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妻別跑

第10頁 文 / 冷若兒

    「既然這樣,那你也別找姊姊了。」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老天!予傲觸碰著她,天啊!她的身子真香,還有那張因動怒而生氣蓬勃的俏模樣,再加上這令人不由遐想的姿式,唉!簡直是誘人到了極點,不過地點倒是差了些。

    「你——」菱涵真的會被他氣死,她已經擔心極了,他還有心情開她玩笑,還說這種話糟蹋她,真是她見過天底下最爛的男人。

    予傲眼見薄霧悄悄地蒙上她的雙眼,她的眼眶也倏然地紅了一大圈,眼看淚珠兒又要滾滾滑落,這下可怎麼了得啊!

    他慌了手腳地連忙坐起身子,改將她抱在懷裡,這也不是,那也不對,只能輕輕的,連忙地捧起她的臉。

    「喂,你別哭啊!不准掉眼淚,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愛哭啊。」說他是在哄,倒不如說是在威脅。

    「我就是要哭,我高興哭啊!不然你想怎麼樣?大色狼。」她拉開他的手,別開臉去,淚珠隨及滾滾而落,宛若那斷了線的珍珠。

    「別哭麻!求求你別哭了好不?」見她一流淚,予傲馬上慌了手腳,恨不得將她捧在手上哄。輕輕地,他將她壓靠在他胸前,低聲的輕哄,一手還輕拍著她的背。「別哭了,我帶你去找柔盈就是了,不哭了好嗎?不哭。」

    「真的?」她抬起一對盈淚大眼間他。

    「真的。」

    想不到堂堂情場無往不利的文予傲,今天竟然敗在一名女子的眼淚攻勢下,果真是一物克一物,誰教他就是愛她,說是釣妻,他覺得自己才是被釣住的那一個。

    唉!十年了。

    從她十歲踏人文家開始,他們天天吵、天天鬧,就像冤家般的竟也吵了十年,十年來,他看著她愈來愈美麗動人,特別是她那純若精茲般的笑容,讓他愈來愈覺得自己深陷得幾乎無法自拔。鬧她、逗她,無非是想引起她對自己的注意:裝風流、裝瀟灑,更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那日雙親大人下逼婚通緝令時,他才猛然——要是自己再讓一切繼續下去,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披上婚紗嫁給予風……

    不。絕不!她是他的,以前不對她有所表示是因為她還太小,現在她已經是個成人了,可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當然也可以承受得起他對她的情愛了、既是如此,他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他要她正這份感情。他不伯因此弄槽了兄弟之間的手足之情,他願意承當所有後果,只要能夠擁有她,擁有她。

    當他的眼中閃過太多她從未發覺過的情愫時,菱涵有些困難地嚥了嚥口水,這個文予傲是,她不熟悉的,她認識的他一直都是個愛鬧她,惹她又不肯讓她的超級混球,雖然這麼說不公平,因為至少有一半的爭執,其實是她咎由自取,尤其是從昨晚那……

    想到昨晚,她的臉蛋又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低垂下眼眸,這才發現她竟坐在他的大腿上,那樣親暱,嚇得她連忙起身站得遠遠的。

    「喂,你自己答應要帶我去找姊姊,別又反悔了,快點。」她有些羞赧地催促著他,眼光卻不知怎地,掉落在他那渾身上下看不到一塊贅肉的身子上。

    「如果你看夠了的話……」他無可奈何的站起身,攤攤手,「我可以上去穿衣服了吧!」

    她連忙收回眼光轉過身去,臉上的紅暈肯定紅上了耳,「你……我……當然可以。」

    看她那一副嬌羞的模樣,予傲寵溺的笑著搖搖頭,轉身上樓,他一走,菱涵不禁又回過身,看著他那消失在樓梯盡頭的身影,一直以來,她只知道他是文家最睿智又聰明的一個,可是他展現在她面前的卻全是劣根,因此,她對他的印象自然只有不好的一面,但事實上,每次在學校聽到同學談起他這位商業建築奇才時,她的腳步卻也總是不由自主的停住。

    似乎,大多數人對他的讚美之梓永遠不嫌多。當然,對他的風流韻事她也聽了不少,不遇她卻發現,那些傳聞中女子她從未見他帶回家過,而且他通常在晚上十點半就回到家,除了上班、吃飯,他哪有多餘的時間去花天酒地?唉!別管別人的閒亨,只是她對於他突然搬出來的原因……卻不得不好奇?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在發呆,走了。」穿好衣服下來的予傲,見她看著樓梯發呆,他伸出大手扶捉住她的後腦勺,轉過她的身子後順勢落在她的肩上「你永遠都是個小麻煩。」

    「我要是小麻煩,你就是大麻煩。」她朝他吐了吐舌。

    予傲懶得再多說,事實上是免得再燃起戰火,他半擁著她出門。

    這時的菱涵倒也樂得兩人有休戰的時候,說真的,這種吵嘴的感覺,她發現她竟有那麼一絲絲心動……

    車子從一開始就愈駛愈偏僻,菱涵覺得愈來愈不對勁,因為他們一直往山區裡奔馳。

    終於——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她忍不住轉頭問著開車的文予傲。

    「你不是要找柔盈?」他用眼角睨了她一眼。

    「對啊?」她認真的點頭。

    他莞爾一笑,「那你還懷疑什麼?」

    「可是……」著急反現得她的手足無措,「為什麼我們老在山裡面?該不會是姊姊跑到山裡去了吧!」

    「賓果。」他笑著按了兩聲喇叭當音效。

    「神經病。」她低咒了聲。「姊姊到底在哪?為什麼不回家?跑到山裡做什麼?」

    「不知道。」

    「不知道?」菱涵的聲音至少頓時高了八度左右,「你在耍我嗎?文予傲。」

    「我要是想耍你,倒不如回去繼續睡大頭覺。」予傲覺得自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請你不要得理不饒人可以嗎?我不會無聊到和你開這種玩笑。」

    她獗起小嘴,「沒道理叼!姊姊一個女孩子家跑到山哀能做什麼?」

    「小傻瓜。」他伸手揉了揉她的愛,「柔盈她不是一個人,她和方之晁在一塊。」

    「方經理!」她驚訝得差點跳起來。「可是她不是跟你……她又怎麼會和那個人在一起,還過了一夜,該不會是……你說,那個方之晁會不會……」她一臉擔憂的詢問著他。

    「菱涵。」要不是他知道她是真的擔心,予傲真想大笑幾聲,「你那顆小袋瓜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胡思亂想?就算你信不過方之晁的為人,也請你相信你姊姊可以嗎?」

    「但是當小紅帽遇上大野狼時,通常都跑不掉,何況他們兩個還整晚待在一起。」她抿了抿嘴。

    無言以對,因為予傲想哭,他怎麼會愛上這樣的她。

    「你說麻!那個方之晁會不會跟你一樣,也是色狼一隻?要買是那樣,我就是把姊姊親手推人火坑的罪人了。」菱涵急欲知道答案。

    「我是色狼!」他輕歎了口氣,問出始終存在他心底的疑問,「菱涵,在你眼中,我難道真有那麼不堪?」

    「我……這……你本來就是。」說完,她馬上別開臉,不敢看他。其實,

    故意拿他做比較,只是誰教她的心裡就認定他特別花心,不說他,她也是否還有其他的人選。

    予傲緘默了,他從來都不覺得被別人說花心、罵色狼是件不名至的事,因為他覺得問心無傀,再說,和那些女人在一起,他從未做過超出親吻之外的舉動,所以他當然不痛不癢,可是,面對菱涵,她無心的一句話,卻總可以讓他痛上好久、好久……

    「你——生氣了?」見他不說話,她有些歉然地問:「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說你不好,只是我……我找不到別人可以比喻。」

    「我是色狼!」我知道自己在你眼中是怎麼樣的人。」他自諷的笑了笑,車子已叮人溪頭森林游桌區的大門口,話題也因此哲時打住。

    予傲停好車子,側頭詢問:「現在你打算怎麼辟?找人?在這想找人恐怕有些困難。」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車窗外,確實,要在偌大的山區找人何容易?可是既來之,則安之,難道再折回去嗎?

    「來過這裡玩嗎?」予傲突然轉了個話題問。

    她搖搖頭。

    「那……下車吧!咱們去玩個痛快,總不能白來是嗎?」他笑著揉揉她的頭,然後率先下車去。

    面對他的溫柔體貼,菱涵這才明白為何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他,然而,為何她總對這個認知有一絲不悅?彷彿不喜歡他是因他也以相同方式對待她以外的女人……

    哎呀呀!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叩叩。車窗外傳來他叩窗聲,她這才連忙開門下車。

    「你會喜歡這裡的,不過,滿累人的,也許走著走著,我會不小心睡著,到時候你會不會狠心的丟下我,獨自離去?」他芝說近笑指著那一大片古木三天,林道四通人達,放眼望去滿目綠意,處處美景天成的山麓。

    「很難說。」她對他了個鬼臉,「我又不是很有良心,尤其美景當前,最討厭有老頭子來殺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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