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來我這裡的女人,每個都是自願的。」他只是讓她們多接一些客人罷了。
況且,這個諸葛緋玄是殷老太爺安排進來的,真是冤家路窄。
「希望如此。」殷凱站起身後說道:「就她了!」
羅傑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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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門,諸葛緋玄梭巡著深藍色跑車。
她剛剛在舞台上賣力的對殷凱拋媚眼、獻媚笑,總算是讓他看上,否則殷爺爺的計畫就全泡湯,還有她的夢也將破碎。
那天應邀到殷宅是為了去見殷凱,卻只見到了殷凱的相片。
見到他相片的剎那,她才發覺自己一直深深的思念著他;又加上他們祖孫之間的心結讓她想幫忙,便二話不說的答應了殷爺爺的提議,當他的孫媳婦。
她是不是太衝動了?
她總是太衝動,也因此吃了不少虧,卻總是改不過來;那次代替曼妮上場,又輕易答應殷凱吃消夜,還有這次答應殷爺爺。
深藍色跑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高興的心情勝過內心深處的忐忑不安。
她正想伸手打開車門,一陣粉香味掠過她鼻前,一隻修長玉手先她一步打開了車門。
「喂!你……」羅傑明明告訴她,般凱選上了她,這個叫莎莎的模特兒怎麼可以捷足先登?
「你算哪棵蔥?殷先生都是找我的。」這兩年,殷凱只要回台灣就是找她,她剛剛看他出現在台下,羅傑卻沒通知她。
「都是找你?可是羅先生他告訴我……」也許殷凱真的沒選上她,是羅傑怕殷爺爺找麻煩,所以才騙她。
「新來的,別作夢。」她一腳已踏進車內。
「作夢?」夢破了就算了,她該顧慮到殷凱流連花叢成性,如果她真如願嫁給他,那不知要跟多少女人共侍一夫。
「夢該醒了。」莎莎坐進車內。
「早醒了!車裡那只蜜蜂處處採花,我才不希罕被采呢!」找個台階給自己下,她傲然的昂首離去。
說他是蜜蜂?有意思。
殷凱在車裡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個女人對峙,興致勃勃的想知道諸葛緋玄的反應,沒想到她竟這麼傲。
他喜歡。
「下車。」他命令莎莎下車。
「殷先生!』莎莎實在無法接受,這兩年他都找她,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他的地下夫人。
男人果真喜新厭舊,她賺男人的錢是賺對了!沉吟了幾秒,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復,莎莎悻悻然地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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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用走的,諸葛緋玄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純情花哪有野花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剛過斑馬線,一陣喇叭聲在她身後響起,她不以為意的繼續走她的。
喇叭聲還是繼續不斷的響著,吵得她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更低落,她本能的回頭想罵那開車的人到底有沒有駕照!
這一回頭——深藍色跑車!
殷凱打開車窗,「你魂飛掉了是不是?上車。」他都按了那麼多聲喇叭,她竟然充耳不聞。
上車?「為什麼要上車?你不是有莎莎了嗎?」
「不是莎莎,是你。」
她走到車邊,趴在車窗上,「殷先生,我不希罕。」
「不希罕?那就算了。」殷凱將車窗關上。還沒有女人傲到敢跟他說不希罕,他就算想要她,也不可能對她低聲下氣。
諸葛緋玄被迫收回手肘,心中更加惱怒。她只是想扳回剛剛在莎莎面前失去的面子罷了,沒想到他竟如此不屑。
不屑就不屑!她氣得朝車窗大喊:「你陰無常有什麼了不起,哼!」說完轉身含淚便走。
是他看錯了嗎?怎麼她眼中好似閃著晶瑩淚珠。
他不將車停好,也不多想,立刻追了出去。他不知道干她們這一行的還會在人前落淚。
她們應該像她的母親,不是淚流乾了,就是獨自飲泣。
「停下來!」他一把拉住她。
諸葛緋玄掙扎著,又硬拖著他繼續往前走。
殷凱用力轉過她的身,想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諸葛緋玄偏不抬頭,她垂首斂下眼瞼,想隱蔽自己的脆弱。
「抬頭看我。」
她搖搖頭。
「那我自己來了。」他抬起她的下巴。
諸葛緋玄索性緊閉眼眸,但她忽略了被濡濕的濃密羽睫。
「既然不希罕,幹嘛要哭?」她比兩年前更加動人,那紅唇亦更加誘人,除了她和他正在交往的女人,他沒再吻過別的女人。
但那女人的味道不及它的好。
既然被他發現了,她乾脆掀起眼瞼看著他那雖森冷、卻益發帥氣的面孔,「你呢?為什麼追來?」
是啊!他為什麼追來?他也不知道。
他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好,我們扯平,上車吧。」
他摟著她走回深藍色跑車。
「你到底有沒有駕照?懂不懂交通規則?」看他把車橫停在斑馬線上,她開門問道。
「怎麼不懂,我拿的是國際駕照。」
「既然懂交通規則,怎麼會把車停這樣?又怎麼會掹按喇叭?我還以為你開護照的呢!」還有上次停在路中間和她接吻。
「什麼意思?」
「笨!護照比駕照大張嘛,那樣才可以囂張。」
「哦!那開戶口名簿好了。」
「什麼意思?」
「笨!戶口名簿不更大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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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住手!」
「又喊住手!」他被她那柔媚的德行惹得快捺不住慾火了,她卻頻頻喊住手,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花錢找罪受。
她不懂怎麼伺候他就算了,他頂多自己來;可她卻從他幫她解第一顆扣子開始,就不斷的喊住手。
「我……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何況你也沒自我介紹。」殷爺爺說會出現保住她,卻到現在都還沒現身,他不會等她被殷凱……之後他才出現吧?
殷凱真的是啼笑皆非。這女人的名堂怎麼這麼多,還要自我介紹。不過,他的確也想知道她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諸葛緋玄。」她緊拉住被解開的上衣。她這次才不會輕易讓他佔便宜,除非他娶她。
「諸葛緋玄。」
「臥龍諸葛的諸葛,紅色的緋,玄機的玄。」她希望自己的名字再長一點,那她就可以多點時間等殷爺爺來救她。
「好,你叫諸葛緋玄,我叫殷凱,介紹完畢。」他將她壓倒在床。
「等,等等!」
「又怎麼了?」他快被她搞瘋了!他從沒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過,偏偏這個女人就像跟他犯沖似的。
就像兩年前那次交集,他仍記憶猶新。
「我想先洗澡。」
「辦完事,我陪你洗。」他迅速覆上她的唇,直接封口。
諸葛緋玄就怕他吻她,一吻就讓她暈頭轉向,她就會像個沒有靈魂的瓷器娃娃般,任他為所欲為,所以她才會頻頻阻止他。
她現在不就暈了,衣服也快被剝光了,還沉迷在殷凱的熱吻中?
「我現在要你,你叫大聲一點。」
叫大聲一點?這句話好耳熟,她拉回了些許神智。
她想起來了,兩年前在這裡時,他也要她叫大聲一點。「你……你做這種事,還唯恐天下不知?」
「天下人不一定要知,可我爺爺睡在隔壁,就一定要讓他知。」
「你太離譜了!你是打算讓你爺爺……」流鼻血致死?
「氣氣他而已,沒事的,你叫大聲一點就對了。」他將她的身體往下拉,手突地覆上她的胸前。
諸葛緋玄驚喊一聲:「不要!』她迅速縮到床邊,跟他拉開距離。
「不要?」又不要了!
「你若碰了我,你就要負責。」自己的話提醒了自己,殷爺爺遲遲不來,該不會是想讓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叫殷凱對她負責以達到目的吧?
一定是的,那隻老狐狸。
她是想要殷凱娶她,但要他心甘情願,否則她哪有幸福可言,還不如繼續當她的單身貴族。
「負責?羅傑是怎麼教你的?」銀貨兩訖,還得負責?
「羅傑?」她差點忘了她現在的身份是羅傑旗下的模特兒。「教歸教,我可沒讓男人碰過,我會怕。」
殷凱眸光一閃,射出一道異光,目光停在她身上。她確實像朵空谷幽蘭。「為什麼要幹這行?」
該怎麼說?父親重病還是母親重病,再外加幾個弟妹要養,需不需要再多個爺爺或奶奶?
「為什麼要幹這行?」殷凱厲聲問道。心中有憐惜也有氣憤,她最好不要是自甘墮落,否則,他會把她當妓女一樣的玩。
「你那麼凶做什麼?」她有得罪他嗎?
「回答我的問題。」
「我家裡、家裡……」她掰不出口。
「因為家裡的關係?」
她胡亂的點了個頭。
「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他這趟回來,是想找個孫媳婦給他爺爺的,而他也挺中意她的,就跟她簽個合約,免得讓別的男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