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王都之 宰相府 文 / 三余
過一條隱秘崎嶇的山道後,越過了拉加斯山脈,道路兩旁慢慢出現了農田和村莊,越往北前進,人煙越稠密,王都越來越近了。
十天後,一座雄偉的城市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聖弗南克城的建造格局有點像中國古代的的大城市,呈四方型,外圍是一圈二十矛高的石砌城牆。經過一個長長的門洞後,進入了城內。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的馬路,路上行人如潮,摩肩擦背。馬車在人群中緩緩而行,岡薩雷斯來的土包子們一個個東張西望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就連海倫姐妹也撩起了窗簾,興致勃勃地有說有笑。
老頭是個識途老馬,一行人徑直來到了宰相府門前。宰相府的大門非常氣派,寬大的台階頂端那漆成黑色的大門足有十矛寬,兩邊各站著五名鐵甲持劍武士,武士銀色胸甲上繪著一朵金薔薇——這是岡薩雷斯家族的族徽,海倫姐妹的馬車上也有,只不過薔薇花的數量要比武士胸前的要少一朵。
見一大幫鄉巴佬模樣的人在門前探頭探腦,一個侍從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喝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老頭陪著笑臉上前答話道：「這位大人請通報一下宰相大人,就說宰相大人的兩位侄女從岡薩雷斯堡來到了王都。」
「什麼？」這個侍從模樣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老頭,又看了看一邊的海倫姐妹,然後突然大聲呼喝道：「來人,把這些冒充宰相大人親戚的騙子抓起來。」門口站崗的武士一聽,立刻拔劍衝了過來。
矮人虎吼一聲舉著大錘首先擋在塗小飛身前,其他的岡薩雷斯戰士也都「嚓,嚓」地拔出了佩劍,眼看就是一場火拚。「呯,呯」,首先攻擊的是塗小飛,因為只是威嚇,塗小飛瞄準的是頭盔,兩聲槍響後,有兩個武士的頭盔飛了出去,其他的衛兵也被這兩聲巨響驚呆了,停住腳步不敢上前。
老頭一把揪住侍從的前襟,舉到空中（也不知道老頭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大喝道：「你是何人？竟然不問清楚就下令抓人,萬一惹得海倫小姐的魔法師朋友發怒,一個魔法把宰相府夷為平地,你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塗小飛心道：「這老貨還真能吹！」
「魔法師？」侍從嚇得上下牙打起架來,「咯,咯……請……請您原諒,老先生,因……因為前段時間有……有人冒……冒充宰相大人的……的親戚被……被城衛所逮捕,所以……！請您放下我,我立刻去通報。」最後一句話到說得比較流利。
老頭把他放下,這人立刻連滾帶爬地跑進府裡去了。
過不多時,出來一個大胖子,這人肥頭大耳,滿面紅光,一出來,一雙小眼就骨碌亂轉地瞧著眾人。看見此人出來,海倫嬌呼道：「哈戈恩管家,我是海倫,你不認識我了嗎？」
「啊,海倫小姐,真的是您來了,哎,這位美麗的小姐是安妮吧,三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當年侯爵大人過世的時候,安妮小姐還是一個孩子,唉,小小年級就沒有了父母,真是可憐,我當時哭了好幾天。」一邊說著一邊還抹了抹眼睛。
「這位是……是……？」「肖恩管家。」海倫提醒道。「哦……對,肖恩管家,您瞧我這記性。三年不見,你還是老模樣。」
老頭早已換上了笑臉：「哈戈恩管家大人,您貴人事忙,竟然還記得我！」
「瞧您說的！」胖子也笑道：「管理這上千人的府第,每天還有幾十上百批的來拜訪宰相大人的官員,可把我累壞了,您看,我都瘦成這樣了。這下好了,您來了,我就可以卸下包袱休息了！」聽這胖子一說,塗小飛差點爆笑,心道：「就你這體格,起碼有一百五十安托（公斤）,還瘦成這樣呢？」
老頭聽胖子這麼一說,忙正色道：「管家大人,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只是個鄉下老頭,哪裡談得上管理府第,您這麼說,是要逼得老頭我去自殺了,可光明神的神喻教導他的信民們——自殺是罪孽,死後會下地獄。」說著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儼然一個虔誠教徒模樣。看著他們,塗小飛眼前好像出現了兩隻老狐狸在對話,這兩隻狐狸一胖一瘦。
胖子可能也是一個光明神的信徒,見老頭畫十字,忙也跟著畫了一個,然後大聲地笑了起來,道：「快進府,快進府！」
進府以後,因為宰相大人不在家,於是先安排大家休息,當得知塗小飛是海倫小姐的「魔法師」朋友時,胖子越發顯得慇勤,笑容滿面,妙語如珠,讓人如沐春風。
傍晚的時候,有侍者來請塗小飛來請塗小飛,說宰相大人邀請塗大師共進晚餐。跟隨侍者,至少經過了五個大小花園後進入一個大廳,諾大一個餐廳裡面只有中間一個孤零零的長條桌,桌前已經有人就座。塗小飛目光一亮,因為他第一眼就看見了穿著晚禮服,更顯得美艷無比的海倫了,海倫也看見了他,朝他嫣然一笑,這一笑,好似百花盛開,天空的安雅和帕雅也黯然失色……塗小飛不禁看呆了……
一聲響亮的咳嗽聲把塗小飛的魂招了回來,發出咳嗽聲的是一位年級六十左右,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穿一身黑袍,面目嚴肅的老者。海倫微笑著站起來,走到塗小飛的跟前,輕輕地挽著了他的胳臂,把他帶到桌前,旁邊美人的一陣處女幽香襲來,塗小飛的腦袋又是一陣發暈。
「塗大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海倫之著老者說道：「這位是我和安妮最最敬愛的叔叔,王國的宰相！」老者並未起身,只是朝他點了一下頭。「這位是叔叔的私人魔法顧問愛斯提奧茲大師。」海倫的纖手指向一個枯瘦的中年男子,此人看見海倫介紹到他,也安坐不動,只朝海倫點了點頭,對塗小飛看也不看。海倫有點尷尬,塗小飛心中不禁氣憤：「不給我面子罷了,竟然連海倫也不放在眼裡,你給我記住了,死排骨,一付吸毒過量的道友模樣,有機會給你好看。」
「這位是我英俊的大堂哥尤西克萊斯。」海倫把塗小飛帶到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筆挺軍服的男子跟前。此人見海倫介紹到自己,忙站起身,先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親熱地擁抱了塗小飛一下,笑道：「歡迎您,年輕的遠東魔法師先生,謝謝您幾次救了我親愛的堂妹,她們是父親和我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