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鄭妍

    「你本來就是白擔心，我們是哪根蔥、哪根蒜啊，這個我們都有自知之明的啦！」歐文昭拍拍霍沐宸的肩膀，心不甘情不願的說：「真是便宜了你這小子，我們兩個的手不知道已被針紮了幾百下，才能換來公主看我們一眼，你呢？輕輕鬆鬆的待在家中坐，就有公主親自為你繡的手絹從天上掉下來，你可真是幸運啊！」

    「這還用你說！」霍沐宸對兩人一笑。「對不起，我錯怪你們了！清清比我有眼光，比我會交朋友。」

    「哼，你知道就好！」曾啟元笑著說：「公主這樣挖心掏肺的對你，如果你還敢讓公主傷心的話，我曾啟元第一個就不饒你！」

    「沒錯，我是那第二個！」歐文昭也說。

    「是，遵命！」霍沐宸用最肯定的語氣說：「現在我已經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的感情了，你們等著看吧，不管我會遭遇到多大的困難和阻礙，我都要定了清清，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妻子。」

    第五章

    當天晚上，霍沐宸來到清清的房間。

    清清有些意外的開門迎接他，霍沐宸很少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尤其是在接近就寢的時間。

    「表哥，有事嗎？這麼晚了。」

    「有些事晚上說會比在白天說來得容易些。」霍沐宸說完笑了笑，「我是指我自己，對我來說，黑夜比白天更能讓我清醒，也更能讓我勇於面對自己，還有，面對自己的感情。」

    「哦！」清清聽得不是很明白。「那表哥是有要緊事想跟清清說囉？」

    「嗯。」霍沐宸坐下來之後對清清伸出手，「清清，過來我這裡。」

    清清沒有任何疑問的來到霍沐宸身旁。「表哥。」

    霍沐宸凝視她的目光好溫柔，他的大手輕輕地覆上她的小手。

    清清的身體抖了一下，她沒有瑟縮，只是用她寫滿不解的大眼睛看著他。

    「告訴我，為什麼你有一段時間不理我。」霍沐宸柔聲的問。

    清清畏縮的看他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你看到了我和湘雲在草叢裡？」

    「不是的！」清清拚命搖頭。「是那個……那個……」她再看他一眼，然後垂下頭去。「是的，不過不是一開始就這樣。」

    「啊？」霍沐宸有聽沒有懂。「不是一開始，這是什麼意思？」

    「我……」清清嚥下口水，艱難的說：「那天晚上我知道你們是在交尾，我以前在紅蓮庵是曾經看過狗呀貓呀做這種事，但是我卻不知道做這種事有什麼意義。那天我不小心見到了表哥的下體，我很吃驚，因為我長這麼大從來沒看過男人的身體，所以我就嚇得跑走了！隔天早上我問一位府裡的大嬸，她告訴我說原來交尾就是那麼一回事，我這才知道表哥你是和湘雲姐姐正在做傳宗接代的事，你們在製造屬於你們的小孩。」

    「停止、停止！」霍沐宸瞪大了雙眼，他受到的震撼可不小。

    「我的天啊，是誰告訴你這些的？簡直是亂說一通嘛！」

    清清一呆，「難道是那位大嬸騙我？」

    「她倒也不是騙你，只是……」霍沐宸在心中歎著氣，這種事為什麼必須要他來告訴她呢？「應該這麼說吧！我們人和動物是不一樣的，動物做那種事純粹是為了傳宗接代沒有錯，可是人呢，除了傳宗接代，也是為了自身的慾望，還有就是享受身體帶來的快感，這個……總之呢，我們人做這種事有時候不一定是為了傳宗接代，就是這樣啦！」

    他說完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好像完成什麼艱短的任務似的。

    清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哦，我知道了，表哥會和湘雲姐姐做那種事，不是為了要傳宗接代。」

    「嗯，也可以這麼說啦！」霍沐宸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他以為自己應該過了這一關才是，沒想到清清接下來又問他；「那是為了什麼呢？」

    霍沐宸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對呀，為了什麼呢？他該怎麼說才能讓清清瞭解又不至於會傷害到她呢？

    「為了……為了……」他抓著前額的頭髮，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想不出來，清清卻開了口：「表哥，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喜歡湘雲姐姐才會和她在一起的對不對？」

    霍沐宸心中一驚。「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如果是我的話，對方要不是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人，我才不會跟他做那種事。」清清害羞的看他一眼，然後看著地上說：「所以我想表哥一定是很喜歡湘雲姐姐，所以才會跟她做那件事。」

    霍沐宸清清喉嚨，試著想讓清清瞭解事實。「你錯了，有時候男人和女人做這種事情不一定是因為喜歡她，有時候只是因為自己體內的慾望在作祟，不知道我這麼解釋你聽懂不懂？」

    清清搖頭。「我聽不懂。」

    「沒關係，以後你慢慢就會懂。」

    清清點點頭。「不過我想我還是懂一些，既然表哥這麼說，那表哥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慾望才會和湘雲姐姐做那種事，事實上表哥並不喜歡湘雲姐姐對不對？」

    「唉，也不是這樣。」霍沐宸快要被清清打敗了，她問的問題怎麼都讓他難以啟齒啊！「清清，表哥不想瞞你，其實在認識你之前我是喜歡湘雲的，我以為自己喜歡她，所以才會和她做那種事，可是我錯了，後來我才發覺自己喜歡的另有其人。」

    他深深地看著清清，輕聲的說：「清清，表哥喜歡你比喜歡湘雲還要多，你知道嗎？」

    「表哥？」清清美麗的臉上佈滿了驚訝，她呼吸急促的說：「表哥喜歡我？這是真的嗎？」她的腦中一片混亂。

    「是真的。」霍沐宸笑看著她，「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怎麼會和歐文昭他們嘔氣呢？你這些天都和他們相處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們嗎？我以為你被他們搶走了！」

    清清澄澈的雙眼蘊含著無限的溫柔。「表哥，我沒有被他們搶走，我是喜歡他們，可是這和我喜歡表哥是不一樣的。」

    他的心蹦蹦地跳著。「哪裡不一樣呢？」

    清清紅了臉，聲音微微顫抖，「我喜歡表哥，非常非常喜歡，本來我並不知道，可是在我知道表哥是喜歡湘雲姐姐的時候，我覺得很難過，難過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喜歡表哥的。曾大哥和歐大哥的話，我想就算我看到他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會難過的，這就是表哥和兩位大哥不一樣的地方。」

    「我明白了！」霍沐宸握緊她的手，眼睛直視著她因為害羞而低垂的眼眸。「你以為我喜歡湘雲，你心裡難過，所以那幾天才不跟我見面，因為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是嗎？」

    清清害羞的抬眼看他，當她的視線對上他的視線，一股外力將她拉進他的懷中。

    「表哥？」

    「清清，我喜歡你！」霍沐宸深深地聞著她的髮香。「在認識你之前我喜歡過很多人，但是只有你讓我時時刻刻忘不了，時時刻刻記得你的模樣，你的每一個動作，你的一顰一笑都讓我心折，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清清在他懷中仰起小臉，微笑的說：「表哥，我也是，我喜歡你，我想永遠留在你身邊。」

    「清清。」霍沐宸激動的喊著她的名，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她誘人的香唇。

    他輕輕地吸吮她的唇瓣。輕輕地把舌頭深入探索她的甜美，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讓清清只有暈眩感而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愕痛苦。

    他輕輕地捧著她的臉，唇舌在她唇齒間流連許久才離開。

    清清迷濛的雙眸看著他，雪白的臉上已浮現兩片紅雲。

    「表哥，你來我的嘴？」她的聲音像在夢囈。

    「是的，我親你的嘴。」霍沐宸輕輕碰觸她的紅唇，心中充滿對她的愛。「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才會親你，你明白嗎？」

    「那我也可以親你嗎？」清清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可以。」霍沐宸閉上眼睛，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

    當他所預期的柔嫩貼上他的唇時，他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

    這一夜，是霍沐宸有生以來度過最美好、最滿足的一夜。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做，除了親親清清的小臉和小嘴，還有抱抱她，和他以前對別的女人做的事相形之下是收斂了很多，但是他卻覺得很滿足，他的身和心都得到空前的滿足，那是一種被幸福填滿的感覺。

    霍沐宸是滿足了，可是清清呢？

    對清清而言，霍沐宸已經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單純的她只想到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霍沐宸擔心的那些事在她看來並不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霍沐宸的未來其實是困難重重的。

    躺在霍沐宸的懷中，清清像只乖巧的小貓讓他撫摸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