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冷若兒
「姊,你別去好嗎?」菱涵的語氣頓轉為哀求。
「這怎麼行?予傲搬家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忙,我當然要士盡一份心力。」她說得有些傀疚,因為她居然在欺騙自己的妹妹。
「不行。」聽到姊姊的話,菱涵一口斬釘截鐵的說;「姊,你千萬不能當小紅帽,小心上了大野狼的當啊?」
「你不放心!」她輕揚起兩道彎眉。「那你也一道去不就得了。」
一道去!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那個色狼……算了,為了姊姊的安全。
「好,我一下課就過去,你把住址給我。」
涵定下決心。
「相信予傲一定會很歡迎你。」
柔盈嘴角彎起一抹笑意,魚兒上釣了,「你身邊有紙、筆嗎?我把地址給你。」
「等一下。」半晌。你說吧。」
「地址是XX路……寫好了嗎?」
「嗯,好了。」菱涵放下手中的紙筆,想放姊姊一個人在他那裡大半天,怎麼說她還是放不下心,乾脆,她今天捨命陪君子的翹課一次吧!畢竟課再重要也敵不過親姊姊的一生幸……
咦!是嗎?……,哎「管不了那麼多了。
「姊,我看我今天下午乾脆翹課,跟你一塊過去好了。」
「這怎麼行!」柔盈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這樣一來,她巧思設計他們兩個的計謀不就全穿幫了,別說予傲已經到新家去了,一時間,她也不可能像予傲有那樣靈活的腦筋圓謊。
「不成不成,我不允許你翹課。」
「可是……」
「菱涵,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是怕予傲對我上下其手嗎?你大可放心,今天下午,還有其他同事會一塊過去看看,再說,予傲也不是不懂得分寸,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他呢?」柔盈此刻真想大歎三聲,為自己不得不在心底為她所撒的謊告解一番。
「要是能相信,我早信了,他的人格根本不容別人相信。」菱涵打從心底不屑道。
「好好好,你怎麼說怎麼好,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翹課。」
「可是……」
「沒什麼可是,再多說,我就不讓你去了。」柔盈下了最後通牒。
「好啦!不翹課就不翹課,可是你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喔!」
「放心,我學過女子防身術。」
「那就好,對付那種色狼,千萬別客氣。」
菱涵豪氣萬千的說道,彷彿眼前就已看到予傲被人痛扁的樣子。
柔盈有點受不了菱涵的多心,「如果沒事,我掛電話羅!」
「嗯,記得要小心點,拜拜。」
「拜。」
收線後,柔盈好想大笑。予傲啊予傲,這樣惡劣的情勢,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扭轉?怎麼收服這隻老是對你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叩叩。有人敲了敲她的桌面,「邢秘書,有什麼事這麼好笑嗎?可否也通知一聲我笑笑?」
「就是——」柔盈眼中帶滿笑意的抬起頭來,一見是予晨,所有笑意瞬結凍,她連忙地站起身,「對不起,總裁,有什麼吩咐?」
完了完了,這下子可好,向來公歸公,私歸私的她,竟然也在上班時刻游,而且怎被逮個正著,真的完了,什麼形象全沒了。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予晨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對她嚴苛過,他多希望她能自然一些看他,他並不是個講求完美的人,所以他從不曾要求別人一定要做到完美,只是跟前美得耀人的她……為什麼不懂……莫非,他真是做人失敗了?
不吃人!大家都知道你不吃人!可是你永遠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就算不吃人也很駭人,真懷疑我怎麼會糊里糊塗的愛上了你?柔盈在心底低著。
「對了,予傲人呢?怎麼不見他的人影?」見她不語,予晨只好繼絞找話唐。至少談予傲該讓她有點反應吧!或者他該問的是之晁最近身體可好?連級幾晚都不間的約會,他真的急了。
說真的,這三天來,他仔細地想過這些年自己與她相處的方式,卻意外的發現,一直以來,總是她在找話題與他交談,他從來沒有正式且善意的回應,難怪兩人會愈走愈遠,唉!
「對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您把我調去當總經理的秘書,我才能回答您的問題。」柔盈這時真恨不得拿一把槌子提醒他,他簡直就是沒事找碴,哪壺不開提哪壺。
想職!休想。予晨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快,原本以為予傲可能不構成威脅,沒想到一對峙起來,他倒是泡起了他的老婆……未來的,不,是早內定的。
「沒事了,你忙吧!」他匆匆地撂下一句,有些不高興的進到自個兒的辦公室去。
「笨蛋!」柔盈偷罵他一聲,回想起剛才他聽到她說出調職的話後產生的反應,不知怎地,她心中竟有一絲心疼、一絲不捨,他,是否也有那麼一點在乎她?
「呼,終於搞定。」
予傲癱成一個大字型,直直地往身後那張超大的床躺上去。這是他想了好久終於尋覓到的房子。
猛地又坐起身子,看著兩間打通為一間的房間,及鋪上純白波斯地毯的地板還有那四周如紗般的窗幔,中間則擺上由水藍滾邊配淺鵝黃色的大床,四周有羅馬柱造形,暈黃燈光灑滿一室溫馨,仿如夜明珠般的微照,唉!現在只引人入罪的薄紗美人,幻化出令人遐想的銷魂快感……
揚眉一笑,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手輕拂開紗幔,遠望出去的萬家燈火酒醉霓虹,曾幾何時,那一切彷彿已經相隔遙遠。
徒手放下窗幔,不禁有些落寞地看著這由他一手營造出來的新居。這裡,是他夢想的天堂,可是卻不完整。
唯美。是他這一生追求的全部,然而最今他渴望的卻還未出現,或許已經出現,只是還不歸他擁有。
「叮咚,叮咚」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突然窖起的門鈐聲,在予傲心中掠過一道疑問: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會在哪兒?知道的那個應該還在約會才是,就算真的是柔盈,她也有大門鑰匙,沒道理按門鈴呀?
那麼,是按錯門鈴羅!大概是吧!予傲心想不會是找他的,也就不在意的走回床邊。先睡個覺吧,他確實累了一整天,有些兒困了。
「叮咚,叮咚……」門鈐卻一次比一次急促的響個不停。
搞什麼鬼!他在心底低咒了幾聲,心想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這裡可是高級住宅區,進出都有警衛管理,沒道理讓人直閃而人。
既然如此,應該不是按錯門鈴羅!予傲原本解了兩顆衣扣的手放了下來,苒而走向房門口。
如果真是找他,他不去開門似乎顥得有些過分,但是,會是誑呢?難道是大哥?
不。予晨並不曉得他今天搬家:莫非真是柔盈?可是為什麼她不自己開門進來呢?該不會是忘了帶鑰匙吧?
太多的問號,他沒有答案,反正開了門就知道。
想到這,他人已站在大門前,就在開門的剎那,門鈐聲又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拜託!門鈐都快燒壞了,來人究竟在急些什麼?
才想著,門一開,他整個人便木然地愣在當場,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看他一臉迷濛和衣衫不整的模樣,又加上久久不開門……菱涵下意識地揮手給了他一巴掌,罵了聲「色狼!」,隨即一把推開他衝進屋裡,四處探看,儼然像個捉姦夫淫婦的憤怒老婆。
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可不是開玩笑,就算是睡眼再迷濛的人,被那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也馬上智清明,而且這是新仇加上舊恨!開玩笑,這次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討回個公道,怎消他的怒氣!予傲中傲的怒火正熊熊在心中竄起。
這個臭丫頭。他慢慢地關上大門,落了鎖,緩緩的回過身往屋內走去。
此時,菱涵已翻遍了所有房間,仍舊找不到柔盈,她惡狠狠地問:
「人呢!」回到予傲面前,她氣喘吁吁十足地母老虎發威,「你把我姊姊藏到哪去了?大色狼。」
「喂,你瘋了是不是?我姊姊呢?快帶她出來還我,你聽到了沒有?」見他沒一了點反應,她硬是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放聲大吼。
她身上特有的鈴花香直竄人他的鼻中,所有的怒氣似乎在那一瞬間消失無蹤,只剩下她那雙美若星子卻隱帶兩腠火焰的眸子,手輕輕一握,那緞柳般的腰際便落人他的掌控。
她眼中閃過的可是一絲不解?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菱涵這時才發覺他的眼神深邃得可怕,頓時讓菱涵覺得呼吸困難,雙手不禁下意識的想撐直,推開自己與他的距離。
「是你自己不請自來的。」予傲的聲音粗沙低嗄了起來。
「我……」這種氣氛好詭異,菱涵從沒碰過,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天真的不知道那代表什麼,她發現他,的胸膛燙得灼人,讓她下意識的收回手,但卻又掙不開他的掌握,語音不禁顫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