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6章 意料之外 文 / 夜獨孤
王明看到任老打算娓娓道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個時候,任老則是開始說道:「王大夫,你應該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我們部隊的事情。
我們那天晚上執行任務,後來突然出了事,之後就是三色唇這個怪病爆發,當時我們都覺得自己要死了,多虧了王老爺子救了我們。
其實我和老謝就是在那個時候的隊友,當時我們一起在那裡執行任務,出事的時候他也是其中之一,他也和我一樣,得了三色唇的怪病。
當時我們也都不知道這病到底是什麼名堂,但是到了後來,才知道,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病,而是一種毒。
那個年代,雖然表面看上去很是風平浪靜,但是其實不然,那個時候,有好多國家都想要對我們不利,特別是以倭國為首的好幾個國家,在我國更是安插了許多的地下黨和間諜。
原來那天我們保護的那個基地,是咱們國家一個很重要的研究基地,倭國的人知道之後,並在研究人員之中安插了間諜,然後放出了三色唇的毒藥,這才導致了裡面有槍聲。
這三色唇的毒藥,要是長期的接觸,不但會很快中毒,而且在幾天之內死亡,而且還會有傳染性,所以我們的隊長才會選擇叫我們撤退,而他自己自殺……唉……我們都是負責守護外圍的,中毒不深,所以沒有什麼傳染性。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上面很是生氣,覺得這是倭國的人對咱們毫不掩飾的挑釁,但是這畢竟是地下黨幹的事情,咱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指出是倭國人幹的,於是咱們國家也開始開展這地下黨的工作……
當時老謝就是被調去搞這些事情,雖然當時我們都很明白,這些事情是為了保家衛國,不得不做,但是那個時候死了不少的人,我們都很難過。
後來我也被調走,只不過我並沒有被調到什麼重要的部門。
幾年之後,咱們國家的實力強大起來,而且各種研究,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績,地下黨的工作也就不了了之了,倭國很少在派人來,我們也很少在派人過去。
當時我就聽說這老謝也光榮的完成任務,然後回到了市裡,只不過一直沒有去看他。
那天我來到了老謝的病房,看到老謝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已經老得不行,我很是奇怪,但是我更奇怪的是,老謝雖然已經病危了,但是卻依然能夠和他身邊的人正常談話,也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唯獨我,他居然不記得了!
當年我們中毒之後,一起被隔離,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不記得就不記得,於是我就奇怪起來,此時我又想到這老謝當年也和我一起中了三色唇的毒,也是一起拿到的藥,怎麼可能他會一點事都沒有?我正想問問他是不是也和你拿了藥,蘇警官就找上我了。
我們一起去問了這個『老謝』,之後他拿了一封信給蘇警官,我們一看結果卻是出人意料。」
任老頭說道這裡,歎了一口氣,停了好久,神色也是很凝重。
蘇月菲看到了任老頭這個樣子,這才接著說道:「原來謝老師,根本就不是謝老師!」
王明聽到這話,很是驚訝反問:「什麼意思?」
任老頭接過了話頭,說道:「還是我來說吧,原來老謝當年到了倭國做地下黨之後就出事了!
當年的地下黨工作很流行,除了有派出去的地下黨工作者,還有反地下黨工作者。
這反地下黨工作者,專門負責對那些疑似地下黨的人,進行審問,倭國人毫無人道,對於那些疑似地下黨的人,更是進行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嚴刑拷打,和慘無人道的折磨虐待,企圖從中套取消息,這些人之中,就有一個名為伊田的人最為殘暴。
即使我被掉到了一個不是很重要的部門,都聽說了這個伊田殘忍沒有人性,其他人更是對他又怕又恨。
當年老謝到了倭國之後,就不幸的落入了伊田的手裡,老謝是個漢子,這一點我很明白,但是他只是一個漢子,遇到伊田這樣沒有人性的禽獸,他最終還是屈服了,說出了一些事情。
地下黨工作的時候,這個伊田取得很大的成績,咱們的很多地下黨工作人員都是死在他的手裡,但是同樣的,伊田仗著自己勢力,為非作歹,而且伊田殘忍的殺害了幾萬人,其實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們倭國自己的平民百姓,後來地下黨的事情不了了之了,地下黨沒有了什麼勢力,人們開始追究這件事情。
伊田很明白要是追究下來,自己肯定是死定了,於是便整了容,整成老謝的模樣,憑借老謝告訴他的東西開始冒充老謝。
老謝說了不少的東西,但是他為了不出賣祖國,他說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私事,這樣伊田冒充起來就不困難,加上當時整容這個事情還很新鮮,很少有人會想到,所以伊田居然成功的冒充了老謝。
伊田來到這邊之後冒充著老謝,受到了不少的表揚和尊重,一開始的時候,伊田自然不習慣,但是時間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於是伊田就變成了老謝,而且慢慢的,心境也變了,開始意識到自己的罪孽,拚命的想要補救……」
「娘西皮的」王明罵了一聲,自己之前就奇怪,這老謝他們生活的年代,戰爭早就結束了,就算這老謝是個思想出問題的反革命分子,也不可能殺害那麼多人,落到得血煞的境地,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是倭國人!
蘇月菲情緒很是低落,因為這個老謝對她的確是關照有加,自己還一度很是感激,但是沒有想到自己是認賊作父。
這些會議,對於任老頭而言本來就是不好的回憶,加上這該死的倭國人的事情,心中就更加難受了人。
三個人心情沉重,很久,都沒有人說話。
過了許久,王明這才想通,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現在當事人都已經死了,自己生氣也沒有什麼用,而且這件事情實在不是自己能夠管的,也不是自己想管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問問老爺子的事情和張文娘的事情,現在張文娘兩生死未卜,而這件事又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於是王明問道:「對了,任老,我爺爺的事情你別的還知道什麼?」
任老頭搖搖頭:「這一點上次我就已經說過了,我其實只是在拿藥的時候見過老爺子一面,雖然我一直沒有忘記他,但是對他我卻是沒有什麼瞭解。」
王明想了一下,接著問:「那麼你知道一個叫張文的人嗎?也住在夏溪縣,就住在龍泉市場那邊,他娘也是得了這個三色唇的病!」
任老頭想了一下:「他娘?應該是不認識,當時我們都是些男人,並沒有女同志,不過當時我聽說那次地下黨同時對好幾個地方進行了襲擊,所以我猜你說這個人恐怕是在別的地方中毒的。」
王明歎了一口氣,想了一下然後又問:「對了,你知道當時我爺爺是什麼身份嗎?我之前還聽說一個什麼實驗室,你知道嗎?」
任老頭再次搖搖頭:「實驗室什麼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的是王老爺子並不是我們那個基地的人。
至於王老爺子的身份嘛,當時另外那些人,包括我的上級,也都是稱為王醫生,大家都很尊敬他,但是我說不出這是因為他是唯一能夠治這個病的大夫,還是因為他是上級!」
王明沉默了許久,再也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從任老頭的家中出來的時候,蘇月菲依然是神情低落,畢竟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太大了。
王明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兩個人沒有走出去幾步,任老頭居然追了出來,對著王明說道:「王大夫,差點忘了大事了,我有個戰友,現在在市裡面,久病纏身,我把你的醫術和他說了,他想請你幫他看一下,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是應該他來找你,但是,他不太方便,所以只能麻煩你跑一趟,這件事情,還請你一定一定要幫忙,這是他的地址,麻煩你了……呃,還有,雖然我知道王大夫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但是他身份不一般,只要王大夫去了,他絕對不會讓王大夫白跑一趟的!」
王明接過了地址,隨手揣進包裡,上次蘇月菲也是說類似的話,結果自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市裡,遇上的卻是這麼一件破事,目前,王明並沒有什麼去市裡的衝動。
下午,下了班,王明鬱悶的回到家中,卻發現余芷婷和花怡蓉都在自己的出租房之中,而且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像是受了什麼大委屈,王明心中很是擔心,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花怡蓉和余芷婷都很委屈,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花怡蓉說道:「我們的醫館被查封了!」
「什麼?」王明當場就暴跳如雷。
「小余說上次罰了咱們店舖兩千塊錢的人就是他們,他們說我們店舖手續不全,我們是醫館,不是藥店,只有營業執照還不夠,至少還要有一個有醫師執照的人在店裡面幫人看病,才能開業,現在我沒有這個醫師執照,所以不能開業!」花怡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