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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草原風暴3之反間計 文 / 三余

    在那之後,艾斯提奧茲**師成為了西部小國塞爾柱王國的護國法師,因為塞爾柱城的全體市民都在那天見識過了**師閣下的魔法的威力,對這一任命,並無一人反對。一時間,艾斯提奧茲**師成為了和國王陛下比肩的塞爾柱王國的第二號人物。

    撒爾巴國王本來就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軍國大事他是一竅不通的,爭權奪利倒是知道一點,但那是為了能夠繼續吃喝玩樂而不得已才學會的:比如撒拉丁大王子精明能幹,在民間擁有很好的聲譽,感覺地位受到威脅的他,不得不使出手段,把撒拉丁王子逼走。

    現在大草原上局勢混亂,處處烽煙,這位國王陛下頓時沒了主意。

    撒爾巴國王陛下有個優點,那就是不恥下問。因為自己拿不出主意,只好把他一向忌憚的大兒子撒拉丁叫來,和最喜歡的二兒子一起共商國策,當然,現場也離不開睿智的**師閣下。

    兩個兒子,一個反對出兵,一個贊成出兵,他們爭論來,爭論去,卻讓撒爾巴國王陛下沒了主意,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向國師大人望去。

    見此情景,**師艾斯提奧茲咳嗽一聲,慢條斯理地站起來,一頓手中的法杖,走到二王子的身邊,先讚賞地看了俊美的二王子殿下一眼,說道:「二殿下說得很對呀,唇亡齒寒,鄰居被侵略,我們當然應該去救援。」

    二王子一聽,臉上喜笑顏開,心道:「真沒白私下送那麼多的金幣美女給國師大人,關鍵時刻,他老人家還是站在我的這邊的。」

    不料,國師的話風卻突然一轉,道:「不過,大王子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敵情不明,貿然出戰,萬一中了埋伏,我國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二王子剛剛堆起的笑臉,頓時如初雪遇驕陽,立刻被熔了個乾淨,他滿臉沮喪地想:「看來,上次送的那個美女國師大人不滿意,得想辦法彌補。可是,她已經是我能收刮到的塞爾柱人裡最美的女人了,怎麼辦呢?呃,有了,我的王子妃是鄰國的公主,皮膚象牛奶一樣白嫩,臉蛋象百合花般美麗,不如,今天晚上讓她偷偷去國師大人的房間、、、、、」

    聽到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國師大人突然支持自己,大王子撒拉丁卻不動聲色,如鋼針般的虯髯下的面容波瀾不驚,藍碧色的眼睛澄清如水。

    國師繼續說道:「不如,暫時按兵不動,等把敵情搞清楚了以後再決定是否出兵。」

    國王撒爾巴一拍胖掌,說道:「國師說得有理,先派偵查兵去偵查敵情,城裡做好防守和出擊的準備。」

    國師道:「本人自加入王國以來,天天享樂,還沒有這真正為陛下效過力,現在危急關頭,這偵查敵情的工作就交給我去做吧!」

    「什麼?」撒爾巴國王把手亂搖,道:「國師大人萬金之軀,豈能為了這點小事而去冒險,不行不行,國師大人就留在城裡,城池的防守(特別是我的安全)還要依仗國師的魔法呢。」

    國師道:「陛下放心,我會飛行術,飛在天上誰也傷害不了我,而且在空中一覽無遺,比騎馬的斥候看得更清楚。我意已絕,請陛下不要再勸。」說著,一摔袖子,快步走上皇宮露台,口中輕唸咒語,須彌,咒語完成,他的身軀冉冉上升,然後,他從腰間挎包裡拿出一架折疊的槳葉,展開後,雙臂輕搖,人就如風箏般向高空飛去,不一會,就看不見了蹤影。

    國師前腳剛走,就有衛兵來報:「城下來了一隊人馬,自稱是前線派來的特使,要求進城。」

    撒爾巴國王問:「他們有多少人?」

    衛兵答:「二十多個,打著銀月聯邦的旗幟。」

    撒爾巴道:「才二十多人,就讓他們進城吧,我去迎接,你們小心戒備。」

    特使是真的特使,他來的目的,是催糧的。前線五十萬大軍,耗費糧草巨大,從遙遠的銀月聯邦本土運來,路上損耗太重,那提供糧草的重擔,當然就落在附近的各個小國肩上。

    傍晚時分,塞爾柱城的居民們忽然感到地面開始震動,先是輕微的小震,然後是能讓茶杯翻側的大震,隨即城牆上報警的牛角號大吹特吹起來,哨兵聲嘶力竭地喊道:「騎兵,成千上萬的騎兵。」

    地平線上,黑壓壓的騎兵軍團鋪天蓋地般地向小城塞爾柱撲了過來。撒巴爾國王嚇得兩腿發顫,嘶聲說道:「國師呢,國師回來了沒有?」

    只會紙上談兵的二王子臉色鐵青,按在劍柄上的手顫抖起來,他想拔刀出鞘,號召部隊趕快佈防,可是,原本輕巧的彎刀彷彿有千斤般沉重,他連拔兩次,彎刀就是不出鞘。

    草原上,迎著夕陽奔馳前進的軍團,槍尖和胸甲反射著萬道金光。

    城牆上唯一鎮定的大概只有大王子撒拉丁了,他的語氣永遠是那麼地冷靜:「父王別慌,敵軍只有一萬人馬,和我軍的人數相同。我們有城牆可守,他們攻不進來。」

    撒爾巴國王一聽,驚魂稍定,仔細一瞧,敵軍人數還真不多:「誰說本王慌張的了,你這個孽子,總是想貶低我,想顯示顯示你的英雄了得嗎?下去,我不想看見你。」

    聽到此話,撒拉丁的臉色大變,他不由握緊了刀柄,手背青筋**。但是,半響之後,他還是選擇默默地走下城牆。不過,他的藍眸裡,已再無一絲溫情。

    「看,那個不是國師大人嗎?」城牆上有人叫道。

    「他跟敵人在一起。」又有一人喊道。

    「不好,國師大人被敵人俘虜了。」頓時,全城更是人心惶惶。

    騎兵軍團在離城池約有五百米時停止了前進,兩騎越眾而出。其中一個是塞爾柱王國的國師大人,另一個是一位高大英俊的黑髮騎士。兩人緩緩走到城門前,國師提聲叫道:「開門,我回來了。」

    城牆上的人哪裡敢開門,他們飛報國王陛下。撒爾巴上了城樓,對著城牆下問道:「國師大人,你這是何意?」

    國師道:「我去偵查,發現了最近攻打草原各國的軍隊,他們的首領竟然是我在聖弗蘭克王國的好朋友,我跟他談話後,他決定放棄攻打塞爾柱王國的計劃,並且有一個很好的合作計劃想跟國王陛下談談。」

    撒爾巴國王鬆了一口氣,心道:「真神保佑,敵人的首領竟然是國師的朋友。」他說道:「原來是談判啊,我可以開門放您們進來,但是請他讓他的軍隊後退一公里。」

    「沒有問題。」國師道。

    話音剛落,國師旁邊的那個人忽然變出一面小紅旗,他隨手把旗幟晃了幾下,壓在城牆下不遠的騎兵軍團立刻後隊變前隊,向遠方馳去。國師解釋道:「為表誠意,我朋友命令他的軍隊後退五公里紮營。

    等騎兵軍團幾乎已經看不見了時,撒爾巴國王下令道:「打開城門,迎接國師。」

    盛大的宴會在王宮舉行,美酒、佳餚,舞女,構成了狂歡般的主題。酒過三杯,雙方進入了主題。那個一看就不像中大陸人的敵軍首領,一言不發,只是品著他的美酒佳餚,興致盎然地欣賞著歌舞,一切的話,都由國師代言。

    塞爾柱王國的上層們也不以為意,畢竟中大陸和西大陸是兩個信仰,兩種語言,中大陸的人不可能個個都像國師大人那樣精通各國語言。

    國師道:「這位大人有個提議,他們此來,並不是見人就殺的。他們的目的是攪亂西大陸聯軍的後方。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不管用什麼方法,他們都會試一試。他們有五萬大軍,本來是想在今晚偷襲塞爾柱城的,經過我的勸說後,他們放棄了這個計劃。」

    其它人一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真神啊,五萬大軍,那要攻下城牆並不堅固的塞爾柱城還不跟玩兒似的。」

    國師繼續說道:「這位大人想同國王陛下合作,塞爾柱人提供嚮導和情報,他們負責打仗,每攻下一個王國,他們都會把這個王國的王室成員全部殺光,然後由塞爾柱人前去接管。而塞爾柱人以後不再向聯軍提供糧草,不知陛下意向如何?」

    「這個、、、、、?」塞爾柱的國王和官員們面面相覷。半響,一個官員道:「這、、、如果不向聯軍提供糧草,那就等於叛變,到時五十萬大軍殺了過來,我國頃刻之間就會覆滅。」

    不等國師回答,大王子撒拉丁站起身,說道:「我認為這個計劃可行,聯軍的五十萬大軍,正和中大陸的異教徒大軍打得難分難解,這場大戰,不是短時間內可以結束的。如果我們利用這段銀月聯邦無瑕它顧的空擋,快速壯大,不斷吞併周邊小國,也許在西林瓦爾大戰結束的時候,我們已經很強大了,強大到可以對抗銀月聯邦的地步了。」

    「成為和銀月聯邦一樣強大的國家。」撒爾巴國王聽到這裡,幾乎窒息了:「這意味著數不清的金幣,數不清的美女俊男可以讓他予取予奪。天啊,會有那麼一天嗎?」

    二王子撒巴達卻不同意:老國王因為酒色過度的身子已經不太行了,多走幾步路他都會喘上好一會。老國王一死,他就幾乎可以有百分之百把握繼承王位,這國王還沒當上,享樂還沒開始,讓他去這樣的大險,他可不敢。還有一個原因,自己有多少本事,他心裡有數,領軍作戰,他可不如大哥撒拉丁,如果征戰過程中,不小心讓大哥掌握了軍權,那就大大地不妙了。所以,他竭力反對道:「不行,和異教徒合作,那麼全西大陸都會反對我們,我們就算打下了國土,但失去了人心的我們,想要統治卻怕很難,到時烽煙四起,只怕我們塞爾柱帝國還沒建立,塞爾柱王國倒先覆滅了。」

    說得也是,眾大臣連連點頭。

    見大臣們支持自己,二王子更是得意,他唰地一聲,拔出彎刀,對準塗小飛,道:「我們應該把這個異教徒軍隊的首領抓起來,獻給聯軍。」

    國師艾斯提奧茲臉色一變,沒等他發作,撒拉丁也彎刀出鞘,擋在塗小飛的面前,說道:「誰敢動他,我就宰誰。」

    二王子撒巴達大叫道:「好啊,你這個異教徒雜種,你是奸細,衛兵,衛兵、、、、」隨著他的喊聲,宴會大廳的大門猛地被推開,一隊士兵闖了進來。

    見自己的心腹衛隊駕到,二王子更是得意,他一指撒拉丁道:「把他殺了。」

    衛隊人人彎刀盾牌,一齊向撒拉丁殺去。

    撒拉丁飛起一腳,把面前的桌案踢起,向士兵們砸去,士兵頓時倒了兩三個。撒拉丁眼睛看向他的父親,叫道:「父王。」

    撒爾巴國王宛如未聞,瞧也不瞧向撒拉丁一眼。

    撒拉丁見此情景,僅存的一點父子兄弟間的溫情頓時如被萬年寒冰擊中,頓時煙消雲散。他虎吼一聲,舉刀向衛隊士兵殺去。他刀刀拚命,衛隊人叢裡盾碎頭滾,鮮血迸濺。

    大臣們想不到宴會竟變殺場,人人嚇得縮到牆角,生怕殃及池魚。

    塗小飛端坐如山,美酒佳餚,享用不停,好像近在咫尺的刀光劍影跟他沒有關係一般。偶爾有不開眼的士兵跑到他的身邊,卻立刻被不知從哪出現的短劍給刺穿了咽喉。短劍的每一次,虛空中都會模模糊糊隱現一條人影,但短劍一刺後,這道人影立刻又隱入陰影之中。

    國師艾斯提奧茲施法喚出了「凱瑟琳護罩」,安坐護罩內,品酒微笑。

    撒拉丁越戰越勇,幾十個衛隊士兵被他殺死大半,其他人節節敗退,眼看就要潰逃。二王子撒巴達急得大叫:「國師,國師,快點用你的魔法殺掉這個雜種。」

    艾斯提奧茲微笑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撒巴達一呆,急道:「宴會前,您不是同我和父王說好了的嗎?你讓我們首先發難,到時你用魔法幫我。」

    艾斯提奧茲面露回憶之色,迷惘地說道:「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我自己怎麼不記得。」

    撒巴達幾乎要哭出來了,他嘶聲道:「您說過的,您說過幫我的。」

    艾斯提奧茲好整以暇地一笑,道:「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不好介入,二殿下,你快拔刀子上吧,你的手下快死光了。」

    「啊!」絕望的二王子舉著彎刀想撒拉丁衝去,他的刀只劈出了一半,就被他哥哥一腳踹了個觔斗,刀撒手飛了,人也倒地不起,原來被踢斷了小腿骨。

    法師艾斯提奧茲「嘖嘖」連聲,歎道:「好傢伙,這一腳踢得不輕。

    須彌,撒拉丁屠盡了衛兵,他滴血的彎刀,指向了他弟弟。

    撒巴達嚇得屎尿齊流,哭嚎道:「哥哥,大哥,我錯了,饒命,別殺我。」

    撒拉丁呼呼喘著粗氣,他的刀舉起又放下,舉起又放下、、、、、

    此時,撒爾巴國王已經如一灘爛泥般癱在他的王座上。

    撒拉丁求助的目光向安坐如山,還在喝酒吃菜的塗小飛望去,迎接他的卻是一道冰冷如寒冰般的目光,這道目光只是一閃,卻讓他的全身如浸入冰水當中。他一咬牙,眼睛一閉,狠狠一刀向下斬去。「骨碌碌」,二王子英俊的頭顱滾到了國王陛下的腳邊,撒爾巴嚇得大叫一聲,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撒拉丁全身顫抖如篩糠,他一步一步,向他父親走去、、、、、

    幹完一切,撒拉丁反而平靜下來,他拿過一條餐巾,把彎刀上的鮮血擦盡,「嚓」地一聲還刀歸鞘,向塗小飛走去。突然,虛空中一柄短劍顯現,劍尖點在他的咽喉之上。隨即撒拉丁感覺小腹一陣劇痛,已經被人狠狠地頂了一膝蓋。巨大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如死蝦般彎下了腰。一個人影在虛空中顯現,這人一腳踏在撒拉丁的背上,把他踩在地板上,「嗆」地一聲,這人收起短劍,拔出斜負在背上的雙手巨劍,高高舉起,然後回頭望向塗小飛,道:「主公,這人殺弟弒父,禽獸不如,請讓屬下一劍宰了他。」

    「住手,小皮,這人是主公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你殺了他,很多計劃就不能實行了。」躲在「凱瑟琳護罩」內的法師艾斯提奧茲急忙說道。

    塗小飛一擺手,道:「小皮,收劍,讓他起來。」

    小皮一聽,不敢違抗,恨恨地一甩手,手中的雙手巨劍像自己長了眼睛一般飛進劍鞘。

    撒拉丁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也不看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小皮,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塗小飛走去。他走到塗小飛面前,雙膝跪倒,喚道:『主人!」

    塗小飛冷哼一聲,道:「為什麼要殺他們?」

    撒拉丁道:「有兩個理由,一、殺了他們才能更好地實行主人的計劃。二、我恨他們。」

    塗小飛道:「你的心腸這樣狠毒,不怕我殺了你嗎?」

    撒拉丁一笑,道:「當我舉起刀砍向我弟弟脖頸的那一刻,我已經把自己當成死人了。」

    「好,有種!」塗小飛騰地站起身,向殿外的露台快步走去,說道:「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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