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五章 水與火,光與暗 6 文 / 三余
「這個魔法倒還有點看頭!」在離山頂之上還有數百米的半空中,一個身軀龐大,肋生雙翅,頭生雙角,面目猙獰,手握一柄巨大三叉戟,形似神話傳說中地獄惡魔的生物對旁邊一隻長著兩個頭,週身氤氳著一圈吞吐不定的火焰的巨犬說道。
在這只雙頭巨犬的身後,還靜靜地站立著另外兩隻體型一樣巨大的雙頭犬。奇怪的是,這一魔三犬全都不用任何倚狀地漂浮在烈風朔朔的半空中,這種能力,只有實力達到聖域的強者才能具有啊!
難道,在這神秘的魔域第二層,竟然同時擁有4個聖域。
領頭的雙頭巨犬其中一個頭開口說道:「八級魔法『隕星爆』何止是有些看頭,就算你我挨上了,也得脫層皮。
同時,雙頭巨犬的另外一個頭卻連搖三搖,讚歎道:「兩個魔法卷軸,一攻一守,攻是『隕星爆』,守是七級魔法『光之守護』,護住己方的所有戰士,嘖嘖嘖,這樣的戰術,倒有點像我們雙頭地獄烈犬呢!」
角首惡魔一搖三叉戟,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討厭下面的這些爬蟲了,狀著自己人多腦袋多,搞什麼魔法同發戰術,俺這就一叉子拍癟他們去。」
地獄烈犬首領阻止道:「別去,克裡斯爾!」
角首惡魔一聽,三叉戟一橫,低吼道:「咋了,莫非這些爬蟲是你找來對付俺的幫手不成。」
地獄烈犬一聽,兩人腦袋同時對準了角首惡魔,同時憤怒地嘶吼道:「放屁,對付你這種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傻瓜,還用找其他的幫手嗎,我們六個收拾你就綽綽有餘。」
角首惡魔聽了,笑了,道:「派拉尼斯,難得你們兩個腦袋竟然意見一致,俺相信這些爬蟲不是你們找來的了。」說完,又小聲嘀咕道:「要找幫手,也找厲害一點的呀,就憑底下這些爬蟲,俺一隻手指就全捻死了。」
「你說什麼?」地獄烈犬派拉尼斯其中一個頭的耳朵豎起,喝問。
「哈哈,沒啥,沒啥,俺忘了狗除了鼻子靈外,耳朵也非常好使的了,特別是那種連數目也數不清,明明是三條狗,非要說成是六條的白癡。」
「呼」,角首惡魔話音剛落,三隻地獄烈犬全都閃電般移動身體,把角首惡魔圍在中間,六個頭,每個頭顱的雙眼都閃著憤怒的光芒,巨口中魔法光輝閃爍吞吐。
「怎麼,一言不合就開打呀,來啊,打了幾千年了,俺啥時候怕過你們的破魔法啦!」角首惡魔把巨型三叉戟扛在肩上,滿不在乎地叫囂道。
他的這話,可能獲得了共鳴,六個巨口中的魔法光輝逐漸暗淡下去。還是那領頭的地獄烈犬派拉尼斯開口道:「克裡斯爾,你說得沒錯,你是超級抗魔體,幾乎對所有的魔法免疫,而我們又都會『靈體術』,你的物理攻擊對我們也沒有作用,咱們就算再打一萬年,也分不了勝負。」
說到這裡,地獄烈犬派拉尼斯沉吟了一下,又道:「克裡斯爾,我們有個建議,不知你覺得怎樣?」
「什麼建議?」角首惡魔奇怪地問道。
地獄烈犬道:「這個建議就是,我們來打一個賭,賭下面這些分成兩派的爬蟲,他們爭鬥的勝負。」
「打賭,有意思,那麼賭注是什麼呢?」
「賭注就是,誰輸了,誰就從此退出魔域第二層,有生之年不許回來。為公平起見,由你先選擇。」
「這個嘛、、、、」角首惡魔一隻手撫住自己下巴,沉吟著。
「如果你膽小,不敢賭的話,就算了。」地獄烈犬派拉尼斯語含不屑地說道。
「啥,俺膽小,你放屁,俺只是在考慮支持哪一方罷了。還有,看下面這模樣,好像勝負的結局已經很清楚了,你們這些狡猾的雙頭狗不會這麼便宜俺吧。」
地獄烈犬派拉尼斯神秘地一笑,道:「這個,可不一定喲。」
「這個,這個、、、、」角首惡魔有些躊躇,隨即他眼睛一亮,道:「躲在角落裡的那只狡猾的蜘蛛算哪方的?」
地獄烈犬道:「就算第三方的不確定因素罷,否則這比賽就沒有懸念了。」
「那個,那個、、、、」角首惡魔還是有些猶豫。
「快點,隕星爆的效果就要結束了,再晚一些,賭得就沒什麼意思啦!」
「他們的爭鬥,我們能不能出手干預?」細心的角獸惡魔又問。
「不能,誰出手就算誰輸。」地獄烈犬派拉尼斯回答得很乾脆。
「那好,人多力量大,這幾千年來,俺就被你們這些兩頭狗無恥地憑著數量優勢欺負得狠了。」角首惡魔三叉戟對著黑暗精靈們一指,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好,至高神在上為證,打賭開始。」地獄烈犬派拉尼斯兩個腦袋上都是一副無喜無悲的撲克表情,讓想從他臉上表情看出點什麼的角首惡魔克裡斯爾很是失望。(註:大陸之上,很多厲害的魔獸它們都信仰創造世界的創世神,也就是至高神,以至高神的名義發誓是最保險的。)
面上沒有一點表情,地獄烈犬派拉尼斯的心裡卻笑破了肚皮,這次,對勝負歸屬的問題,兩個平時總是意見難合的頭顱難得地一致認為,人少的白精靈一方勝利的幾率比較大。
作為高明的控法者,地獄烈犬們早就已經看出來,那個躲在水藍色結界中的好像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年輕的白精靈法師,他的身體內蘊藏著強大的力量,可能是缺少實戰經驗的緣故,他才被困在那個結界裡毫無作為。但他一旦脫困,爆發出的力量將是可怕而具有毀滅性的。
還有那個好像比較狼狽的女劍士,在她的身後,派拉尼斯竟然隱隱發現了一絲並不強大,但卻如**大海般的神力。「一個強大的魔法師,一個神眷者,好戲就要上演啦。克裡斯爾呀,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腳水,你準備捲鋪蓋滾蛋罷。」
塗小飛靜靜地躺在塵土中,在這蒼茫的水與火,光與暗之中,他那傷痕纍纍的孤單身影誰也沒有多加注意,好像他只是某些人眼中的某甲某乙而已。
誰也沒注意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然後又動了一下,隨後曲指成拳,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支撐著他沉重的身軀慢慢爬起。
「劍呢,我的劍呢?」塗小飛在爆炸掀起的鋪天蓋地的塵土中慢慢摸索,終於,他的手碰到了一塊冰涼的金屬。他用力抓住,另一隻手順著這冰涼的感覺繼續摸索,隨即,他摸著了劍柄。
握著劍,塗小飛抬首望天,靜靜地冥想,片刻,他腦域又重新活躍起來,力量又點點滴滴,如涓涓細流回到他體內。就在塵土即將散盡時,他又恢復到了全盛的狀態。
塗小飛冷冷一笑,把劍藏在肘後,身形一低,隱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