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野蠻大王來搶親

第10頁 文 / 水銀

    「可是,北方明明在戰爭,你明明在帶兵--」何止震驚,她簡直是驚得不能言語。

    若說,這十年來她忙著穩定朝政、加強邊境駐防、想辦法讓民生富足、訓練可用之兵;那麼,他就是帶領自身不多的族人,將強悍的十六族一一征服,成為如今人人聞之喪膽的北國之王。

    他的戰績,不只是統領北方,更在其它各國間流傳,威震八方的聲名與日益強大的國勢,使得各國不得不對北方之國加以防範與關注。

    沙漠之國是他建立的,打破長久以來十六族分裂而居的局面,將整個北方收歸為一國版圖,這種可怕的行動力與領兵的睿智,絕對不是平凡人能夠做到的。

    尤其北方因為長期分裂而不成一國,所以十六族其實並不在和平條約的簽署人之內,大家都在提防,擔心著北川孤星領兵南征。

    「帶兵打仗,跟去看我的女人是兩回事。」一公一私,不相衝突。

    「你……」君灩咬咬唇,心頭感受複雜。

    即使身處隨時可能喪命的戰爭中,他還是沒忘記她,無聲無息來去,只為看她一眼,他居然為她費了這麼多心思,她卻一點都不知情……

    「你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輕歎一聲。

    「我不需要妳說任何話。」他低首,輕啄了下她唇辦,一下,又一下,「讓妳來這裡,只是告別,以後妳不再是女凰國之人。」她實在是個會讓他上癮的女子,他就是無法忍住不去碰觸她。

    察覺到他愈吻愈熾,君潑輕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

    「別……」她低低地道。

    他停下吻。

    「灩兒,我的耐心有限。」放過她胸前的柔軟,他撫著她嫣紅的唇,一手緩緩撫著她的背。

    「我知道,可是,若你執意,那我……也阻止不了你。」她語音淺柔。

    他吻過她好多次,兩人同睡一榻,她身子也幾乎被他撫遍,她的清白,早算毀在他手上了,可是至今他仍沒有真正佔有她,是他的自制,不是她擅於拒絕。然而在他懷裡,她開始感覺到了安心。

    他的懷裡,漸漸有了能讓她安適的位置,她對他已動心了嗎?

    「如果妳再這樣看著我,我可不管這是哪裡,就直接要了妳,而且這次不會再停。」驚猛的眼神驚得她立刻紅了臉。

    「不可以!」她推遠他,想分開一點距離,他原本輕撫她背部的手臂卻突然摟住她腰,收緊貼向自己。

    「咦?」她抬眼,感覺他全身緊繃,神情轉為警戒。

    「出來。」他沉喝一聲。

    五名蒙面人立刻從下方的坡道躍上來,一字排開,正好堵住了他們下坡的道路。

    「敢行刺本王,卻沒有膽露出自己的臉嗎?」北川孤星冷笑。

    「想知道我們是誰,去問閻羅王吧!」不囉嗦,五人動作一致,提刀就砍向前。

    「抱緊我。」說完,摟著她的手臂轉而控住韁繩,一手抄起彎刀,北川孤星調轉馬頭,刀鋒左右逆轉格開攻擊後,策馬立刻往坡下奔跑。

    蒙面人見狀,立刻紛紛跨上自己的馬,快奔地追趕向前,四人纏了上去,另一人在後準備弓箭。

    看準那女人是弱點,四人有志一同全將攻擊目標放在君灩身上。

    這種攻擊方法很聰明,卻也惹怒了北川孤星。

    他迅速揮刀阻擋,守中取機,一看到空隙,立刻毫不留情出刀反擊,轉眼間,蒙面人已有兩人受傷,另兩人立刻拉開一點距離,半攻擊半閃躲,目的在拖住他的速度。

    此時,在後面追趕的人已搭好弓,瞄準北川孤星,迅疾放箭!

    「小心!」抱著北川孤星的君澄視線一直注意後方,看見對方放箭,她立刻要推開他。

    北川孤星半回過頭,看見箭矢疾衝而來,順著她的動作閃躲的同時亦拉下她--

    箭矢驚險地自他肩上飛沖而過。

    見機不可失,一旁的蒙面人立刻提刀砍向君灩。

    北川孤星傾斜馬背的身形一轉,摟著君灩避開致命攻擊,控韁的手臂卻被狠狠劃上一刀,北川孤星立刻反擊,一刀取了對方性命。

    「北川!」鮮血濺上她衣袖,君灩臉色一白。

    馬頭再一轉,北川孤星迅捷再攻向另一個蒙面人,彎刀迴旋,一刀斃命,他倏地停馬,面對最後一個持弓者。

    眼見情勢不對,最後一個蒙面人策馬就跑。

    「想走?」北川孤星冷酷地一笑,從馬後取出弓箭,如鷹隼般銳利的黑眸一瞇,弓箭迅疾射出,只聽見一陣哀呼,最後一個蒙面人落馬倒地。

    眼見地上躺了五個人,君灩沒有時間感到害怕或殘忍,北川孤星手臂上染了大片鮮紅的衣袖,讓她想也不想便撕下自己單衣的衣襬,覆綁住他的傷口。

    「我沒事。」他沉穩地說道,無視於那片血紅,只是瞇起眼,視線一一掃過五名蒙面人,最後尋著了那枝熟悉的箭矢。

    「我們快回去。」他的傷必須盡快止血。

    「嗯。」撿起那支箭矢,北川孤星策馬快速奔回營地。

    看來,有人很想要他的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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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受傷而回,身為隨身護衛的烏坦達與沙那立刻加強營地警戒,然後直奔大王的營帳內,盯著隨行的大夫替大王包紮傷口。

    君灩面色微白地守在一旁。

    脫掉外衣,她才發現那一刀砍得有多重,而他的血像是流不完似的,止也止不住。

    「入帳去,妳別看。」北川孤星淡淡說道。

    「不。」她堅持守在這裡。

    那麼深的傷口,他卻意識清醒地任大夫為他的傷口上藥、包紮。

    所有人都在一旁守著,不敢開口,也不願離開。

    「大王,這傷口太深,在還沒好轉前,千萬不可以碰到水。」大夫慎重交代。

    「我知道,你下去吧。」

    「是。」大夫退下去了。

    烏坦達和沙那這才走向前。

    「大王,是誰傷了你?」

    北川孤星沒回答他們,反而望向君灩。

    「我沒事了,妳先去休息吧。」他喚來烏玉陪伴她。

    看出他有些話不願意讓她聽見,她順從地點點頭。

    「你……」遲疑了下。「別說太久,」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休息。

    他隨意點點頭,示意烏玉帶她入內帳,然後才轉向兩人。

    「沙那,傳令十六騎,由此刻開始日夜輪守,其它士兵守備不變。」這是第一道命令。

    「是。」沙那得令。

    「另外,派人通知在都城的太師,要他注意各族動向,外城戒備,內部則要加駐重兵,但不可聲張。」這是第二步。

    「是。」沙那立刻去辦。

    「烏坦達,認得這枝箭嗎?」方才進帳時,北川孤星將它連同彎刀一起帶進帳。

    烏坦達上前一看,面色立刻一沉。

    「是烏族人的箭,他居然敢派人行刺王!?」烏族族長有反叛大王的意圖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北川孤星極冷淡地一笑。「能掌握我的行蹤,再伺機行刺,攻擊還針對灩兒,顯然他對我的動態瞭若指掌,能這麼聰明到足以算計我的人,會笨到在行刺時,用自己族裡的箭嗎?」這個破綻,未免太明顯了。

    「就算不是他,一定也與他有關。」不是自家族人,怎麼可能拿到這種象徵族長的箭?

    烏坦達雖然是烏族人,但他的忠心向來只屬於北川孤星,發生任何事,他都只會以北川孤星的安危為第一要務。

    「那些蒙面人的屍體在南方約十里的山坡上,你帶人去查看,想辦法查出這五個蒙面人的身份。」

    「是。」烏坦達立刻領命而去,與傳令回來的沙那擦身而過。

    「大王,太師有信件傳來。」沙那呈上。這是剛剛他準備安排快馬傳消息回都城時,太師派來的人正好到達,沙那讓他梢等,準備讓他再帶口諭回去。

    北川孤星打開一看,唇邊同時勾起一抹笑意。

    跟隨北川孤星已久的沙那一見到主子的這種笑意,心裡立刻明白,有人要倒霉了!

    「傳本王的口諭給太師,要他以不變應萬變,十六族聚會照常舉行。還有,封鎖本王受傷的消息,不許聲張。」北川孤星再下一連串命令。

    「是。」沙那立刻去傳話。

    北川孤星燒掉太師寫來的信,唇邊冷酷的笑意不止。

    從三年前稱王以來,已經很久不曾有人敢這對他發動攻擊了,太過平順的日子,讓他幾乎都快要忘記權勢是一項多醉人的遊戲。

    蒙面人的行刺,再度喚起北川孤星體內的好戰因子。

    既然有人不知死活地想要他的命,那,他不好好回報一下,豈不辜負了對方的美意!?

    輕笑間,他已經擬好應對的戰略,一切,就等著都城之會,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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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內帳,烏玉先準備了一套新的衣服。

    「小姐,妳的衣服沾了血,先換下來吧!」

    君灩靜靜站起身,脫下外衣,第一次讓烏玉服侍她穿衣,腦海裡則浮現他受傷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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