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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Q280 蹊蹺的殺人案 文 / 風度猶存

    說完後就看了下面黑壓壓的圍觀著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們,我們梁家就是被江楚善這個王八蛋害死的,請大家做個見證,拜託了!」,說完後就將火把放下來,眼看著就要點燃身上的汽油!

    徐傑看著上面悲憤的三個人即將自焚,立刻走到拿著喇叭的警察身邊說道:「把喇叭給我」,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喇叭已經被徐傑搶到手裡,舉到嘴巴馬上叫道:「梁文忠且慢,我有話說!」

    上面三個人正想點火,聞言睜開了眼睛,梁文忠的兒子愣了一下,火把停在了距離身體一尺的地方,還是非常危險!

    徐傑知道時間寶貴,絕對不能有廢話,必須在幾句話之內讓他們重新燃起求生的**,否則將前功盡棄。

    剛才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徐傑對這一家人的遭遇已經有了詳細的瞭解,現在說話自然就要說中他們最為關心的人和事,所以馬上大聲說道:「梁文忠,你的孫子被判殺人罪是冤枉的,如果你們想看到他回到你們的身邊,就馬上扔掉火把下來,我有辦法幫助你們」

    他這麼突兀的一番話不但讓周圍的人大驚失色,樓上的三個人更加震驚,梁文忠本來蒼白的臉這時候變得通紅,很顯然十分興奮,馬上喊道:「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

    徐傑說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先讓你兒子熄滅火把,這樣太危險了,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事情總會有解決的一天,千萬不要走極端,如果你們相信我,就請下來,我會幫助你們解決的」

    躲在距離徐傑不遠處那顆樹後面的江楚善,聽了徐傑的喊話,就提著喇叭走過來瞪著徐傑憤怒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打保票能夠幫他們解決?」

    徐傑放下喇叭怒道:「住口,現在是救人要緊還是拆房子要緊?你們到現在還不撤走,是不要逼出人命才心甘?難道你們拆房子比人家的命還重要麼?」

    江楚善看到這個小男孩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自己,氣得對那個警察喝道:「洪隊長,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搗亂的混蛋給老子抓起來!」

    洪隊長眼看著上面的人就要取消自焚行動了,現在聽到這個副縣長居然要他抓這個勸說的人,不禁說道:「這,這合適嗎?」

    江楚善怒道:「有什麼不合適,把他抓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問」

    徐傑盯著江楚善冷笑道:「江楚善,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敢動老子一根汗毛,老子保證你這王八蛋吃不了兜著走!」

    江楚善勃然大怒,正想罵人,但是他身邊的一個中年人突然拉住他耳語兩句,江楚善眼珠轉了兩下,壓下怒氣對徐傑說道:「小子,我記住你了。洪隊長,叫人撤走」

    洪隊長連忙吩咐來的人撤回去,臨走時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傑,無聲的上了警車走了。

    看到拆遷的人和機械以及圍觀的人都走了,樓上的梁文忠想了想就對老婆和兒子說道:「咱們下去吧,看看那個小伙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下來後,打開卷閘門上的小門,徐傑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梁文忠對徐傑說道:「小伙子,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有心幫我們就請進屋,現在我們一身汽油味,請你稍坐一會,我們洗乾淨再接待你」

    徐傑笑道:「好的梁老伯,我等你們」

    等梁文忠進去後,徐傑沒有進屋,而是拿出電話打給魏宇,叫他們去辦一件事情。

    不一會,梁家三個人都洗乾淨換了衣服出來將徐傑請進去,梁文忠將小門鎖上後,一起上到二樓的客廳,梁文忠的老伴急忙沖茶給徐傑。

    徐傑自我介紹道:「梁老伯,我姓徐叫徐傑,在縣委工作」

    梁文忠看到徐傑這麼年輕就說在縣委工作,很是驚奇,不過現在他急需知道的可不是徐傑是幹什麼的,而是他孫子的事情,就說道:「我叫梁文忠,這是我的老伴張翠華,這是我的兒子梁勝利。徐同志,你剛才說我的孫子是被冤枉的,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有什麼辦法幫他洗清冤屈嗎?」,因為心急,梁文忠的語速很快,連串的發問一口氣說完,很緊張的看著這個小男孩,擔心他會不會是信口開河的。

    徐傑接過梁勝利的煙點燃吸了一口說道:「你孫子的事情是被人栽贓陷害的,兇手另有其人,要找到兇手不困難,這個事情我既然說幫你們,就一定能幫,你首先把案發的經過詳細給我說一遍」

    梁勝利說道:「我兒子叫梁武,今年二十三歲,他因為沒考上大學,就在湖人酒吧謀到了一份酒保的工作,也就是服務員」

    徐傑說道:「嗯,你繼續說下去」

    梁勝利說道:「就在一個多月前,我記得是十五號的晚上,梁武他在上班,當時在一個包間裡有一個客人點了一杯酒,梁武給他送過去。這個人來了不短時間了,已經喝了不少,當梁武把酒送進去後,他說要去洗手間,站起來時走路已經不穩,梁武看到他搖晃擔心他會摔倒,連忙過去扶著他走出門口,然後他就自己去洗手間,梁武繼續去服務其他客人」

    說到這,梁勝利拿起茶杯喝一口茶,然後接著說道:「過了一個多小時,梁武注意到那個客人既沒有再要酒,也沒有出來買單走,覺得很奇怪,擔心他是不是喝醉了,就走進去看,可這一看把他嚇壞了,因為他看到那個人滿身是血,他急忙跑出來告訴領班,領班又告訴了酒吧的老闆,他們很快報警,等警察來到時證實此人已經死亡」

    徐傑問道:「然後呢?」

    梁勝利氣憤的說道:「等警察處理完現場後,就封了那個包間,叫梁武去派出所做筆錄,做完筆錄他就回家了。誰知三天後,突然來了三個警察,他們拿出證件來說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說梁武有作案嫌疑就把他帶走了。接著,這些刑警開始搜查酒吧和家裡,結果在酒吧的洗手間其中的一個馬桶水箱裡發現了一把帶血的尖刀,警察拿回去一比對上面的指紋,證實說是梁武的,而死者的身上也有梁武的指紋,他們就認定梁武是兇手」

    徐傑摸著下巴問道:「梁武扶過男子到門口,身上有他的指紋不奇怪,怎麼刀上也有梁武的指紋?」

    梁勝利搖搖頭:「我也不明白這一點,因為那把刀我們都沒有見過。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就是梁武的銀行卡上突然多了三十萬,警察來問我,我也不知道這個事,而梁武也不知道,他們就認定梁武不是收了別人的錢就是搶了死者的錢而殺人」

    徐傑聽完後,就說道:「這件事情,我得見過梁武問一下才能有更深的瞭解」

    梁勝利皺著眉頭說道:「但是現在不允許見,就連我們都見不到」

    徐傑笑道:「我自有辦法,那就先這樣,我在這幾天會給你們消息,你們可不能再幹傻事了,自殺不能解決問題的,要是你們對拆遷補償不滿意,可以去政府申訴」

    梁勝利搖搖頭說:「唉,就是因為申訴無門啊,這幫人根本就不和我們商量,只是給二十萬就叫我們搬走,現在說什麼撤縣建市,房價飆升到了六千塊一個平米,二十萬根本買不到房子,加上梁武背著殺人罪的惡名,我們還有活路麼?」

    徐傑問道:「這麼說,遭遇到類似情況的還不只你們一家?」

    梁勝利說:「是啊,只不過有一些本來就是木板房,值不了幾個錢,有一些又害怕那幫兇神惡煞,開始還抗爭一下,到後來有的是被半夜抓走後強行拆除,有的被恐嚇怕了,只好低頭,到現在就只有我們一家還沒有妥協,他們就叫我們為釘子戶,說無論如何也要拔除我們這枚釘子,今天就是最後期限,那個狗日的江楚善親自帶隊,你剛才也看到了,不但有警察,甚至連救護車都開來了,要不是我們做出這麼激烈的行為,這個房子現在恐怕已經變成廢墟了」

    徐傑想了一下說:「嗯,那你們先忍一忍,我就不信他們敢公然來強拆,我先走了,這幾天我幫你們查一下」

    千恩萬謝送走徐傑後,梁勝利狐疑的對父親說道:「這個小徐同志到底是幹什麼的,他為什麼說梁武是冤枉的呢?」

    梁文忠搖搖頭說:「就是不知道啊,本來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他既然能說幫上忙那就先看看,只要梁武能回來,不至於我們梁家絕後,就是去討飯我們也認了」

    梁文忠的老伴抹著眼淚說道:「我們怎麼這麼倒霉,這樣的事情都攤上……」

    梁文忠拍拍老伴,一家三口唏噓不已。

    徐傑出了梁家,開始沿著來路回去,在他的身後,一輛麵包車開得很慢,一直跟在徐傑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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