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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快刀斬亂麻第2節 文 / 黃明軍

    伍平邊走邊罵著「混蛋!王八蛋!」拳頭攥得咯咯響,石軍暫沒出聲,二人來到隊部。

    一進門,石軍急問:「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個秀才也如此激怒?」

    「王八蛋!有人竟敢對樸娟動性騷擾!我是跟你說一聲,我要過去揍人了!」伍平青筋外露,朝辦公桌狠砸了一拳。

    「什麼?這豈不是吃了熊肝豹子膽?!怎麼也沒聽樸娟說起?你勿燥,慢慢說給我聽聽,斗流氓地痞我比你有辦法。」石軍驚訝地說著,遞給伍平一根煙,為伍平點著火,伍平生澀地猛抽了幾口。

    這時,熊雄和劉凱也邁了進來,齊問:「伍指,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當什麼武警?我女朋友被她單位的一個王八蛋上司窮纏騷擾!」平時偏於溫和的伍平此時近於失態。

    「哎,伍指的女朋友不是石隊女朋友的姐姐嗎?」熊雄對劉凱呢喃道。

    「對,是我石軍未來的大姨子!你們倆不要趟這個渾水,我和伍平會妥善解決好的。伍平,你倒是快說啊。」石軍說到「好」字時,牙齒重重地相碰一下。

    伍平即將剛才樸娟的電話內容敘說了一遍。

    原來,樸娟所在旅遊局的局長姓殷名沖,是個年輕的正局級幹部,四十出頭,很受市裡領導的器重和青睞,他前不久死了夫人,孤獨難耐之下,卻盯上了漂亮溫順的手下樸娟。

    殷沖所知道的,是樸娟在歷經了望湖亭男朋友被馬嘯殺害後,一直心驚肉跳,還沒有恢復常態再談對象。因此,殷沖端著局長的重重名頭、亮著前程無量的閃爍牌子,開始要向樸娟殷情求愛了。他自認為即便自己是「二鍋頭」和大上十來歲的身份,但有權有勢,還怕不志在必奪、手到擒來?

    抗洪期間,殷沖刻意將樸娟和另外兩名男幹部安排與自己一個班,夜間輪流在大堤的責任段上檢查險情。

    一晚,殷沖吩咐兩名男幹部往東巡查,自己則與樸娟往西巡查。行走中,殷沖挨近樸娟,拿腔端調地問道:「小樸啊,你從山上調下來後,工作很努力,業務也很強,還有較高的文學素養,給我留下的印象非常好,我已把你暗暗列入『苗子』重點培養了,下步中層幹部調整時我就要考慮你。唉,我工作太忙,事無鉅細,本來早就想跟你交交心、聊聊天,怎麼樣,上次望湖亭那件事後,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心態趨於正常了吧?應該趨於正常,本來就初次相會,無所謂感情投陷。平靜之後你可要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啦,二十五歲了吧?」

    樸娟見殷沖欺身太近,不由本能地閃開,誰知,殷沖又將雙手齊腰攬了過來,還附帶了多餘的動作,嘴裡說道:「小心腳下!」

    樸娟一直很尊重殷沖,先聽殷沖說話時不由心生感激,一個「一把手」能如此關心部屬,也實屬難得,樸娟並沒有往別處想。

    此時殷沖雙手緊摟著自己,手尚在游動,樸娟惱怒了,她猛然推開殷沖,一反平常懦弱的形像,大叫道:「殷局長,請你自重點!我不是你的顧員!」

    「小聲點,小樸,你誤會了!好,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早就愛上了你,我老婆走後,這種情思就更烈了。我現在是孑然一身,你也是,我還年輕,不可能不找。我現在正式請你考慮一下,接受我的求愛吧!」殷沖萬沒想到樸娟會這麼不買自己的「帳」,嚷了起來,不由心虛,忙收去官腔僚調,堆著笑臉求說道,但仍抹不去一絲可侍的局長架子。

    「局長,我提醒你!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他是個軍人。退一萬步說,我就是還沒找,你我也是風牛馬不相及,你是叔字輩。你今天是對我人格上的侮辱!我可以暫不計較,我也可不在旅遊局工作,但是,你若要繼續這樣無禮的話,我就要訴訟法律!」樸娟義正詞嚴,含著譏諷,沒留半點餘地。

    「你撒謊!你不可能找了。法律?我愛你總沒錯吧?」殷沖半嘻半慍地說。

    「局長,你該不是法盲。可笑!我沒有撒什麼謊,我心中已有了人,並誓終身相守!嗨,我跟你說這些幹嗎?本來就不相干。」樸娟說完,頭也不回地小跑而去。

    「抗洪期間擅離崗位,你等著!」殷沖面目猙獰地喊道。

    樸娟一氣衝回家,拿起了電話。然而,當她反覆打不通伍平的電話時,她泣哭了一場。哭後,她想到馬上去一號閘口找伍平,可轉念一想,這樣就定會導致伍平怒髮衝冠,再加上個性如烈火的石軍,事情可能最終會弄得無法收拾,反是不好;他也想到翌日去市裡反映,可樸娟想,反映什麼呢?就反映殷沖摟了我嗎?他會狡辯說是我不慎失腳而摻扶我,結果會不痛不癢,撼不動這個「紅人」。

    想前思後,樸娟決定暫時誰也不告訴,待看看殷沖的有無動靜再說,假如殷沖就此能罷手那就算了,穿穿小鞋什麼的無關緊要,反正自己只想今後去專心研究文學。假如殷沖無休無止,小糾纏則自己可以應付,人都應該有張皮;若是大糾纏,再來告訴伍平共同商量解決辦法也不遲。

    之後一段時間,殷沖顯是**上已陷入不能自拔的境態,變著法兒接近和討好樸娟,大有不達目的死不休之勢。一會,托人送束花來,一會,又飛來個電話請吃飯,晚間,不斷地往樸娟家裡打電話,總之,隔時就有新「節目」。

    樸娟畢竟生性膽小怕事,她已經被殷沖日夜纏擾得心力憔悴、百厭叢生,但為了不把事情搞得沸沸揚揚,她又只得忍氣吞聲,一次次地予以巧妙地拒絕和迴避。

    殷沖見樸娟始終不吭不氣,並沒有了第一次大堤上的痛斥陳詞,卻認為姑娘矜持、已然半推半就了。

    於是,殷沖心更堅、膽更大了。昨晚,殷沖親自駕車停在樸娟的樓下,彷彿電話費是由「姐夫」報銷似的打個不停,一直打到下半夜。

    樸娟堅不下樓,最後在忍無可忍之下,對著話筒「流氓」都罵出來了,殷沖仍是無賴地繼續著,且多次威協、勒令樸娟出來。

    樸娟不得不拔掉電話線。

    「披著人皮的狼!二位,此事是我的家事,你們倆不要摻合進來,盡作壁上觀。我不扒皮讓他現形,我就不是石軍!」石軍聽完伍平的講述,怒從心起,惡從膽生,對熊雄和劉凱說道,忿然點上一支煙。

    「注意不要授人以柄!」熊雄提醒說。

    「對,要得理得力!」劉凱附合。

    「兄弟們,放心,我這人只會脾氣吃虧,你們哪見我在智斗上吃過虧?部隊要訓練了,你們先去主持一下,我就來。」石軍話說得很平靜。

    熊雄和劉凱二人出去後,石軍問:「樸璇現在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樸娟不會與她說。」伍平揣磨答著。

    「那好,否則這小妹知道了,那還不鬧翻天?」石軍笑了笑。

    「你還有心思笑!我去了?」伍平站起身。

    「你去幹什麼?」

    「揍人!」

    「揍完了怎麼辦?到支隊去請求處分?」石軍斂容問。

    伍平沉默。

    「揍是要揍的!問題是怎樣揍才能既達到解決的目的又不授人以柄。這種事民不告、官不究,就是究起來也沒有直接侵害的情節,最終會下個毛毛雨,不能治本,也解不了氣!我看我們這樣。」石軍說著,便在伍平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子。

    「好,公人怕大人,大人懼小人。我們就做回小人,讓他有痛說不出!我這就跟樸娟打電話。」伍平聽後說道。

    「秀才,多學著點!江湖險惡,不得不為。我說我們軍人就最謙虛,職業使然,這怎麼說呢?因為我們要不斷地去學習他人的作戰經驗,去研究對方的戰略意圖和心理,從而去戰勝對手,包括不擇手段!」石軍沉浸在「傑作」即將奏效的興奮中,話中掛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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