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劣主的新妾

第10頁 文 / 莫辰

    歐陽玲瓏搖搖頭,「我不當你的侍妾,不能當你的侍妾,我是真的替安樂夫人抱不平!她為什麼要無端遭受你的冷落?從洞房花燭夜的翌日起,她就不曾見過自己的夫君,你好歹把話說明白!」

    鄂無忌俊眼一瞇,臉色更為深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糟了,她一時逞口舌之快,霹靂啪啦的道出不滿,似乎忘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了!

    一看他的臉色突地變得好可怕,歐陽玲瓏識相的挪離他身邊,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只是有次經過寒煙樓,恰巧知道罷了。」

    鄂無忌一把將她拉回身下,箝制住她,繼續逼問著:「你究竟知道了什麼?你到底是誰?」歐陽玲瓏有違禮教的事會壞了他的名聲,他不容許除了他、他最親近的人以外!有其他的人知道。

    她掙扎著要離開他的箝制,「我真的只是、只是恰巧知道,你的樣子讓人覺得安樂夫人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除了曹燁的苦苦守候之外,偏偏她磊落得很,可是那又不是她願意的,她已經盡全力拒絕了。

    好巧不巧,她句句刺中鄂無忌的痛處,挑起了他的怒與怨,為了慎重起見,他絕對是要逼問出個所以然。

    他更加用力箝制住她,單手緊緊鎖住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動彈。「說,你到底是誰?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我……我……」她根本無法講話,呼吸困難的流出淚來。

    歐陽玲瓏猛眨著眼,臉色泛白。

    鄂無忌此時才發現自己氣得沒控制力道,倏地鬆了手。

    「咳——咳———」她用力吸著氣,簡直是嚇壞了,她也更確定自己一定得罪他了,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鄂無忌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你乖乖的把話說清楚,然後留下來當我的侍妾。」

    「不要,我不要。」她迅速與他拉開距離。

    一不要?由不得你。」鄂無忌將她拉回身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用嘴和身體箝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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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玲瓏衣著凌亂,一身狼狽的回到寒煙樓。

    「郡主,你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你是不是被……」桃紅急忙掩住口,不敢往下猜測。

    「先幫我準備洗澡水,待會兒再同你說。」她瞼泛嬌紅,羞赧之色盡在眉宇之間,一點都不像桃紅所猜測的,可惜桃紅沒發現。

    「是。」桃紅趕緊準備去了。

    桃紅迅速準備好了洗澡水,急著要聽聽歐陽玲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奇心早已勝過對她的關心。

    歐陽玲瓏褪下衣服,跨進澡桶。

    可惡的鄂無忌,居然把她的衣服撕得碎爛,還凶巴巴的強迫她一定得當他的侍妾,可是這些動作,卻也讓她對自己開始有了信心。

    鄂無忌看到她被嚇哭,態度才急轉直下的哄著她,也在那時才讓她知道,原來他真的很恨她。

    他是暫時放過了她,但仍依舊不改他商人本色,直言若地不當他的侍妾,又要他築堤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她每陪他一晚,就築堤一尺。

    天啊,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惡少,竟把她的身體當成了生意談!

    「郡主,你……」桃紅突地驚喊出聲。

    歐陽玲瓏讓她嚇了一大跳,「我怎麼了?」

    桃紅指著她身上讓鄂無忌所留下,一處又一處的吻痕,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你身上有、有和男人燕好過的痕跡,你一定是讓男人給……」

    過去歐陽玲瓏不在王府的那段時間,她暫時先伺候西陵王爺長子的夫人,所以這些因歡愛,而讓男人留在女人身上的痕跡,她再熟悉不過。

    「不是啦,不要胡說。」

    「那是跟曹公子?」

    「桃紅,你愈說意離譜。」

    「那你身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

    「是爺啦。」她羞赧一笑。

    「爺?怎麼可能?」桃紅一聽,則神色微變。

    「就是爺。」歐陽玲瓏把經過跟她說了一遍。「桃紅,爺說他喜歡我,那他為什麼又這麼冷落我?」

    桃紅沒想到歐陽玲瓏和鄂無忌之間會有這樣的轉變,她本以為事情如她所願,鄂無忌會持續的冷落歐陽玲瓏,而歐陽玲瓏終會受不了如此的對待,而讓她替代成為安樂夫人,暗自跟曹燁私奔。

    她已經計畫好了,一旦讓她當上了安樂夫人,就算鄂無忌不踏進寒煙樓,她也會上他的房去找他,最終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安樂夫人。可是現在,事情似乎不如她所願。

    「你說爺對我是不是有誤會?」雖說如此,一想到他溫柔的呵護,還是令她有絲甜蜜。

    「我也不知道。」桃紅淡淡的回道。

    歐陽玲瓏低頭看著鄂無忌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吻痕,潑水輕輕拭過,「你認為,我是不是該找爺把話問清楚?」

    那些吻痕,讓桃紅心生妒意,只好繞到她身後,替她梳洗頭髮。「我看暫時不要,如果他知道你騙了他,他肯定會更生氣。」

    「說得也是,桃紅,你知道嗎,爺生氣的樣子好有威嚴、好嚇人,可是他溫柔的時候又好體貼、好……」

    歐陽玲瓏終於嘗到了讓夫君疼愛的滋味,臉露甜蜜狀,叨叨絮絮的說著鄂無忌的一切、一切。

    桃紅則是愈聽心裡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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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是初秋,月明星稀,晚來涼風,樹影微晃。

    鶯鶯帶著濃濃的睡意,起身想小解。

    房裡唯一的亮光是來自於窗外的月光,鶯鶯自然的朝窗戶那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一道白影連同樹影一同映在窗上。她睡意濃厚,沒察覺到不對勁,掀開床邊布簾,就往小解桶上一坐。

    解了急,反倒是清醒了,她才赫然想到剛剛窗戶上好像有抹白影,心裡也跟著起了疙瘩。

    可能是她眼花看錯了。

    她微微掀開布廉,心驚膽跳的再朝窗上看去——

    只見一個白衣女子,髮絲卻是迎風飄啊飄。

    「小、小、小月牙!」鶯鶯害怕的開口叫著。

    她一喊完,窗戶突然被推開,那道影了更尢清楚地站在窗前,髮絲隨風吹進屋內,兩隻手筆直的伸進窗來。

    「鬼、鬼、鬼……」鶯鶯嚇得又跌回小解桶上,一個鬼字在嘴裡兜著轉,就是轉不出整句話。

    小月牙從內房裡,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鶯鶯姑娘,你叫我呀!」

    「鬼、鬼、鬼……」鶯鶯指著窗戶,手抖得像是觸了雷電般!

    服侍過幾個被嚇走的侍妾,小月牙可謂是經驗豐富,光看鶯鶯的樣子,就知道是見鬼了。

    「鶯鶯、鶯鶯姑娘,不、不、不要看她!」她連動也不敢動,緊閉起眼,唯恐鬼影會跑進她的視線。鶯鶯眼皮抖動了幾下,才困難的閉上眼。

    風聲蕭蕭,敞開的窗戶隨風咿呀、咿呀的作響,像是鬼哭神號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

    「哪裡走!」直到護院怒喝的聲音傳進屋內,兩人緩緩地張開眼,才知道那抹白影沒了蹤影。

    鶯鶯一從小解桶上起身,又虛軟的跌坐了下去,再起身,她即二話不說的衝回床邊收拾行囊。

    「鶯鶯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麼?」小月牙連忙問道。

    「我不要待在這裡了,我要離開這恐怖的地方。再說,爺也沒在我這裡待過夜,我不知道當他的侍妾有什麼意思?」

    「鶯鶯姑娘,你先不要走,你等我去稟報爺.」

    「你是該去稟報爺了?」她也可以順便試探鄂無忌到底要不要她這個侍妾?

    那天寒煙湖垂釣,她和那個蒙面女同時掉下湖,鄂無忌不管她的死活,只管去救那個蒙面女之後,她便沒冉見過鄂無忌。

    她本以為有榮華富貴可享,獨守空閨又如何,可是當嘗到被冷落、被鬼嚇的滋味後,身邊卻沒一個可以呵護她的男人,頓時領悟千金都難填補心底那份空虛寂寞的感覺。

    「鬼走了,這裡有護院巡視,你先不要走,我馬上回來。」語畢,小月牙立刻奔向鄂無忌的寢房。

    沒多久,小月牙回來了。

    「小月牙,爺怎麼沒跟你一起來,他怎麼說?」鶯鶯心底還是期望著鄂無忌能在乎她。

    小月牙把一包東西塞進鶯鶯的手裡。

    「這是什麼?」鶯鶯問。

    「一百兩銀子。鶯鶯姑娘,爺說你要走,他無法挽留,他要我給你一百兩銀子,送你出府。」

    「爺這麼無情?」

    「爺都是這樣子的,只要侍妾一說要走,他從不開口留,總是給了銀兩就送出府。」

    「我明白了,侍妾沒地位。」鶯鶯拿起行囊走出南苑。

    護院在那道白影闖入寒煙樓之前把她擒住,接著將人押到鄂無忌的書房。

    鄂無忌看著披頭散髮、一身白衣,仆倒在他眼前的女鬼,命令道:「掰開她的頭髮。」

    只見她自己抬頭,同時頃了頃髮絲,舉手投足間故意流露出一抹媚態。

    這張面孔鄂無忌並不認識。「你是誰?把裝鬼嚇人的原因說清楚,否則我絕不輕饒。」

    十二年後他依舊是這麼出色!桃紅忘了被審問的害怕,只顧目露春光,盯著鄂無忌猛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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