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蕭宣
「皇爵的胸膛好滾燙啊!」以為他心情好,坐在他右邊的女人放大了膽子,趁機愛撫他結實的胸膛,誰料竟被他捏住手腕。
「別動歪腦筋,乖乖聽話。」東方玄武沒有生氣,反而扯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女人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可是,人家……」
東方玄武微笑的瞟了女人一眼,女人立刻合上小嘴。
「哼!哈啾——」小芽覺得自己都快病死了,而他不但沒付出關懷,還公然緊握著女人的小手,眉來眼去的打情罵俏!小芽氣得眼前發黑,粉拳握得死緊,指尖都陷入柔軟的掌心,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嗚嗚……」用面紙戳了戳紅通通的鼻頭,小芽抬起頭來。
見女人小鳥依人般地整個偎進東方玄武的懷裡,小芽的腦袋開始轟隆隆作響。
「哎唷,我的頭……我一定快死掉了。」小芽眼前一黑,聲音已嚴重的失了冷靜。
小芽很明白女人們為何會前仆後繼的往他懷裡倒。
東方玄武除了擁有令人欣羨的身份與地位,他天生那種醉死人不償命的性感魅力,更是讓女人們為之瘋狂。
曾經他傾盡溫柔待她,在那一刻,小芽真的甘心為他而死,她相信別的女人也是一樣……
東方玄武眉頭一擰,正要說什麼,黃月從餐廳裡走了出來,手裡還端了一碗熱騰騰的薑湯。
「小姐,你的薑湯來了。」
「太好了,我快凍死了!」小芽糾結的眉心一下全開了,伸手就想接過薑湯。
黃月可沒打算直接讓她捧去.「小心——」
「燙。」東方玄武發出淡淡的警告聲。
確實很燙,小芽一觸到碗身,就連忙鬆手,燙著的指頭忙摸著耳根搓揉,一碗薑湯就在小芽和黃月的手中,輪流來回。
最後,黃月索性將薑湯放在桌上,細心的吹著,直到薑湯溫涼了,才讓小芽端去。
「你快把病養好,陪我去參加今年的耶誕派對。」東方玄武想先給她心理準備。
東方跨國集團的事業遍及全世界,每年在耶誕夜那天,都會在世界各地舉行耶誕派對,為了打出最佳的國際形象,更為博得東方家四位少東的讚賞,全世界所有東方跨國集團的員工,都提早一個月,戒慎地為今年的耶誕舞會作足了準備。
尤其是台灣總公司的單身女孩們,個個莫不興奮地細心準備,希望能在派對中,博得四位少東的青睞,躍上枝頭成為鳳凰。
今年是很特殊的一年,因為創立東方跨國集團的創始人——東方大柄和他的夫人,也就是四位少東的父母親,決定回國參加耶誕派對。
東方玄武非常的清楚,父母親這次來台,表面看來純粹是回國參加派對,事實上,他們除了來探望他們的兒媳婦,還打算看看小芽,並且有意幫他,還有三哥選媳婦。
所以,不同於以往開放全球上百萬人次自由參加的規定,今年,東方玄武在總會議中,提出一項限制——單身的女孩沒有攜帶舞伴不得參加,以避免父母親趁機作怪。
「耶誕派對?你不是都不准我參加的嗎?」小芽一面喝著薑湯,一面悄悄地打量著東方玄武,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因為過去,他從不肯帶她出席任何一場舞會。
「今年例外。」東方玄武怕小芽會錯意,緊緊摟住身邊女人的肩膀,刻意表現出熱情。
多年來,東方玄武將小芽藏在島上,不許她接觸學校以外的人,更不許她交男朋友,若不是父母親想見小芽,他是絕對不會讓小芽在舞會中出現,免得又讓她惹來不必要的桃花。
而他的父母親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小芽的存在,因而非常同情小芽的遭遄和身世,長久以來,兩老一直想見她,只是逮不到機會回台罷了。小芽嘟起嘴兒,不悅的瞪著眼前的男女,「你們究竟打算抱到什麼時候?」
「這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要知道,我父母親一直想見你。」東方玄武面無表情的道。
小芽驚喜的瞪大眼,多來以來,她總是盼著見他們一面,奈何玄武哥就是不肯幫她完成心願,「那我該以什麼樣的裝扮,見伯父和伯母呢?」
「若他們選在舞會當天返台,你自然是穿晚宴服。」他暗忖著,非精挑細選她的服裝設計師不可,否則怎做得出一件可以隱藏她身材的晚禮服。
「如果他們提早返台呢?」小芽歡喜不已,開始胡思亂想,腦海裡裝的全是少女的白日夢。
「那就隨便穿。」
「怎可以隨便呢?說不定伯父、伯母會替我們搭起愛的橋樑,然後,我會生下大玄武、二玄武,三玄武、細玄武、小玄武……一家玄武,一窩玄武……」小芽的眼光放得很長遠,是以,不得不慎重。
黝暗的黑眸倏地一冷,東方玄武更加故意擁緊懷中的女人,彷彿要透露出什麼訊息。
小芽絕望地合上柔嫩的小嘴,整顆心幾乎碎了。
他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生存的希望、是她一生的依附,他更是她掏盡生命,用盡畢生感情去愛的男人,卻也是傷她最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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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醫師親自來到島上,替小芽看診,留下三天份的感冒藥,外加兩包備用的退燒藥後,便讓直升機護送回去。
服完藥後,小芽八點就上床休息了。
東方玄武步出書房後,若有所思的望著小芽的房門。
小芽再度病倒,不但動搖了他好不容易才平撫下來的心,並在無形中,嚴重造成一股令他喘不過氣來的情感壓力。
他不希望面臨的問題還是出現了。
打從吻了小芽的那夜起,一直以來積壓的情慾,便不能自拔的翻騰而起……
他一直逼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女子身上,對於小芽,能閃則閃,可是有誰可以保證,這般痛苦壓抑著的情感,不會有潰決的一天?
注視著房門口,東方玄武痛苦的掙扎著,他渴望見到小芽,擔心她睡不好,擔心她夜裡發高燒……
他像被鬼附身了一般,不由自主地邁向小芽的臥房,愣愣地望著她房門片刻後,他試著壓低聲音,深怕將她吵醒,輕輕轉開門把,高大挺拔的身子忽地一愣。
剛沐浴完畢,由浴室裡走出來的小芽,一見到步進門的東方玄武,眼底透著訝異。
「玄武哥,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管我死活了呢!」小芽扯動唇線優美的唇角,水漾的眼眸靜悄悄地凝視著眼前這張俊美無比的臉龐。
沐浴後的她,看來嫵媚不已,渾身散發出一股女性韻味,緊扣住他的心弦,看得他心蕩神移。
「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明知道我向來都很關心你。」像被鬼附身的行為,令東方玄武差點泛起逃走的念頭,可是他並沒有轉身離去,因為他其實很渴望見到她。
「是嗎?」小芽走過他身邊時,忍不住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既然如此,為何要留下那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是不是還待在玄武哥的書房裡呢?」
「她們是還在,可是,這是兩碼子事。」當她經過他的身旁,沁人心脾的幽香,一陣陣的飄來,東方玄武渾身充斥了一股慾望,強烈到想要一口吞噬掉她。
小芽停住步伐,回頭忽然撲進他懷中,一股暖流在瞬間同時掠過他倆的心田,東方玄武震撼般的推開她。
「又來了!你真是個壞孩子!」他憤怒的壓抑住心中的熱浪,壓抑住那幾乎淹沒他理智的情慾狂潮。
「我也許壞,但我不是孩子了,玄武哥,請你不要再叫我孩子了,我已經長大了!」小芽恨透他用孩子的眼光看待她,為什麼他不能換個角度,用欣賞女人的角度來看她呢?
「你任陛的行為,就像個孩子,如果你不淘氣,根本不會感冒。」他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瀕臨潰堤的情感,不讓它流洩。
「太不公平了,玄武哥,你為何不說成——如果你不把女人往家裡帶,我就不會這麼任性呢?」
小芽感到痛徹心扉,激動的吼了起來。
「其實偽裝在你臉上的假面具,絲毫也掩飾不住你內心的渴望,我知道我的玄武哥,並不是一個花花公子;我還知道我的玄武哥,有多麼渴望想要擁抱我,但是,玄武哥啊,你為什麼要戴上這張假面具來欺騙我,甚至欺騙你自己呢?」
東方玄武目光猛驚的盯著她,「你是怎麼了?病迷糊了嗎?我又曾經何時戴著假面具,自欺欺人?」
小芽怯怯的將手摸向他剛毅的俊容,「我怎會病迷糊了呢?你又怎能否認你沒有戴著假面具呢?我和你一樣,是這麼的想得到你,想到快瘋了。」
東方玄武如遭電擊般的甩掉她的纖指,「小芽,答應我,別再說這種話,永遠都別再提了,你要好好養病,我不能沒有你……」
小芽驚喜的露出小貝齒,「玄武哥,你是說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