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嘗不也盼著他,只是她不敢再妄想。她推拒著他,「殷凱,你都是這樣管束嫌疑犯的嗎?」
「你是唯一的例外。」他談公事從不混雜私人情感,他也從沒接過這種令他心煩意亂的案子。
唯一的例外!
這句話雖不是什麼甜言蜜語,聽了卻也教人窩心。她頭微微低下,粉頰浮現彩暈,在暮色中顯得十分燦爛。
殷凱看了不能自己,跟著低頭尋著她的唇。
「殷凱,不要再親了,我們討論案情吧。請你告訴我,我下半輩子會不會在牢裡度過?」
「這是給你一個教訓,看你還敢不敢隨便跟男人出去。」
「我哪知道自己會這麼倒霉。第一次跟你出去差點……」失了身,「第二次跟那人出去,又成了兇殺案的嫌疑犯。』
聽她講得那麼委屈,殷凱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目前的證據皆對你有利,我保證你沒事。」
「真的?」她也高興的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謝謝你!」她緊接著問:「什麼證據?」
「死者生前確實有過性行為,而你體內卻沒那男人的精液,這點對你相當有利。」根據醫院檢查報告,她還是個處子。
「還有其它的證據嗎?」
「他的死亡時間是八點至九點,從他的住處到我的住處也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在他被兇殺的這段時間你應該在計程車上;就算找不到那位計程車司機替你做不在場證明,還有餘欣欣可以為你做不在場證明。」
原來他的女朋友叫余欣欣。她有一種感覺,那個女人一定不會心甘情願地出面幫她做證人。
「較不利的是,凶器上採不到任何指紋,其它地方卻有你的指紋。」
「我殺人焉用刀,也不會讓人死得那麼難看。」
「說的是,但這話在法庭上絕對不能講,你的特殊能力會成為助你殺人於無形的凶器。」
「殷凱,有一點我想不通,我的護照怎麼會遺留在那裡?我的皮包只有短時間離開我身邊,也就是我跟那個男人到廚房泡咖啡時。」
「屋裡有第三個人嗎?」
「沒看到,但是我可以感應看看。」她閉起眼回想當時的情形,集中心力藉由腦中的記億影像做感應。
這是非常傷神的感應。
須臾,「殷凱,有第三人,我看到一個男人。」
殷凱見她緊閉著眼,黛眉輕顰,額上香汗微微冒出。他順著諸葛緋玄的秀髮,「還看到些什麼?」
他完全相信她的特殊能力。
「是他拿走了我的皮包。他們為了我吵架,那個男人怎麼好像在吃醋……」她無法再感應下去了,她虛軟地趴在殷凱的肩上。
殷凱緊緊擁住她,用臉摩挲著她的臉,「他們應該是同性戀。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嗎?」
「沒有。他有金色的頭髮。』
「金色頭髮?」
「殷凱,我好累。」
「我陪你睡覺。」
「不行!你又想佔我便宜。」
「我非但要佔你便宜,我還想要你。」
諸葛緋玄一聽,想逃離他,殷凱卻緊緊的抱住她。
「放開我。」她無力的推拒著他。
「放開你?不,這次我肯定能收服你,小魔女。」
「請你慈悲為懷。」
「不,你這次得乖乖聽我的。」
「我會乖乖聽你的,但不包括這種親密行為。」
「怎會不包括?」他把合約放到她手中,「拿去看清楚。」
諸葛緋玄接過合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低頭看著合約。
看著、看著……「殷凱!」她氣得想把他給殺了,想讓他的死法就像那男人一般淒慘,偏偏她此時已無力再使用超異能。
其實她該殺的應該是自己,她又再一次沒看清合約內容就簽了名。
「叫小聲一點,我就在你身邊,我聽得到。」
「你、你落井下石,你趁人之危,你竟然……」要她嫁給她就算了,居然還註明將來他提出離婚時她不得有任何異議,並且得放棄孩子的監護權。
她說的都對,他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全是因為他想她、他要她、他要把她佔為已有。
殷凱將唇湊近她,「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只要你撕了合約書,我就馬上送你回警局。不是每個律師都有本事保你出來。」
她可憐兮兮的搖著頭,「不要,我不要回警察局。」
「那就得履行合約,嗯?」他半哄半拐。
「我跟你說過,跟你爺爺聯合騙你的那件事我有一點情非得已。」接著她嘰哩呱啦的把殷漢生設計她的事說了一遍,「你何必這樣耿耿於懷地利用機會欺負我?你們真是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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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狐狸是罵他們祖孫倆啊!
他莞爾一笑,但不管她怎麼罵,說了多少理由,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我這隻小狐狸是吃定你了。」
「殷凱,我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我會幫你說服爺爺,讓你母親的靈位進殷氏宗祠作為報答。」
「和你結了婚,我母親的靈位就可以進殷氏宗祠,不用你費心。」
「殷凱,你那位女朋友又美麗又動人,我看她挺會吃醋的,我如果跟你結了婚,一定會被她殺了,你就饒了我吧!」
「不饒。」
「殷凱,這樣的訴訟費太昂貴了。」只要他願意娶她,她是很樂意嫁給他;但那附帶條件太苛刻,她根本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你可以到消費者基金會告我。」
就算告得了他,她告得贏他嗎?她睨了殷凱一眼,「你打個折扣好不好,我可以天天讓你吻個夠。」
「不二價。」
她垮下了臉,「結就結吧。」她再想辦法避孕,她得避開那項苛刻的附加合約。
殷凱抱起諸葛緋玄走向床。
「你想做什麼?」
「我要你。」
「我們還沒結婚。」是她還沒避孕。
「婚前先熱身一下。」
「不要,我會怕。」
「不怕,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保證你愛死我。」
「我會恨死你。」
「絕對不會。」他將她放到床上。
「殷凱,真的不要。」這張古色古香的大床會成為她的墳墓。
「別怕。」
躺下後,他擄獲她的唇。
火熱的四片唇一貼上便如膠似漆,誰也不想離開誰;時而綿綿密密,時而細細碎碎。
「緋玄、緋玄。」殷凱輕喊著虛軟在他身下的諸葛緋玄,
諸葛緋玄美目迷離,語氣幽幽的道:「你叫得這麼誠懇,是良心發現要放過我嗎?」
「是沒叫過你的名字,多叫幾次,待會兒才會叫得順口。」他邊褪下她的衣服,邊撫觸那凝脂玉膚。
「殷凱!」迷離的眸光一凜,「你現在不能碰我。」
「為什麼不行?這也包含在訴訟費裡,而我現在先收頭期款。」衣服褪至腰
際,他覆上那雪白玉峰。
「啊!」逸出一句低吟,諸葛緋玄緊緊抱住他的頸子,「你收這麼昂貴的訴訟費,一定會噎死你。」
「我寧可噎死,也不想餓死,憋死。」
「殷凱……」
他當真是現在就要她。他的唇、他的手像有千道電流似的,電得她全身酥軟無力。
第九章
無力的感覺如同處在雲端,飄飄蕩蕩,心馳神遊,渾然忘我。
殷凱也快被她迷醉了,她是那麼甜、那麼香,那麼柔軟。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足以喚起他的熱力,燒盡他的理智。
「緋玄,你也叫我的名字來聽聽,叫好聽一點,不准用吼的。」每次都連名帶姓的吼,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叫好聽一點,你就放了我。」
「先叫來聽聽。」
「凱。」
「再叫一次。」
「凱。」
「吻我。」
「你的要求愈來愈多。」
「聽話,吻我。」
諸葛緋玄看著他那張俊邪又冷魅無儔的臉,如被攝了魂般,乖順聽話的送上自己的唇。
唇瓣再次熨貼在一起,熨熱了兩顆相互依偎的心,也熨熱了身體裡蟄伏的熱情。
衣,散佈在滿床滿地;月,悄悄灑落了滿室。
「緋玄,我現在就要你。」感觸到她的火熱情慾,他也已瀕臨爆發的邊緣。
「不要現在……」她仍做著最後無力的反抗。
「真固執。」他卻執意佔有她的身體,一舉衝破她的執著。
「啊!凱!」她失了最後一道防線。
「不怕,剛開始會有一點痛,一會兒就不痛了。」
終於,他不再讓她從手心溜走,徹徹底底的佔有了她。
在結合的剎那,他甚至發現自己好像愛上了她;在她體內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與美好。
她搖搖頭,含著淚說出一句:「你騙人,我好痛啊!」
「忍耐一會兒就好。緋玄,說你喜歡我、你愛我,說你要嫁給我。」他的直覺告訴他,她絕對是愛他的,他要證明。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根本沒了自我,只剩一顆最真的心;諸葛緋玄細細呢喃著:「我要嫁給你,我喜歡你,我愛你。」
「真的?」
「真的。」
「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