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蝴蝶金簪

第17頁 文 / 唐茵

    「住手,求你快住手,別再打了!」羽蝶著急地捉緊他衣襟,一美眸瞧著底下的陣戰,哀求著。

    話一出口,纖細的手腕猛地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緊握,在她疼得低呼的同時,一道低咆也隨之響起:

    「該死的你,竟為了他向我求情,在你眼裡他真的那麼重要嗎?」

    怒火燒紅了他的眼,為了她求情的話。即使是在面對他的怒氣時,仍不見她為自己求情,而今卻為了一個男人,她說出了口。所以,這教他如何能不惱怒?

    被妒火淹沒的他,更是留不得伍宗青,點住她的穴道,將她獨留在太師椅上。

    身形一閃,他排開眾人,凌厲的掌風直劈伍宗青。

    伍宗青一個翻身敏捷地躲過,見眾人皆已退開獨留一臉殺氣的袁浩風。

    心下暗自凝神,方纔他在打鬥中,兩人的對話,仍是清楚地傳人他耳中。看來這下袁浩風是欲置他於死地了。

    「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自創的流雲劍法!」唇角勾起冷殘的笑痕。

    伍宗青心下一凜,他曾聽聞凡是和流雲劍法對招後,非死即重傷。握緊手中的劍,屏息以待。

    寒光一閃,長劍揮灑如行雲流水般,利落中夾帶無窮的威力,招招直逼他命脈。伍宗青也不含糊,使出家傳的落梅劍法,與他一較長短。

    兵器激烈的交集聲,令在場的人全神貫注。只見袁浩風劍法陡變,威猛凌厲的劍氣直攻向他面門。伍宗青舉劍硬擋,但仍教他的劍氣所傷。

    嘔出口鮮血,仍是揮劍迎敵,但身中重傷的他,已失了精準,眨眼問,身上已傷痕纍纍。

    坐在太師椅上的羽蝶,擔憂的水眸注視著兩人.在見到伍宗青吐血的一幕,俏臉因緊張張頓時時刷白。

    她看得出來袁浩是真的想殺了他,眼看伍宗青狼狽地硬撐,她再也忍無可忍了。

    就在袁浩風的劍欲刺人他左胸時,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揚聲阻止:

    「浩風,住手!你若再動手,我馬上咬舌自盡在你面前!」為了救伍宗青,她不惜以命要挾。

    「你敢?!」森冷的語氣,教人不由得打心底發顫。

    「你不妨試試看。」

    美眸無畏地迎視著他眼底的鶩冷,認真的神色,教人無法輕乎。

    很好!她竟以死威脅他。

    就為了伍宗青,陰寒的黑瞳與她在空中對峙,唇角揚起一弧冷笑。

    長劍一收,目光始終未離開她,冷聲道:

    「送客!」

    「不,我不走。」伍宗青撫著胸口,以劍支撐著不穩的身子,仍固執地不願離去。

    「青哥,我求你快走,我和婉琴不會有事的。」羽蝶懇求地望著他,就怕下一刻袁浩風改變主意。

    「聶真、程衍。」冷然含威的嗓音再起,在反悔前讓人將他帶離他的視線。

    待廳堂只剩兩人時,袁浩風全身然燒著怒火拾級而上,長臂一伸,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俊臉狂怒地逼進,寒聲吐出:

    「南宮羽蝶,你真夠膽!」

    第七章

    「砰!」

    嬌軀粗魯地被拋上床,一道壓抑的低呼聲從羽蝶口中逸出,她掙扎地爬起,美眸有絲驚懼,盯視著站立在門口,全身泛著肅冷氣息的男人。

    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來,羽蝶克制著想逃的衝動,因為知道那無濟於事,更不願承認自已的害怕。

    袁浩風一把拽起她纖細的手腕,冷歷的眸子逼進,恨聲咬牙道:

    「說!你心底愛的是不是伍宗青,就連你的身子也早就是殘花敗柳了。」

    忘不了她在廳堂寧願一死,也要救伍宗青的決絕。狂烈的怒火燒灼了他,讓他只想狠狠地傷害她。

    他輕蔑的語氣,挑起了她的怒氣,令她未加思索地脫口說道:

    「沒錯,我愛的人是青哥,我的身子也早給了他。」

    螓首微昂,不馴地注視著他,在見到他黑瞳中逐漸染上的暴戾,才後悔莫及地顫抖。

    「你該死!」如雷般的狂吼聲震_蕩在房裡,接著他厚實的胸膛壓上她的,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的雙臂高舉過頭,瘋狂地撕扯她衣裳,直至露出她雪白赤裸的胴體。

    「放開我,別逼我恨你。」羽蝶驚駭極了,破碎地哭喊。被他眼中狂亂的神色給嚇到,她無法抑止的恐慌急速蔓延至全身,無論她如何掙扎,仍是無法抵抗他野蠻的力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恨我吧!」

    他仰頭狂笑,笑裡含著淒楚,得不到她的愛,就讓她恨他也好,至少在她心裡也佔有個角落。

    「啊!」一道劇痛隨著他的侵犯,猛然貫穿她全身,眼淚如斷線般的珍珠滑落雙頰,那是含著羞辱和對他的怨懟。

    「你……該死的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身子倏地僵住,注視著她痛苦蒼白的小臉,夾雜著不捨和懊悔,瞬間攫住他。

    「別哭了。」

    憐惜地吻去令他心痛的淚水,雙手撫摸著她柔滑細緻的嬌軀,緩緩地撩撥起她的熱情,在一波接著一波的激情裡,徹底將兩人顛覆。

    過後,劍眉在見到因激烈的歡愛,再次令她右肩上的傷口裂開而緊攏著。凝視著懷裡閉目的人兒,眼睫上仍掛有淚珠,那荏弱的模樣教人心憐。

    稍稍離開她柔軟的嬌軀,拿起櫃上的藥和乾淨的布巾,他小心地重新替她包紮上藥。而其間,她始終動也不動,也不曾睜開眼。

    再次躺回床榻上,將她緊摟人懷。她的靜默不語,也不反抗的模樣,令他莫名地不悅。

    粗厚的手掌撫摸著她柔滑的背脊,最後停在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深邃的黑瞳底有絲柔情,專注地停留在她清麗脫俗的容顏上。

    任由他包紮傷口,甚至佔有地緊摟住她.羽蝶消極地不願睜開眼面對他。

    理不清此刻心底的雜亂,在她剛弄懂自己原來是愛著他時,卻在下一刻,慘遭他蠻橫地掠奪身子。一股深沉的無力感將她包圍住,無法理清自己此刻究竟是怨他還是恨他較多。

    「再過三日,我們即刻成親。」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

    不管她是否願意,她都只能嫁他。這樣,才能杜絕伍宗青的糾纏,也好教她徹底死心。

    「我不會嫁給你的。」水靈清澈的美眸有絲固執直視他眼底,語意堅持道。

    「你會,而且是心甘情願。」

    置於她纖腰上的鐵臂一收,將她摟抱得更緊,不留一絲空隙。灼熱的氣息逼進她,在她唇畔低道:

    「別忘了,你妹妹還在我手上。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她體內的陰毒不能再拖了,下一次病發可能會要了她的小命。而眼前能救她的只有我,所以你別無選擇。」

    算他卑鄙也好,她南宮羽蝶是嫁定他了。

    「你威脅我。」她垂眸,好掩飾兩人身體接觸所引起的羞窘。「就算我不愛你,你還是要娶我嗎?」她試探地問。

    知道他一直深愛著自己,即使怨她,仍不捨令她難受。只是他強奪取她的身子,令她無法輕易原諒他。

    「不錯。就算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留你的人在身旁。」

    忍住心頭的刺痛,不想再聽到她不愛他的話。翻身再次壓住她的身子,薄唇吻上她的,他必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此刻是真實地擁有她。

    只要她在他身邊,他會讓她愛上他的。近乎絕望地狂吻著她,這次他溫柔憐惜地挑起她的熱情,小心地避過她的傷口,讓激情的狂潮再次淹沒兩人。

    她被動地任由他挑起體內的熱情,為他傻氣的執著歎息,這樣的他,教她如何恨他呢?

    僅存的理智,很快地被他逐漸火熱地撫觸而消失得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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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袁浩風宣佈三日後成親,莊內裡裡外外,每個人幾乎都快忙翻天了。

    而當事人之一的羽蝶,反倒像是事不關己,俏臉上無一絲喜色,靜看眾人忙碌不已。

    雪白的柔荑輕撥動池水,此刻她坐在池畔的大石上,無趣地打發時間,清瑩水眸無神地盯著水裡的倒影。身後緊跟著聶真和程衍兩人,兩人是奉命看守她.不讓絲毫意外發生。

    「羽蝶姑娘?」程衍上前一步,立在她身側,拱手輕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事?」撥動池水的手未停,側首瞧著一臉猶豫的他,訝異就連身後的聶真也是這副模樣。

    「請羽蝶姑娘,別再怨莊主射傷你的事了。」程衍一口氣說完,與聶真交換了個眼神,像是欲把憋了已久的話一次說完似的。

    下意識地輕撫右肩,近回來一再裂開的傷口,讓她不免懷疑,傷口有好的一天。

    可令她最感好奇的是,這兩人的態度。看來他們是打算趁袁浩風不在,好好地與她談談。

    唇畔揚起一抹嘲笑,睨視著身側的人。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我感謝他重傷我吧!」

    聽出她話裡的諷刺,程衍反倒臉上露出一抹笑,語調仍尊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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