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荷子
於芯芙心裡一急,在床上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就像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娃兒,嚎啕大哭。
「唉!你不是叫我去娶她嗎?怎麼這會兒又哭得這般厲害?你這樣我怎麼走得開?」
「嗚嗚鳴……」
「你不是說要把我讓給她嗎?」
「嗚嗚嗚……」
「唉!傻丫頭——」練承風大手一伸,又把她摟進懷裡。
這次她不但雙手緊緊地抱住他,就連雙腿也緊緊地夾住他的腰,就怕他真會丟下她不管。
唉!她有必要這麼……緊貼著他嗎?
女性的馨香環繞著他,帶著淡淡酒氣,把他也迷醉了。
她雙臀間的柔軟緊貼著他的陽剛,讓他幾乎在頃刻間就有了反應。
隨著下體傳來的脹痛感,他的理智告誡著他,趕快離開這副誘人的身軀。但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貼近,再貼近。
「嗯……」底下的異物讓於芯芙不自主地扭動身軀,想找個舒適的位子。無奈她再怎麼動來動去,都無法找到舒適的姿勢。反而——
異物愈來愈脹大!
「嗯……」她懊惱地快速擺動著臀部,不死心地想在他懷中找個好位子。
「別、動。」練承風出聲喝止她讓他脹痛得更厲害的舉動。雙手也沒閒著,一雙大掌就這麼扶著她的臀部,讓它停在原位。
「怎麼了?」她看著他溢滿痛楚的臉龐,不禁擔憂起來。而且雙腿間熾熱的異物更是讓她的心慌亂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一下子,她的酒醒了一大半。
她……他……他們……
怎麼會……這個……姿勢靠在一起?
於芯芙反射似地想退開,但雙臀卻遭到他的鉗制而無法移動。
他狂亂的眼神讓她感到不熟悉,也令她感到心慌意亂。
不行,她得趕快離開才行。
她的理智警告著自己。
她試圖掙扎。
「喔,不,別動,一下子就好了,別動。」練承風埋首在她的頸間,熾熱的氣息撫過她的臉龐,整間屋子頓時籠罩在一片曖昧的熱度當中。
不行,她一定得趕快下來才可以!
這一次於芯芙使盡了全身的力量扭動雙臀,想擺脫他的鉗制。
「天哪!」摩擦的快感瞬間傳遞到全身,練承風不住地顫抖,再也控制不了呼之欲出的情慾。
他伸手把於芯芙的雙臀拉得更貼近他的陽剛,和她的柔軟緊密地抵著,開始霸道地狂吻她的雙唇。
「你……你……」她瞪大雙眼,一顆心為他的狂野模樣而悸動。
「噓,別說話。」他的舌乘機伸進她嘴裡與她交纏,一隻手挑開了她的外衣,隔著肚兜愛撫起她的渾圓。
喔!他好想深深埋進她濕熱的柔軟當中,埋得深深的。
「我……」一下子,情慾的炫風籠罩住他們倆,兩人身上的衣物早巳不知去向。
練承風捧起她的臀,輕喊著她的名,「芙芙——」
他一個挺身,貫穿她……
夜裡,別莊一片寂靜。
滿滿春意瀰漫在這雙人的愛巢裡,直至天亮仍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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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
一抹纖細的人影來到練承風房門口。
不知道少爺起床了沒?
她這樣貿然前來,會不會太主動了?
不,她應該要主動一些才是。既然不能趕走於芯芙,那至少讓她可以有付出的機會吧!就算是逢場作戲也好,只要能夠扮演他的女人,就算只有一天她也滿足了。
咿呀一聲,柳如絮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內靜悄悄的。
少爺還沒起身嗎?她走向前去,伸出一手拉開遮掩的簾幕。
什麼?!少爺和於芯芙……他們兩個竟然……赤裸地相擁而眠?
她震驚,不敢相信,滿地竟是她破碎了的一顆心。
突然,一隻手臂在她恍神時,撥開她拉著簾幕的手。
「出去。」手的主人開口,毫不留情。慵懶的嗓音聽得出他昨夜必是萬般疲憊。
她愣在當下,不能回神。
在察覺來人並未離去後,簾幕內的男子輕巧的起身,掀開簾幕一角,皺眉對著發愣的她說:「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出去!」他刻意壓低嗓音,像是怕吵醒床頭另一邊仍在沉睡的人兒。
「我……」柳如絮終於回過神來,明白這屋裡發生了什麼事。
「出去。」他再次不耐地出聲。
若非顧及沉睡中的於芯芙,他大概會毫不留情的轟她出去吧!
她真是徹徹底底的死心了。
踩著虛浮的腳步,柳如絮如同死屍一般,離開這裡。
原來好夢是如此的短暫,她都還沒嘗到天堂的滋味,便已摔到地獄。
「嗯,誰啊?」於芯芙神智不清的問。
「沒事,你繼續睡吧!」
「嗯。」她繼續沉入夢鄉。
練承風翻個身,摟住她,也一同沉入夢鄉。
昨天真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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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當中,於芯芙一人又偷偷跑到廚房裡,面對著大樹思過。
「唉!」她第十五次深深歎息。
不過就算她再歎息個一百次,也無法改變已經失身的事實。
她怎麼會這麼衝動?
「我們該把名分定一定了。」
一早醒來,就聽見他這麼說。
「可是……」她試圖掙扎。
昨晚是個意外啊!意外就是不在她預期之內的嘛,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我們都已經洞房了,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難道你想讓我當個不負責任的罪人?」
「我……」話雖如此,但她沒要求他負責任啊!
雖然吃虧的是她,但她真的沒有心理準備跟他成親嘛!
「你昨天不是說愛我愛到不能沒有我嗎?」他揚起一眉看著她。
「轟!」於芯芙的臉一片嫣紅。
哎呀,那是她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來的嘛!他做什麼一再提醒她呢?多羞人啊!
「那個……」
「你想否認?想不認帳?」練承風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沒有、沒有。」她趕緊否認。
她哪敢,誰教她是那個藉酒裝瘋的人?做錯事只好認了。
「那日子跟一切事宜就都由我決定了,我說了算!」
「嗯。」她點頭。一張臉蛋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那……趕緊給我起床梳洗吧!」
奇怪,明明她昨天是在這裡喝悶酒的,後來怎麼會回少爺房裡去,還吵著要他脫衣給她看?
為什麼……她不能假裝把昨晚發生的事忘掉?為什麼重要細節她都記得?
要命啊!
「晚上別亂跑,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他這麼對她交代。
是什麼重要的事?神秘兮兮的。不是說—切事宜都給他處理了嗎?還能有什麼大事?
頭痛啊!於芯芙抱著頭,蹲在廚房門口,心裡煩躁不已。
「於芯芙——」
咦?誰叫我?她抬起頭一看,額頭上的黛眉頓時皺在一塊。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一大早才被少爺在床上逮個正著,現在竟然又和這個不速之客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這是什麼表情?」來者也不由得皺起眉頭。「我有這麼可怕嗎?」怎麼活像見到鬼一樣?柳如絮扁扁嘴,心裡大概知道,她會這樣是因為自己之前對她不友善造成的。
於芯芙偏過頭望她一眼,怪了,今天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還有,她坐在她旁邊做什麼?
不會又要來訓話吧?又要叫她離開她家少爺嗎?
現在她想走也走不成了!都被啃個精光了,哪還脫得了身?
「我看到了。」柳如絮突然沒頭沒尾的丟下一句。
啊?「看到什麼?」
她轉過頭來給於芯芙一記白眼,「你和少爺光溜溜的睡在一起。」
什……什麼?她怎麼會知道?
不對,她怎麼會「看到」的?
於芯芙一臉錯愕的呆看著她。
「我要走了。」柳如絮淡淡地說。
「啊?走去哪兒?你不是少爺的護衛嗎?」
「早在兩年前,少爺就已經恢復我的自由身了,不過……我一直都放不下……現在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她一臉落寞,「其實……我很羨慕你的。」
羨慕她?有什麼好羨慕的?
柳如絮垂著臉說:「少爺可以為你付出那麼多,他眼底始終只有你一人,從來就容不下別人。」她抬起頭來注視著於芯芙,認認真真的交代,「以後少爺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
「啊?」怎摩突然嚴肅起來?
「你可以答應我嗎?」她一臉期望的看著她。
「呃……好……」她點頭。
「就算少爺做出什麼欺騙你的事,你也能原諒他?」
有什麼事嗎?「應……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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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於芯芙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地再問一次。
「我說……我們明日就起程,準備回我家成親。」這樣應該夠清楚了吧?
「起程?回……你家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