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窺視（一） 文 / 夜獨孤

    在烏漆黑黑的夜晚裡，明亮的月亮恍如潔白無瑕的大玉盤一樣懸掛在天空，夏季的夜空格外潔淨，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充滿泥味的鄉土見，顯得格外恬靜自然。

    在月光的照耀下，磚瓦房的邊邊下有著一個左右擺動不停的身影在靜靜地蹲守著。若是你能靠近看看的話，肯定是能看到那人的雙眼一骨碌地透過那有點破爛的窗戶緊緊地盯著屋內的情況。

    「為什麼劉嬸每晚都要和大光頭一起做那活的？」蹲守在窗下的人影撓了撓後腦勺不解地自言自語起來。

    而蹲守在窗下的人影叫王明，是夏溪村的人。自打小就沒有了父母，一直都由他爺爺獨手撫養成人，幸好他一直都很懂事，沒有其他同村人的調皮，更沒有其他同村人的頑劣。

    但是自從王明在一次意外的發現，他就改變了自己的性格了。

    那是三年前夏日裡的一個炎熱夜晚，樹上的蟬兒也不停地叫喚個不停，而王明也不停地提著手裡的芭蕉扇給自己爺爺撲扇，但是卻沒有明顯的效果。

    「爺爺，您還好嗎？要不要給你熬點粥啊？」王明看著王老爺子粗喘著氣，耷拉的雙眼瞇著，溝壑似的額頭之上也不停地冒著大汗珠時，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拿著一塊已經破爛不堪的小布擦了擦王老爺子頭上的汗水。只是在王明稍微觸碰了一下王老爺子的額頭時就明顯地感覺到不對勁了。

    因為王明的手似乎被滾燙的開水燙了一下似的，而且此時王老爺子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卻又不如正常的紅潤。

    「爺爺，你不是發燒了吧？爺爺……」王明趕緊地摸了摸王老爺子的手臂和額頭，對比了下自己的體溫，的確比起之前高上不少。

    爺爺真的發燒了。

    未成年的王明他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所以一時間就不知道要怎麼做。在他二十年的生活裡，幾乎都是自己生病，而爺爺卻沒有試過生病的。

    「嗯…」王老爺子依舊是沒有睜開眼睛地回答。

    看著王老爺子那有點日薄西山的模樣，王明一下子慌張起來。

    「去…去劉嬸…小賣鋪裡…給…我…拿點冰塊…」王老爺子艱辛地斷續吐出一句話，說完然後就再度粗喘著氣了。

    而王老爺子說的劉嬸是誰？劉嬸是村裡的寡婦，長得不算差，而且身材很不錯，豐腴飽滿，被不少村裡的男人都覬覦著。同時她也是夏溪村的唯一開雜貨店的老闆娘，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是村裡唯一有冰箱的人家。

    村裡的男人幾乎每天都會去劉嬸的小雜店那裡坐坐，順便偷看偷看她幾眼。當然他們肯定不會光坐偷看而不買點零食，因此劉嬸的小店生意還是不錯的。

    王老爺子叫他去找劉嬸拿冰塊治病，這方法便是老爺子常說「物理療法」，雖然老爺子也不知道「物理」是個啥，王明也奇怪一天學也沒有上過的老爺子竟然怎麼這麼「高深學究」的詞彙。

    於是王明就丟了手裡的芭蕉扇，揣著兜裡的幾塊錢快步地朝著劉嬸的屋走去。

    因為此時已是夜幕降臨，田里的青蛙正不停地叫囂著求偶，而樹上的蟬兒也不斷地喧鬧，雖然好像一曲田園交響樂，但王明是沒有心情去欣賞。

    不多時，王明就來到了劉嬸的屋前，而劉嬸也早早地打烊了。不過村裡的人都早已習慣夜裡買東西就要敲門大叫，而當王明打算敲門大叫的時候卻聽見了劉嬸的屋裡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呻吟聲。

    「啊…啊…死鬼，快…快點…」

    「嘿嘿嘿…放心，保管爽死你…」

    「再快點…再快點…」

    「哦…噢…噢噢…噢…」

    ……

    聽著分外不對勁的聲音，王明把那懸著半空的手放下，而他站在門前聽著劉嬸的叫喊時，小心肝不由得噗通噗通地快速跳了起來。

    而且王明的心一時間也撓撓癢的，身體內似乎有著一股燥熱，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回事。正當他想要看看屋內究竟是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左邊的窗戶射出一絲弱光。

    王明看了看，發現那窗的玻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缺了一角了。於是王明為了不讓人發現就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窗戶之下。

    王明的眼睛對準了窗戶的小缺口，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