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撲倒花蝴蝶

第10頁 文 / 淺野薰

    「天氣好冷,來,我請你喝酒!」說著,她拉著他轉身就走。

    這夜,他們進「蘭桂坊」消磨。

    在燈紅酒綠、杯觥交錯中,他們喝了點小酒。擁擠的PUB裡雖會不時的被碰撞到,但此刻,她只想和他安靜地、微醺地依偎在一起。

    「這裡太吵、空氣太悶了。」雨眠身上的毛質衣料都染上了煙味。

    「回去吧!」烈言也有同感,站起身帶她離開。

    臨走前,他還買了一瓶香檳,特別囑咐店員以冰塊包好,再朝雨眠眨眨眼。她會意一笑,待會兒回遊艇,可以對著夜空好好的喝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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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遊艇,雨眠洗去一身的煙味,感覺清爽多了。

    她心情愉悅的打開那瓶香檳,找了兩個杯子,拿到甲板上,身子裹著毛毯先喝了起來。

    不久,烈言穿著浴袍過來,看著她,笑意從他眼角飛洩出來。「妳不冷?」

    「冷啊!可是夜色太美了。」她挪挪身子,示意他坐到身邊。

    他坐下,伸出手隔著毛毯輕輕攬住她的纖腰,和她依偎著,親吻她的秀髮,一臉享受。

    跟著他接過她手中的酒杯,喝了兩口,然後斜臥在甲板上,望著她。雨眠接過酒杯喝著,伸出手輕撫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調皮的指尖在他衣襟微敞的赤裸胸膛上,圈畫著。

    烈言瞪她,她笑了出來,結果被他結結實實給攬進懷裡。「妳這樣笑是不是想勾引我?」

    她自他胸前抬起頭來,笑望他,「不,是你勾引我。」

    「是妳。」

    「好,是我。」她哈哈大笑。

    他也開懷大笑,那笑聲直闖進她心底迴盪著。她靠在他懷裡,醉倒在他的氣息裡。

    四周只剩下海風、海浪聲,她聽見自己心裡不斷的說:我好快樂,好快樂……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催化,還是烈言的魅力,或者真的太快樂了,她翻身跨在他身上,主動親吻他的唇。親密的喜悅感瞬間擄獲了他,他立即扣住她頸子,深吻住她。

    她紅唇微啟,著迷地望著他,一隻手伸進浴袍在他身上游移。

    烈言身體一繃,凝起眉心說:「妳喝太多了。」

    雨眠看著他,輕輕答道:「我非常清醒,只是壯了一點點膽。」

    他驚喜不已,再問:「真的清醒?」

    她存心鬧他,伸手扯掉他腰間的浴袍帶子,「即使不清醒,也不要你負責。」

    「我會負責。」他帶著一絲陶醉聞著她的髮香、體香,她的熱情與主動教他撼動莫名。

    「烈言……」她低喊一聲,旋即整個人連毛毯被他一起抱進船艙裡的房間。

    天哪!他知道不該逾矩,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耳畔的嬌嗔傭懶聲音,還有她誘人的模樣,實在讓人受不了。

    烈言將她按倒在床上,鬆開裹住她身子的毛毯,順勢壓住她柔軟的嬌軀,不假思索地低下頭親吻她。

    雨眠被他挑逗得意亂情迷,他的吻又熱又猛烈,溫熱的雙唇在她的耳邊和粉頸徘徊,舔舐著、吸吮著,惹得她低喘連連,全身陷在莫名的歡愉中。

    得到她這樣的響應,他更加挑逗地吸吮、舔吻著她,手掌撫著她光滑的大腿。

    「等等……」雨眠緊捉住最後一絲理智,猶豫著。

    「我想要妳。」他嗓音性感,目光炙熱、狂野,富侵略性地鎖住她。他已經等得夠久了。不給她機會猶豫,他除去兩人身上的束縛,挺入。

    她驚呼一聲,倏地咬住下唇。

    烈言有些驚愕她的未經人事,心疼地吻了她一下。

    在他強悍的身軀下,她的心狂跳不已,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每根神經都亢奮地吶喊著,戰慄向全身蔓延,她不由自主地迎向他。

    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直到終極的狂喜席捲而來,同時淹沒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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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假期結束,烈言將雨眠送回住處。

    「還有四個小時可以睡,你趕快回去,再見。」她看看手錶,天亮又得回到現實上班去了。

    他拉著她說:「真捨不得放妳走。」他懷念全身赤裸的她,散發著一股既純真又性感的氣質,優美的曲線和柔嫩的肌膚,令人念念不忘。

    「你該不是想要帶我到洛磯山麓去露營吧?我的天!別再折磨我了。」雨眠玩笑的說,笑睨著他。

    「不,我只想把妳囚禁起來,不分日夜瘋狂地要妳。」只是看著她,他就克制不了體內狂漲的慾望,想念早晨兩人情不自禁在床上的擁吻、糾纏。

    「我只想鑽回被窩去睡睡睡,好好的睡。」他真不知羞恥。雨眠粉嫩的臉頰因他的話瞬間漲紅。

    「真的不留我?」烈言倚在門口依依不捨。

    「對!你不也要上班,還不快回去補個眠。」她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好吧!再聯絡。」他只好道別。

    她不捨地站在門口送他,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為止。

    回房睡了一覺後,精神好多了,雨眠妝點整齊上班去,走到樓下她不自覺地東張西望,心底期盼烈言會出現。

    然而,她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他高大的身影,她心頭一陣失落,心情突地變得低落。

    她渾渾噩噩上了一天班,烈言也沒跟她聯絡。

    他在哪裡?還在睡覺?還是在開會?見客戶?或者忙著把工作補回來?

    天!雨眠不敢相信自己會變成這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烈言身上,沒看見他就整個人提不起勁來。

    於是,下班前她撥了通電話給林書揚,「書揚,今晚有沒有空?出來陪我喝一杯。」

    「好啊,下班我去接妳?」他問。

    「好。」她懶得不想開車。

    半小時後,她一出公司,就看見林書揚倚著車門等在大樓前。

    雨眠向他揮手,他立即走向她,笑容滿面的接過她手中的公文包,與她並肩步向停在路旁的車子,並為她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這一幕,正好全落入烈言眼底,他原本愉快的表情,在一瞬間凝住,一雙鷹似的銳利眼神盯著他們。

    他今天很忙,忙得沒時間打電話給她,也沒空訂花送她。他想專心一致完成工作,然後帶著親手挑選的鮮花趕在下班時來接她。

    然而,林書揚比他早一步,雨眠高高興興的進了他的車子。

    他當然還記得林書揚,只不過,這五天的假期太美好、太歡愉了,他暫時忘了他的存在。

    而沒想到才回來頭一天,她就迫不及待與他見面了?某種可怕的揣測如漩渦般開始吞噬著他,好比鋒利的刀刃插入了心臟,痛在他心中蔓延……

    他凜容,暗了眸色,痛苦地爬了爬頭髮,一把扯下領帶,決定尾隨他們。

    第六章

    不久,看見他們手挽手進入一間PUB,烈言坐在車裡,閉上眼,深吸口氣。

    不該妄加揣測什麼的,但雨眠跟林書揚親密的畫面,卻又令他甩不掉那猜疑。

    在一片聲樂喧鬧中,他始終瞪著他們,瞪得全身僵硬,半天無法動彈,只見他倆肩並肩的坐在沙發上,邊聊邊喝著雞尾酒,雨眠親暱地把頭枕在林書揚的肩上。

    烈言生平第一次無法冷靜,立刻殺到他們面前,傾身用力扣住雨眠的手腕,極力忍住想對她大聲咆哮的衝動。

    「咦,烈言,你也來了……怎麼了?」雨眠因為他臉色凝重而詫異。

    「我想知道妳為什麼還跟他在這種地方見面?」明暗不定的燈火讓他看起來更加無法捉摸。

    「為什麼我不能跟書揚在這種地方見面?」她很迷惑地望著他。

    這還用問為什麼?事情不是擺明了很清楚嗎?這女人回來就急著跟情人見面。

    烈言提高了音量道:「因為你們根本不該見面!」

    「我跟書揚見面惹你生氣?」她不解,他們是二十幾年的好朋友,就因為他不高興他們就得絕交?

    「當然,妳是我的女人了,妳還不跟他攤牌?」他黑眸陰鷥、下顎緊繃。

    她對他的霸道開始感到反感,聳聳肩,她一派淡然的模樣,「我跟書揚不需要攤牌,我也不知道你的女人沒有交友自由,還有,我要聲明我不是你的女人。」

    他立刻變了臉色,表情是震驚和受傷,「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妳完全不在乎嗎?」

    在一旁的林書揚欲加勸解,卻被雨眠阻止,對烈言反唇相稽道:「那不算什麼,我有交友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管。」

    烈言呼吸粗重無比,「妳這愚蠢到極點的女人!」

    「我哪裡愚蠢了?再跟你說下去我才是愚蠢到死!」拜託,她是無辜得要命好不好,頓時,氣得跺腳離去。

    「雨眠!等等,雨眠──」林書揚追上去。

    片刻,追丟人的他又折回來,看見烈言留在原位猛喝悶酒。

    他逕自坐下,開口就說:「烈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你想說什麼?」烈言冷道。

    「今晚雨眠從上車到來到這裡,一直都在說你的事,沒想到你就出現了。」他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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