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七夕情戒戀

第5頁 文 / 言澄熙

    「爺乃漕幫幫主,在這裡,無人不知爺的大名。」瑣兒說的義正詞嚴,好像她身為齊天壑的侍女而驕傲。

    漕幫?好熟的名字,這是歷史中的那個漕幫嗎?因漕運而起的漕幫?

    「瑣兒,現在是誰的年?康熙?雍正?還是乾隆?」

    「夫人,順治爺已仙逝八年,而小皇帝也正式在二年前親政了。」

    「啊!那就是康熙了。」她真的跑到康熙帝國的夢境來了!

    不會吧,那算算時間,不正是鰲拜得權使潑的時侯。

    看來,她真的在睡覺,好長的一覺。

    也許…等她回床再睡上一回,她就又可以回到她的舒適的大床上了吧,回到齊壑的身邊。

    嗯,沒錯,就是這樣。

    *

    *

    「爺,屬下已經查到隨不理神醫的下落了,他目前人在天山,聽說是已定居那了。」左信恭敬的側在齊天壑一旁說道。

    「請的動嗎?」

    「怕是皇帝老子都請不動呀,隨不理那人個性乖桀,不看金銀不看勢,挺難搞的一個糟老頭。」

    「沒關係,山不就我,我就山,立即備好車馬,我們未時就出發往天山。記住,備好所有所需的,減少對霜兒的長途折騰,再者,挑二名高明的大夫陪行,快辨。」齊天壑毫不遲疑的下達遠行的旨令。

    「是,奴才這就去。」

    「王勇,何事?」他瞅向一旁的得力助手,見他慎重的侯在一旁,他一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要說的將是極重要且機密的事。

    「爺,是老祖宗,她稍信兒來了。」王勇低著頭,也壓低了聲音說。

    「嗯。」齊天壑隨即回到案前坐下,並努了下巴,示意他遞上。

    王勇恭敬的遞上孝莊太后的親筆喻函。

    齊天壑打開見了信,卻久久不語。

    「爺?」

    齊天壑從恍然中拎回神來,末了,他將信件湊向案上的燭火,將它燒了。

    「康熙年少氣盛,耐不住鰲拜了,前日他膽大借蘇克薩哈欲除鰲拜,但失敗了,由這事件裡可以看的出朝廷已大半是鰲拜的黨羽了,老祖宗要我們醒著點,怕她熄不滅鰲拜的火,讓鰲拜給找到機會爬上了天。」

    「唉,一個小皇帝能幹啥大事呢,這天下遲早會敗的。」王勇歎道。

    齊天壑聞言並不語。

    「如果老祖宗肯早幾年認你也不會有今天這番局面,您與康熙那小少年比,可更盛他千百倍呀,無論是才智,權謀,威儀,那都不是康熙比的上的。」

    「王勇,不是說好了,不提這話。」齊天壑嚴聲道。

    「爺….這….」王勇見著齊天壑那警告的二瞳,末了,他只有打住不再多言。

    畢竟爺怎地都無心戀皇位,否則他也不會把他的秘密身份鎖的這般死緊,除了孝莊太后與爺之外,就只有夫人跟他與左信五人知道實情。

    「王勇,下令十二堂六十六舵派出半數精英移往京城各地待命,如果,朝廷裡真有意外,全力支援康熙與孝莊太后。」

    「是!那不知爺的天山行是否還…」

    「天山照去,就按原定計劃進行,不過,在前往天山的途中,延途多設幾個驛站,如果這裡有任何消息,我要第一個知道。」

    「是!」

    「退辨吧。」齊天壑揮了手差走了王勇。

    末了,他靜靜的想著大清的一切,卻綻了一抹瞭然的笑。

    朝廷的權勢地位、富貴榮華都是用每日的戰戰競競換取來的,那是一個爾虞我詐的殘酷世界,不適合正常人生活。

    在漕幫,他已經很滿足了。

    因為他不愛江山只愛美人……沒錯,江山雖嬌但霜兒更多情啊。

    第三章

    好,她認了,她真的認了。

    她再也不相信這天地之遼闊山水之壯麗會是人造出來的,就連楚門的世界也不過是個小鎮,假不過一片海呀。

    而如今,她同齊天壑撘乘著轎子….呃,叫步輿是吧,唐朝是這麼叫這玩意兒的。好,他們撘乘這步輿已經一天一夜,人都出了城了,卻還是處處可見台灣所沒有的山川壯麗及清朝的古城古意。

    好吧,事實證明他們不是演員,那麼她真的掉到夢裡來了,一個真實的要命夢。

    而且一個讓她沒事捧著胸口痛的要死的夢,現在,不只痛,她的胃都要翻了!這鬼轎子到底還要晃多久呀,她連坐平穩的火車都會吐了,更何況是這個晃的她腦漿都快糊在一團的鬼轎子。

    「霜兒你不舒服嗎?再忍著點,我們就快到下一個驛站了。」齊天壑將她拉上自己的腿,讓她平躺在上頭,並且掀開了簾子,讓清新的風灌進來。

    沈嫚霜知道自己此刻與他的動作太過曖昧不適,不過她無暇反抗了,反正這是夢,而夢中她的角色是他老婆。

    「不行了,我要吐了,停轎停轎!」沈嫚霜受不了了,她霍地從齊天壑腿上跳起,並掩著嘴直往轎外沖。

    「哎呀!」她忘了自己腳下是頂著馬蹄底的旗鞋,一個重心不穩,她就要摔下。

    倏地!沈嫚霜感覺一道強風掃向自己,接著,她的身子在空中做了一個旋轉,然後漂亮落地。

    瞪大了眼,沈嫚霜慘白了一張臉,死盯著抱著自己在空中做出特技演出的齊大英雄。

    「你….你真的會武功?!」剛才那招怕是金庸書上的鷂子翻身吧。

    不過,未待齊天壑回答,沈嫚霜已經受不住的將滿胃的折騰傾吐於他身上了。

    「嘔……嘔…」不行了,她忍不住了,方纔已經抑不住胃的翻騰了,結果她又在空中轉了一圈,這下,不吐才怪。

    「嘔……嘔…」

    在大嘔了一陣之後,她才勉強的抬頭對直拍著她背的男人說道:

    「對…對…對不起…」慘了,她吐了他一身。

    「沒關係,舒服點了嗎?」齊天壑的臉上仍是那付極其眷寵的心疼模樣,他一點也不在意她吐在他身上。

    「好…好多了。」

    「那就好。」齊天壑揚起右手,用乾淨的袖子輕輕的朝她下巴擦拭。末了,他才示意方纔已急奔過來的瑣兒給沈嫚霜洗把臉及清口的淨水。

    而他自己則在小廝的服侍下,步回轎子旁更換衣服。

    沈嫚霜瞧著他的背影,她心想,這男人對他的妻子可真是好的沒話說。

    如果,她真是他的妻,那麼…她將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

    *

    實在是怕了那搖搖晃晃的轎子,沈嫚霜打死不肯再上轎,她聽說可以休息的地方要到了,於是她選擇走路。

    只是齊天壑在衡量了以她這蓮花步要走到驛站的可能時間後,他抱起了她,坐上駿馬,取了個兩種方式的平衡點。

    雖然坐在馬上仍是搖晃,但至少,沒有窒悶的空氣,沒有那麼令人感到不適。

    不過…這電視上小說裡,通常這種男女主角共乘一駒的情節,總是浪漫無比的,可是….沈嫚霜此刻卻不敢浪漫,因為他不是她的壑,而且屁股底下的這隻馬也太…太….太過給它大了點。

    沒想到真實的馬長的這麼熊壯…….其實,是有點嚇人的,她想。

    「霜兒,如果有任何不適你就說聲,知道嗎。」頭頂後方傳來他關懷的聲音,下一刻,沈嫚霜立刻感到他圈至她腰上的大手一緊,他完全的貼向她了,很貼很貼。

    他的氣息甚至就在她耳邊起伏著。

    他…他…他想幹嘛!她讓他抱她的腰,只不過是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這可不表示,她承認是他的妻了呀。沈嫚霜吞了口口水,立即豎起防備的刺蝟針。

    「慢慢慢,慢!你這是做什麼?」他的唇已經湊上她的臉了,她再不喊不行了。

    「霜兒!」

    「我不是霜兒,我是沈嫚霜,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沈含霜。」她惱的再宣告一遍,並急忙掙脫他,但,馬背上就那麼小,她差點掉下來。

    「霜兒,難道你真的都忘了我們的過去了嗎?」是知道她鬼門關前繞一圈的驚險,他是體諒也心疼她失去記憶,但是,每每聽到她如此排拒他的陌生口吻,他的心仍舊會痛,揪結的痛。

    「我跟你之間並沒有過去,你妻子已經死了。」

    「霜兒,別咒自己。」一聽她咀咒自己,齊天壑攢起了兩道濃眉。

    「我沒咒自己,我真的不是沈含霜,你瞧,我這人大刺刺的粗魯極了,我有哪一點像是你妻子了,我聽說你妻子嫻淑又婉約,而這在我身上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瞧,我連腳底下這要命的花盆底兒都不會穿吶,我成天只想扔了這鞋,讓我的腳可以「腳踏實地」,嗟!這難穿死了,早晚會摔死我。」說著說著,沈嫚霜開始怪起鞋來了。

    齊天壑聞言立即大喊:「瑣兒!」

    「在。」

    「待會兒到驛站後,替夫人備幾雙平底鞋兒。」

    「是。」

    「啊,有平底鞋兒,早說嘛。」

    「只要你想要什麼,你都可以跟我開口。」

    「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給你。」

    「真的!」

    「我騙過你嗎?」他的眼,定定的望著她,那二潭盛滿柔情眷寵的眸子,一瞬間捕攫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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