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追緝淑女

第19頁 文 / 揚欣

    嚴子勁感覺腰上的小手悄悄爬上胸膛,並輕扯著他的衣領,他低下頭看著她迷濛的眼睛。

    「宛兒……」他輕輕按住她的手。

    明知道清醒之後或許無法承擔這麼做的後果,她還是執意進行下去。

    襯衫的扣子在她的急切下不翼而飛,她的唇貼印在他毫無一絲贅肉的胸膛上,嚴子勁倒抽一口氣,一股熱流直衝腦門。

    「宛兒……」他想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的。

    「愛我。」她的語氣裡有著深深的渴求,今晚所有的事情全談開來了,是誤會也好,是老天的捉弄也罷!她只知道不論是在六年前或是此刻,對他的愛從沒有停止過,但她所受的傷也不曾癒合,她決定藉著酒精來忘掉一切,只求今晚能擁有他。

    她的手沒有停下來,不消幾秒,他襯衫上的扣子已全部被解開,露出他結實的胸肌,一聲小小的讚歎聲從她唇齒間逸出,然後像是膜拜神祇似的,她的纖纖玉手爬上那片光滑的胸膛……

    「宛兒……」嚴子勁在她的手越過最後一道防線之前阻止她。「再下去我就停不了了。」

    她舉高手,輕輕放在他的唇上,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那就別停。」

    她或許是喝多了,但絕沒失去理智,也許明天醒來她會後悔,但現在她只想抓緊這一刻的激情,從他身上偷取一些不屬於她的溫柔,她絕對不讓理智破壞這一切,因為她知道理智只會帶走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氣。

    他瞅著她迷濛的瞳眸,想在裡頭找到確定,他不要她明天醒來感到後悔,但是她臉上的激情卻讓他的堅持一點一點的消退,最後臣服於她的熱情下。

    他抱起她,踩著穩健的步伐走進她的房間。

    夜是激情的,對宛兒而言,她只想抓住這一刻,明天的事就留給明天再說吧!

    嚴子勁將她輕放在床上,不語地看著她,想將她美麗的容貌永記心裡。

    宛兒以為他不繼續了,心一急,她扯著他的衣領欲將他拉下。

    「別急!妳有一整晚的時間。」嘴上雖這麼說,他還是順了她的意吻上她的唇。

    一雙帶著魔法的手為她輕褪羅衫,直到她赤裸地呈現在他眼前。

    「妳好美!」他讚歎道,快速地褪去身上多餘的衣物,他又回到她上方。

    「沒有過去,只有現在。」她喃喃低語,她的手埋入他的發中,放開過去迎向他。

    激情的火苗在他眼底燃燒,慾望的火花則已點燃。

    結合的那一刻她震顫地拱起身子,迎向那股足以毀滅她的力量。

    宛兒緊閉起眼,不讓他看見她眼裡的愛意,過了今晚,她會將他永遠的深藏在心底。

    旖旎的夜晚是屬於情人的,兩人在狂野的火焰裡找到了彼此。

    嚴子勁用充滿著激情和溫柔的力量呵護著她,一直到倦意襲上,他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裡,滿足地輕喟一聲,漸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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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第一道曙光叫醒沉睡中的嚴子勁,他伸手擋住刺眼的日光,唇邊揚起滿意的笑容。

    一具蜷縮的軀體在他身側輕輕蠕動,平穩的呼吸顯示她還未清醒。

    他側著頭看她的睡容,伸手撥開她額上的細發,紅潤的雙頰令他想起昨晚的激情和她生澀的表現,他記起兩人初次結合時那道阻礙,和最後她因滿足而逸出的吟哦聲,一想到這,胯下的慾望又不自覺地昂起頭來。

    看著她被愛過的嬌顏,他忍不住低下頭在她額上輕啄一吻。

    小小的震動,喚醒睡夢中的宛兒。

    她睜開眼,一對上他光裸的胸膛,昨晚的記憶全回到她腦袋裡,一想起兩人的裸裎相對,她差點就驚嚇得跳下床,但最後還是強迫自己冷靜地面對他。

    她坐直身子,雙手緊抓著胸前的被單,免得春光外洩。被單下的她未著任何衣物,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她沒記錯,他和她一樣身上也無任何衣物,趕他下床裸裎相對,只會讓情況更加尷尬。

    嚴子勁見到她臉上退怯的表情,差點低咒出聲,他慢慢起身,任由被單滑落只蓋住腰部以下,本以為經過昨晚可以改變她,不再逃避他的深情,但此刻她的神情卻令他一顆心倏地往下沉,看來他還得再努力,才能令她有勇氣再愛。

    宛兒將視線由他強健的胸膛移開,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即使空氣中籠罩著曖昧的情愫,但是隨著她刻意的遠離,小小的一張雙人床頓時成為汪洋大海。

    「昨晚……」他決定由自己打破沉默。

    「我喝醉了。」明知這只是借口,但此刻她真的沒有勇氣面對他。

    「我很清醒!」她那冷漠的口吻激怒了他,嚴子勁想逼她面對事實。「我清楚記得妳在我身下的反應……妳的急切……」

    「住口!」一陣羞赧的紅潮爬上她的雙頰,她撇開臉。

    「想否認嗎?」不顧自己的赤裸,他移近她。「我隨時可以喚醒妳的記憶。」

    「我知道有句話很老套,就像電影中古老的對白,但我還是要說,昨晚的事是我自己願意的,我是個有自主權的成年人,我會對自己所做的事負責,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纏著你不放。」

    嚴子勁看著她將一切的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急於和他撇清關係的態度,讓他真的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難道這就是所謂現代女性的自主權嗎?男人在她們眼中只是發洩的工具?

    「宛兒,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他不是那種會逃避責任的男人。

    「嚴先生,昨晚的事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發生的,沒有誰強迫誰,既然它已經發生,而且顯然已是過去式,所以,我們為什麼不順應時間的定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別再提出來討論了。」就算要討論,也不是這個時刻、這副模樣。

    在聽到她說出「嚴先生」這三個字時,嚴子勁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從來就不是這麼冷血的女人,單從昨晚她的反應就知道。

    「經過昨晚,妳竟然還叫我嚴先生。」他極力隱忍著不悅。

    宛兒臉上閃過一絲激動。「昨晚的事不會改變任何關係,你是你,而我還是我!」

    「妳怎能那麼無情?」嚴子勁怒眼看她。「我不相信昨晚的事對妳一點意義也沒有!」

    她必須無情,至少在他面前,她必須做到不受昨晚的一夜情影響。因為還愛著他,所以昨晚她把第一次給了他,在那兩情相悅的時刻,她的心是自由的,但是此刻面對他,面對他的告白,受傷的她卻質疑自己是否還能夠像六年前那般無怨無悔地守著他。

    曾經她以為愛可以感動他,他終會把眼光停駐在她身上,但是卻只換來一身的傷,她絕不允許自己再掉入那無邊無際的折磨中,她必須無情。

    「昨晚是妳的第一次。」他冷峻的臉上加進了深情,伸手欲撫向她略顯蒼白的柔頰,卻被她躲掉。

    「凡事都會有第一次。」她故意說得好像是到菜市場買菜那麼簡單。

    「所以這個任務也有可能是別的男人來完成?只是恰好昨晚我在場,所以才有這個榮幸擔任此項任務。」一想到她昨晚有可能是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他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狂燒,完全沒有考慮話說出口是否會傷害到她。

    「我相信昨晚不是你的第一次,對你更沒有造成傷害,你並沒有任何損失,所以,你為什麼不能瀟灑點,穿上衣服,然後離開?」宛兒強裝出不受影響,她不能用這件事來套住他,那樣她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是的,我為什麼不離開呢?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惹人嫌呢?顯然是我的服務太差了,妳才會如此不滿。」嚴子勁氣憤的下了床,背對著宛兒迅速穿上褲子。

    宛兒無法控制地看著他精壯的背部,背上的肌肉隨著他穿褲子的動作起伏,幾道明顯的抓痕道出昨晚的激情,也逼得她移開視線。

    她忍著大哭的衝動,告訴自己絕不能在此時表現軟弱,他離開對兩個人都好。

    他穿好衣褲,隨手抓起昨晚在激情中隨意拋在地板上的外套,一地的凌亂證明昨晚的過程是如何的激情和迫不及待,但是現在她卻冷漠地將他往外推,他可不是沒有感覺的人。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昨晚我沒有做防護措施,如果妳懷孕……」他沒有回頭。

    「你不必擔心我會懷孕,昨晚是我的安全期。」宛兒不穩的聲音,顯示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那最好。」她無情,那他也會比她更無情,她冷漠的態度激怒了他。「反正妳已是個事業有成的職業婦女,男人對妳來講根本就是多餘,算我多情吧!妳需要的是事業,不是男人。」

    宛兒瞪著被他甩上的門,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她又再一次將他趕出她的生命中,她該高興才對,至少她擁有了昨晚美好的記憶,但是為什麼她此刻會這麼不捨和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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