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 文 / 秋風秋雨秋文章

    男人如酒，注重未來，女人如煙，評味過程，所以男人總信誓旦旦地說「我會怎麼怎麼樣？」而女人總幽怨地問：「你過去如何如何對我的？」女人對自己的過去是非常地珍惜和留戀的，甚至有點沉湎。結婚以後，婚姻好比蘋果，時間一長，乾癟了，此時，恨不得天天要自己的丈夫把婚前的浪漫重演，把對自己的承諾每天背誦一遍，好給這蘋果注入水份，使自己重新鮮活起來。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和戀人見面或處女夜，特別的在意和印象深刻，好把自己拉回到那浪漫的境地，尋找失去的影子，體味那初次的甜蜜，想著自己如何有魅力，看老電影一樣，虛榮心得到滿足。大寶現在能夠把他們倆之間那次見面敘說得如此的詳實入微，充分說明自己在大寶心目中的份量，如天平量的一樣精確。范蓉剛才的不快水蒸汽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臉上重現春光，難得地笑了笑說：「你真記得那次啊」她不向下說了，因為後面該就是在招待所的那一幕了，想到這，臉上不由地返起紅暈，填補了身上紅裙子和紅髮卡之間的空缺，真正成為「滿山遍野一片紅」了！

    見范蓉恢復了春潮，且楚楚動人，大寶欣喜若狂，趁現在沒人，把手伸過去，拉了范蓉的手。范蓉象徵性地掙脫兩下，也就不再負隅頑抗了，一時間她感到大寶的手熱傳感器一般把熱浪向自己這邊湧來，直抵心頭，遍佈全身，使得她熱血沸騰，心潮澎湃，癱做在那裡，聽著大寶急促的喘氣聲，她沉浸在羞澀的、溫馨的、甜蜜的、浪漫的氣氛中，該死的服務員，早不上菜，晚不上菜，偏在這時進來，二人彈簧似得分開，正襟規做，臉上一片正派，似在用行動告訴她：「我們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那服務員只瞇笑，讓二人瞧見，臉上又現春潮。

    服務員走後，大寶長吁一口氣道：「我命好苦啊！」范蓉不解，疑惑地看著他。大寶道：「上次在我們那飯店也是」范蓉心領神會，心裡湧現一陣甜蜜，可愛地幽望了他一眼，算作同情。

    一會，服務員端來當下的時令菜——泥鰍燉豆腐，大寶指著道：「上好的，上好的！」服務員不解地問：「菜不夠，還要加菜嗎？」

    范蓉望著桌上的好幾個菜，忙說：「夠了，吃不完了，大寶你太浪費了，上次在你那裡」後面她不說了，因為大寶在笑。看了他一點也不在乎的表情，這讓她有點生氣，要拿起女人當家的本分與職責來，加重語氣道：「大寶，你不要太」

    「我說的是『尚好的』而不是『上好的』」大寶打斷了范蓉的話道。怕她不明白，他用筷子沾了水在桌子上比畫著。范蓉看了會心地笑了。大寶道：」我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吧，我們學校有一個老師，口頭禪就是『尚好的』，一次我們大家到一學生家吃飯，快要結束，主人忙完當然要上桌來說沒什麼菜，酒不好，請各位老師原諒。這位老先生聽後連說『尚好的，尚好的！』只把主人搞得楞在那裡不說話，還真以為自己的菜不夠好要求『上好的』菜呢！大家都笑，以後只要我們在一齊吃飯，大家都要說這兩句話來取笑，知道的，一笑了之，不知道的，真會讓主人尷尬呢。」范蓉聽後，「呵呵」地笑，只把臉上的紅震得閃閃發亮。男朋友如此地幽默，快樂都來不及了，那還能想起剛才的不快！剩下的也只有「滿園春色滿園開，一隻紅杏俏枝來。」

    飯罷，范蓉要回家，大寶說要送，她默不作聲地在前走著，大寶權作她同意了，跟著她後面當護花使者。范蓉沒有向她吃飯的地方——組織部哥哥家去，而是來到了縣婦聯——她的宿舍。大寶也不是外人了，自己的處所也應該讓他瞭解、熟悉一下，以後還要他全身心地投入經營——負責打掃清理呢，再說，剛才的春心被杜康醞釀得似醉非醉，還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