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會飛的法師 文 / 三余
見安娜走了,呆在一旁裝著看風景的副使瓦倫特忙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人未到，笑聲已到：「呵呵,我親愛的**師閣下,您終於來了。我昨天接到您的通知後,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啦,就等您的一聲令下。」
塗小飛笑道：「尊敬的侯爵大人,真是對不起,讓您等了這麼久。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也是給王國開疆拓土,以後,聖弗蘭克王國又多了一個很大的行省啦！」
「那是,那是,閣下時刻心繫王國,就連出使路上,也不忘為王國開疆拓土,佩服.佩服，您真是我等之楷模。等出使任務完成,回到王都後,我一定奏請陛下,號召全國公民向您學習,讓您的功績萬世留芳。」口中一邊說著讚揚的話,這位憋了一肚氣的侯爵大人一邊心道：「還給王國開了一個很大的行省呢？這位**師閣下腦袋肯定出問題啦,這個帕米爾荒原面積是很大的,單論面積,比兩個王國面積都要大,可是這裡除了荒涼的黃土丘陵之外什麼也沒有。為什麼千百年來,沒有一個國家把帕米爾高原納入自己的版圖,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裡的土地除了長荒草灌木外啥都不長。整個帕米爾高原唯一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深處荒原中心的大湖周邊可憐的一小塊地方啦！何況,王國內部還有很多肥沃的土地沒有開墾,誰會到這不毛之地來。」
塗小飛哈哈大笑道：「哪裡哪裡,就算有點功勞也是有侯爵大人您的一半。」
瓦倫特也笑道：「不.不,我哪裡有什麼功勞了,這段時間,我除了吃就是睡,身上肉倒多了不少,這要回到王都,陛下都不一定認得出我,那時,陛下見了我時一定會問：『你這個肥老頭是誰呀？』我答：『啟稟陛下,老臣瓦倫特。』陛下又問：『哦,是出使矮人國的回來的瓦卿呀,怎麼出使一趟變胖了,矮人國的麵包有這麼養人嗎？』我答：『陛下,不是矮人國麵包養人,是臣終日無所事事,只好吃睡渡日,所以就胖了。』陛下一聽,肯定大怒：『嘟,讓你做副使,是想讓你分擔一下**師的工作,哪知你卻天天飽食終日,要你這飯桶有什麼用,來人,把這個肥頭大耳的傢伙給我拖出去打一百軍棍。』」
塗小飛一聽,心道：「這老傢伙,今天變著法子跟我發牢騷啊,也是,把他晾在這一個多月,確實有點過分,發點牢騷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想到這裡,裝著聽不懂的樣子大笑道：「您真會開玩笑,您哪裡胖了,我都感覺您瘦了不少。」
瓦倫特正想說話,這時,禁衛軍來報告：「報告**師閣下,侯爵大人,部隊準備完畢,可以隨時出發,請指示！」
塗小飛把手一揮道：「立刻出發！」「是！」禁衛軍敬禮後去了。片刻之後,龐大的使節團依次啟程。見隊伍出發,瓦倫特就不再說什麼了,鑽進自己的馬車去了,塗小飛也上了自己的馬車。
寬大的車箱內少了千嬌百媚的美麗侍女,顯得空落落的。睹物思人,塗小飛的心,不由飛到城堡內的佳人處去了。
一個小時後,皮氏兄弟和小馬回來了,一同加入了護衛塗小飛所乘馬車的行列。
這次重新踏上出使之路,原先的二十一岡薩雷斯心腹手下只剩下矮人一個,其餘的都留在了新打下的領地內。從民兵營內選出的十大高手跟來了八個,皮洛成為了法師衛隊的總指揮官,老馬奉命去獸人國招募人馬族士兵加入法師衛隊的騎兵聯隊。因為湖邊會戰中,騎兵連人帶馬損失了五六百,後來有重新招募了一些,但是人員好辦戰馬難尋,找遍整個中山國,只得道了不到兩百匹馬,而一窮二白的塗小飛又沒錢買馬。當為此事頭痛的他看到老馬小馬父子時不由靈機一動：半人馬族不就是很好的騎兵嗎？他們長有四蹄可以奔行千里,長著人身雙臂可以使用武器,人馬合一,簡直就是天生的騎兵,而且不用草料.馬伕。於是,找來老馬父子,問他們可有辦法招募來幾百半人馬騎兵。老馬想了想後,答應去試試,但卻堅持要一個人去,把小馬留在塗小飛身邊。
行了不到半日,突然,馬車外喧囂起來,正心情不爽的塗小飛不悅地敲了敲車箱壁,大聲問道：「外面大驚小怪地叫什麼呢？」
矮人摩根掀開窗簾,回答道：「主公,俺們看見天上有個人在飛！」
塗小飛一聽,來了興趣：「是嗎？我看看！摩根,停車！」「好勒！」充當車伕的矮人一聲吆喝,把馬車停下。他這馬車一停,整個隊伍也就停下來。馬車停穩後,塗小飛打開車門,跳下馬車。
不需要人指引,因為整個隊伍,數百人都抬頭看著一個方向。順著眾人的目光,塗小飛抬頭望去,果然,在他們來時的方向,天空中有一個人影,正晃晃悠悠地隨風飄了過來。不多久,飄飛的人影越來越近,等近到可以看清來人的面貌時,摩根興奮地大叫道：「啊哈,是艾斯提奧茲大師,他原來會飛呀！」
塗小飛早就在望遠鏡裡看清了來人是誰,聽到矮人興奮自豪地大叫,不由有些嫉妒地輕聲啐道：「看不出來,這貨還真會作秀,要不是我有望遠鏡,一槍把你打下來,到閻王那裡都沒法訴冤。」
不多時,「排骨法師」艾斯提奧茲在塗小飛馬車前降落下來,長袍飄飄,懷抱魔杖,一副高手風範。塗小飛大笑道：「老艾呀,我說你這些天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裡幹嘛呢,原來是練飛行術呀,恭喜你練成了！」
艾斯提奧茲常年板著的苦瓜臉,可能是因為魔法修為的進步而露出了一絲笑容：「這要感謝主公送給我的那本魔法筆記,裡面記載著幾個頂尖風系魔法的修煉方法,我照本宣科,短短時間就練成了飛行魔法的入門魔法漂浮術。」
塗小飛問道：「漂浮術和飛行術有什麼區別嗎？」
艾斯提奧茲答道：「有很大的區別,漂浮術只是飛行魔法的入門術而已,真正的飛行術不是像我這樣,只是漂浮在半空,靠自然界的風推動,飛行術的最高境界,能夠不需要任何外力,單靠自身魔力驅動,速度快如閃電,瞬間千里。」
塗小飛道：「原來是這樣,受教了！」
見塗小飛好像不懂的樣子,艾斯提奧茲奇怪地問道：「大陸的每系魔法都有自己的飛行術,您們遠東大陸沒有飛行魔法嗎？」
塗小飛一怔,忙道：「當然有,比如我所修練的科技系魔法,練到最高境界,就能夠利用自然界的物質,製造出一次可以乘載數百人,一天能夠飛行數萬里的魔法工具,甚至還能製造出可以載人飛到月亮上去的航天飛機！」
「真的嗎？」艾斯提奧茲攸然神往,喃喃道：「真想去神奇的遠東大陸看看！」
塗小飛道：「我不是已經任命你為落銀城的護城法師了嗎,還把依力奇的法師塔送給你,可你怎麼又跑我這裡來了,還是用『飛』的,要不是我用千里鏡看清了是你,說不定會把你當敵人給打下來。」
艾斯提奧茲一聽,想起塗小飛的遠程攻擊手段,不由冷汗直冒,道：「我也不想冒冒失失地飛過來,可我不會騎馬,不這樣恐怕追趕不上您！」
「你追來有事嗎？」塗小飛問。
聽塗小飛這樣問,艾斯提奧茲不答,而是面向塗小飛,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塗小飛見了,驚奇地趕忙說道：「老艾,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行大禮,有什麼事趕快站起來說。」
「主公,請您不要讓我留在落銀城,請您同意我跟隨在您的身邊。」艾斯提奧茲說道。
「為什麼？落銀城不好嗎？你在那裡可以安心地冥想和試驗,為何要跟著我餐風露宿,吃這長途跋涉之苦？」塗小飛奇怪地問道。
「主公,自從我告別導師踏入塵世後,已經整整二十年,這二十年來,金幣賺了不少,朋友也結交了很多,可是,魔法的修為卻進鏡緩慢,後十年甚至停滯不前。期間,我不管是找一深山閉關修煉也好,或者參加冒險團打打殺殺也好,想盡辦法,但在魔法造詣上就是難有寸進。我想破腦袋也找不到問題所在。原本以為,此生的魔法之路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是,當我遇到您,聽到你對魔法『自然論』的闡述後,猶如醍醐灌頂般地眼界豁然開朗。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對魔法的認識與進鏡超過二十年的總和。因此,我要始終跟隨在您左右,接受您的教誨,您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哪怕身份是您的奴隸也在所不惜。」末了又加上一句：「您別想甩掉我！」
「原來是個狂熱分子呀,這種人是傻瓜,就好像地球上的一些科學家,只要給他人力物力上的支持,讓他繼續自己的研究,他就可以為任何人賣命,哪怕是支持他的人,用他的發明去發動不正義的戰爭。這種人不用白不用,至少他們不會隨意去背叛。」想到這裡,塗小飛笑道：「你願意跟著我就跟著吧,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艾斯提奧茲問。
塗小飛嘻嘻笑道：「條件是你得聽我的,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艾斯提奧茲道：「那是當然,我已經奉您為主公,您的話就是命令。」塗小飛道：「真的？」艾斯提奧茲道：「真的！」塗小飛盯著他眼睛道：「如果我讓你屠殺平民,甚至老弱婦孺呢？」艾斯提奧茲一愣,低頭思考片刻,隨即一咬牙,在塗小飛的注視中毅然抬頭道：「我服從！」
塗小飛大笑起來,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我怎麼會讓你去屠殺平民呢？」艾斯提奧茲聞言長出了一口氣,也笑道：「您的話真嚇了我一跳！」兩人相顧大笑,在誰也沒注意的情況下,塗小飛輕輕地把腰間左輪手槍的保險關上。問這句話的時候,塗小飛已經動了殺機,如果把一個自己控制不了,而又本事很大的人帶在身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艾斯提奧茲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回來,剛才的問話一個回答不好,此刻,他已經是一具屍體啦,他的狂熱和盲忠救了他一命。
經過這個小插曲後,使節團繼續前進。數日後,已經遠離了落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