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莫辰
方希蝶高興的往蓮霧園裡面走。
她不但想偷摘,她還想爬爬樹、過過癮,所以,她的目光集中在高處的成熟蓮霧上。
她挑了一棵枝幹較粗的樹,就這樣爬了上去。
鵬見狀,立刻翻身過鐵絲網,來到樹下,「快下來,太危險了!」
「我摘,你接。」方希蝶摘下一串四顆的蓮霧,往下丟給鵬。
「我接住了,你快下來!」穿裙子還爬這麼高!
「鵬,我的裙子又被勾住了。」這次是被樹幹勾住,露出了一大截大腿。
鵬低咒了一聲,迅速爬上樹,拿開她被勾住的裙子,微慍地道:「我應該讓你掛在樹上,讓過路的人欣賞你的春光。」
他就是怕她那雙玉腿被人看見,才緊張的幫她解圍;而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思?真是不該呀!
「你才不會,不然你就不會上來幫我。」她的身體被鵬單手抱住,他另一隻手扶著樹幹。
兩人下了樹後,方希蝶拿著蓮霧興高采烈的回到車上,她用礦泉水清洗過一遍,遞了一顆最大、最紅的給鵬,便逕自吃了起來。
「好好吃!」方希蝶咬了一口,誇讚道。
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矯揉造作、純真爛漫,一臉滿足的模樣教鵬看得入迷。
「鵬,你咬一口看看,真的好甜。」方希蝶將她咬過的蓮霧送到鵬嘴邊。
鵬不忍心拒絕她,拉著她的手咬了一口,「真的好甜。」他說道。
「我們再去摘好不好?」方希蝶柔柔的要求。
「晚上再說,穿裙子又愛爬高,也不怕春光外洩。」此刻的他不再冷漠,還霸道的像似在保護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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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漸昏暗,他們所在的鄉間小路上並沒有路燈。
天上的弦月,微亮的暈黃照不到在樹下的他們。
此時,車裡不但一片黑暗,更是一片死寂。
下午的幾顆蓮霧,讓他們的氣氛曾經一度融洽和諧,方希蝶再也無法忍耐那樣沉重的氣氛,她一定要知道他的想法。
「鵬,我知道我不該瞞你我快要結婚的事,但是,你為什麼那麼生氣?」她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跟他把話談開。
他為什麼生氣?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她用了情、動了心,最後卻發現自己用錯情、動錯心,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更氣的是,她都要結婚了,昨晚還跑來擾亂他的思緒,跟他表白,他倒想想問問她是什麼心態。
「你昨晚為什麼找我?耍著我玩是不是?」心中的痛和苦一下全翻湧上來。
「不是!我不是!」他不可以這麼誤會她。
「不是!一個要結婚的女人,要求別的男人碰她,若不是水性楊花,就是當那個男人是傻瓜,你說,你是哪一種?」
「都不是!昨晚我……因為朱震庭要求我……我辦不到……我們吵架了……」這要她怎麼解釋,她不要他誤會她。
斷斷續續的解釋,鵬一句也聽不懂,他斷章取義地道:「你們吵架了,所以你來尋求我的慰藉,想讓我代替朱震庭滿足你。」難怪她昨晚情緒不穩,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堆,卻要他什麼也別問。
他卻認為她在對他表達愛意!
「不是,你不可以這樣誤會我!」她激動得大喊,在黑暗中哽咽著。
「你告訴我,我哪裡誤會你?」聽見她哭,他受了影響,語氣緩和許多,還給她解釋的機會。
「我昨晚跟你說的話,全是肺腑之言,請你相信我。」
「我承受不起,也請你自重,我對有男人的女人沒興趣。」這也是他們終極特務自訂的原則——絕不碰有男人的女人、不趟感情的渾水。
鵬這句話重得讓方希蝶有一種窒息感,她深吸了一口氣,含淚說道:「我知道我不夠自重,對不起。」
一片真心,換來的卻是輕蔑的指責,這教她情何以堪!
說完,她深靠進椅背裡,將臉轉向窗戶,任淚水在黑夜裡滑落。
「你對不起的應該是你的未婚夫,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該這樣踐踏他的尊嚴。」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未來的老婆如此!
鵬一再的誤會與輕蔑,讓她心痛得無以復加。「誰都可以誤會我,就你不能!我不期望你能明白我對你的心,但至少不要傷害我。」
鵬驟然打開車裡的小燈,他一雙眼眸銳利如鷹,注視著方希蝶佈滿淚痕的蒼白容顏。
他一顆心雖揪得死緊,卻用不帶感情的口吻說道:「不要再對我說這些話,我只會當你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的話句句傷入她的肺腑,「就當我是水性楊花吧,總比你沒種的好。」他承認他想要她,卻又遲遲不敢有所表示。
「我沒種?」他為這句話感到莫名其妙,這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說他沒種。
「對,你沒種,我敢承認我為你動心,我甚至敢……」大膽的提出解除婚約。她停了停,繼續說道:「你卻連碰我的勇氣都沒有,而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你也在乎我,只是沒種承認?」
她昨晚想把自己給他,至今仍是;她感受得到,她將會為這段情痛苦一輩子。
她的話又說得不清不楚,不過已經激起他的怒意;他為了原則而不願意碰她,竟被她如此奚落。
而她也說中他的痛處,他是在乎她,她卻笑他沒種承認。
「沒錯,我是在乎你,但那已成為過去式,而你既然急著投懷送抱,我就成全你,讓你看看我有沒有種。」語罷,鵬覆上她的唇,心中的情潮因怒意而澎湃,他今天要破了自訂的原則。
鵬承認在乎她,方希蝶感到欣慰又心痛,他的吻激烈又狂狷,她卻甘之如飴。
兩人之間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狹隘的空間也阻止不了翻騰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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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放下坐椅,褪去方希蝶的衣裳,欣賞著她誘人的胴體,而這具迷人胴體卻不屬於他。
方希蝶羞得閉上了眼,兩朵紅霞飛染粉頰,嬌媚動人。「鵬,求求你,不要再看了。」
「你自動投懷送抱,我愛怎麼看、愛怎麼玩都隨我。」他因為憤怒,言語輕浮到極點,刻意羞辱她。
方希蝶聽了刷白了臉,蒼白代替了臉上的紅霞,斂起剛剛的嬌媚,而回眸之間卻有著羞澀與痛心。
「我不要,我從沒想過是這樣!」她不要這種被羞辱的感覺,那不是她要的,那只會讓她往後的生命更痛苦,她連忙拉好衣服。
鵬抓住她拉衣服的雙手,將她置於頭頂上,「來不及了,我不想一再被愚弄,還讓你說沒種。」說完,他低頭逗弄那雪白凝脂。
「我沒有愚弄你,我真的想給你,可是……可是你不懂得我的心。」酥麻的感覺一波又一波緊接而來,讓她沒有反抗的力氣。
「什麼心?一個要結婚的人,能有什麼心?」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定得跟朱震庭結婚,他身體不好……」她連忙停住口,看著鵬又繼續說道:「我不期望能跟你在一起,我只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
「我懂了,朱震庭身體不好,無法滿足你,所以你就來誘惑我。」不是他要斷章取義,而是她每次都講不清楚。
「請你放開我,我不想再跟你說了,隨便你怎麼想。」她別過臉,任兩行清淚滑下粉頰。
鵬勾回她的下巴,鎖住她一雙含淚水眸,殘忍的說道:「我現在要你,自己把衣服全脫了!」
方希蝶一雙含淚水眸,連眨也沒眨一下,定定的看著鵬,他的話差點讓她昏厥。他為何要這樣傷害她?
「還是要我幫你脫?如果你習慣讓人服務,那我就幫你服務。」他開始動手幫她褪下衣服。
「我不要,我錯了,我不該投懷送抱,我不該誘惑你,你不會喜歡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讓我為朱震庭留點尊嚴,我會感激不盡。」她拚命拉住衣服,她把他傷她的話,全部再說了一遍,讓自己再痛一遍。
現在痛,總比日後痛來得好。
「你要我永遠記得你,我會永遠記得你,我也要你永遠記得我。」他翻過排檔器,壓在她身上。
「鵬,求求你,你不是真心要我,讓我有一點尊嚴。」她的雙手推拒著他,伸手想打開車門隱沒在黑暗中。
鵬知道她的意圖,他單手抓住她的一雙手,用口堵住她的唇,另一隻手已在她的私密處摩挲著。
方希蝶感受到一陣陣戰慄隨著血液迅速竄遍全身。
「待會兒告訴我,我是不是比朱震庭還能滿足你。」他憤怒的火焰,因與她接觸時的特殊感覺而愈燒愈旺。
其實,那是他不自知的妒火,因朱震庭能擁有方希蝶而起的妒火。
鵬的話一而再、再而三,傷得她體無完膚,她放棄了解釋與掙扎,任由他為所欲為。
鵬的唇肆虐著她的柔細肌膚,每經過一個地方,他便留下一個印記,「記住,這些是我留的,不要跟朱震庭的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