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語涓
「不可能!」銘熙連想也沒有想便否決這個說法,他一輩子只愛絲緹一個。
「別這麼嘴硬,到時候就知道了。」容祺仍是那副笑容,只是這回,他的笑中透著深不可測的詭異。「這樣吧,既然你來了,我介紹幾個姑娘給你,保證今夜讓你忘了誰是摩絲緹。」
「是嗎?」銘熙以杯就口,神情頗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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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爺……你戳得人家好痛啊!能不能輕點……」陣陣驚叫透過門板傳出來,讓經過的小廝都忍不住紅了臉,加快腳步離開。
「不許叫我大爺,叫我銘熙!」他加快衝刺。絲緹喜歡他這樣,他要滿足她,給她全部的自己。
「大……銘熙……唔……好痛……」妓女蹙著眉。原以為遇上一個威風有力的大爺,沒想到他的威風卻是教她承受不住。
聞言,他終於停下動作,捧著她的臉,一臉關切,「絲緹,你哪兒痛?」
「我……我不是什麼絲……」
「不,絲緹,不要對我生氣,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碰那個女人一根寒毛,我要讓她嘗嘗守活寡的滋味……絲緹,我保證,絕對不會像我對你這般對她……」他的昂揚在她的幽穴前流連、迴繞著。
一會兒後,妓女禁不住那熾熱的誘惑,浪叫了聲,拱起臀部要他進入,而他也毫無遲疑地用力一挺。
「啊——」
「絲緹,絲緹……」
妓女才不管他叫著誰,這會兒有了蜜液,苟合的滋味好多了。她技術純熟地誘他更深入之後,再強力收縮著,想讓他在她體內深處停留更久。
「啊……大爺……好……好猛啊!奴家……啊……不行了!」雖是這麼說著,她卻妖嬈的想引誘他持續那穿插的動作。
霍地,銘熙僵住身子不動。
「大爺……」
「你不是絲緹!」他指控道。
她本來就不是啊。妓女暗忖,無辜地看著他,擺弄著下腹,要他繼續。
但他卻無情地抽離,嫌惡地抓來布巾把身上殘留的津液抹去。
他不要別人!他只要絲緹,絲緹……
「滾——」狠狠地將妓女往床下一推,銘熙怒目地瞪著她,手指向門板喝令道。
方纔的苟合歡好盡數散去。
「大爺……」妓女撫著發疼的臀部。
「滾——」
他忽地摔出竹夫人,恰恰自妓女頭頂飛過,她嚇得連忙爬走,連褻褲都來不及穿上。
當房內只剩下他一人時,他痛苦地捂著頭,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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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晚風習習,帶著涼意,令人覺得舒爽。
屠家花園中飄著淡淡花香。
今晚,屠家老爺、夫人和女兒特別選在庭園裡用膳,賞景之餘,也別有一番滋味。
「等昕薇嫁進莊王府後,像這樣一家人一塊吃飯恐怕難了。」吃著吃著,屠夫人突感傷懷。
「是呀,將來飯桌上只剩咱們兩老了。」屠曦也跟著感慨。
「爹,娘,難道女兒不能不嫁嗎?」屠昕薇擱下碗問道。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你已經不小啦,再不嫁,要爹和娘養你一輩子呀?」
「我留下來陪爹和娘不好嗎?」她不想提及那日見過銘熙那副急著擺脫她的模樣,更不想勉強一份不屬於她的感情。
「不是不好,而是不可以。你別忘了,這門親事是皇上親自下旨的,甭說皇上了,就是莊王府,咱們也得罪不起。」
屠曦當然知道他們高攀了莊王府,可這事也不是他主動提的,若不是莊王爺親自前來提親,他們也不至於在女兒與現實之間兩相為難。
「這麼說,除非他取消,否則我一定要嫁?」屠昕薇喃喃自語。瞧他那日如此堅決,定能取消親事吧,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但,過了這麼多日,莊王府風平浪靜,甚至連悔婚的流言也不曾傳出,難道,他失敗了嗎?
「昕薇,你胡說什麼?莊王府豈會出爾反爾?你只管等著成親,成親後好好的相夫教子,其他事,不許你再胡思亂想。」屠曦忽然想起那日在客棧裡,莊王爺和未來女婿銘熙的態度,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為免徒生事端,他一定要女兒謹守規矩。
「爹,可是他……」
「昕薇!」屠夫人連忙截斷她的話。「老爺,這事兒我來跟她談,你先回房休息吧。」
屠曦本想再說些什麼,但瞧見夫人向他使眼色,他只好將心裡的話嚥下,說道:「也罷,你好好的跟她說明白。」隨即離席而去。
「娘,女兒不想嫁。」屠昕薇因這些日子來的憂心,一張絕麗的容顏略顯蒼白。若她能如其他女子一般,一無所知地嫁入夫家,那麼,她不會抗拒,偏偏她與銘熙見過面,知道他心中的鄙夷與不屑,她如何能佯裝無事地嫁入王府,讓未來的日子在飽受輕視下度過?
「傻孩子,你都幾歲了還說這種話?爹娘難道會害你嗎?雖然王府裡規矩是多了些,但王爺對我們屠家極好,看他遵守十年前的約定,就知道他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娘口口聲聲說王爺不會虧待我,但銘熙呢?他才是我的夫君哪!他若不能接受我,王爺對我再好有用嗎?」娘一再提的都是莊王爺,沒有銘熙的心,沒有他的愛、沒有他過去的記憶,她縱然擁有玉玦又有何用?玉玦畢竟不是他的心哪!
「這……」
屠夫人何嘗不知,那日銘熙的態度她也見到了,他那對炯炯有神的虎目閃爍著反對這樁親事的執著光芒。
「昕薇,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傳言?」
屠昕薇背脊僵直,道:「沒有……」
「那就好。」屠夫人鬆了一口氣。她就怕女兒聽聞銘熙與摩提督之女私訂終身的事。「既然皇上下了旨,你除了嫁入王府,別無選擇。答應娘,你會試著愛你的夫君,敬他如天。娘相信,只要你願意,終有一天,銘熙會敞開心胸接納你。昕薇,答應娘!」
「我……」屠昕薇望著娘親。難道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昕薇,答應娘,你會試著改變。」
「再苦都得承受嗎?娘……」
一股酸澀填滿她的胸臆,也揪得她的心好難受。她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未來?未知的命運又會給她什麼試煉?她若用心爭取,真能得到回報嗎?
「如果必須吃苦,那也是你的命啊。」屠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了。」屠昕薇無可奈何地點頭答應。心知這一應允,將是她未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使命。
呵……她稱之為使命哪!
當一個人真心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付出的感情可會轉移?
就像他,愛著別人,要他再來愛她,可能嗎?
如果他真能做到,這樣見異思遷的男人,她要嗎?
一時之間,她怔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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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在誰也還沒有做好準備之際,締結姻緣的日子已到來。
二更天,一道頑長的身影悄悄地躍出莊王府,往街道疾奔而去。
第二天一早,一名傭僕正打算伺候銘熙梳洗穿衣,房裡卻空無一人。
「不好了、不好了,新郎倌不見啦!」
他一陣叫喊,莊王府內的奴僕全都停下手邊的活兒。
「二爺不見了?」
「快去稟告王爺!」
接著,奴僕們全都奔向大廳。
莊王爺聽到這個消息後,氣得拍案站起。「胡鬧,太胡鬧了!」
「二弟居然逃婚?」一旁的銘沄怎麼也沒想到二弟竟然如此妄為,不輸他當年的衝動。
「你還敢說,都是你帶壞他的。」莊王爺遷怒大兒子。
「阿瑪,這話怎麼說呢?二弟被您送進宮裡,我哪來的通天本領帶壞他?再說,我當年可沒逃婚。」望著妻子玉晴,他仍有些歉疚。
玉晴朝他一笑,表示事情早已過去了,為免丈夫多想,她出聲幫腔,「阿瑪,眼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得快將銘熙找回來才是。」
「哼!」莊王爺氣忿未平,指著奴僕斥喝道:「還不快派人去找?」
「是。」
「等等。如情非得已,別驚動親家。」玉晴趕緊交代。
「是。」奴僕領命而去。
「這孩子,昨兒個明明好好的,怎會說走就走,幹出逃婚這種丟臉事?」莊王爺怎樣也想不透。
他外出訪友,數日前才回來,在確定摩提督之女委身撫賢貝子之後,他便盡速準備婚事。
這幾日,銘熙並沒有任何反抗,只是安靜地待在自己的院落中,他原以為銘熙想通了,接受了這個事實,遂不曾下令軟禁,哪知銘熙會在婚禮前夕逃跑,教他始料未及。
「想來銘熙已經計畫許久了。」銘沄呷了口茶,無關緊要的神態看得莊王爺不由得火冒三丈,
「你還說,要不是你帶頭做了壞示範,哪裡會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