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雷雷
簡單來說,彭齡不是一個讓人驚艷的美女,但脫俗的氣質令人移不開視線;還有一個很誘人的地方,於立志感覺靠著他胸口的女性胴體,是個會使男人血脈僨張的魔鬼身材。
「你滿意嗎?」彭齡笑著說,她也發覺了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某個部位不算短的時間,她勾起了他的下巴,另一隻手不安分的在他胸膛
「住手。」他捉住了她的手,試圖阻止她的動作,但是沒想到,彭齡趁著他低頭時,腳尖一踮,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她吻了他。
於立志不是沒有吻過女人,但是沒有一次是由女人主動的。
他可以感覺到彭齡的柔軟盾瓣印在唇上,她略帶酒味的溫暖氣息吹在他臉上,她的眼睛看著他的,像是深茶色的琥珀,流轉著晶瑩而年代久遠的故事。
過了一會,彭齡的唇才離開他,「這是我們的契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不准你忘記,知不知道?」
於立志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有心動的感覺,該死的!不過是唇與唇的相碰,根本不算是個吻,他竟然渴望再吻她一次?
「不,這不算是個契約,你得有人教你真正的吻是什麼。」於立志決定不顧他的理智,先服從他的渴望再說。
他抗住她的腰,抬起她的臉,想再看一次她眼中流轉的晶光。
「你可能得等一等了!」彭齡推開他低下頭來,她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在胃裡翻攪。
「不能等。」於立志有點強硬的把她的臉再度抬起,「我得看看你值不值得我愛。」
「這是你自找的。」彭齡給於立志最後的警告。
哇的一聲,彭齡捉兔子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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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仁豪好不容易把半醉半醒的冷煜給叫醒,再等她打扮好,兩人跌跌撞撞的打算出門時,看到的就是於立志抱著彭齡的那一幕。
不過彭齡是呈昏迷狀態,而於立志則是一身的髒污穢物。
「老哥,我們先走了。」於仁豪決定大義滅親,現在老婆重要,老哥就不管了,不過伴郎少了一個,沒關係,還有其他兩個。
冷煜則丟了一句,「大哥。齡齡就拜託你照顧了。」
「喂!該死的!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於仁豪!你……」於立志抱著彭齡,大叫大嚷著。
不管於立志如雷的咆哮聲,這一對準新婚夫妻逃到了樓下。
樓下的沈遠跟李和善仍然健在,只不過李和善臉上多了幾個像是黑青的東西,看起來像只熊貓,於仁豪覺得他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
「總經理救我……」李和善一邊逃一邊對著於仁豪大叫。
「別想逃!」沈遠又抓住了李和善,又是兩記升龍拳。
「救命……」
李和善的哀鳴聲在於仁豪的背後響起,因為於仁豪正拉著冷煜快跑,不然難保沈遠不會拿他來當練拳用的沙包。
李和善,祝你早日成佛!於仁豪難過的想,他的伴郎又少一個了。
「遠遠,別打了!會死人的。」冷煜則是一邊被於仁豪拉著跑,一邊對著沈遠大喊忠告。
兩人衝到了門口,周清平仍然倒在地上充當殭屍,而向晚則倚著門呼呼大睡。
於仁豪小心的跨過向晚,把冷煜抱出大門,然後回頭看了周清平一眼,決定回去以後讓他升職,就讓他當宣傳部襄理好了,這也算是某種補償吧!
但於仁豪沒有空叫醒他,兩人出了大門,直接奔向在門口等他們的禮車。
「等等,晚晚還躺在那裡耶?」冷煜抗議。
「沒關係,老婆,我們的事比較重要。」於仁豪安撫道。
冷煜皺了眉,沒注意禮車已經開動了,「那我沒有伴娘耶!」
「沒關係,我也沒有。」於仁豪拭了拭頭上的汗。
「可是……」
於仁豪直接用一個吻堵住了冷煜的問題,他們日後有的是時間討論那些問題,現在,他只想把她帶進禮堂,做他於仁豪這一輩子的牽手,一生一世的夫妻,其他的,都不重要。
包括他老哥?於仁豪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第二章
婚禮之後就是請客,這好像變成了定律。
而冷煜也不能免俗的,她的歸寧宴會是在彭齡家開的彭氏飯店所舉行的,向晚、沈遠負責當招待,而彭齡則負責催菜,這可是她好朋友冷煜的婚宴,怎麼可以馬虎呢?
等到客人都入席了,負責在門口當招待的向晚跟沈遠溜到廚房去,找正在指揮大局的彭齡,準備歇歇腿,抬抬摃,順便當一下試吃員。
「沒客人再進來了嗎?」彭齡抬頭問那兩個正在「試吃」的女人,「喂!不要用手拿,髒死了!旁邊有筷子。」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趁著彭齡忙得沒空理她們,穿著西裝式褲裝的沈遠問站在一旁穿著粉色小禮服的向晚:「晚晚,你記得昨天的事嗎?」她摸著自己的手,覺得昨天好像練了不少功,打破了不少磚塊和沙包,可是她又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記得了,不過我的臉上莫名其妙出現一個紅印,用了好厚的粉才蓋住,不知道是怎麼了?」向晚摸著她「粉雕玉琢」的粉臉,搖搖頭想,四周突然下起粉雨。
彭齡正在把炸蝦排盤,向晚的動作讓她抗議起來。
「晚晚,別搖頭,你的粉都掉到菜裡了。」彭齡瞪了向晚一眼,看著她手裡的炸蝦被向晚加了料。
「沒關係啦!吃了這個可以增加抵抗力。」向晚嘻皮笑臉的又晃起頭來,眼看炸蝦上的粉又多了一層。
「去你的!離我遠一點。」彭齡把向晚推開,「走開啦!不要站在這裡妨礙我做事。」
「你那麼緊張於什麼?這可是名牌蜜粉耶!免費幫你加料還不好,還挑我毛病,遠遠,你看這個女人啦!」向晚又搖晃著一臉的粉。
沈遠也把向晚推開,受不了向晚臉上的粉味,弄得她想打噴嚏,忍著從鼻子傳來的不適,她問彭齡:「齡齡,你記得昨天發生的事嗎?」
「不記得了!」彭齡搖頭。
不過倒是作了一個美夢,夢裡的她遇上了她的夢中情人,他還吻了她,還要她當他一生一世的情人,真是太棒了!不過她不會說出來,免得被那兩個女人恥笑!
「煜煜那個死沒良心的,就顧著自己拜堂,把我們都給忘記了,她的新娘捧花還去給別人,早叫她留給我,竟然忘記了!」沈遠唸唸有辭的說。
「還說呢!你們兩個一個還在床上,一個躺在沙發上,我呢?我竟然躺在門口,氣死我了!要是發生什麼事怎麼辦?」向晚臭著一張臉。
彭齡跟沈遠相視一笑,向晚會發生什麼事?如果有人敢對她怎麼樣,那可不是向晚難過,受罪遭殃的可能是那個想對向晚「怎麼樣」的歹徒。
「算了!晚晚,反正煜煜去歐洲是你帶團,到時候你再敲煜煜一筆不就成了?順便幫我們也鏘一些。」沈遠提醒向晚。
「也好!好久沒出這種口了,哈!都是熟人,玩起來方便多了。」向晚開始打起如意算盤來了,「我想想巴黎、米蘭有什麼好買的?呵呵呵!」
「齡齡,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有個男的一直在看你。」沈遠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誰啊?誰?」向晚興奮的問。
「就是坐在於仁豪身邊的那個短頭髮的,齡齡,你看到了嗎?」沈遠指著餐廳裡主桌的方向。
透過廚房門口的透明門看出去,彭齡跟向晚看到丁於立志。
「哇!帥哥耶!他該不是看上齡齡了吧?」向晚叫道。
彭齡扶著她沾了些白色麵粉的黑框眼鏡,傲傲的說:「誰教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沒辦法啦!」
「齡齡,你一定沒有照鏡子,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德行嗎?」沈遠皺著眉頭打量著彭齡。
「什麼樣子?」彭齡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紫色套裝,信心開始有點動搖。
「自己看。」沈遠把彭齡拉到猶若鏡面的大冰箱前,清楚的顯現出彭齡現在的樣子。
「天哪!我如花似玉的美貌怎麼會變成這樣?,,彭齡不敢相信她所看見的,她那件紫色天鵝絨的長袖套裝,竟然有著一塊一塊的白色手印,有點像是某牌巧克力廣告的紫色乳牛一樣。
「如花似玉?如豆花,似愛玉嗎?齡齡。」向晚不忘糗她。
彭齡這才想起來,剛才她的四個小弟金、銀、銅、鐵都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因為忙的關係,沒去注意,結果現在才發覺他們的惡作劇,可是為時已晚,她的衣服已經遭殃。
「我一定要殺了他們!」彭齡殺氣騰騰的想,這還是她特地去買的一件名牌洋裝,竟然毀在那四個小王八蛋手上,看她不把他們剝皮才怪!
「金銀銅鐵,你們很快就會變成破銅爛鐵了。」彭齡咬牙切齒道。
「冷靜!冷靜!你還有事要做。」沈遠提醒她,另一邊的師傅還在等著她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