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陽光晴子
她還打算回宮後,請母后作主,取消她幫自己找的婚事,讓他們配成對呢!
「妹子,」朱元駿瞪了她一眼,「妳是女孩家。」
「可是……」她噘起紅唇。這關係到她的終身大事嘛!
小魚左右為難,「哎呀,總之公子叫我不可以說的,但怎麼辦、怎麼辦,朱公子,請救救我家公子吧,小魚給你們跪下了。」她雙膝一跪,猛磕頭。
「你家公子要你不能說的事,你就說了,我保證不會洩露一個字兒。」
瞧小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朱元駿倒好奇,有什麼事是他家主子不准說的?
「可是……」她不安的看著另外兩人。
「你們--」他以眼神示意,要妹子跟李伯容走遠些。
「不要,哥,我--」
「去。」朱元駿不容懷疑的命令。
朱韻瑜噘起紅唇,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右移幾步,但在皇帝哥哥的眼神下,她又氣沖沖的走了好幾步,身邊還站著像押解犯人似的李伯容,她生氣的瞪了他好幾眼。
就這麼點時間,小魚已經踮腳在朱元駿的耳畔說了些話。
朱元駿震懾的瞪著她,下一秒,他很快的走到馬轎旁,解開一匹馬的繩子後,飛快的翻身上馬,策馬疾奔。
第五章
百花院裡,林虎將到手的好貨押到任艷娘的房裡,一臉的邪淫表情。
他林虎要出運了。
本苦思不出好法子,可以從那一眼就知內力深厚的俊美少年手中抓走這個女扮男裝的好貨色,沒想到,好運一來,連城牆都擋不住。
天還濛濛亮,街上不見行人,卻見他要的好貨色就在路上行走,而身邊就只跟著一個軟腳蝦而已。
「放開我,你們怎麼可以當街擄人呢!簡直無法無天!」
侯念媞憤力掙扎,但這名粗漢單手就扣住她的雙手,令她動彈不得。
「就是她嗎?嗯,的確很棒,這小臉,這吹彈可破的肌膚……」任艷娘的手沿著侯念媞的臉往下延伸到脖頸,直到平坦的胸前。
侯念媞一見她的手就要探入衣服,嚇得驚聲尖叫,「妳想幹什麼?把妳的手拿開!」
突地,一個身影飛身進來,才一晃眼,她就看到原本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老鴇竟然已被朱元駿擄了去,他一手扣住老鴇的頸項,表情陰沉。
仔細想想,她似乎好久沒看到他這種表情了。
「朋友,有什麼話好說,可別傷人。」任艷娘不愧是老江湖,身陷危險,看來還是一派輕鬆。
「叫妳的人把我的人給放了。」
他的人?侯念媞怔怔的看著他。呃,也對,就目前狀況而言,他跟她是同一國的。
任艷娘看著女扮男裝的侯念媞,話卻是對身後的男人說的,「朋友,如果你願意靜靜的離開,我任艷娘願意給你百兩黃金,今天你在這兒,就當沒見過這位『兄弟』。」
「百兩黃金我沒興趣,妳再不放開她,我會先讓妳去見閻王。」
「你--」
習慣以金錢收買人心的任艷娘,這會兒從眼角餘光往後瞄,才發現押著自己的是一名俊逸不凡的年輕人,貴氣甚重,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你、你才放開任夫人,不然,我就先讓她去見閻王!」林虎手中也押了個人質。
朱元駿冷冷的看著他,「你想比誰的手快?」
「呃--」
侯念媞怔愕的看著他那一臉嚴峻。這……這種事哪能比?有沒有搞錯?萬一一個不小心,她們兩人就得全見閻王啦。
林虎看著那對犀利冷眸,心裡竟不由自主的發毛,手微微顫抖。但反觀那名俊俏的少年,他抵著艷娘咽喉的手不動絲毫,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陰鷙之氣更是懾人。
「算了,放了她吧。」
光看這情形,任艷娘不得不放棄這個上等好貨,畢竟命只有一條。
「這--」林虎捨不得。放了,他不就沒有機會跟她溫存了?
「放了。」
林虎只得放開她。
侯念媞急忙跑到朱元駿身邊,看到他放開了那個姿色冶艷的老鴨,連瞟她一眼也沒有,隨即扣住她的手縱身而出,直接落坐在馬背上,馳騁而去。
「艷娘--」林虎想追出去。
「罷了,那年輕人不是泛泛之輩,我們惹不得的。」她搖搖頭。只是可惜,沒機會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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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駿策馬奔馳,冷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他看著僵坐在他前面的「侯公子」,嘴角忍不住提起一抹笑意。
「妳走桃花運了。」
「什麼意思?」侯念媞反問。
「難道不是那老鴇心儀於妳,所以直接將妳押到她房間?」
「不是這樣的。」
「那是如何?」
她會回答就好了,再說,她坐在他懷中隨著馬兒奔馳,兩人的身體時有接觸,她那心頭小鹿狂跳的老毛病又犯了,外加一張滾燙得像要冒煙似的燒紅臉頰。
「侯公子怎麼不說話?難道妳不覺得奇怪,她找人將妳劫去,捨不得放棄外,還要給我百兩黃金封口?」
提到這事,她還挺感激他的,算他有良心,沒有被金錢所惑,但……她念頭一轉。他是有錢人,所以不缺錢,也或許是金額太低……
「侯公子?」見她-一度不開口,朱元駿再問。
她煩躁的回答,「我哪知道?也許我長得俊嘛。」
「我想比外貌,朱某應該不輸妳?」
也對,那--「也許她看得出來你功夫高,我功夫差。」事實也是如此,她曾跟那名粗漢對打,但打不過,想要以輕功逃嘛,又被扣住雙手,哪裡飛得了?
朱元駿但笑不語,看她能撐多久。
兩人不說話,一切突地靜默下來,而一股奇怪的氣流又在兩人之間流竄。
朱元駿抱著這個折騰了他好一段日子的「假男人」,想著要如何回報她。
但暫時是不行了!
「小--公子,妳沒事吧!」一見朱元駿策馬而來,守在馬轎旁的幾人立即迎向前來,尤其以小魚?得最快。
「侯公子,你還好吧?」朱韻瑜關心的問。
她也好擔心他,但更氣小魚不肯跟她說他的秘密。
「我沒事,不用擔心,多虧了朱公子。」
她看到身後的男人下馬後,隨即也跟著下馬,但朱元駿卻立即上前貼在她的後背,她不著痕跡的往前一步,卻發現他也不著痕跡的又上前一步。
「侯公子,你還是跟我們走吧,瞧你才出去一會兒就出事。」
「不,我想我們還是--」
「我也這麼覺得。」朱元駿難得附和,在場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朱韻瑜更是眼睛一亮,「看,侯公子,我哥也這麼說,你就別堅持了。」
侯念媞狐疑的回頭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卻見他笑得燦爛迷人。
好像笑裡藏刀……
「侯公子,反正我們也一道走了大半的路,頂多再一個月就抵達京城,屆時再分道揚鑣也不遲,是不?」
「呃,好吧。」有免費保鑣哪裡不好?但她怎麼覺得很不安?
於是,一群人又上路了。
只是,小魚幾次欲言又止,但還是選擇閉口。她實在不敢跟小姐說,她已經透露了她的女兒身,小姐一定會生氣的。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侯念媞也驚覺到朱元駿變得很奇怪。
他看她的眼神怪,有時還會勾肩搭背,甚至攬她的腰故做親密狀。
一張俊臉動不動就離她只有咫尺之距,呼吸的氣息還直往她的粉頰吹,弄得她渾身不自在,而一顆心更是狂跳得像要撞出胸腔,幾次驚慌失措的往後退,都差點狼狽跌倒,但就是不知這傢伙哪根筋不對?
瞧這會兒,抵達一處美麗宅院,大家才剛休息,他就要李伯容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朱韻瑜出去買些什麼禮物,連小魚也要同行。
一群人出去後,他就緊跟著她。
她往花園,他也往花園,她往九曲橋走,他也往九曲橋去,如影隨形、寸步不離。
「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你有我可沒有!」憋了一肚子火的她,不客氣的賞給他一記大白眼。
「很好,我們都沒有。」他笑得狡黠。
侯念媞急煞腳步,心卻「咚」地一聲漏跳一拍,失速狂奔。
不會吧?難道他發現她是女的?不可能的!但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我們都沒有斷袖之癖,剛剛路過的那家恰紅院,站在二樓花台攬客的『四大金釵』姿色都不錯,基於上次不愉快的經驗,我已經私下交代伯容去打點,等一會兒,那四大金釵都會到這兒,一起伺候我們。」
她聽了差點沒昏倒,「你開玩笑--」
「當然不是,侯公子,咱們這一路上七、八天下來,都沒有女人伺候,我有些……不舒服。」
這話說得含蓄,但侯念媞聽得懂。
她紅著臉兒,又氣又羞,「不舒服是你的事,我、我沒有讓女人『定期』伺候的習慣,你就一對四吧!」
「那怎麼成?今兒個又沒有牛鞭精力湯。」
侯念媞頓時臉紅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