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以少殺多 文 / 三余

    左手摟著塔帝安娜的纖腰,右手左輪手槍亂舞的塗小飛首先只感覺頭盔「噹」的一聲響,把一支弩箭彈開。緊接著,後心一陣劇痛,只感覺至少中了兩三箭,雖然有密銀甲的保護,箭尖透不進來,但撞擊的力道卻讓他痛入心肺。與此同時,只聽載著他倆的小馬一聲悶哼,也中了箭。

    腦筋來不及轉過多念頭,遭到一波箭雨洗禮後,小馬一聲狂吼,四蹄猛蹬地面,騰空而起,還在空中時,一挺手中的長矛向強盜軍陣猛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來,他這一矛連盾帶人接連洞穿了兩個盾斧手。四蹄落地時順勢往上一挑,兩個倒霉的矮人強盜飛到了半空。

    此時,摩根等人也已殺到,全身石甲的他們刀槍不入,不用考慮防禦,只要掄起斧錘猛砍猛砸就行,一時間,戰場上就像開起了鐵匠鋪,「匡當.匡當」打鐵聲不絕於耳。

    皮氏兄弟,猿人兄弟也在大開殺戒,兩旁的低崖上慘叫聲不斷,不停地有矮人從上面滾落。

    法師艾斯提奧茲也沒閒著,弩箭射來時他抓住小馬的尾巴沒有放手,用「凱瑟琳護罩術」替塗小飛和小馬擋開了從後射來的絕大部分。等敵軍射完後,他放開手,順風飄到半空中開始集中精神唸咒,須臾,咒語完成,手朝後方敵軍一指,一大片半透明的「風刃」如機關鎗彈般朝追擊的敵軍掃射。風刃射在敵軍的盾牌.鎧甲上竟然濺起無數的火星。可惜的是,「風刃」的威力不能夠射穿鋼質的護具,敵軍沒有一人倒下。見「風刃」威力不夠,法師一擺手中的法杖,念了一句短暫的啟動咒語,天空霎時間陰暗下來,下一瞬間,一個巨大的龍捲風從天而降。

    騎在小馬背上的塗小飛只開了四槍,擊倒四個敵軍後,就已衝出了敵陣,舉目望去,前方再無片甲。領著眾人往前跑了一段,把子彈填滿,然後停下檢點人數,還好,這一陣短暫的突圍戰己方沒有一人重傷或掉隊。過了一會兒,法師艾斯提奧茲也隨風飄到了身邊。

    遠處,敵軍也停下來整隊,集結後的敵軍約莫還有兩百人。不多時,整隊完畢的敵軍吶喊著追殺過來。

    剛才一戰,在被四面包圍的情況下,己方不損一人地突圍而出,還殺死殺傷強盜敵軍一百人,對己方的戰鬥力大有信心的塗小飛見此情況,心道：「他奶奶的,原來打仗也就這麼回事,硬著頭皮一衝,就忘記害怕了。」又想：「這幫矮子老跟在後面追也不是辦法,得把他們殺光或者打怕了不敢追才行。」

    想到這裡,大喊道：「弟兄們,還有力氣嗎？」

    眾人,包括矮人村的戰士齊聲答：「有力氣！」

    「那好,不怕死的,跟我再去衝殺一陣！」塗小飛揮舞著手槍喊道。

    「遵令！」眾人齊聲答。

    「衝！」塗小飛大叫。座下小馬興奮地一聲長嘶,又是一馬當先地挺矛衝出。

    敵軍可能想不到本已突圍逃走的他們竟然又返身殺回來,不由都是一呆,前奔的腳步一滯,後面的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事,還是保持原速,於是一陣人仰馬翻,混亂一片。

    等離敵軍不到二十矛時,塗小飛舉槍瞄準一個跑在前面的,最積極的,握著長柄戰斧的軍官模樣的矮人就是一槍。子彈呼嘯著又打在此人的頭盔上。耳中傳來一聲慘叫：「我的媽呀,咋又打這裡！」喊罷,翻身倒地,又暈了過去。

    如虎入羊群般,眾人衝入混亂的敵軍陣,砍瓜切菜般殺了起來。

    殺人效率最高的,當屬猿大猿二兄弟,倆人掄起一百多特格亞重的大砍刀,一刀下去,至少有兩個敵軍被連盾帶人地被劈成八段。排在第二的是皮氏兄弟,兩人的快劍總是能夠繞過盾牌刺在面門或咽喉上,一劍奪命,絕不拖泥帶水,兩把雙手大劍耍得就像兩把匕首一般。

    六顆子彈打完,見敵軍驚慌失措,毫無還手之力,不禁手癢,收起槍,拔出腰間長劍,心道：「劍呀劍,你在我腰上掛了這麼久,沒見過一滴血,今天讓你開開葷！」好像是感覺到四周的血腥氣,劍身竟然「嗡嗡」地微聲鳴響起來。

    照準一個轉身逃跑敵軍的後腦勺,揮劍猛劈。一劍下去,差點閃了腰,因為劍太鋒利了,切腦袋如切豆腐,用力過猛。

    重新坐好後,塗小飛意氣風發,左手摟抱美人,右手劍十步殺一人,催動座騎（其實是小馬自己跑）,殺得敵軍哭爹叫媽,狼狽逃竄。這一刻,塗小飛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直感覺秦末時的楚霸王大概也不過如此,雖然敵軍只有兩百,而且是在敗逃。

    不多時,兩百敵軍除了逃入兩邊山上的幾十人外,全部被斬殺乾淨。再次檢點己方人數,還是沒有損失一人。

    忽然塔帝艾娜一聲驚叫：「天啊,你受傷了！」眾人一聽,慌忙圍攏過來。塗小飛有些莫名其妙,摩根道：「主公,您別動！」說著,伸手從他後背拔下兩支弩箭。塔帝艾娜慌忙念動咒語,一道帶著神聖氣息的白光籠罩住了塗小飛。這是牧師神術中的治療術,只感覺一陣清涼的感覺從頭灌到腳,昨晚著涼後的輕微感冒豁然而愈。受術的塗小飛閉上眼睛,舒服地**一聲。

    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後,見眾人都緊張地注視著自己,不由奇怪地問：「怎麼啦！」

    塔帝艾娜焦急地問：「感覺如何,我的治療術怎麼樣？」

    「很好呀,大熱天用來降溫的效果不錯,我的汗一下都干了！」塗小飛讚道。

    「你……」塔帝艾娜跺腳道：「人家都急死啦,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急啥,我又沒受傷！」塗小飛笑道。

    「那你背上的箭……」

    「沒事,我貼身穿著軟甲,弩箭傷不了我！」

    「哦……」眾人長出一口氣。這時,一個聲音顫抖著說：「不公平呀,沒受傷的拚命治,我這受了傷的,卻半天都沒人管！」

    眾人尋聲望去,發出哀歎的是小馬,只見他把長矛當枴杖柱著,四蹄顫抖,搖搖欲倒。

    大家忙圍過去,一看,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他的胸甲上鑲嵌著七八支弩箭,箭頭扎進去足有一半,胸甲要不是合金打造的,他此時肯定已經沒命。突圍時,他衝在最前面,體積又最大,挺著根巨矛又最嚇人,所以被弩箭的照顧也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