲,幸好這兩年來我的脾氣改善不少。」他深深吸氣後說。

    「我們早在兩年前就沒有關係了,所以就算我給一百個男人我這裡的鑰匙,你也管不著。你可以氣死你自己,但你沒資格限制我、約束我!」她豁出去了。

    見她頑劣的模樣,他邁開腳步上前。

    「你過來我就尖叫。」

    「那妳叫吧。」

    汪雷不只是上前,他還憤怒的一把扯下她的浴巾,讓她一絲不掛、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而面對她玲瓏剔透的胴體,瞬間他想要的是她那有熱度、有彈性的美妙身軀,而不是憤怒的對話。

    柴小菲一時怒火攻心,她沒有想到他敢這麼囂張,他以為可以對她予取予求?他以為他想對她怎樣都可以順心?!

    揚起了右手,她這會兒若不給他一巴掌,豈不是變相在鼓勵他。

    但汪雷比她更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柴小菲於是不死心的又揮出左手……

    還是沒有成功,結果是她的雙手全落入他的控制中,突然她覺得自己是智障,女人在力氣上永遠不及男人。

    「妳還沒有用上妳的腳。」他取笑她。

    「你渾帳!」

    「妳想罵就罵。」說完,他讓她的身體推靠著牆壁,她的雙手被他高舉過頭,而她全裸的身體則和他的身體緊貼在一塊,他的皮帶扣環壓得她腹部作疼。

    「你真是變態!」她連雙腿都被他用下半身固定住了,動彈不得。

    「妳還可以咬我啊。」他輕蔑的瞟她。

    「去死啦!」

    「妳不會忘記我的敏感帶在哪吧?」

    「汪雷,你不會忘了我還有一個哥哥吧?他現在對你可是很不爽,你不要給他有親手宰了你的借口,他是真的很想這麼做!」柴小菲抬出她哥哥威嚇他。

    「妳以為他能阻止我?」

    「你想幹什麼?」她不掙扎,她才不要像是個即將被性侵害的軟弱女性。她瞪大了眼,兇惡的看他,好像她的雙眼比利刃更銳利。

    「妳以為這樣管用?」他又在笑她。

    「如果你敢……」她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生理反應。

    「如果我就敢呢?」汪雷深吸了一口由她身上傳來的芳香,這具嬌軀他已日思夜想了兩年,就算會吃上強姦的官司、就算會被她告到坐牢,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和猶豫,她一直在他心中啊!

    「這會是強暴。」她冷冷的說。

    「一開始或許是,但是到了最後……」他微笑低語,然後冷不防的輕咬她的耳垂,他知道這是她的「致命傷」,果然……

    「汪雷!」她大吼,開始掙扎。

    「這樣妳就受不了了?」他的雙唇勾起了流氓般的笑意,不再侵犯她的耳垂。

    她識時務的開口,「我願意談。」

    「妳願意談了?!」現在倒令他失望了。

    「我要先穿上衣服。」

    他朝她眨眼。「我覺得穿不穿沒有差別。」

    「你不要得寸進尺。」

    「但這會兒我慾火中燒怎麼辦?」

    「我浴室借你,你可以洗個舒服的冷水澡。」

    「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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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柴小菲換衣服的同時,汪雷並沒有真的去沖冷水澡,他從冰箱拿出一罐沁涼的啤酒。她和他都有喝冰啤酒的習慣,因為人會互相影響,他愛喝啤酒,她也跟著喝了,她愛吃辣,他慢慢也無辣不吃。

    柴小菲顯然是有防備,她穿了一件牛仔褲、一件牛仔布的上衣,似乎這樣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他就不會對她起任何的邪念似的,她催眠著自己。

    「啤酒?」他問。她的習慣並沒有改變。

    「你真把這裡當『家』了?!」

    「小菲,這裡也曾是我的家。」

    「別再提陳年舊事,行嗎?」柴小菲坐到客廳裡,懷中抱了個抱枕,好像那是什麼盾牌似的。「你還有什麼話就說吧!」

    「那傢伙是誰?」汪雷也帶著啤酒來到客廳。

    「我哥的朋友。」就知道他會追根究底,為了節省彼此的時間,她乾脆自己先交代清楚比較快一些。「他是個公務員,一個很好的男人,一個可以當丈夫的對象。」

    「柴至憲真的這麼恨我?」

    「你還懷疑?」

    「如果我找他好好談談……」

    「少自尋死路。」

    「所以他現在是拚了命的要幫妳介紹對像?」這狀況對自己不太有利。

    「我也拜託他盡量的幫我介紹。」柴小菲愛面子的說:「我都二十六歲了,如果再談個兩、三年戀愛,也差不多是可以結婚、生子的階段。」

    「小菲,只要妳點頭,我們可以馬上結婚。」汪雷連考慮都不考慮的立刻說。

    「這笑話好冷。」

    「和我結婚生子不是笑話。」

    「對我而言是笑話。」她無動於衷。

    「不把我氣瘋妳是不甘心嗎?」這會兒他不是想和她做愛,他是想狠狠的扁她一頓,有些女人是真的欠打,被打了之後或許會理性一點、聽話一點。「一定要弄得這樣嗎?」

    「汪雷,人事全非,你別來煩我了!」

    「我看不出來。」

    「那只能說你明明有雙眼,卻是大瞎子一個。」她又抓來一個抱枕,似乎又給自己多了些安全感。「你對我而言,已沒有任何魅力可以吸引我,你去找別的女人吧!她們可能還會吃你這套。」

    「妳完全免疫了?!」他冷聲問。

    「我有抗體了。」

    「妳這麼有把握?」汪雷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決定和她賭一把。

    「你別又來了!」她死命的抓著抱枕,對他帶著威脅和侵略性的步伐很感冒。剛剛已經一次了,他還想證明什麼呢?

    他站到她的面前,第一個動作就是抽掉那兩個毫無用處的抱枕,然後把她往沙發裡一按,接著整個人壓到了她的身上。

    「汪雷……」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上。「你真的這麼膽大妄為?!」

    「是妳逼我的。」

    「我……」她真是啞巴吃黃連。

    「妳以為穿了牛仔褲、牛仔衣就有用,妳以為對我大吼大叫或是張牙舞爪的就可以把我嚇回去?小菲,妳真的這麼蠢嗎?我們同居了半年,妳居然連這點認知都沒有。」他罵著她。

    「你給我起來!」她扯著他的衣服,想要抓他,想讓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肉裡好發洩自己的憤怒。「當心我抓得你體無完膚!」

    「妳以前也會抓我……」他卻和她調情、挑逗似的說著。「妳會在我的身上留下抓痕,但那都是『愛的痕跡』,當妳高潮時……當妳進入忘我的境界時,妳總會無意識的在我身上……」

    「你住口!」她面紅耳赤的怒斥。

    「事實就是事實。」

    「我現在只想抓得你感染敗血症,讓你被細菌給……」她氣得不知道怎麼完整表達自己的意思。

    「小菲,」他打斷她,兩人的身體一起深陷在沙發裡。「說妳想我。」

    「瘋子!」

    「說妳仍然愛我。」

    「神經病!」

    「說妳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等你進棺材吧!」

    「說妳是我的,永遠……」

    「你永遠活在夢裡吧!」

    知道用強是不對的,對女人該多用點耐心和包容,但汪雷真的受夠了,他是有錯,但這是環境造成的無奈,他也不想成為歹徒的目標、不想在美國滯留兩年,她為什麼就是不懂呢?

    「妳自找的!」他不顧一切的吻她,不管是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額頭、她的耳朵、她的頭髮、她的脖子……反正他吻得到的地方就吻,再也不想去理會她的同意與否。

    「汪雷……」柴小菲此刻的怒氣大於被挑逗,這會兒並沒有被他吻到慾火焚身,反而是想把他五馬分屍。他非要來硬的嗎?

    「吻我……」他沙啞而且激動的要求她。

    「禽獸!」她罵道。

    「妳愛這禽獸。」他逼她表態。

    「我『曾』愛過。」

    「妳現在還是愛!」他吼她。

    「不!兩年前我就對你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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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裡有幾件事非她親自處理不可,不然柴小菲說什麼都不想進公司,因為再多的粉底也無法完全遮住那「痕跡」,而且還在三十七、八度的高溫下在脖子圍了條絲巾,那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盡可能把自己關在公司的辦公室裡,能不和人接觸就不接觸,好像自己是見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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