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凌瑋
其實剛轉過身,沒走幾步,滕翼就很想咬舌自盡了,今晚月色美氣氛佳,加上佳人一副急於獻身的模樣,雖然可能會有驚天動地的效果,但,他大可以改日再用力的蹂躪她,今天只要輕柔一點、有耐心一點……這種時候還擺酷根本就是虐待自己。
另一邊,見到他就要打開房門,樂清平當然不會就此認輸,腦子轉動的時候雙手也沒閒著。「就這樣走啦?不是要幫人家療傷的嗎?忘記人家現在傷上加傷,又被你下了怪藥、中了奇毒,根本無法運功療傷,你不幫忙嗎?」決定下重藥。
「明天再幫也行。」頭沒回,不過腳步停了。
「啊∼∼好痛……」
「怎麼回事……」一轉頭,眼睛差點掉出來,因為畫面太過養眼。
樂清平不知何時鬆開了身上的小兜子,掉下來的帶子就卡在山坳深谷處,引人遐思之極。
「你有看到嗎?」她扁嘴。
「有……真……」「美」字來不及說出口,先吞口水。
「好痛,都瘀傷了。」她控訴。
瘀傷?!眨眼看清楚,發現她胸口上果然有一道明顯的瘀傷,尺一般大小,力道若再加重的話,肯定連肋骨都會擊斷。
「真是太可惡了!右護法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明明是他下的命令說,樂清平偷笑。「還要等到明天再忙嗎?」
「當然不行,這傷一定要馬上處理!」
「那就麻煩你了。」嘻。
「沒問題!看我的……」他拍胸脯保證。
問題是,他療傷的手好像放錯地方,離傷處有一段小距離,倒是不偏不倚地停在柔軟的高峰處。
像這種一個刻意勾引,一個故意放縱的情況,要甜甜蜜蜜下去實在很簡單,只要以下的情況不要出現……
「妳一直這樣,我怎麼下得了手?」咬牙隱忍。
「等一下嘛……人家真的很癢……呵呵……」笑個不停。
「別告訴我,妳只感覺到癢,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氣得磨牙。
「有啦!你好討厭,一定要人家講嗎?」滿臉羞紅。
「講!」堅持要她滿足他的男性虛榮。
「……啊……舒服……」
「那我可以開始了嗎?」
原來才剛要開始,那剛才他們是在幹什麼?!外面兩個門神同時翻白眼。
「……啊……等一下……滕……」頓住。
「……妳真該死!」
什麼?!
下一瞬,天地變色,某人憋著臉,怒氣騰騰地奪門而出。
發生什麼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誰來告訴他們啊!
第十章
這是一張放大的臉,臉的上面原本有一雙圓滾靈動的大眼,因為目前呈呆滯茫然狀態,所以只有半開。
「原來,是妳在最緊要關頭喊錯名字。」
「嗯……」回得很無力。
右護法抓著下巴,很努力的回憶當時聽到的片段,記得最後是這樣的--
「……啊……舒服……」
「……啊……等一下……疼……」
「……妳真該死!」
原來……是他和小武聽錯了,那個字不是「疼」是「滕」才對,並且還很可笑地漏聽了「劭」字,難怪他們兩人一直找不到問題的癥結,下次得改進。
「當時的情況下怎麼控得了嘴巴嘛!難道要我緊閉的嘴,嗯、嗯地哼整晚?那他呢?他先叫你把人家打到吐血,然後又騙人家喝那種嚇死人的蛇酒,害人家吐得滿身是血也就算了,反正人家自認虧欠他,任他打罵都不回嘴。」
有嗎?明明使鞭使得很厲害,還跟主子一來一往的鬥嘴鬥得很熱鬧好不好!右護法無言。
「可人家喝了那三杯就全身怪怪的嘛!他要乘機整我,我就忍辱負重讓他整啊!最後算起總帳,我也沒討價還價,全都乖乖認錯了啊!」
有嗎?明明就是這女人使詭計,從頭叫到尾,叫得主子氣血翻騰,才終於過不了女色這一關。
至於算帳嘛!這女人好像一條罪都沒認!右護衛嘴角抽筋,
「我真的有錯嗎?只不過是叫錯了名字……」
在最緊要的關頭就是不行!右護法不禁為主子感到心酸。
「妳等一下。」他忽地站起身,朝樂清平略一頷首後,也沒交代一聲就逕自消失不見。
「幹嘛啊?很急嗎?在人家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胞去蹲茅廁,很沒有禮貌哩!」碎碎念。
唉!垂下頭,無聊到想哭。
沒想到滕翼會這麼狠心,好幾天了都沒來看她,還讓她找不到人!若不是她堅持自己的身體都給他看去那麼多次了,非他不嫁的話,她才不會死巴著男人不放。
當然,他身上那麼多的附加價值都是其次的,她真的沒有參考太多。
眼角瞥到身邊有人影靠近,以為是右護法終於獲得解脫,回來聽她說明真相,她當然是繼續說明,「右護法,雖然我不能說那個名字對我是沒有意義的,但,其實都是同一個人啊!我只不過是太習慣把他當滕劭來叫,這怎能怪人家呢?我認識滕劭不到一刻鐘,他就掛在我面前了,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他和宮主長得一模一樣。」提醒她別太誇張。
「耶?怎麼是你?」左護法酷男小武。
「是阿威剛才跑去白泉找我來代班的,妳可以繼續了。」解釋完,左護法又開始手上的工作--磨刀。
「你在白泉幹嘛?」那不是禁地?
「宮主又想到最新的指法,正在那裡配琴曲,今天輪到我護法。」
「那右護法為什麼還要找你來代班?」不解。
「可能是因為他認為我們層次相同,妳講的話跟我比較能溝通。」聳肩。
「這種情況多嗎?」一定要搞明白。
「偶爾會有,每當阿威覺得對方講話粗俗不堪、難以理解時,就會找我來代班。」這人坦白得毫不留情。
「所以,右護法寧願受魔音的荼毒,也不要聽我用甜美的聲音訴苦?」豈有此理!「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哦?妳在我面前講這種話,是不把我當男人囉?刀子剛磨好,很利。」暗示。
「你,你當然是男人中的男人!」縮脖子。
「那就好,妳可以繼續了。」
繼續個屁!「我突然想到還有事要辦,可以先走一步嗎?」
「請。」
這裡的酷男都很瞧不起她喔!把她當皮球踢來踢去的,心情又繼續低落下去,這個長大之後的小翼一點都不可愛了,竟然不黏她?這樣她就玩不到他了,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好無聊、沒事做,在這裡又不用忙著賺錢養那些敗家子……不知道那些傢伙有沒有把「賊窟」裡的夥伴們逼瘋?樂清平走著走著,人已走到平時懶得靠近的弱泉,因為這裡一向沒什麼人……
咦?才剛說沒什麼人,怎麼眼前突然晃過幾個人影?
而且這些人還面善得緊,跟那些敗家子長得真像!只不過,一個長得像就算了,全部都長得像就太奇怪了,鬧鬼嗎?
那幾個不管長相,穿著品味、身長體型無一不像極了敗家子兄弟們,可見,他們就是敗家子兄弟們!
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站住!」她喝住他們。
但,沒有一個人站住。
這些人,即使正悠閒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或是拿著畫卷放在地上晾乾,或是牽著馬剛好經過,或是正面對著她打呵欠……等等,都在她那一聲大喝之後突然驚醒,下一瞬,竟像訓練有素的忍者般,全體閃得不見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
是她的幻覺嗎?不可能呀!
可……敗家子兄弟們又怎麼會在九幽宮內?所以,真是她的幻覺?
搞不好真是幻覺,這幾天情緒太低落,唉!一定是幻覺。
可,樂清平剛轉身往回走沒幾步,眼前又出現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你!你是幻覺?!」她指著他怪叫。
「我,我是老陶。」老陶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般跳到她面前大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見鬼了!
「鬼丫頭不是很聰明的嗎?誰都比不上妳的鬼靈精怪的呀!怎麼會想不到?妳有沒有見到樂家兄弟們?」
他剛講完,樂清平就隱約聽見遠遠的地方傳來「不要出賣我們啊」的聲音。
「是滕翼?」她沉聲問。
「除了他有這權力外,還能有誰?」呵呵。
「老傢伙,你不要因為被我資遣,就懷恨在心,快點從頭交代清楚!」
「臭丫頭,要我說幾次?我是不堪惡女的折磨,才自願退休的!要不然憑妳那麼點退休金,怎麼夠我養老……別再用看叛徒的眼神瞪我了,那次若沒有我阻止妳,妳早死了!」
「是嗎?那請問我現在又為什麼好生生地站在這邊?」瞎說。
「運氣好唄。」哼!
「找死嗎?到底說不說!」
「不就是妳和震北出任務沒多久,少爺們就被盯上,並且趁他們幾個上街敗家時一網打盡,我也是後來發現不對勁時追了上去,然後發現了小翼沒死,那小子剛開始可硬得很,我差點就先去找老主子了,唉!想想都覺得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