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風狼 文 / 三余
眾人是被狼嚎聲和營地裡馬匹恐懼的嘶鳴聲驚醒的,匆匆把褲子衣服穿上,出了帳篷。
此刻擔任哨兵任務的是大皮瑞雷夫,見塗小飛也出了帳篷,忙過來匯報,道：「有幾隻風狼想潛過來偷襲,被屬下殺了兩隻,但馱輜重的馬有一匹被風刃擊中,斷了一條腿。」
向縛馬的地方望去,確實有一匹馬躺在地上,走過去一瞧,馬已經死了,一條馬腿被從膝部切為兩段。塗小飛自語道：「什麼狼這麼厲害？」
旁邊一人媚聲回答道：「風狼是幽暗地域最厲害的魔獸之一,雖然他們個體的力量不強,成年風狼發出的風刃也只能達到初級風系魔法師的水平,但可怕的是,它們永遠是成群結隊地行動,而且它們的報復心很強,一旦與它們結仇,它們整個族群就會全體出動報仇,要麼把仇敵殺死,要麼滅族。」
聽了惠子的解說,塗小飛「嘶」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心道：「狼群,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都是招惹不起的厲害傢伙。不知大皮殺了兩頭,是否已經結了仇？」想到這裡,裝著鎮靜自若,毫不把狼群看在眼裡的樣子,淡淡地問道：「殺了它們兩頭,是否算結了仇呢？」
惠子道：「這要看狼王的心情如何了,要是它今天不高興,決定報復,就算是結了仇了。」說到這裡,向塗小飛拋了個媚眼,暱聲道：「我好怕,你要保護我喲！」
望著眼前這個身材嬌小卻火爆的淫-婦蕩娃,塗小飛心底裡那股邪火情不自禁地又往上竄,小弟弟又有了反應,攔腰抱起,在她嘴嘴上重重親了一口道：「小淫-婦,你放心,幾頭狼而已,就算是地域黑龍,老子也不放在心上。」
被狼吵醒後,眾人再無睡意,於是收拾收拾,把死馬背上的東西給均攤到其它坐騎上,就連塗小飛的坐騎——小馬，他背上也多了幾件東西。順著一條大岩漿河,隊伍溯流而上。
隊伍的身後一直有狼跟著,黑暗中不時有幾盞鬼火般的狼眼閃爍。塗小飛拿出步槍,瞄準狼眼處射了幾槍,也不知道射沒射中,不過狼眼卻消失了,再沒有出現。
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那些狼知難而退了。只有在幽暗地域土生土長的兩個黑暗精靈和灰矮人馬屁精的臉上深有憂色。
惠子對塗小飛說道：「喂,大……**師,前面不遠有一個地精部落,要不我們到那裡去休息,進了有圍牆的城鎮,風狼一般就不會再來騷擾了。」
只是幾頭狼而已,自己身邊高手如雲,根本不用怕,何況才沒走多少路。剛想拒絕,卻發現惠子臉上充滿恐懼擔憂之色,顯然及其害怕,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心道：「也許,這些狼真有什麼古怪也說不定。」於是改口道：「那……好吧,正好大夥兒也沒睡夠,就去那裡休整一下吧！」
馬屁精和兩個黑暗精靈一聽大喜,馬屁精更是一狗當先,率先在前領路。這個地精部落離東興城不遠,路他是認識的。
不久,一道只有五六矛高的矮牆出現在眾人眼前,馬屁精催狗來到大門前,高聲大叫道：「開門,快開門,黑暗精靈大人前來巡視啦！」叫完,又低聲對塗小飛道：「**師閣下莫怪,這幫蠢地精只知道他們的統治者是黑暗精靈,沒有聽說過您的威名,如果報您的名號,恐怕這些骯髒的窮鬼怠慢了您,我對大人的敬仰之情猶如那滔滔岩漿水……」
「好了,好了。」塗小飛不耐煩地打斷他的阿諛奉承,道：「我不怪你。」馬屁精連道多謝。半晌,城牆上卻沒有任何反應,馬屁精又連喊幾次,卻沒有一個地精出來應答。這下,大伙都感覺出不對勁來。
塗小飛對輕功最好的皮氏兄弟道：「大皮小皮,你倆翻牆進去看看,一切小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大皮道：「主公放心。」說著,兩兄弟奔到牆下,估計了一下高度,然後雙雙輕喝一聲,原地跳起三四矛高,半空中伸掌在牆面上一拍,跳進了六矛高的牆內。
見皮氏兄弟這般身手,黑暗精靈小野臉上露出懼色,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鏈甲內的某一物事,並把它往深處推了推。
不久,大門「吱嘎」一聲緩緩打開,皮氏兄弟出現在門口。見他們回來,眾人紛紛發問：「怎麼樣,地精們跑哪裡去了。」
皮氏兄弟不答,他倆臉聲煞白,忽然蹲下身子,嘔吐起來。等他們好不容易吐完,看了一眼正為他們擔心的眾人,大皮一臉恐懼地說道：「城裡一個地精都沒有,只有……一地的白骨和已經發臭的殘肉,整個部落的地精……可能……都死光啦！」說完,「哇」的一聲又吐了起來。
「什麼？」眾人臉色大變。最性急的樹根剛想問什麼,一陣狼群嚎叫聲忽然從眾人的身後傳來。眾人秫然回頭,只見背後影影綽綽,滿是狼影,那發出紅光的狼眼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樣繁密。
黑暗精靈小野恐懼得大叫：「風狼群,風狼群來了……有幾萬隻,幾萬隻呀……完了,我們完蛋了……」
摩根過去,當頭一拳,把他打昏過去,喝道：「驚慌啥,不就是一些狼嗎！看俺殺它們個落花流水。」
眾人眼睛都向塗小飛瞧來,等他拿主意。塗小飛也嚇一跳,心道：「乖乖,這麼多狼呀,一時半會可殺不了這麼多,得找個地方躲一躲。舉目四望,左近還就是這個地精圍牆有點地利,於是朝大門一指,道：「進城去。」於是眾人一湧而入,情況危急,誰也沒細想過這個曾經被狼群攻破過的地精小鎮是否能擋住狼群的攻擊。
黑暗精靈小野被摩根一拳打昏,孤伶伶地躺在大門前的地上,眾人湧入門內,誰也沒有對他多加理會,惠子跑到門邊後,略一遲疑,返身奔回來,抓住他的腰帶,提到她的坐騎巨蜥背上,最後一個進入大門。
眾人進入門內後,又把大門重新關閉,上好門栓。把坐騎安頓好,大伙全體登上圍牆。牆也實在太矮了一些,牆頭離地面不過區區六矛,但卻是這附近一帶唯一的制高點了。
狼一群群地湧來,它們走到圍牆下後,全部仰頭坐下,過程井然有序。一眼望去,狼頭湧湧,不知有多少頭狼。見這架勢,最膽小的馬屁精牙齒上下相擊,「格格」作響,顫聲道：「這些狼竟然像軍隊一樣,他們一定有『狽』！」
塗小飛奇怪地問：「什麼是狽？」旁邊的惠子回答道：「狽就是狼狽為奸的『狽』,狽是一種身體瘦小,前肢有殘疾的魔獸。這種魔獸雖然身體殘疾,但腦子卻很聰明,其智慧不亞於一個精靈,而且它們還是天生的火系魔法師,發出的單一火系魔法『火球術』,其威力不下於一個大魔法師。」
塗小飛問：「狼群為什麼願意聽他們指揮？」惠子答道：「幽暗地域資源有限,狼群之間競爭也很殘酷,有一些聰明的狼王就尋找到『狽』做它的軍師,替它指揮軍隊。因為『狽』行動不便,每次出征,都是由狼王馱著『狽』一塊行動,所以就有狼狽為奸一說。」
正說話間,地上的狼群忽然一齊嚎叫起來,霎時間,眾人耳裡只是一片淒厲的狼嚎,再也聽不見其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