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莫辰
在沒有衣物的隔閡下,她的肌膚泛著微微的痛楚,卻也伴隨著異樣的奇妙感覺在血液裡奔竄,彷彿練功時本末倒置、走火入魔一般。
齊爾倫想要她想得慌,為她內心起波瀾,為她身邊的男人掀起怒海狂潮;偏偏礙於該死的約定、礙於她不與人爭寵的想法,讓他身心飽受折磨。
「王爺。」房勻蘿知道再這樣肌膚相親下去,會有她不想要的後果發生。「請你到韻姨娘那裡去。」
「本王今夜由王妃侍寢。」
「不……」
齊爾倫不容再被她拒絕,他抱她起身跨出浴桶回到寢室,將她放到床上,反手解下蘿帳。
房勻蘿自然知道他意欲何為,她拉起被單遮掩住裸露的身軀,連忙道:「王爺,你真的該到韻姨娘那裡去,臣妾不知該如何服侍王爺。」
「做了就知道。」他欺身靠近她。
「王爺,你有韻姨娘救夠了,不要忘了你對臣妾的承諾。」她真想故技重施,出手點住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又拿約定拒絕他!
齊爾倫微瞇起眼看著她,那迷人的神采風韻,讓他無法自拔。「你是我的妻,我們必須有夫妻關係。我答應你,除了蘭韻,我絕不再納妾,你不用擔心會與人爭寵。」
聽他如此一說,房勻蘿微微動了心,而她本就為他心動。
可是在見識過蘭韻的美麗後,她深知自己絕對不會得寵,就算得寵也不長久;況且她身為王妃,在王爺有其他妻妾的情況下,也不得不大方的將王爺往外推,這樣的夫妻關係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王爺,恕臣妾無法……」
齊爾倫竟在她萌生要點他穴的同時,先她一步點了她的穴,令她無法動彈。
「王爺,請你解開臣妾的穴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房勻蘿,眼中蒙上一層難得的懼意。
她身上的錦被滑了下來,光溜溜的潔白同體呈現在齊爾倫赤裸、灼熱的視線下。
他眼底盡覽春色,嘴角是滿意的笑容。
他將無法動彈的她拉至身下。「王妃,不准再違抗我,我寧可背信於明月,也不讓你獨守空閨。」
總之,他就是要她,背信也好,找個不成理由的理由也罷。
「王爺,你若背信於明月,我一定會廣貼告示召告天下,說太原郡王爺欺負女人。」她怒嗔。
「那你一定要在告示上寫清楚,這個女人是我太原郡王的妻,她不准她的丈夫碰她。」他揚起俊邪的笑瞅著她。
房勻蘿注視著他的俊美,不期然的與他四目交接,她不可置信的在他深邃的棕眸中見到一絲柔情。
而她嫣紅的粉頰、微啟的朱唇、含嗔帶媚的星眸、柔軟無瑕的同體,在在的吸引著他。
「蘿兒、蘿兒,你是我的妃、我的妻,以後不准你跟其他男人太接近,聽懂了沒有?」
他緊緊的貼著她的身,手更是親密的貼上她的隱密處。
房勻蘿一陣戰慄,由於無法動彈,她只得任由這股奇怪的感覺由他的手碰觸的地方傳出,侵襲著她的感官而無可奈何。
她低吟:「不准這、不准那,你卻可以為所欲為,不公平!」
「公平?一個女人跟我講公平?房丞相說你不拘小節,要我好好調教,看來我是得好好調教、調教你一番。」他的吻落下,手跟著摩挲。
「啊……王爺,求求你……解開、解開我的穴道。」她聽著自己那吟哦的聲音,不禁臉紅。
但她不說不行,那完全陌生又異樣的熱流由小腹順著血液周遊全身,讓她既痛苦又像需要些什麼。
第7章(2)
「我待會兒會幫你解開。」但絕不是現在。現在她還有可能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手點他的穴。
「什麼時候?」
她的身體隨著他的吻、他的大手溫柔的摩挲,愈來愈熱。
齊爾倫翻身置於她的雙腿之間,「我馬上幫你解開。」
他將自己推進她已濕熱的體內,並在她大聲呼痛之時解開她的穴道,同時覆上她的唇。
這穴道有解與無解無異,她依舊癱軟著,甚至連動都不敢動。她好痛啊!唯恐一動便會被撕裂。
齊爾倫吸進一口自她身上散發出的異香之後,衝破預期的阻礙,深埋在她緊窒柔軟的體內。
說也奇怪,此時此刻他心中那份空虛感不再,一份從蘭韻身上輕易能得到的生理滿足與此時相較,竟是那麼微不足道。
「蘿兒、蘿兒,本王絕對會好好寵你。」這是一份刻骨銘心的感受,藉由身體烙印在心裡。
「王爺,我要愛!」
她的疼痛漸漸退去,她喜歡與他結合的感覺,這份銷魂的感覺早讓她魂不附體,讓她拋棄羞怯跟他要愛。
「我會愛你。」
在他心裡,得到他的寵就等於是得到他的愛。
一場遲來的春宵良辰直至燭火燃盡、天色泛白方休。
房勻蘿累得沉沉睡去後又突然驚醒,她輕搖緊抱著她入眠的齊爾倫。
「蘿兒,是不是還想再一次?」他是絕對沒問題,就怕她會受不了他的需索無度。
「才不是呢!」那歡愛的滋味是很好,但她已渾身酸痛。「人家是有話想要跟你說。」
她不自稱臣妾的樣子可愛多了。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貪戀著她身上的香味,含糊不清的道:「什麼話?」
「如果你哪天不再寵我,可不可以讓我自由的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溫存之後、遺落了身心之後,她開始擔心得不到他的愛時的自己終將遭到冷落,她真的不想自己老苦在深深侯門中。
「蘿兒,絕對不會有那一天。」齊爾倫毫不考慮、斬釘截鐵的回道。這是來自內心的聲音。
「我是說如果。」她也希望不要有那一天。
「我已經答應你不再納妾了,不要胡思亂想。」也答應了會寵愛她,她如此要求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她真是個妒婦?然不管她是什麼都無所謂,在要過她之後,在身心得到真正滿足之後,他不認為自己還能從其他女人身上得到相同的感受。
「既然如此,你答應我又何妨?」
房勻蘿摸著他身上的疤痕,沒想到他們有緣至此,但她心中有份忐忑,怕此緣不長久。
她的話乍聽之下似乎有道理,而她的觸摸又同時引起他的另一波欲潮,他翻身壓住她,想要她的慾望蓋過一切。他隨口說道:一我就答應你,但絕對不會有那一天。」
「臣妾謝過王爺。」房勻蘿低低的嬌吟一聲,實實在在的承受著他無盡的熱情需索。
「秋月,王爺一整夜都去哪裡了?」蘭韻雖躺在床上,但等不到齊爾倫回房,她這一夜可是夜不成眠。
「回韻姨娘,王爺昨夜在王妃那裡宿寢。」這是她早上聽錦繡說的。最近她幫忙照顧傷兵,跟錦繡有了友誼,也發現王妃的可敬之處。
「什麼?你再說一次。」蘭韻怒目瞪著秋月。
秋月無辜的回望著她,她只是實話實說,王爺要到王妃那裡,她又能如何?她怯怯的道:「韻姨娘,王爺昨夜在王妃那裡宿寢。」
蘭韻無法接受事實的一口酸氣從胃裡翻騰上來,她嘔吐一陣之後,差點不支而昏厥了。
秋月扶著她,順撫著她的背焦急的問:「韻姨娘,你怎麼了?要不要請王妃來幫你把把脈?」
請王妃來把脈?「好,就去請王妃來。」那王爺應該會跟著一起來。
「我這就去。」秋月立刻出了房門。
走到王妃寢室門口,秋月遇上了錦繡。
「錦繡,韻姨娘剛剛一陣嘔吐差點暈倒,要請王妃去幫韻姨娘把脈,王妃起床了嗎?」
「還沒。秋月,我想問你,王爺在韻姨娘那裡宿寢時,都是什麼時辰起床的?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請安?」王爺第「次在王妃這裡宿寢,錦繡有些手足無措。
「王爺都很早就起床了,不曾這麼晚過。」秋月的神情與錦繡一般緊張,她怕王妃晚去幫韻姨娘把脈,她會挨罵。
韻姨娘之前對她還不錯,自從王妃進了門之後,她的情緒起伏變得好大,她是她的貼身丫鬟,首當其衝成了出氣筒。
「那我該進去請安嗎?」王爺昨夜什麼都沒交代就要她退下,萬一王爺睡過頭誤了什麼重要事,她可是擔當不起;若是她貿然進去請安,王爺與王妃正溫存著,這她可也擔當不起。
她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個丫鬟雖輕聲細語,還是吵醒了綺夢中的男女。
「王爺,該起床了。」房勻蘿試圖拿開齊爾倫抱得她死緊的手臂。
「那兩個丫鬟是不是該罰?一大早嘰嘰喳喳的。」他依舊緊緊的抱著她,不為所動。
「什麼一大早,都日上三竿了。」
「日上三竿算什麼,我今天根本不打算讓你起床。」他輕吻著她的唇,細細碎碎的,心中卻是紮實的滿足感。
功名利祿、封侯晉爵,身邊甚至還有一名傾城傾國的妾,他的身心都沒此刻這麼滿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