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文 / 席捷
「為……什麼?」她啞著喉嚨問。
柳清幽虛弱的張眼,「我不能讓你變成殺人犯……我也不能看著任何人死在我的面前……何況同是愛著品逸的你……」
心夢愣了下,不知該如何反應,品逸已搶過柳清幽,替她做緊急處理,口也沒閒著,「白癡!你頭去撞到了是不是?幹什麼跑出來受死?笨蛋,有我保護你呀!你絕不會傷到一絲一毫?」
柳清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每次……每次都是你保護我……這次……換了我……」
品逸聽了更火大,「你這個無可救藥的白癡!這種事可以互相的往來的嗎?我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像你這樣的人!幸好的我及時轉移方向,不然,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
柳清幽覺得好累好累,她撐不住變得好重的眼皮,「所以……,我相信你……」語嚀一聲,她即昏過去。
品逸脫下風衣裹住她,抱起她,藍眸盯著心夢,心夢毫無所覺,仍留在剛才的震撼中,柳清幽早看出了,所以以一顆憐憫的心來對待心夢。因她明白心夢不可能得到品逸的愛,而柳清幽可以為了品逸犧牲自己……
心夢迷潤了,她讓仇恨佔據自己那麼多年,得到了什麼?罷了,她已無力再恨下去,她不能。
「品逸,你捉我走吧!」
「不!」品邊搖首,冷漠的拒絕,「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
他舉步走出屋外看到等候的警察們,他們一見品逸出來便衝進去逮捕心夢。
「幽!」柳清徹的焦急不亞於品逸。
「不要緊,這個小白癡衝出去替心夢擋子彈,我不知該怎麼形容地的『壯舉』。」品返將柳清幽交給醫護人員,和柳清徹一起上了救護車。
柳清初放心一笑,「我想她這麼做一定是相信你不會傷到她。」
「是啊!」品逸也笑了,「她就是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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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幽看著正在幫她削蘋果的品逸,唇邊有著微笑。
品逸意識到她的視線,抬頭朝她露出笑容,「怎麼了?」
柳清幽只是搖搖頭,不語,她只是覺得自己很快樂,而快樂的泉源來自他。
品逸笑著低頭給她一個吻,兩人共同分享彼此的脈動……
「咳咳!」兩聲輕咳使正在熱情擁吻的兩人戀戀不捨的離開對方,一同瞪向那個破壞他們的人。
柳清徹的出現不亞於是剎風景的事,試想經過那件事後已有二十多天了,好不容易醫生才宣佈柳清幽可以開始復健,且做些有益的事,而他就是這麼闖進他倆的兩人世界。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醫生允許你們做這麼激烈的『復健運動』」。柳清初的表情百分之百的賊,「我是有事要找親愛的未來堂妹夫。」柳清徹「堂妹夫」這三個字叫得很爽快。
品逸不快的盯著他,起身將他推出病房,兩人神秘兮兮的出去,她像有什麼秘密怕她聽到似的。
柳清幽無聊的吃著蘋果,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嚇了一大跳,「喂?」她接起電話。
對方遲疑一下,「是我。」
「是你?!」柳清幽驚訝的叫道,「你可以打電話?」
「我請獄警幫我的。」「她」頓了下,「你的傷……」
「我快出院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呢?你好嗎?」柳清幽的問候方式若她和對方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
「再好還是那樣子,我正在等司法審判。」
「哦,品逸也好。」柳清幽不知自己怎麼會對「她」說起品逸的近況,只是直覺「她」會想知道。
「當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也是女人。」柳清幽簡短的回答。
電話那頭的「她」笑了笑,「我……祝你和品逸白首偕老。」
「謝謝。
她倆陷入沉默,直到對方再次開口,「我該走了,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柳清幽呆呆的對著已斷讀的話筒說。
沒想到「她」——心夢會打來,這件事並未在柳清幽的腦子停留太久,她也不打算告訴品逸,就讓它這樣逝去吧!
「幽兒。」品逸倏地放大的臉在她眼前出現。
「品逸。」柳清幽摟住他的脖子,依著他。
「怎麼了?」品逸點點她的鼻尖。
「我覺得我好幸福,有你、徹還有好多朋友在我身邊。」柳清幽露出個幸福的笑臉,感染了他。
「小傻瓜。」他揉搓她那男孩似的短髮。
柳清幽只是笑著,內心的幸福感令她有種哭的衝動,她相信以後品逸將會和她一同走過歲月,她將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這種感覺,真好!
日本
「幹什麼?你們幹麼遮著我的眼睛?」今天是柳清幽出院的日子,結果她和品逸收到通知要他倆立刻回日本,但沒想她一回家的竟是這樣的待遇!
「小姐,你就忍耐一下吧!」僕人忍住笑,「這是族長的意思。」
伯父?哦……那個愛要寶的伯父真令人頭痛。柳清幽無奈的任僕人們擺佈。
「小姐,我們要帶你去個地方,請小姐別鬧,反正小姐到了便知。」僕人們合力將東西戴在她頭上,柳清幽頓覺她的頭被這東西「壓縮」變形了。
天啊!戴上這東西她連走路都難,忍著想拿掉頭上東西的衝動問著,「這是什麼?」
僕人們並未回答她,只是將她帶到一個地方去。
當視覺獲得解放時,柳清幽看見……她竟然看見品逸、柳清徹、柳清宏一、亞倫……不止,廳內所有人的人都是穿古裝,自己則著鳳冠霞披。
品逸朝她出手,純藍瞳眸只有愛,她鼻頭酸酸的,上前握住品逸的手與他並肩站立。
婚禮一切采古禮進行,有些甚至得查書才會知道,足見其用心。
儀式完成後,品逸和柳清幽被送入新房。
柳清宏一舉同參禮的族人們敬酒,「大家別客氣,今天是好日子,我要不醉不歸。」然後向亞倫舉杯,「亞倫,我們喝個痛快。」
亞倫與柳清宏一碰杯之後一飲而盡,「好,我們就喝個痛快。」
小輩們則一起狂歡鬧到天明。
比起大廳的熱鬧。後院可清靜多了。品逸替柳清幽拿掉沉重的鳳冠,兩人目光交銜,久久不能言語。
品逸溫柔的拭去她的淚,「怎麼哭了呢?新娘子應該高興才對。」
「我沒想到你們會……」
「我知道你最遺憾的就是無法穿著你國家的嫁衣出嫁,這不算什麼,只是我找不到你說的南清的嫁衣樣式,只好請你將就一點了。」品逸已盡了他最大的努力,仍找不到。
柳清幽搖搖頭,「夠了,這樣夠了。」
「本來想在『明淮居』舉行的。」品返拉著她跪在燃著紅燭的圓桌前。
「後來為什麼改地點了?」柳清幽倒酒在杯中,一杯給品逸。
「因為我在這兒失去你。」他拿酒杯的手與她的交勾,「我就從這兒尋回你。」
柳清幽不禁又紅了眼眶,品逸吻去她的淚珠,「新婚大喜可不能哭哦!」
她點點頭,褪去彼此的衣物,傾注所有愛意的深吻,小手撫摸著他的胸膛。
「這可是你點的火。」品逸那雙迷人藍眸燃著熊火光,大手游移之處也引起同樣的效果。
「我只是……」柳清幽低喘著氣,完全忘了接下來自己要說什麼話,「品逸……」
「我愛你……」他在她耳畔低訴。
漫漫長夜,除了兩人激情的喘息聲外,只聞彼此的呢喃愛語……
尾聲
四年後台灣台北懶得開店
這是一間很具特色的咖啡店,別的不說,光拿這愛的營業方式就足以讓附近的人津津樂道,首先,這家咖啡店一年只在六月中旬到八月下旬開店,真是符合這愛店的名字——懶得開店。
奇怪的是,它這樣的開法店竟然還不會倒,而它的客人中有一群固定每次都是全家出動,好像他們是約好每年都要在此見上一面似的。
這家店的主人是一對美得不像人類的夫婦,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們,一年到頭幾乎是見不到他們幾次面。
代表客人上門的風鈴聲隨著門開而清脆的揚起。
吧檯上在擦拭杯子的一名女子聞聲抬頭,對來人露出歡迎的笑容,「小心,伊恩、伊莎貝,別跌倒了。」率先進門的是一對約莫四歲,樣貌相當的雙胞胎,哥哥伊恩.揚森有著與父親一樣的金髮藍眸;妹妹伊莎.揚森有著與父親相仿的金髮和與母親相似的黑瞳,兩人同時朝出聲的女子露出個連朝陽也為之失色和笑容,叫道:「綾姐姐!」
彩綾讚許的點頭,「好,小傢伙們果然不負綾姐姐『含辛茹苦』的教導,有前途,有前途。」
「誰不知道咱們藍彩綾『小姐』和我們這些已為人父母的人是同一輩,竟然還『纖尊降貴』;的自動降低輩分要求孩子們叫你一聲姐姐,也不想想自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我要是你丈夫我肯定會羞愧而死。」隨後而來的出聲的是個金髮輕飄、藍眸略帶嘲諷的外國男子,依著他的是一名個頭明顯高於一般女性,外表帥氣,黑髮黑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