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典典
「呦!光看你的打扮,早就該猜出你是在酒店上班的,少用什麼千金小姐來唬弄人了!」另外一個店員見狀,絲毫不客氣的將她當成是酒店小姐。
「對呀!你少裝蒜,看你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我看,一定也都是假貨!我已經通知警察了。」
安妮哪裡吞得下這口氣,立刻跟店員吵成一團。
但,一個對上兩個,她哪裡招架得住?!
她拿起手機想通知劉安榮,手機卻被一把搶下。
「對不起,請你跟我一起到警局一趟,我們懷疑你跟偽卡集團有掛勾。」
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名警察,用手銬銬住安妮。
「我才不是偽卡集團的人,我是法國公民!」
「那你的嫌疑更大了,我們懷疑這這些偽卡就是從法國製作引進的,你還是跟我們回警局吧!」
「我不是……我要通知我的律師……」
安妮簡直是百口莫辯,她立刻被銬上手銬,帶回警察局。
警察局裡,安妮原本想要要求警方讓她打電話給劉安榮,但很不巧的,劉安榮幾個小時前也被一群不良分子圍毆,鼻青臉腫地遭警方逮捕,理由是——涉嫌教唆殺人未遂,而安妮也是涉嫌人之一。
同一時間,只見仇凌軍輕鬆愜意地出現在桃園中正國際機場,登上一班飛往法國的班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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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簽證的問題,郭可瑜必須回台灣一道,雖然她希望能一直守在仇凌雲的身邊,但是,她總也得回台灣看看母親。
終於,帶著沉重的心情,她隻身回到台灣。
但,她每天依舊失魂落魄的,不吃不喝,整天守在電話前,希望能夠接到仇凌雲清醒的訊息。
只是,每次的鈴聲響起,她總是滿懷期待的接起電話,卻又滿懷失望地掛上電話。
蕭小小每天陪伴在她身邊,兩人經常到各大廟宇求神問卜,希望仇凌雲可以逢凶化吉。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畢竟,身子要緊。」蕭小小擔心地說著。
「我倒希望能用我自己的健康,去換取凌雲的清醒。」郭可瑜深情又自責地說。
「我不准你這樣胡說八道,仇凌雲一定會清醒的,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保重自己。」
郭可瑜兩眼無神地點點頭,但是,她心裡可不是這麼想,她向老天爺祈禱,情願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一個健康的仇凌雲。
蕭小小覺得,郭可瑜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應該出去找一份工作,那麼或許能夠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蕭小小提議,要她跟她一起去跑跑新聞。
「這……我怕我不能勝任。」
「你都還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能勝任?」蕭小小可是個急性子,才剛剛說完,就拖著郭可瑜一塊到報社。「說走就走,別浪費時間。」
來到報社,見過總編輯後,總編輯給了郭可瑜一個校稿的工作,郭可瑜靜靜地接下工作。
她現在只想好好工作,賺些旅費,好再去法國看仇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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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郭可瑜每天準時地上下班,也常常自動自發地延長工作時間。
她希望能利用工作減輕對仇凌雲的思念,但是,她的想法顯然太天真了!
她不敢在母親的面前掉眼淚,因此,她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被窩裡偷偷哭泣。
這天,郭可瑜如同往常一樣,聚精會神的看著稿子,突地,她一個疏忽,原子筆滾落到地上。
她微微推開椅子一些,彎下身子去撿拾原子筆,可是原子筆滾到了桌子底下,郭可瑜用手去構,構了幾次,都構不著。
最後,她乾脆趴下身子,伸手去拿,好不容易終於撿著,她站起身,卻覺得—陣天旋地轉,趕緊倚在桌子旁。
「可瑜,你要不要緊?你的臉色好蒼白,需不需要看個醫生?」同事關心地詢問道。
「沒關係,我……我還……好……」話還沒有說完,郭可瑜便感到一陣噁心,她連忙用手搗著嘴,跌跌撞撞地衝入廁所。
蕭小小採訪完新聞回到辦公室,剛好瞧見郭可瑜衝入廁所,她不放心,也跟了進去。
「可瑜,你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蕭小小擔心地問。
沒多久,郭可瑜從廁所出來,蒼白的臉色將蕭小小給嚇了一大跳。
「你是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剛……我彎下腰去撿一枝原子筆,不知道怎麼搞的,一陣暈眩……我…」
話沒說完,郭可瑜又衝進廁所嘔吐,但是卻吐不出什麼東西。
「一定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我陪你去看醫生!」蕭小小攙扶起似乎已經吐得四肢無力的郭可瑜。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不用看醫生……」
郭可瑜移動身子想往辦公室走,突地,她覺得眼前一陣黑,身子慢慢地軟靠在蕭小小的身上。
「可瑜,你怎麼了?可瑜!」蕭小小趕緊將郭可瑜抱緊,一面高呼著:「誰來幫幫忙,可瑜暈倒了!」
聞聲趕到的同事,七手八腳地將郭可瑜抬到辦公室的椅子上躺著。
「我看還是趕緊送醫院比較妥當。」
「我也覺得去醫院比較妥當。」
蕭小小不放心郭可瑜的身體狀況,決定將郭可瑜送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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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可瑜迷迷糊糊地躺在病床上,她的母親則擔憂地坐在一旁照料著。
「媽,我怎麼了?」郭可瑜有氣無力地問著母親。
「可瑜,你……你懷孕了!」郭母憂心地告訴她醫生檢查的結果。
「我懷孕了?!」郭可瑜有點茫然地看著母親。
「嗯。」
「我懷了凌雲的孩子……」
「可瑜,你不能將孩子生下!」
「媽,為什麼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這是凌雲的骨肉啊!」郭可瑜不能理解母親這句話的意思。
「可瑜,你聽媽的話,把孩子拿掉,凌雲到現在連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靠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獨自照顧一個小孩的!乖,聽媽的話,把小孩拿掉。」郭母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我絕對不能拿掉我肚子裡的孩子!這是凌雲留給我唯一的禮物,我絕對不要拿掉孩子,我一定要替凌雲生下這個孩子!」郭可瑜意志堅定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可瑜,以我們家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再養一個小孩。而且,凌雲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他根本無法給你跟肚子裡的孩子任何照顧,你要認清事實!」郭母的話其實也有道理。
「我不管!我一定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可以養活我自己跟孩子。」郭可瑜帶淚地說著。
「可瑜,聽媽的話,把小孩拿掉!」郭母堅持己見。
「媽,你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郭可瑜閉了閉眼睛,她告訴自己,不管再怎麼辛苦,也要將凌雲的骨肉生下來。
「媽,我想暍點熱湯,我想吃你煮的酸辣湯。」
「好,我馬上回去煮,」郭母聽到女兒的要求,她站起身來,準備回去煮碗酸辣湯。
臨走前,她回頭說:「在我回來之前,考慮清楚將小孩拿掉的事,知道嗎?」
「嗯,我知道,媽。」郭可瑜微微地點了點頭。
郭母滿意地離開病房。
母親離開後,郭可瑜輕輕撫著自己的腹部。「孩子,不管多麼辛苦,我一定會安全的將你生下來。」
郭可瑜輕輕地歎了口氣,拔掉點滴針頭,起身下床,留了一張紙條給母親,表示她一定要好好地保住凌雲的骨肉。
她悄悄地離開醫院,只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卻不知道何去何從。
她想過要再去法國投靠仇凌雲的父母,但是,現在她身上連隨身更換的衣物都沒有帶,更別提是到法國的旅費了。
她茫然地站在當初被仇凌雲撞倒的路口,望著馬路發呆。
「凌雲,你聽得到我在呼喚你嗎?凌雲……」
她突然對著馬路大喊,嚇著了許多路人,眾人紛紛以訝異、不解的眼光,看著淚眼汪汪的郭可瑜。
郭可瑜根本不理會任何人,她跨過斑馬線,直直地往前走著,沒有目標、沒有目的地,就這樣茫然地走到火車站,隨意地買了票,搭上一班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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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郭母提著熱騰騰的飯菜再回到醫院的時候,病床上已經是空蕩蕩。
郭母以為可瑜去了洗手間,她敲敲洗手間的門,但是裡頭卻沒有任何人,她焦急地四處找尋,最後才在桌上發現一張紙條——
媽,對不起,我一定要替凌雲生下這個孩子,請你原諒我的不孝……
郭母愣住了,手上的紙條隨之掉落在地上。
她無法相信郭可瑜就這樣不告而別,她一向乖巧聽話、懂事,怎麼現在完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