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七夕情戒戀

第12頁 文 / 言澄熙

    「壞消息是她得拿掉孩子,因為她的身體無法承受懷子.」

    突然,死寂的氛圍包覆著在場的三人,而,大雪不知何時漫天兜罩下來,世界又變成一片慘白.

    *

    *

    很怪,很怪,真的很奇怪?

    這幾天,她老覺得齊天壑怪怪的,不過真格要說哪不對,他也說不上,因為他怪只是因為他對她太好的太好的好.

    真的,他對她太體貼太小心了,是那種好到把她當玻璃娃娃一樣的揣在懷裡怕摔著的好,不過這種用詞是好聽了點,要她明白的說,她是覺得自己像被人當廢物一樣的拱著.

    這感覺不舒服,尤其是她總在他的眼裡看到無盡的擔憂與不安.

    她知道他心裡有事,而且是關於她的事.

    不過她有什麼事好讓他如此愁的呢,這付活死人的身體就這樣了,真要死也死不了的,頂多痛一痛暈一暈醒來又是一條好漢呀.

    難不成…是那個神醫跟他說了什麼?

    該不會是她的大限不遠了吧?

    想到有此可能,沈嫚霜立即跳下炕要去找隨不理.

    然,她才腳方觸地而已,前方便隨即迎來一陣疾風,下一秒她的身子己經被一個熟悉的身影給攬入懷了.

    用腳趾頭…哦,不,是用她的嘔吐物來想也知道那怪道風是誰?

    「霜兒,不是叫你在炕上多歇著嗎.」責備的口吻裡有著心急與體貼.

    「我己經躺一天了,我躺的腰都疼了.」她小小的埋怨著.

    「可是你的身子需要好生的調埋才成,你忍著點好不.」他又將她給抱回炕上.

    「壑,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神醫到底怎麼說我的病情?」

    「他說你傷的太重,需長期調養,並且,他己經同意隨我們回京好生照料你了.」

    沈嫚霜用一種「真是這樣嗎」的眼光質疑著他,她知道內情應不只如此的.

    雖然她與他相識不久,但是他對她的愛向來是坦承無任何秘密的,現在,他看她的眼神多了點以往沒有的愁鬱,她知道他一定是有事瞞他的.

    「霜兒,你別胡思亂想了,你只要好生的休歇調養,等你傷好了,我再帶你四處遊山玩水好嗎.」來天山的途中,他發現向來足不出戶的妻子竟愛極了所有新鮮的事物,而他這也才知道他有多愛她那閃爍著處處驚奇的帶笑靈眸,於是他打定主意,要帶她遊遍天下享受這浩大的世界.

    「好,就等你.」知道他不可能給她想要的答案,於是,她放棄了,她想等明兒個自己再去問那個神醫好了,那個神醫十分佩服她知道的醫學知識,天天巴著她扯一堆藥理經,她想,從他那套出個大概應該不是難事的.

    「壑,那咱們何時回京?」問話的問時,她又起身替他寬衣,但,齊天壑拒絕了,他將她推回炕上.

    「壑,我知道你關心我,但別把我當成廢物對待好嗎?」

    「霜兒,我沒那意思.」

    「沒那意思就讓我為你寬衣吧.」

    她堅持,這會兒她勝了,此刻齊天壑乖的像個小貓任她宰割.

    「壑,你還沒回答我方纔的問題呢,我們何時返京?」

    「再等個二來復吧.」他想,明天就要打胎了,打胎後她的身子更弱了,他得讓她有充足的時間調理,不至於在最糟的情況下又遠行折騰.

    「二來復,那還要再十四天吶,這樣你怎麼來的及趕在夏初前回去.」她知道他急著回京城佈署她的預言,雖然,她認為他只是多此一舉,並不能改變既定的歷史,不過她仍然不希望他為此事有著任何的遺憾,她相信,如果他有為此事盡力出心,那麼他的難過會少很多的.

    「無妨,京城我早己步署好了,就算我人沒有回去也沒關係的.」

    他說謊!她知道他有多看重這事的.

    看來他不早早返京的原因該也是她吧,好吧,那還是只有等明天找隨不理問了.

    現在,不想那麼多了,睡覺去了,不過睡覺前得先來個睡前運動幫助睡眠.

    替他寬衣完,沈嫚霜搭上他的肩,主動向他討了個吻.

    她愛極了他的味道,讓她覺得心安,他的每一指撫觸都帶著一股神奇的魔力讓她瞬間燃燒,他霸道卻不失溫柔的愛意令她癡、令她醉、也令她染上了癮,成天只想貪著他的戀.

    可是…今夜的丈夫,似乎對她的熱情有些興致缺缺?

    她的舌居然叩不開他的齒,她的愛撫居然讓他僵成木頭人?這是怎麼回事?

    「壑?」她瞇著迷濛的眼勾著他,不懂向來喜愛她主動的丈夫今夜為何如此反常?

    「霜兒,你身子不好,咱們今晚先不要.」齊天壑努力的壓抑著被她挑起滿腔滿腹的慾火,他極想要,但卻不敢要.

    有一瞬間,沈嫚霜以為是自己耳朵有問題,所以才會聽到丈夫的拒絕,但….她仔細的看著丈夫,她發現,她的耳朵沒問題,而他說的句子也不是說錯,他是真、的、拒、絕、她!

    「我身子哪不好了?」到底那隨不理是說了什麼讓他嚇成這樣.

    「霜兒….沒有,他只是說你要多休息.」齊天壑將嬌妻扶上炕,今夜暫停一次床上運動的意思很明顯.

    他的拒絕讓沈嫚霜有些受傷,要不是太知道他對她的愛,她會懷疑他變心了.

    「我今天己經休息的很夠了,我躺了一整天,動也不能動的,再教我休息下去,我就要翻臉了.」沈嫚霜不管,她討厭自己變成廢物的感覺,而且更恨他的關心讓他們中間隔著一道無形的牆.

    就算隨不理那個神醫說她明天就得死了,她也要充實且實在的跟他過最後的一晚.

    「霜兒,不是的,現在咱們就住人家的客房,這樣不太方便.」這裡方圓三百里都再沒有人家了,是以,他跟霜兒是住在隨不理的家裡,而其它的人則是紮營在外.

    不方便?有沒有搞錯,他們一路這樣長途拔涉而來,不管是他權下的各地堂口,或住客棧,或住借民宅,或野地紮營,他可從來沒說過有什麼不方便的,如今,他居然用這種借口塘塞她,他當她白癡不成.

    帶著點賭氣與不服輸,沈嫚霜爬上他的胸膛極其所能的用唇、用舌、用手、用腳騷著他混身上下的敏感處.

    齊天壑被她的大膽挑逗給折磨的心好癢,他不是故意拒絕她的,只是….她此刻的肚子有他們的孩子呀….雖然那孩子只能活到明天了,但,由他直接傷害孩子,與明天用藥物流掉孩子這畢竟是不同的感覺,即使劊子手都是他.

    但天知道,他有多想要這孩子,只可惜,他們無緣,他只能保的住妻子而已.

    倏地!敏感的下半部傳來妻子的火辣又放肆的熱吻.

    一種致命的快感從那個小小的地方開始朝四肢百駭奔竄,一瞬間,他彷彿遭電流擊中,並且混身遭祝融肆虐.

    「哦….霜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我在盡妻子的責任.」她說的又喘又嬌,語氣儘是迷離,然她再度落下的吻卻帶著幾絲懲罰的意味而再度加重了力道.

    「哦….霜….你….」

    「壑,我現在願意休息睡覺了,只要你喊停,我便依你.」語畢又故意直搗他最脆弱但卻最堅挺的神秘城池.

    「霜兒…你故意的…」他的呼吸加重且失去了規律,他完全被她控制住了,也在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也不再有掌控的能力.

    「我只是要證明我的身子好的很,既不殘又沒廢,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是個好妻子.」她的唇重新回到城池旁巡邏,但卻再也不碰那炙人的敏感了.

    她在挑戰他的忍耐程度與折騰的指數,並信心滿滿的等著他反撲.

    沒有等太久,齊天壑低吼了一聲後,他將她抱到與他齊高,並翻身將她制於下方任她宰割.

    此時此刻他決心拋開所有顧忌,什麼也不想的,只專心做一個男人.

    第七章

    昨夜她累壞她的男人了,從今早他的睡相中可以看的出來.

    己經日上三竿了,難得他這時還睡的這麼熟.

    忍著每早起來都有的反胃不適,沈嫚霜輕手輕腳的溜下炕,推開房門時,卻發現瑣兒早己備好熱水在門後侯著了.

    「瑣兒,爺還在睡,別吵到他.」沈嫚霜輕說著合上了房門,並領著瑣兒到房外的小院子才開始簡單的梳洗.

    「嘔…嘔…」

    「夫人,您還好吧?」

    「沒事,奇怪,怎麼每天早上都覺得胃很難過.」難道是馬車坐太久了.

    「瑣兒,有見到隨不理嗎?」

    「有,他一早就在照料他的小貂了.」

    「好,那我找他去,等一下如果爺醒來了,你跟他說我看看小貂而己馬上就回來.」

    「好的.曖…夫人,您慢走…別跑呀!」

    急跨出去的沈嫚霜聽到身後瑣兒的擔憂,她停留在空中的腳緩緩放下,並旋身勾著她.

    「瑣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怎麼連瑣兒也神經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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