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倪淨
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楚天真的深感無力，「告訴我，為什麼哭？」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教林心兒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要怎麼應對。
「我沒有哭。」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哭過，而且也不承認自己現在又要哭了。
楚天在心裡歎氣。她怎麼會如此倔強？為什麼就不能多一點溫柔、多一點女人該有的柔弱，反而偏要一直跟他唱反調？而且最近更嚴重，以前她只會耍一點小脾氣，現在竟敢正面跟他衝突了。
可是一看見她眼眶泛紅，楚天還是心疼地想要將她給摟進懷裡。
「在生氣我趕你下車？」
「我才沒有生氣。」想到被他趕下車，林心兒心頭不禁湧上一股委屈。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林心兒眨著淚眼搖頭。
「我不想要你跟別的男生太接近。」
她想說自己沒有，可楚天突然吻住她，教她來不及開口；那吻很輕、很柔，讓人心醉神迷。
直到他的唇移開時，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又沒有……」
「沒有嗎？」楚天又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
「你……」
她的眼眶泛紅，教他忍不住又再次低頭吻她。
「你怎麼可以吻我？」
「因為我喜歡你。」就是這句話，因為喜歡她，所以想要讓她成為自己的。
「我不要！」林心兒下意識地拒絕。
「為什麼不要？」楚天逼問著。
「因為……」林心兒答不出來，索性逃開。
「因為什麼？」楚天不讓她走，硬是將她給摟在懷裡。
「不知道。」
她根本厘不清紛亂的思緒，不懂他為什麼要吻她，更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她走，難道他看不出自己又要哭了嗎？
她只知道，她不要楚天離開她，不然她的心會很難過。
「不知道？你不敢面對自己，是因為你也喜歡我。」
「我才沒有。」
「你有！」
楚天氣她的沉默和彆扭，他逼她看著自己，強勢的態度教林心兒幾乎難以招架。
「我才沒有……」林心兒又開始不爭氣地掉下眼淚。
「心兒？」看著她難過的樣子，楚天不由得心疼。
「你放開我。」
「我不要放開你。」楚天的固執更甚於她。
「我不要當你的女朋友。」
楚天沒有回應她的話，直接掠奪她的唇，低聲呢喃：「不要嗎？」
「唔……」他竟然又吻了她，林心兒氣到說不出話。
「我喜歡你，而且要你成為我的，不能跟任何人分享。」
「你不要碰我。」
林心兒生氣地看著他，眼底的反抗意味十分強烈；而楚天則是由著她掙扎，他的力道如此之大，豈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夠掙得開的。
「我要回家了。」
「那麼答案呢？」他不想這樣霸道地對待她，也不想要凶她，可是她逃避的態度教他忍不下腹中的怒火。
「不要。」
「不要什麼？」楚天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
聽到她的答案，楚天幾乎快氣炸。「你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啊？」
「裝腦漿啊。」
「你相不相信，我想要打你？」
「不要，我伯痛。」林心兒露出害怕的神情。
「痛？你也會知道痛嗎？」
「被打哪有不痛的，我又不是沒知覺。」
看著她，楚天覺得自己的心臟無力，也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該考慮放棄這個笨蛋，否則等她想清楚時，都不知是民國哪一年了。
「你難道看不出我的真心嗎？」他放下身段容忍她，癡癡地守在她身邊，竟然得到這種回應？
「我看不到。」林心兒想都沒想地回答。
「你！」楚天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你為什麼要這麼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准開口了。」
「為什麼？」
「因為我要吻你。」楚天坐在沙發上，拉下她往自己懷裡帶，強迫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林心兒不想如他所願，她覺得這樣不合宜，所以拚命掙扎著。
「我不會吃了你。」
「別這樣。」林心兒推著他，想要將他移開。
「若是我不呢？」他心情很好地與她鬧著，看著她腓紅的臉頰，他更是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地想要吻她。「跟我在一起不好嗎？」
「我不知道。」林心兒覺得心亂如麻。
「那就別走。」
「可是……」
「沒有可是，懂嗎？你是我的女朋友。」
楚天的話一說完，吻也跟著落下！動作之快讓林心兒沒有時間反抗，只能被動地被他吻著。
他貪婪地吮著她的唇，霸道的強吻教林心兒呼吸困難。
「不要。」林心兒對他的舉動有些不安，她完全沒辦法思考，腦袋裡一片空白。
「為什麼不要？」扣住她阻擋的小手，楚天的唇直往下探，直沒入她柔軟細緻的頸間，流連忘返地舔吻著，然後一個使力翻身壓上她。
「心兒……」他飽含慾望的暗啞嗓音在空氣中迴盪。
「我們不可以……」上次的事教林心兒害怕地想要起身。
楚天置若罔聞，低頭攫住她的唇，為了瓦解她的抵抗，他緩緩加重力道地吮咬，惹來林心兒頻頻閃躲他的侵略。
「楚天，不要……」這時她終於喊出他的名字，也教他停住了所有的親密行為。
楚天深深地望著她，恨不得將心中所有的感情都傳遞給她，「心兒，我希望你一直待在我身邊。」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輕吻她的額頭安撫她，希望她能夠明白他的感情。
林心兒默然無言，只是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她知道，她與楚天真的是男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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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林心兒在田品文家過夜，她有些心事要跟田品文說。
「真的？」聽到林心兒與楚天的最新進展，教田品文訝異她竟然開竅了。
「品文，你怎麼好像很吃驚？」林心兒蹙眉道。
「難得。」
「你在取笑我？」想起她與楚天的過往，林心兒不覺笑在心裡，不過她臉上洋溢的幸福光彩，也教人不難猜出她正沉浸在甜蜜的戀愛中。
「我只是在想，楚天怎麼會如此不幸，愛上一個愛情白癡？」
林心兒不服氣的瞠她，「我才不是。」
「那左日見呢？你跟他說了沒？」
「嗯。」她說了，說到這件事，她對他還有些歉意。「左日見本來就沒有希望，他要出國唸書了，還邀我去國外看他。」
田品文點頭，看來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那也好，反正久了就會忘了，那你接下來是不是也要好好唸書了？」
「唸書？」林心兒瞪大眼。
「你難道忘了自己是要參加聯考的人？」
「我忘了。」她是真的忘了，從小到大她都不是唸書的料，一想到接下來的考生生活，她就有苦難言。
田品文翻了翻白眼，「從明天開始，你最好乖乖跟我一起準備聯考。」
林心兒像洩氣的皮球般垮下臉，「為什麼一定要上大學？」
「因為你是學生，這是你的責任。」
「那如果我不唸書了，是不是就不用考試？」
「可以啊，不過你有什麼方法嗎？」田品文懷疑，她不相信林心兒真能有什麼可行的方法。
林心兒想了又想，發現的確無法可想。
田品文無奈地看著她，「很難，除非有哪個不幸的人要養你，這樣你就不用為了生活而唸書了。」
林心兒立即想到一個人選，「楚天啊。」
「你才十八歲，他應該還沒有那個興趣跟你結婚。」田品文搖頭。
不過她不知道，儘管林心兒只有十八歲，楚天對她可是興致高昂，只礙於她還太小了。
「結婚？」
「對啊，我想他應該還沒有打算娶個小女孩回家，那樣他肯定沒好日子過。」
「楚天之前就說要結婚，而且他喜歡我，為什麼不跟我結婚？」
「他可能只是說笑。」田品文翻動著手上的參考書，看著同一題型的數學習題，卻是怎麼都解不出答案，看來今晚又要熬夜了。
林心兒怒目瞪著田品文，「你是不是故意要嚇我的？」
「你如果要結婚，記得找我當伴娘。」田品文只好敷衍她。
「品文，你真的不相信我會跟楚天結婚？」
「相信啊，最好的方法就是奉子成婚，最有效也最快速了。」
「我要結婚後才生小孩。」林心兒生氣地大叫。
「我只是說說，你不要當真。」不過想來林心兒應該也沒有那個能耐，她對男女之情不懂，對兩性的關係更不用多說了，肯定又是個智障。
「品文，我想跟楚天住在一起。」
「你是不是瘋了？」還沒結婚就打算先同居。
「我爸不在，楚天可以照顧我。」
林心兒的腦袋打著如意算盤，田品文卻澆了她一盆冷水。
「校方規定，高中生在外與人同居，一律退學。」
「有這條規定嗎？」林心兒從沒去注意這些瑣事，被這個事實打敗後，臉上原有的得意隨即消失。
「你可以去查校規啊！」田品文身為班長，這些規定她早在入學時就已翻閱過了。
「那不要說出去，秘密進行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