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許願愛人

第16頁 文 / 雷雷

    「沒事。」江蓮拭淚,她不願意讓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面。

    「還說沒事?你的臉都腫了,來,我帶你去看醫生,是誰這麼狠心打你?」於仁豪順著江蓮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冷煜和夏瀠。

    「我沒關係的。「江蓮忍著痛,一字一句的說著。

    「是你打的嗎?」於仁豪把江蓮扶起來,對著冷煜說話。

    看著於仁豪把江蓮像寶貝一樣摟在懷裡,冷煜的心就像針刺一樣,而且他還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好像她闖了什麼天大的禍事一樣。

    「是我又怎麼樣?」生氣的還嘴。

    於仁豪也生氣的給她一個巴掌。

    「你打我?!」冷煜不敢置信。

    「這是給你一個教訓。」於仁豪看著冷煜,心底莫名的湧起一陣難過,但他故意忽略那種不舒服,她太任性了,是該要有人管管她了。

    於仁豪說完,也不管冷煜,逕自拉著江蓮走出辦公室。

    在前往醫院的途中,江蓮看著於仁豪,明白他這麼生氣不會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冷煜,她真好氣,有這麼多人愛著她。

    「不是冷煜打的。」江蓮也不忍心看冷煜蒙受不白之冤。

    「我知道。」於仁豪把車開得飛快,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江蓮看著於仁豪,隨即躺回椅背,閉上眼,知道又有一個人跟她一樣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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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誰,怎麼打你?」夏瀠久久才回過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為她背黑鍋。

    「死猩猩!」冷煜覺得好痛,不是臉頰,因為於仁豪下手很輕,像是拍了她一下,而是=種從來沒有過的心痛,痛得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夏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禁=怔,女兒什麼時候長大了?

    「你愛上他了嗎?」夏瀠這時才有點母親的樣子。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冷煜偏過頭去,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叫你爸開除他。」夏瀠的話令冷煜一驚。

    「不要!我又沒怎麼樣,你幹什麼這麼說?」

    夏瀠盯著女兒,那麼緊張的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的冷煜不,是天塌下來都不怕的嗎?「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冷煜被看的不自在起來。

    「我只是好奇,我的女兒什麼時候長大了?」

    「早就長大了!」冷煜還挺起胸,做示範給老媽看。

    「不是跟你說這個,你怎麼愈來愈三八了?」夏瀠拍了女兒腦門一記。

    捂著頭,冷煜生氣的看著老媽,「媽!我就是這樣被你們打笨的。」

    「不要為自己的缺陷找藉口,你要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我不喜歡!」冷煜鼓起腮幫子,賭氣的說。

    「怎麼看他有點眼熟呢?」夏瀠不理女兒,自顧自的說。

    冷煜沒好氣的回答,「他就是你老情人的兒子。」

    白了女兒一眼,夏瀠這才發覺於仁豪長得跟二十年前的於承恩很像。

    「他幾歲了?」夏瀠想著於承恩有兩個兒子,不知道是哪個?

    「二十八、九了吧!不知道啦!」冷煜脫口而出。

    「這麼清楚還說不知道,你當老媽這麼好唬的嗎?給我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夏瀠指著女兒,逼她招供。

    「你把自己當成紅衛兵了嗎?我才不要坦白從寬,就是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哼!」冷煜是打算「抗拒」到底了。

    「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手下留情,你現在還有求饒的機會,說不說?」夏瀠伸出魔掌,對女兒不懷好意的笑著。

    「我就是威武不能屈的,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還嘴硬!」夏瀠拿出絕招,搔癢。

    「你太卑鄙了,小人!這麼下流的招數也拿出來,我要跟老爸說!」冷煜是威武不能屈,可是遇癢變成蟲!

    「說不說?」

    冷煜只能大歎自己怎麼這麼不幸,遇上這種母親!

    第七章

    「老闆,給我可以不要讓我那麼煩的水晶!」

    衝到影軒,冷煜劈頭就是這麼一句話。

    姬奧賾對「老」板這個名稱有點感冒,頻頻皺眉。

    而店員們面面相覲,影軒什麼時候變成藥房了,他們怎麼不知道影軒賣的水晶可以降火消煩?

    「冷煜,你今天好像脾氣不太好,怕是心火上升,筱然,奉茶。」姬奧賾吩咐邵筱然去倒茶,再回過頭來請冷煜上樓,「冷姑娘,請上雅座一敘。」說完也不管她,逕自上樓。

    冷煜跟著影軒主人上樓,她覺得影軒好像那種拍古裝戲的地方,連樓梯都是木頭做的,踩起來卡嘰卡嘰的,好不古趣。

    來到了一間畫室,裡面都是一幅幅的國畫,冷煜看著其中的一幅仕女,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畫中人身著古裝,冷煜只能看得出是古裝,搞不清楚是什麼朝代的,她一襲珠灰長袍,襟由右至左斜披,以藏青腰帶繫腰,袍內露出白裙曳地,右手持拂塵,左手以蓮花指作遠山,頭髮梳成臀,用銀簪為飾,再以白絹為帶,橫額而過,由後往前垂胸,腰上佩有玉玲瓏和粉荷包。

    冷煜不禁看傻眼了,這幅畫真的畫得很好,她可以看得出畫中人兒的美目銀光流轉,笑容可掬,好像在對著她笑。

    「那是舍妹的畫像,冷煜姑娘,你不覺得你跟她有些神似嗎!」姬奧賾走到畫室裡唯一的一張圓桌坐下,對著冷煜說話。

    還來不及回答,又被畫邊的題字給吸引住了。

    天上地下,惟吾獨尊。

    姬筱嫣於小雪。

    「她比我美多了,不過她的口氣怎麼這麼狂妄,什麼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姬彼嫣又是誰?」

    「那是舍妹的名字。」

    冷煜馬上回頭看著老闆,「你姓姬?」

    「正是,姬奧賾,字子祺,你可以叫我奧賾或子祺,但請不要稱呼我『老』板,實在擔當不起。」姬奧賾對老闆這個字微微露出不滿的神情。

    要不是冷煜來過幾次,已經能稍微控制自己的口水,不然影軒現在可能已經淹水了,他一定要這麼帥嗎?連皺眉都那麼好看!冷煜癡癡的想。

    「言歸正傳,你想要讓你不要那麼煩的水晶,不是沒有,端看使用的.人和使用的方法而有所不同。」

    「要怎麼用?」冷煜看他從櫃子裡拿出一條紫水晶手鏈,這時她才發現那個櫃子是一座有半人高的石洞所形成,遠看像座灰濛濛的假山,近看才知道內藏玄機。

    「這一條紫水晶手鏈拿回去,照我教你的清洗方式,先用海鹽埋藏兩天,再佐以月光照射,切記,要以滿月當天的月光才有效,靜置兩個時辰,才佩帶在右手。」

    「不是要戴左手嗎?」

    「一般的常理是慣用右手的人,以左腦為主,故把水晶放在左手,以收近地之效,而以左手進,右手出,如果想吸收人緣,可佩帶左手,而想讓人知道心事則反其道。」

    冷煜聽得一臉茫然,什麼左手進、右手出的,玩猜拳嗎?

    這時邵筱然把茶端上來,看出她的疑惑,便替姬奧賾作補充。

    「公子說的,彼然有意見。」見他沒反對,筱然繼續道。「簡單的說,想要讓人發現你的好,就戴左手,如果想對別人好,就帶右手。」

    這時冷煜才有點明白,對邵筱然感激的一笑。

    「而為了感情煩惱,想去掉煩心,可以用白水晶祛邪,黃水晶振氣、紫水晶清明,茶水晶壯志,可是粉色水晶就別戴了,免得徒增煩惱。」

    姬奧賾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教冷煜恨不得自己有帶錄音機或紙筆什麼的,可以把他說的話做成筆記。

    「那我這種情況是要怎麼辦?」冷煜把她的煩惱對他傾訴。

    姬奧賾聽完,和邵彼然相一笑。

    「原來又是為情所苦,從古至今,不變的道理。」姬奧賾若有所思的說。

    「冷姑娘,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對哪一個比較喜歡嗎?」邵筱然問。

    看著不比自己大多少的邵彼然,冷煜點點頭,她不敢對家人說的話,也不敢對朋友說,可是在這裡,面對著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的影軒主人和筱然,冷煜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會有人打電話去電台CALLIN節目把自己心聲說出來,因為旁觀者清,而且不必擔心他們會笑自己。

    「那你想知道自己的真心嗎?」姬奧賾問。

    冷煜又點頭,她覺得影軒主人好像是無所不能的,問他準沒錯。

    「那你就不要靠水晶的力量,靠自己去想答案。」

    「可是我就是想不出來呀!拜託啦!老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可憐可憐我吧!」冷煜又拿出她的看門法寶,裝可憐、假不幸。

    她又叫他「老」板了!姬奧賾不悅的想。

    筱然知道他的心事,只好把頭轉向另一邊,假裝看畫,忍著笑。

    「筱然,你在笑什麼?」姬奧賾賞給她一記白眼,邵筱然欣然接受。

    「我在想『老』板怎麼今天這麼沒有同情心,對冷姑娘的要求不聞不問,這不大像平常『老』板的作風。」邵筱然還給他兩記悶,敲得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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