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章 角鬥士3 之戰士 文 / 三余
當兩隊角鬥士面對面的對峙時，五萬名觀眾哈哈大笑。原來，有原十字中隊長卡密提斯帶領的這一百奴隸角鬥士，他們的裝備很可笑。在他們之中，只有不到五十人穿著破爛的皮甲，其他人還是當奴隸時的殘缺不能遮體的破衣爛衫。武器更是千奇百怪，二十個人擁有長矛，三十個人只有一柄彎刀或者短劍，另外三十人裝備了弓箭，剩下的二十個人連武器都沒有，他們的手裡只有一面殘缺的木盾或者皮盾。
反觀另外一隊銀月聯邦本土的奴隸角鬥士，他們一色的金屬盔甲，鐵質盾牌，嶄新的鋒利彎刀，長矛，弓箭，還有二十匹戰馬。除了人數，兩隊人的實力相差懸殊。
不過，這樣的不公平，並沒有讓觀眾們抗議，他們花錢買票，就是來看殺人的，越是血肉橫飛的場面越能讓他們興奮，而本土的奴隸角鬥士屠殺異教徒奴隸的情景更能滿足他們作為大國上邦之公民的虛榮心。
現場，大概只有一個人在聲嘶力竭的進行抗議了，他就是塗小飛的比賽助手蓋瑞斯。他使勁錘著自由角鬥士休息室的鐵柵欄門，大聲嘶喊：「不公平，不公平，這是謀殺、、、、、」
但是，觀眾的歡呼如海潮，把他這一點小小的不和諧之音徹底淹沒。
看著蓋瑞斯還在那裡徒勞地進行抗議，塗小飛隨手撿起一隻不知是誰遺落的破鞋砸了過去，破鞋準確地掉在他的嘴裡，把他喊破了喉嚨還在喊的抗議之聲給打斷。
蓋瑞斯怒目而視，嘶啞著嗓音說道：「為什麼打我？」
塗小飛冷聲道：「你不想被衛兵轟出去的話，最好就老實呆著。」
「可是、、、」蓋瑞斯激動地一指角鬥場的中央，說道：「我們的同胞正在被謀殺，你難道無動於衷嗎？「
塗小飛冷冷道：「他們是戰俘，沒有被挖個坑活埋了就算不錯了，現在他們得到了獲得自由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很渺茫，可已經不錯了，你還想奢求什麼？公平，那只是存在於光明聖經裡的東西，現實裡是沒有的。你現在最好是向光明神祈禱，求他老人家顯顯神什麼的，而不是在這裡作無用的叫喊。」
雖然感情接受不了，但蓋瑞斯卻知道塗小飛說得沒錯，他雙手捂面，像個孩子似的嗚嗚地哭泣起來。
隨著擴音魔*下主持人的一聲「開始」的令下，兩隊奴隸角鬥士開始了一場不公平的對抗。
卡密提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下級指揮官，而他現在指揮的奴隸角鬥士們也曾經是訓練有素的戰士，雖然裝備不全，但聰明的中隊長卻懂得利用戰陣來彌補。
在他的指揮下，二十個盾牌手迅速在隊伍的最前方排列成緊密盾陣，長矛手把他們的長矛通過盾牌的縫隙斜伸了出去。盾牌和長矛結合，既能防止騎兵的衝擊，又可以抵擋弓箭。數量最多的短刀手排列在戰陣的中央，他們既是盾牌手和長矛手的替補，又負責斬殺突破盾牌和長矛陣的敵人。
所有的弓箭手都被他安排在隊伍的末尾，他們單獨列陣，由一個臨時任命的小隊長指揮，他們的任務是射殺熱任何繞到戰陣的兩翼和末尾的敵人。
因為裝備不全，這樣的戰陣有很多的漏洞。首先就是盾牌的嚴重不足，無*抵擋對方的遠程攻擊。再一個銀月聯邦的每一個男性公民都是騎射的好手，二十個騎兵完全可以利用馬快箭疾的優勢，繞到他們的兩翼和身後進行攻擊。
對方看出了他們的弱點，一百張弓齊齊拉開，向他們發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雖然大部分的箭都被前面舉盾的同伴們擋住了，但還是有很多的箭落在後面無遮無擋的短刀手的陣地裡。慘叫聲不斷發出，很多人都中箭了，他們平舉在頭頂的彎刀短劍並不能擋住所有的箭。
形勢危急，只能一博，卡密提斯一聲令下，所有人開始向前推進。箭如雨般落下，不斷有人中箭倒地。但是曾經是訓練有素的戰士的他們沒有驚慌失措，他們就像以前訓練作戰時一樣，目視前方，如山推進。
見到這般的氣勢，銀月聯邦的奴隸角鬥士不禁有些慌張起來。在成為奴隸前，他們都是平民，他們中有牧民，有農民，有麵包師，有吟遊詩人，有裁縫、、、、、就是沒有一個戰士。
二十個騎兵慌慌張張地上馬，他們如一群野鴉般散開，向戰陣的後方繞去。其他人收起弓箭，拿起盾牌，長矛，彎刀，亂糟糟地擠在一起，勉強列成一個方陣是樣子。
騎兵們剛剛繞到戰陣的後方，就遭到一陣弓箭的迎頭痛擊，五個騎兵落馬，多人中箭。十字軍奴隸的弓箭手們在被俘虜前都是專業的弓箭手，雖然整整一年沒有開弓放箭，但多年苦練的結果，並沒有讓他們的技術生疏多少。他們的每一支箭都射中了目標。他們中有的射馬，有的射馬上騎兵的面門等盔甲防護不到之處，有的所站位置角度好的，就直接迎面射擊敵人的胸口盔甲最厚之處，但馬速加箭速之下，只要角度正確，箭就能穿透胸甲，射進胸肺。
騎兵遭此一擊，大亂，他們紛紛勒馬逃向遠處。
見騎兵逃走，弓箭隊長一聲令下，所有的弓箭手向敵人的步兵射擊。三十支箭還不能說是箭雨，稀疏的弓箭攻擊沒有殺傷一個敵人步兵，敵人優良的防護讓這種零散的遠程攻擊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一*弓箭的時間，兩隊人就「轟」的一聲撞在了一起，短兵相接之下，血肉開始橫飛。十字軍奴隸角鬥士訓練有素，本土奴隸角鬥士裝備精良，一時間，兩隊人打了個旗鼓相當。
三十名十字軍奴隸角鬥士的弓箭手沒有參與攻擊，他們的每人只有十支箭，射完以後，他們就和赤手空拳沒有什麼兩樣了。他們列成方陣，站在戰圈外監視敵人的騎兵。
作為最犀利的騎兵，在弓箭手的監視下竟然完全起不到作用。這就是經過訓練和沒有訓練的烏合之眾的區別了。如果是正規軍，在優勢這樣明顯的情況下，會首先採用重騎兵衝擊的戰術，利用戰馬的衝擊力破開戰陣，然後步兵跟上擴大戰果，一戰可勝。
但是，沒有指揮官的他們，誰會去冒險衝擊敵陣呢？首先衝陣的二十個騎兵生還的機會肯定很少。
四周的看台上，喧嘩聲震天，那是觀眾們在為本國的角鬥士狂呼加油。
慢慢地，混戰的局面開始明朗起來，十字軍奴隸角鬥士佔據了優勢，他們的裝備雖然低劣，但他們會相互配合，他們自覺地三人一組地組成許多的小型戰陣。兩人防守，中間使用長矛的戰友進攻。優良的胸甲擋不住長矛的正面戳刺，他們的盾牌被三人小組最左邊的短刀手用身體撇開，彎刀還沒有劈下，就被右邊的盾牌手擋住，然後空門大開的他們被從中間閃電般戳來的長矛刺中胸口，長矛破甲而人，鑽進了胸膛、、、、
當在四周遊弋的騎兵感覺不妙，冒著箭雨衝過來救援時，劣勢已經不可逆轉。奪得了優良裝備的十字軍奴隸角鬥士們在卡密提斯的指揮下，重新列陣。
經過這短暫而激烈的交鋒，裝備精良的烏合之眾吃了大虧，除了剩下的十三個騎兵，步兵還有四十一人，傷亡過半。
十字軍奴隸角鬥士還能站立的步兵三十人，弓箭手三十人，人數上已經佔了優勢。
十字軍奴隸角鬥士們在大角鬥場的正中央列成一個圓陣，三十個步兵人手一面盾牌，掩護圓陣中央的弓箭手進行攻擊。
反觀銀月聯邦本土的奴隸角鬥士，巨大的傷亡已經讓他們心膽具喪。本來，還擁有十三名騎兵的他們如果拚死一博，勝算還是很大的，畢竟，在正面戰場上，一個騎兵的戰鬥力幾乎可以抵得上五個步兵。但是，沒有指揮，沒有強大作戰意識的他們，此刻能拿得住武器已經算不錯了。
大角鬥場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賽場，直徑有三百米。十字軍奴隸角鬥士手中的角弓平射有效射程六十米，拋射的射程有一百五十米，也就是說，站在圓形中央的他們，弓箭的射程已經籠罩了整個圓形賽場。
剩下的銀月聯邦本土角鬥士不敢再繼續戰鬥，他們就像一堆受驚的烏龜，緊貼著圓形賽場邊緣的牆壁，就像烏龜把頭縮進殼裡一樣，用盾牌擋住身體，再也不敢動彈。
人的身體可以依靠盾牌掩護，馬兒卻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不到三分鐘，隨著十三聲痛苦的悲嘶，渾身插滿了箭的戰馬全部倒下。
見這副景象，剛才還像一個孩子般哭泣的蓋瑞斯破涕為笑，一臉的興奮和自豪。
塗小飛點點頭，心道：「這位指揮這些奴隸角鬥士戰鬥的軍官是個人才。」
觀眾們噓聲大起，他們破口大罵，譴責這些膽小的奴隸角鬥士，給聯邦丟臉。不知是誰下了命令，一隊拿著長槍的衛兵走到看台的邊緣，他們用長槍捅刺縮在牆角的角鬥士，想驅趕這些人重新站起來戰鬥。但是，這些已經嚇破了膽的敗兵，寧願被長槍刺死也不肯再站起來了。
貴賓看台的中央，銀月聯邦的凱撒大帝面色難看，他氣惱地向站在旁邊的宮廷侍衛長一揮手，侍衛長心領神會地離開。不久，看台下的大門忽然敞開，一隊兩百多人的禁衛軍闖了進來，他們橫拖倒拽地把那些賴在地上裝死的奴隸角鬥士們丟到一起，然後在軍官的命令下，同時抽刀下斬，霎時，五十四顆頭顱滾落。
殺完了人，禁衛軍列隊回崗位，但是，最後卻有五十四個禁衛軍戰士留了下來。他們個個身材高大，面色冷峻，按著彎刀的手掌不見一絲顫動。
主席台上，站在擴音魔*區域的主持人大聲說道：「因為某些人工作上的失誤，導致有五十多個精神病患者混進了角鬥士的隊伍，為了公平起見，禁衛軍裡有五十四個最差勁的士兵將代替他們作戰。現在，比賽繼續開始。」
「哦！」觀眾們發出如海潮般的的歡呼，把蓋瑞斯渺小嘶啞的抗議聲徹底掩蓋。
留下的禁衛軍的軍官一聲令下，五十四個戰士迅速排列城突擊陣形，他們彎刀出鞘，盾牌高舉，緩緩地如一座山般地壓了上來。
卡密提斯見勢不妙，大聲下令：「弓箭手三*急射！」
九十支箭如飛蝗般地飛了出去，但是，卻沒有射倒一人。這些禁衛軍戰士經驗豐富，訓練有素，盾牌的位置角度恰到好處，把所有的箭都擋住了。
卡米提斯大聲下令：「弓箭手，棄弓用刀。」然後，他排眾而出，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他回頭振臂高呼：「弟兄們，拚命的時刻到了，是跪著死還是站著亡，大家選擇吧！」
眾人齊呼：「寧死不降。」
「好樣的，大家跟著我，不要亂了陣，不要逞英雄，就像原先訓練時那樣。隊伍，變方陣。」隨著卡米提斯的一聲令下，隊伍迅速變陣，由原先的圓陣變成方陣。
「防守反擊陣！」卡米提斯又一聲令下，方陣前列的十個戰士單膝跪下，他們把長矛架在盾牌之上。第二排十個戰士把把盾牌背在身後，雙手握矛，把矛桿架在前排戰士的肩膀上。後面幾排戰士把彎刀盾牌放在腳邊，人手一根長矛。
看著禁衛軍慢慢地接近，像普通戰士一樣蹲在前排的卡米提斯一聲大喝：「投矛！」隨著他的命令，第三排到第六排的戰士把他們手裡的長矛向標槍一樣向禁衛軍投去。霎時，禁衛軍倒下了五六個。長矛不比得羽箭，它們的重量是箭的幾十倍，動能加上從高空落下的勢能，殺傷力非常可觀。長矛落下時，如果禁衛軍沒有及時用盾牌擋住，射在身上就能透甲而入，甚至把人釘在地上。
「衝！」禁衛軍裡有人下令，已經接近三十米近距離的禁衛軍大喊著猛烈衝鋒，他們想依靠高速衝鋒產生的衝擊力，把十字軍戰士的方陣衝散。
「穩住！」卡米提斯大喊。
「轟」地一聲巨響，雙方的戰士撞在了一起。禁衛軍戰士是用盾牌頂在胸前衝鋒，當碰撞過後，雙方角力的時候，彎刀在盾牌的上方由上而下地劈落。
已經見識過西大陸步兵戰術的卡米提斯，領先一步地想了一個前排戰士半跪的戰術來應對。半跪的戰士先用肩膀加上腰力加上半跪的那條腿的腿力，頂住了禁衛軍的撞擊，他們沒有一人後退。
因為半跪，禁衛軍戰士由上而下劈落的彎刀全部失去了目標，就在他們想調整身體姿勢時，腿部忽然劇痛，原來半跪著的十字軍戰士從下方發起了反擊。第二排戰士架在前排戰士肩膀上的長矛透過前方禁衛軍戰士盾牌的空隙刺了進去，把站在第二排的禁衛軍刺穿。
雙方都是用嚴密的軍陣戰術在互相廝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戰士，一方為了榮譽而戰，一方為了自己的生命和自由而戰，他們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鬥激情。彎刀，長矛，盾牌，甚至牙齒，拳頭都在為了各自的目標而碰撞，戳刺，鮮血染紅了地面。
角鬥場寂靜無聲，五萬觀眾被這場規模不大，卻慘烈異常的戰鬥驚呆了。
隨著雙方戰士的不斷倒下，戰場的形式漸漸的明朗起來。十字軍戰士因為人數上佔優，而且第一次碰撞時的戰術正確，勝利的天枰逐漸向他們傾斜、、、、、
當最後一個禁衛軍戰士倒下後，卡米提斯環目四顧，偌大的角鬥場，只有十幾個十字軍戰士還能站立，但是卻人人帶傷，他的左臂也被砍了一刀，幸虧他躲閃及時，才沒有被整條手臂卸下來，但卻鮮血淋漓，一陣失血後的暈眩幾乎讓他倒地。
卡米提斯丟掉彎刀，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傷，其他的戰士也像他一樣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強忍住暈眩，卡米提斯走到角鬥場主席台下方，嘶聲吼叫：「我們還有十五個人，卑鄙無恥，夜郎自大的銀月聯邦人啊，你們是不是還要派十五個將軍來和我們再打一場。告訴你們，我們不怕，你們再來一百個人，我們照樣能殺光。」
主持人沉默不語，他的目光望向了皇帝陛下。本來早就該結束的戰鬥，因為皇帝陛下的干涉而起了變化，現在，決定權已經在皇帝那裡了。皇帝不發話，誰敢做主。
凱撒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塊冰，寒意森然，他的臉像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誰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沉默良久，凱撒還是沒有任何的表達他意識的動作或者表情，整個角鬥場一片寂靜，人們都在等待著他的決定。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站在凱撒身旁的近衛隊長一咬牙，他的手一揮，做了一個揮砍的動作。
一隊禁衛軍闖進角鬥場，把已經放棄武器的十五個殘餘的十字軍戰士圍了起來，他們彎刀出鞘，就要向下劈斬。
就在這時，看台上的凱撒忽然微微一抬手，凱撒的這個細微動作立刻被近衛隊長捕捉到了，他立刻奔到看台邊，聲嘶力竭地喊道：「等等。」
禁衛軍們的彎刀在眾十字軍戰士的頭頂停下了，但最後的命令沒下，他們也沒有把刀收起來，就這樣保持著殺人的動作。
十字軍戰士也不是傻瓜，他們屏息靜氣，盡量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讓對方找到任何繼續揮刀下劈的借口。
凱撒的嘴唇微微一動，發出了一個音節，這個音節將決定十五個戰士的命運。近衛隊長側耳傾聽，生怕理解錯誤陛下的意思，否則的話，非但場上的十五個戰士的命運將被改變，他的前程也會盡毀。這個音節很簡單，在銀月語裡面，只有一個意思。近衛隊長把這個音節在腦海中過濾了無數遍來確定它要表達的意思，是否會存在別的意思的可能，最後，他終於確定，這個音節只有一個意思，這個音節在銀月語裡是一個動詞，是一個字，這個字是：「放。」
近衛隊長大聲說道：「陛下有令，放了他們。」然後對十字軍戰士們說：「異教徒們，你們應該向真神祈禱，因為真神在地上行走的最偉大的僕人凱撒陛下賜給了你們自由。去吧，離開這裡，你們自由了。」
禁衛軍收起武器，列隊走回了他們的崗位。
卡米提斯向凱撒所在的看台彎腰一鞠躬，朗聲說道：「凱撒陛下，感謝您的慷慨，您的品德必將傳遍大陸的每個角落。」說完，他回頭對已經獲得自由的十四個戰士下命令道：「聽我口令，一字縱隊，目標，大門，前進。」
十字軍戰士昂首挺胸，排列成整齊的縱隊，向大門，向著自由的方向前進。
角鬥士選手休息室內，多愁善感的蓋瑞斯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望著十五個挺拔是身影，塗小飛的心頭忽然一動，飛起一腳，踢在蓋瑞斯的屁股上，還沒等後者出言抗議，他說道：「蓋瑞斯，你不是想擁有自己的力量嗎，看見他們沒有，他們都是難得的勇士，現在正是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食物，衣服，治療等等，他們沒有錢、、、、、、
「啊！」如夢初醒的蓋瑞斯跳了起來，像一隻尾巴上著火的大老鼠一般順著牆根，擠過休息室內擁擠的人群，向大角鬥場的外面奔去。
望著蓋瑞斯的背影，塗小飛臉露微笑，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年輕人，就是幹勁十足啊。」（說這句話時，他也不想想，他的年齡才多大。）
激烈而血腥的開胃菜過後，就是角鬥比賽正式開始的時間。幾千人裡面殺出來的三十六強者，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次，塗小飛會碰到什麼樣的對手呢？請看下回……角鬥士4之「黑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