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豐收山谷4 文 / 三余
被小馬用巨矛指住胸口的地精牧師冷冷地說道：「人類，你們殺死我們這麼多弟兄，還說沒有惡意嗎？」
不等塗小飛回答，小馬大聲說道：「是你們先動手的，你們這些愚蠢而冒失的地精，如果不是我們手下留情，憑我們主公魔導師的力量，隨便一個魔法就能殺光你們這一千個地精。」
聽小馬為自己吹牛，塗小飛心裡如飲甘露，臉上卻擺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微笑不語。
「魔導師？」地精牧師驚訝地上下打量著塗小飛。「這個人類很年輕呀，這麼年輕就成為了魔導師嗎？難道地面世界的魔導師已經氾濫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塗小飛擺出一副高手風範，柔聲說道：「我們是來求見小泉長老的，能麻煩閣下通報一下嗎？」
「這個、、、、、」地精牧師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傳來一個嬌柔女聲：「我親愛的主人，仗打完了嗎？」正是黑暗精靈惠子，她不知怎麼悄悄穿過戰場，來到塗小飛的身後。
「黑暗精靈！」地精牧師狂叫一聲，道：「你們和黑暗精靈是一夥的，天啊，我們地精一族最後的聖地也要被該死的，淫邪的黑暗精靈玷污嗎？」
「誰玷污誰，骯髒下賤的地精，你們這些只配吃老鼠蟑螂的爬蟲。」黑暗精靈反唇相譏道。
地精牧師眼裡似乎要噴出火來，他聲嘶力竭地狂呼道：「你們一定是黑暗精靈的間諜，我不會帶你們去加害長老的，永遠不會，不管你們如何折磨我或者殺死我。弟兄們，握緊你們的武器，血戰到底。」
他這一喊，本來已經停手的地精們又鼓噪起來。
塗小飛眉頭大鄒，心裡頗感後悔，心道：真不該帶著這個黑暗精靈的，路上已經放她走了，她卻死活纏著自己不願離開，當時心裡還飄飄然，以為自己王八之氣大發，魅力無窮，幾下就徹底俘虜了這個**的身心，看來自己大錯特錯了，她就是來攪局的，如果不是因為她，也不會打這莫名其妙的一仗。殺了這麼多地精，結下這麼大的仇恨。
看來這個黑暗精靈是別有用心的。
塗小飛腦子急轉，無數個解決方案湧上心頭，又無數次被自己推翻。終於，一個取信於地精們的唯一現在能想到的方法在腦際久久旋轉，這個唯一的方法就是：立刻當眾殺掉這個別有用心的黑暗精靈。
但是，自己能下得了手嗎？殺掉一個與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殺掉一個只是自己懷疑她，卻沒有證據證明她別有用心的女人。
答案是否定的！我塗小飛再無恥，再邪惡，再墮落，也不會殺掉自己的女人換取他人的信任，現在不會，以後不會，將來永遠不會。
想到這裡，決心已下，忽然一股豪情湧上心頭。塗小飛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哈哈哈，地精果然是一個愚蠢的種族，就連族裡獲得神恩的最頂尖的人才都是如此只有匹夫之勇，看來他們還將被黑暗精靈奴役一千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聽塗小飛如此說，地精牧師好像被極大的污辱了一般，他精血沸騰，臉紅脖子粗地怒聲辯駁道：「你胡說，長老說，大神已降下神諭，黑暗的年代即將過去，地精一族將迎來解放的曙光，一位偉大的英雄已經誕生，他會帶領我們擺脫千年的苦難，獲得永遠的自由和平等。」
塗小飛笑道：「這只能說將有一個英雄會帶領你們起來抗爭，但不能說明你不是個愚蠢的笨蛋。」
「你、、、你、、、你，我、、、我、、、我、、、、，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污辱我。「口吃了幾句，地精牧師怒斥道。
塗小飛道：「欺我們人少，不問青紅皂白地衝出來就動手；眼見我們以寡敵眾還不肯下殺手，也不約束手下停手問個明白；明知不敵，而我方也解釋了並無敵意的情況下，不顧自己及手下戰士的生命，還要一意孤行地敵對倒底。就這幾條，還不能說明你是個愚蠢的統帥嗎？」
「你、、、你、、、你、、、，我、、、我、、、我、、、、，不是這樣的，是這個黑暗精靈、、、、」地精牧師又口吃了，他可能感覺確實有點莽撞理虧。
「作為一個光照大神的神眷者，一個大神的牧師，就是大神在這個位面的代言者，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神的意志，難道神沒有教導你：傲慢與偏見是最大的原罪。
神說：傲慢，使你墮落，使你看不見眼前的路，使田里的莊稼枯萎，使蜿蜒的岩漿河乾涸，使地精們感染瘟疫，使狼群肆虐，使子民被異族奴役、、、、、（以下省略一萬字）」
接過因定身術時效已過，已經恢復行動能力的小皮遞過來的水袋，喝了一口後。在擴音魔法支持下，在地精們已經如癡如醉的崇拜目光下，塗小飛繼續鼓動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口沫橫飛地布道：「大神說：偏見，是地精族苦難的根源。傲慢產生偏見，偏見讓地精一族不思進取，自卑，自虐，自殘，自毀，面對壓迫不敢反抗，辛辛苦苦種的糧食被奪走，孩子們在挨餓，婦女們在**，男子們在歎息，老人們提早死去，種族在消亡、、、、（以下省略兩萬字）」
神說：地精一族已經糜爛，他們已經沒有榮光，沒有了勇氣，沒有了智慧。但是，我的子民們，我並沒有拋棄你們，我的神使——他將帶領矮人，獸人，人類，駕馭巨龍，使用魔法，率領還有血性的地精戰士，用神的怒火，解放幽暗地域，解放全大陸被奴役，被壓迫的種族。使他們獲得自由，獲得平等，獲得幸福。讓他們從此能夠再次繼承祖先的智慧，勇氣，榮譽、、、、（以下省略三萬字）
不知不覺，塗小飛已經演講了幾個小時，在擴音魔法下，他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豐收山谷。講到後來，進入狀態的塗小飛已經拋開了事先準備好的演講稿，在一股神秘力量的影響下，他滔滔不絕，每一句話都說到了地精們的心窩子裡。
演講結束，塗小飛輕噓一口氣，從那種不由自主的，如有神助的自我催眠狀態裡清醒過來，睜眼一瞧，不禁有點目瞪口呆。
包括面前的地精牧師在內的一千名地精士兵，全部跪在地上，聽得如癡如醉，人人淚流滿面。再看山谷裡的城鎮村落，廣場上聚集了無數的地精平民，他們也全部跪著聆聽，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地精。
見地精們的反應，塗小飛老懷大慰，洋洋得意地心道：「他媽的，老子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
再看手下們，也一個個地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見主公好像說完了，摩根一臉崇拜地喊道：「主公，你、、、你、、、你、、、太有才了。」
他這猛一嗓子，打破了這莊嚴神聖的宗教氣氛，眾地精一齊對他怒目而視。
莽撞的矮人好像也知道自己莽撞了，理虧的他不敢跟地精們對瞪眼睛，灰溜溜地縮起他的短脖子。
一個地精騎著一頭羊不像羊，鹿不像鹿的動物，從山谷深處向塗小飛他們這個方向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