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七夕情戒戀

第8頁 文 / 言澄熙

    齊天壑在看到也聽到她的大叫後,他也在瞬間感應到身後的殺氣,他知道來不及回身應對,於是,他頭也不回的,直接下腰掃腿出劍劈掌,所有的動作一口呵成,完美的沒有一絲缺撼。

    而他身後的那名刺客手上握著裝滿劇毒的瓷瓶亦來不及使出,就已經脫了手。

    「是你!」雲頂山莊的副莊主,也是他手下排行第11的副堂主──李全。

    「齊天壑,放下你的劍。」在齊天壑意外望著地上人的同時,他身後傳來了另一個威脅的聲音。

    他回過身,發現沈嫚霜已被人擱把利刀在脖子上。

    齊天壑見此,沒有心驚沒有害怕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瞇著眼靜靜的看這一幕,而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小賊的動作引起了他多大的狂熾怒火。

    一個月前他發誓過,再不讓任何人傷害霜兒的,如今,這該死的小賊居然還敢捉她來要脅他。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他保證,他會讓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後悔他此刻愚蠢的行為,因為他會讓他生不如死的折磨一天又一天,比死還慘的地獄生活。

    「我說,放下你的劍!」不知正在打開地獄門的黑衣人再一次的警告著,他作勢把刀收緊了些,結果沈嫚霜白晰的脖子已沁出紅色的液體。

    齊天壑一言不發的放下了他隨側的寶劍,然,就在手離地的瞬間裡,他暗地順手的拾起了一塊小石子,這動作又快又輕的沒人發現。

    「不准動,叫他們都不准動!」黑衣人看到他的人手想悄悄的靠過來,他再次大喊。

    「退下!」齊天壑目不轉盯的開口,語氣的冷冽更勝夜裡的山風。

    「哼!聽說齊大幫主武功蓋世,威鎮天下,但卻唯獨有個脆弱的罩門就是你的枕邊人,看來,傳言並不假。就不知…齊大幫主有多愛令夫人了。」

    「你想怎樣?」齊天壑冷言道,他在說話中不著痕的移了個位置好讓他可以更準確不誤的射中他而不誤傷霜兒。

    「叫你的手下一劍刺進你心窩,我要試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手上的這個女人,是否真愛到連命都不要了。」

    「神經,你捉錯人了,我不是他妻子,我是21世紀的台灣人,我跟他沒關係的。」沈嫚霜急急解釋著,她看齊天壑的樣子是真的會為了她而不要命的。

    而齊天壑也真的用眼神示意王勇照他的話做,可王勇遲疑了。

    「不,齊天壑,聽著,我是另一個時空的人,我不是你妻子,你讓他殺了我吧,也許他殺了我,我就能回家了,你別為了我這外人而做傻事呀。」沈嫚霜急了。

    「霜兒,你永遠是我的妻,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齊天壑見王勇躕躑不前,他索性伸過左手捉過他的劍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徒手握劍的手,瞬間沁出了泊泊鮮血。

    「不!」沈嫚霜見此,她急的滾出二行淚。

    「王勇!」齊天壑喚著吃驚的望著抵在他心口上的劍,劍的主人王勇,手顫的快握不住劍。

    「王勇。」他又喊了他一次,待他抬眼看他後,他才朝他使了眼色。

    瞬間,王勇明白了他的意思。

    「齊天壑你不能死,我代替霜兒來到你身旁就是為了不讓你做傻事,如果你今天為了我而死,那我怎麼對的起你口中的霜兒。」她急急說服他,希望他不會真因她而死。

    「你閉嘴!」捉她的男人很怕她影響了齊天壑的心,他不耐的吼著她,要她別壞事。

    然,下一刻卻有人比他更大聲的震吼道:

    「你才給我閉嘴,你這不要臉的人渣,比什麼都臭的狗屎,歷史的敗類,社會的米蟲,人類的恥辱,賓拉登的奴才,上帝手下的失敗品,該死的人是你────」沈嫚霜倏地沒形象的跟他比大聲,結果,就在黑衣人被她突然的河東獅吼下,他傻眼了。

    利用這機會,沈嫚霜不客氣的朝他拿刀的手狠狠一咬,就在他痛的哇哇叫刀再拿不準時,她學方才齊天壑那完美的秋風掃落葉,旋身一個抬腿,她正好踢中他的膝蓋讓他彎了身子。

    也在這電光火石間,不知什麼東西咻的一聲劃過她耳邊,然後黑衣人就再也不動了。

    沒心情理那黑衣人怎麼了,她只知道沒命的逃向齊天壑的懷裡。

    而就在她撲向他時,卻發現方才被齊天壑刺了一劍並打了一掌的李全從地上爬起並揚刀在他身後。

    「小心!」她杏眼圓睜的大喊,但所有專注都在她身上的齊天壑這回卻沒能像方纔那樣的幸運逃過,他的背真被他劃了一刀。

    但李全也在下一刻死於王勇的劍下。

    瞬間,已熄的戰火再起,與李全一掛的隱藏人馬在見齊天壑被傷後,再次奮起戰鬥的慾望。

    突然,清新的空氣裡充滿濃濃的血腥味與哀嚎聲。

    來不及投入齊天壑的懷抱,沈嫚霜捧著胸口,再次覺得一股強烈的力道正在搗碎她的心。

    「霜兒!」

    「壑,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眼一黑,她揪著胸口,倒下了,而失去意識前,她身子被齊天壑接著了。

    「霜兒,你怎麼了,你傷著哪了?」看到她脖子上的血漬,齊天壑一時分不清她是舊傷的心痛還是被傷著其它地方。

    「你….你的背….受傷了….」

    「我沒事,你丈夫我是銅牆鐵壁,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我只要你平安的在我身邊,受多少傷都不要緊。」

    「傻話….對我這麼好幹嘛,我說過我不是…啊….好痛!」

    「胸口又犯疼了嗎,忍著忍著,我找大夫來。」齊天壑立即抱著她入莊,而王勇及其它下屬也很盡責的替他擋去刀劍隔開危險,讓他順利入莊。

    刀劍的碰撞,廝殺的喝聲與哀嚎,仍舊耳邊持續,戰局似乎未止,但是,沈嫚霜卻意外的覺得好似不管外面的風雨再大,危險在多,只要在他的懷裡,她就有一種格外安心幸福的感受。

    瞬間,她記起她已經好一陣子不知道寂寞的滋味,那是因為他的陪伴吧。

    在現代的台灣,她的愛情不能有齊壑日夜相陪,讓她總有遺憾,而這裡,齊天壑補足了她的缺撼讓她不再孤單。

    也許,她這莫名的心痛就是她跟齊天壑的幸福愛情完美的遭天嫉所致吧,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她願承受終生的心痛好換取有他的一切。

    為了這個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她甘願。

    齊天壑急奔回房,將她放到炕上。

    而沈嫚霜迷亂的思緒也終告止息,潛意識裡,她抓緊了齊天壑的手,感覺像是她抓住了全世界的幸福。

    只是她不知這幸福竟是紅色的。

    沈嫚霜的柔荑交疊在齊天壑受了傷的左手掌裡,紅色的鮮血染紅了他也籠上了她,在觸目驚心的傷口裡,那紅,教人不知是喜還是禍。

    唉….未來呀……誰知道呢…….

    *

    *

    看著齊天壑背上那深的見骨的傷痕,沈嫚霜掩著嘴忍不住的哭了。

    怎麼會這樣,他居然為了她傷成這樣?

    「霜兒,背上的傷沒啥好看的,你別看。」趴在炕上讓大夫治傷的齊天壑,頭一回希望他的妻子可以暈久一點,不要那麼早醒來,因為不忍她看到血肉模糊模樣。

    「你….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他的功夫那麼好,如果不是她多事,他根本就不會受傷的。

    「霜兒,別哭,老實說我這背上這一刀我受的很愉快。」他伸出完好的右手。

    而沈嫚霜立即也伸出柔荑讓他握在掌中。

    「愉快?」

    「是呀,愉快。」他細細的享受的用右手拇指在她細滑的手背上畫圈圈,「因為從這傷裡頭我看見了你對我的關心,為了你那好久不曾對我的稱呼,我想,我再挨十刀也甘願。」他聽見了,她喊他壑,不是幫主,不是爺,不是齊公子,不是齊天壑,而是壑。她喚他的單名,這表示什麼呢?表示她對他的記憶又多一點了呀。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十刀,我不准你再受傷了。」

    「不,這是我要說的,我不准你再受傷了。」他看著她頸上剛上過藥的那血口,心疼與自責瞬間又將他淹沒。「是我沒用,居然又讓你受傷了。」

    「這沒什麼的,跟你的比起來,我這是小小小小小傷了,你別再自責了。」她看見他不安且極惱的眼,她安慰他。

    齊天壑沒有答話,他只是握著她的柔荑,輕輕的撫著,磨著,然,從炕上高度望去的眼卻在此時散逸著殘暴且霜冽的訊息。

    沈嫚霜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

    他在想什麼?那眼神,比殺氣還沸騰上百倍的冰魄寒光是欲對付誰呢?

    突然!她想起了方才王勇來報告說那名挾持她的黑衣人已經被廢武功囚在牢裡了。

    這一刻,她突然為那黑衣人還活著而感到難過,因為,她有預感,他接下來的牢獄生活,肯定不比在地獄的刀山火海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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