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卜貝兒
纖長的手指,緩緩地勾勒著她美好的胸形,一閣一圈地由外往內輕畫,直到那誘人柔軟的頂端超了變化。
「呃!」她輕顫嬌喘,吐出的氣息宛如一股芬芳的毒藥,使他上癮、沉淪。
那緊貼她的薄唇則邪氣的上揚,他知道她還很青澀,也知道自己該停止,如果再繼續下去,他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他不能,也不想這樣隨便的傷害她。
孟邪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不禁輕笑,「睜開眼。」
佈滿紅暈的雙煩,嬌艷多姿的模樣,好誘人啊!
溫柔沙啞的語調如魔咒般,使她睜開了眼。
她很驚訝!他說要懲罰她的,但他的神態卻又不像慍怒,反而包含更多複雜的情緒。她嬌憨的喘息著,無法離開他那令人迷醉傾心的眼眸。
紅腫的唇瓣,讓孟邪的心頭狠狠一抽,無限、心疼。
他的大手托在她的腦後,拇指輕柔地在她唇上摩挲。
孟邪的眼陣仍盯著她,像是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攝入心魂。這種緊迫盯人的姿態,讓她喘不過氣來。
「邪……」她的水眸燦亮,欲言又止。
「嗯?」孟邪的雙幢出奇的溫柔。
她奸美,真的很美,讓人百看不厭。
「我好餓……」第一次,她下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深情的他,稚嫩的她,只好轉移他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脫離這個讓她羞愧不已的僵局,因為她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了。
這句話立刻打散剛才的曖昧氛圍。
孟邪突然驚醒,他差點將內心苦藏的愛意表露出來。
他起身,緩緩的走出睡房,佇立在客廳窗口,冷靜自己。
下一秒,他開了口:「穿好衣服,我們出去吃晚餐。」他的雙眼繼續望向遠方,望向那黑暗無際的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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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穿戴完畢的襲芯雨,杵在睡房裡不知如何是好,她偷偷地望向他。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鼓起勇氣,緩慢走向他。「邪……」
偉岸的身軀微微一震。「好了嗎?」平靜的語調中,聽不出有何異樣。
「嗯。」
「那走吧!」他轉身面對她。
怎麼搞的!又是一襲低胸無肩的小禮服。
嫩黃的色澤,將她那柔白的凝脂肌膚映襯出來,顯得性感又俏皮;高盤起的髮絲,將珍珠白的耳垂與圓巧的肩頭全數露出,令人遐思無限。
憤怒再度爬上俊臉,孟邪再次破例的怒吼:「襲、芯、雨!」方纔的懲罰,似乎沒什麼作用。
「怎麼了?」襲芯雨被吼得好無辜,她真的不知道他又在氣什麼。
「你是沒別的衣服可以穿了嗎?」他再度拎起嬌小的她走回房,打開衣櫃,要她重新換上比較保守的衣服。
「這件不好看嗎?」襲芯雨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有如一隻粉蝶飄呀飄的,美麗無比。
「對!不好看。」他冷冷的回答。
「真的嗎?」會不好看嗎?這件是芭比的春夏新款啊!而且還是限量的。真的很好看啊!她透過鏡子審視著自己。
「換下。」他嚴肅的命令。
其實並不是不好看,而是衣服太露了,他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性感的模樣,因為這是專屬於他的權利。
她順從的拿起一件大V領的黑色晚宴服,「這件呢?」
這是件緊貼在身上的晚禮服,最特別的設計是,裙擺開衩到大腿間。
「不行。」他直接回絕。
在以前,對於穿很露的女人,他向來不覺得有任伺不妥,但現在,他卻小准襲芯雨這樣穿,因為他會犴怒到發火。
「這件呢?」一件米色薄紗小洋裝閃過孟邪的眼前。
「不許。」廢話!那是衣服嗎?他深深覺得各大名牌在使用布料時,竟是這麼的吝嗇、小氣。
「那這……」
「下一件。」她還沒問完,便直接遭到否絕,
這件洋裝前面尚可接受,但背後竟是完全無布料,他當然不准。
「這……」
「放回去。」
「丟下。」咦?她都還沒有開門,就被他回絕。嘖……霸道的男人。
衣服一件又一件的亮出,而孟邪的臉也一次比一次灰暗。
最後,她緩緩拿出唯一剩下的一件,正等待著他的裁決。「這陣呢?」埃……一定會樁拒絕的,
但出乎意料的,他竟點頭同意,「可以。」
這個回苔著實讓襲芯雨嚇了一跳,她不確定地再次詢問:「真的可以嗎?」
「可以。」他點頭。
「耶!」呵!他竟然接受了。她非常的開心,因為這件粉桃紅的迷你洋裝是她的最愛。
於是,她踏著輕鬆愉悅的步伐,往浴室的方向前進。
「等一下。」孟邪突然叫住她。
她轉頭疑惑的望向他,「嗯?」他該不會後悔了吧!她戰戰兢兢的望著他。
「你不選條褲子嗎?」
「什麼?」她聽不懂。
「褲子。」他再說一次。
「喔!這是洋裝,幹麼還要選褲子穿?」她攤開手中的迷你小洋裝,貼在身上比給他看。
聞言,他忍不住咆哮:「什麼?」
那件不到七十公分的衣服,竟然是件洋裝?他大大的震驚。
「你哥沒給你錢是嗎?怎麼淨買一些破爛不堪的衣服,這些能夠遮風擋雨嗎?」他再次咆哮。
他狂怒地瞪著她,她一瞼委屈地回看他。
襲芯雨率先開了口,「邪,我好餓。」她已經快沈不住氣,因為她的肚子已經在向她抗議。
她那乞求的模樣看起來好可憐、好讓人心疼呀!孟邪實在無法狠心拒絕。
「穿件外套。」他不得不讓步,因為不想讓她感到一絲委屈。
丟下話後,他先走了出去,因為現在的他,需要再諍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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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
一棟六星級的飯店,一間為新婚夫婦所佈置的蜜月套房,但此刻房中的新郎,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甜蜜浪漫的氣息。
「提娜,去吃個飯有必要穿得那麼隆重嗎?」坐在床上的男子不耐煩的說。
葛瑞覺得提娜最近有些奇怪,約莫從一個星期前開始,只要是出門,她一定會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時左右張望,像是在等待什麼人似的。
「我又沒有叫你等!」正在撲粉的田靜婷心裡不斷咒罵自己,她當初竟然會放棄超級帥的孟邪,而投入這個長相平凡的男人懷中。
在高中時,孟邪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不僅學業與體能皆是頂尖,那俊朗的外貌更是女同學們追逐的目標。
田靜婷幸運的在某次機緣下當上他的女朋友,成為最幸運的人、
但是,因為得不到孟邪全部的愛,她一氣之下做出讓她一生後悔的決定——出軌。
她很後悔,後悔不已,連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別說廢話,趕快化好妝。」葛瑞氣憤的開口,他知道她如此精心打扮並非是為了他。
梳妝台前的田靜婷冷冷的說:「那你先去。」她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鏡面上反射出她滿臉不悅的神色,
大男人主義的葛瑞非常痛恨女人對他大小聲,或是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於是,他將床上的枕頭,狠狠地朝她的方向丟了過去。
「三分鐘後你還不下來的話,別怪我把你拉到大廳裡羞辱,還有……把戒指戴上。」一個新婚不久的女人竟然將手上的戒指摘下,這豈不是說明她有意對丈夫不忠。
葛瑞撂下狠話,生氣的甩門走了出去。
其實,他並非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而是他感覺到她這幾天像是在玩些什麼花招,讓他感到非常不安。
他是愛她的,所以不想失去她。
而房間裡的田靜婷則傷心的掉下淚來,心中除了後悔還是後悔。
第五章
早上十一點三十分,天母的一處,一道修長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一家餐廳中。
這個餐廳充分的運用粉紅色調。
粉白色的牆壁、粉紅色的地板、粉紅色的椅子、粉白色的桌子、粉紅色的櫃檯、粉紅色的制服,只要一眼望去,不是粉紅就是粉白。
那粉到極點的顏色,令孟邪看得眼花撩亂、頭皮發麻、雙腿無力、全身戰慄,對他來說這兒只能用三個寧來形容——粉噁心。
那玩世不恭、俊逸邪氣的花花大少,此刻竟然不是在燈紅酒祿的花叢中打轉,而是待在這粉紅的空間裡,耐心的等待—身粉紅色廚師的慢工出細活。
他那六尺身軀坐在宛如孩童玩具般的小椅子上,只有好笑兩字能夠形容。
孟邪一手撐在桌上托放住太陽穴,巧妙地遮住外頭來往行走的路人注目;另一手則放在自己的腿上,長指有意無意的交換打拍子。
他斜睨著眼前一隻小小水懷裡,那斟了八分滿的香甜水蜜桃汁,毫無例外的是淡淡的粉紅色,乾淨的杯緣,表明了他沒碰過它,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這種東西該怎麼入口。
其實,以前的他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噁心的地方,也不可能會踏進這間被粉紅怪包圍的餐廳,更不可能會耐心的在這裡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