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造勢 文 / 三余
「什麼,為什麼？」塗小飛語出驚人,把副使大人嚇了一大跳,忙驚問。
「我們的糧食不夠吃,而這貧瘠的大荒原又沒有地方買,知道可能會餓肚子,那些俘虜非造反不可。如果他們發現我其實並沒有能力殺光他們,那麼我們就該倒霉了。」
聽塗小飛這麼一說,瓦倫特慌了神,顫聲道：「這怎麼辦,要不,我寫一封信給鎮守拉加斯隘口要塞的麥肯茲侯爵,讓他火速派遣援軍。他是我的同學兼好友,一定會幫我的。」
「不可能。」塗小飛斬釘截鐵地否定道：「拉加斯隘口要塞守軍總數不過一萬,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步兵,要對付三千騎兵,他們清巢而出都不一定是對手,而且,沒有王命,擅自調動部隊,這是死罪。」
「那,那怎麼辦？」
「有一個辦法？」
「我就知道閣下有辦法,快請講？」
「辦法很簡單,請副使大人還是給拉加斯隘口要塞指揮官麥肯茲侯爵寫一封信,請他火速賣給我們一批糧草,我付給他金幣,他可以再從糧食商人那裡把虧空補上,這樣的話,即穩定了軍心,又不讓他為難,兩全其美。」
「對對對,還是**師閣下高明,我立刻就寫信,不過買糧草的錢……」
「錢我付！」
「**師閣下真是慷慨！」
夜幕降臨的時候,帕裡克斯回來了。塗小飛在自己的帥帳中單獨接見了他,摩根和他的手下們在遠處警戒,帥帳三十矛之內成為了禁區。
塗小飛坐在他的太師椅上,見帕裡克斯進帳後敬禮後垂手肅立,不禁奇怪道：「站著幹什麼,坐啊！」「主公駕前,沒有屬下的座位。」帕裡克斯躬身道。
「誰教你這麼多臭規矩,在我面前,不用講這一套。」作為現代人的塗小飛非常不習慣封建主義那一套,但手下們卻一個頂一個的頑固,就連粗線條的摩根在這些方面都一絲不苟,搞得他是十分的無奈,可有沒有辦法。
「主公您錯了！」聽塗小飛這麼講,帕裡克斯辯駁道：「軍隊是一個最講究上下之分的地方,下級服從上級,士兵服從軍官,如果我不以身作則,還怎麼替主公統帥軍隊。如果我遵從您的命令坐下,那麼我就首先違反了軍規,該鞭打三十,但是如果我不聽從您的命令,拒絕坐下,那麼我違反的就是軍規之中最嚴重的一條,不服從上級命令,該處死刑。」
「好啦好啦,越說越嚴重了,你願意站著說話就站著吧！」塗小飛無奈道。
帕裡克斯露出勝利的微笑,。
「對了,事情辦得怎麼樣？」塗小飛肅容地問道。
聽主公問起正事,帕裡克斯收起笑容,低聲道：「除去被主公擊斃的,還剩下四個正副大隊長,已經全部秘密處死,屍體被剁爛臉部後埋葬。」
「他們在部隊中威信怎麼樣,對他們的失蹤部隊有什麼反應。」塗小飛關切地問道。
「這支部隊是北方軍團臨時從各聯隊抽調的,最高指揮官和各大隊長都是剛剛任命,他們的失蹤沒有人關心。」帕裡克斯肯定地說道。
「嗯,這麼說來,他們在北方軍團中不是隸屬於一個聯隊。」塗小飛撫著下巴疑惑地自語道。
「北方軍團是一個步兵為主的山地軍團,騎兵的編制很小,這三千人分佈於十五個聯隊,每個聯隊派出兩個中隊,他們每個聯隊只有五個中隊的騎兵編製。」帕裡克斯的回答解去了塗小飛的疑惑。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辦了。帕裡克斯,明天你就要走馬上任他們的聯隊長啦,你有沒有信心完全掌控住這支部隊。」塗小飛一臉嚴肅地問。
聽主公問起,金髮少年兩腿一併,立正昂首道：「感謝主公,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統帥一支大軍橫掃大陸,我有信心。」
「好,只要你有一顆勇敢的心,不怕困難,勇於嘗試,你就一定能成功。我再贈送一樣禮物給你。」說著,塗小飛站起來,把腰間挎著的左輪手槍連槍套取下,走到帕裡克斯面前,雙手托著遞過去道：「這是我親手製造的魔法武器,名字叫……『霹靂炮』。它三十矛距離之內,犀利無比,能穿透重甲,換上爆裂彈頭,甚至可擊斃食人魔。現在我把它贈送給你,希望你不要辱沒了它。」
望著眼前閃爍著金屬光芒的「霹靂炮」,帕裡克斯激動得熱淚盈眶,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神秘而又威力無比的魔法力量,這還代表著一種徹底的信任。伸出雙手,輕輕地接過武器,倒退著退後幾步,然後單膝跪倒,哽咽地說道：「感謝主公的恩典,光明神在上,我一定用生命來捍衛它的尊嚴。人在它在,人亡它亡。」
「你說錯了,我贈送此物給你,是希望你能用它來保護自己,而不是你反過來保護它。」總算抓住了帕裡克斯的一個錯誤,塗小飛馬上原話奉回。
為了給帕裡克斯明天的上任造勢,塗小飛命人在他的帥帳旁邊用布圍了一個大圈,而他則在布幔的中心開始放焰火。先放了一顆無色的照明彈上天。經過改進以後,照明彈的滯空時間大大地延長了。一時間,方圓一特格亞之內亮如白晝。
此時,正是軍營中剛剛吃過晚餐,大家自由活動的時間,見此奇景,都不由抬頭觀看,有些回到帳篷睡覺的,也被喚出,眾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有那**光明神的,以為是天顯神跡,都激動萬分地跪下,拿出十字架祈禱。
等塗小飛放出第二個彩色焰火彈時,早已待命多時的二十名傳令兵踏蹬上馬,分作五隊,每隊四人,在兩個軍營之中風馳電掣般急馳起來,邊跑邊喊：「眾軍不要驚慌,這些光芒是**師正在製造賞賜給新任聯隊長的魔法武器發出的。」
眾軍不由大恐,什麼武器這麼厲害,光閃現出的光芒就比神降臨的動靜還大,比「神跡」還「神跡」。於是，不由自主地紛紛面朝光芒發出的方向跪下,以額觸地,不敢再看。
塗小飛一連放了十幾筒,三十幾顆後才施施然地回帳吃飯。安娜早已把蠟燭點著了,燭光下的晚餐平添了幾分浪漫氣息。剛才的焰火表演震撼了眾軍也震撼了一位美女。不同的是,一個是對絕對力量的恐懼,一個卻是對美麗事物的欣賞。
望著燭光下少女煙波流轉的眼睛,正充滿崇拜之情地注視著自己,塗小飛不由食指大動,匆匆吃完晚餐,抱起早已動情的她,走向寢帳,邊走邊輕聲道：「安娜,我今晚就讓你成為小婦人好麼？」
「嗯……」
這次出使,宰相除了送給他一位美麗的侍女安娜外,還應塗小飛的要求,把他所住客房的豪華大床一併奉送,雖然奇怪他怎麼能把這麼大的床帶在身邊,但一張床能值幾何,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這張大床不但柔軟舒適,而且自帶蚊帳,睡在裡面簡直就是享受,不過當世也只有塗小飛這個擁有空間戒指的暴發戶能夠在野外行軍時還帶著它。
從王都出發以來,安娜也一直是在這張床上過夜,但因塗小飛的顧慮,兩人還沒有突破那最後一關。今天,沒費多大力氣就降服了本是來偷襲他的三千精銳騎兵,從此將擁有自己的軍隊,不禁有點得意忘形,於是慶祝的方式,就選擇把身邊這個千嬌百媚,一直想吃而又未吃的小美人給吃了。
但是,當把緊閉雙眼,緊張得嬌喘連連的小美人放倒在床,準備寬衣解帶的時候,矮人摩根的大嗓門在帳外嚷起來：「主公,主公,那個地精娘們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