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神出鬼沒 文 / 逆林
通向西部邊境的驛道，茫茫不見盡頭。
不斷顛簸的馬車裡，艾萌有些呆呆的看著纏滿厚厚繃帶的雙手，一臉鬱悶地說道：「羅傑哥哥，你為什麼不用魔法幫我治療啊？那醫生也不知道給我塗的什麼藥水，痛死了。」
「你都傷到骨頭了，我以前學的那些治療法術都只能治療些皮肉傷而已。」羅傑一臉關切的看著艾萌，這個女孩跟著自己四處顛簸流浪了幾十天，這次還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心中真的有點慚愧。如果那天沒有跟她說大教堂的牧師可以治病的事，她現在應該還和弟弟生活在一起吧，雖然很貧窮，但至少還有一個安逸的家，也許那樣平靜的生活才更適合她吧。
「羅傑哥哥，你在想什麼呢？」艾萌壞笑道，「是不是又想看我穿女僕裝拉？」
「額……沒……」羅傑矢口否認，不過……被她這麼一說倒真的很想看了。艾萌的摸樣變了不少，褐色的頭髮已經長到肩部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是很清爽的短髮，現在看起來可是成熟多了。而且，就眼前的身材來說……一點也不符合她那稚嫩臉龐。
「艾萌……」
「嗯？」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一個問題。」羅傑嚥了口口水。
「不會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吧？」艾萌看著有些不正常的羅傑，不免有點緊張起來，臉上泛過一絲紅暈。
「你今年幾歲了。」雖然從小接受的貴族教育告訴自己問女士的年齡是件很沒禮貌的事，但羅傑心中的好奇還是戰勝了所謂的禮儀。
「18。」艾萌輕描淡寫的答道。
「胡說。」雖然羅傑從不自詡聰明，但這個回答也太無視自己的智商了。自己所能接受的答案只在12歲到16歲之間。不管怎麼看，眼前這女孩都不可能有18歲。
「愛信不信，別老把我當小孩子了，對了，羅傑哥哥幾歲了？」艾萌笑著問道。
「17」羅傑摸了摸自己滿臉的鬍渣，心中苦笑著，在別人看來，自己估計是一副大叔摸樣了吧。
「羅傑哥哥居然這麼年輕！」艾萌的驚呼驗證了羅傑的想法，不過她又馬上一臉壞笑地說道：「既然這樣，我今年就16歲吧。」
羅傑自知無法從這女孩口中套出實話，便也不再多問。不管她多少歲，是小孩子總沒錯了。眼下自己要奔赴前線抵擋獸人，就把她安置在前面的埃裡城裡好了。原本一直以為獸人們只是靠蠻力攻下了西部邊境，但幾天前碰到的那個神秘人讓自己徹底改變了想法。如果再遇到他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吧……
「羅傑哥哥，你怎麼又愣住了？」
「沒……馬上就到埃裡城了，你就帶著行李先找間旅館住下……」
「奇怪！」車伕的驚呼打斷了羅傑的話，馬車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羅傑從車廂內探出頭來，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條路我走了近十年了，不可能出錯的，明明已經到了，可是埃裡城不見了。」馬伕從馬上跳了下來，四處張望著，「絕對沒錯，這地方就是埃裡城的郊外。」
不會又是一座幻象之城吧……羅傑也下了馬車，四周是茫茫荒野，驛道在前方確實有一分叉處，然而那分叉出的驛道在前方不遠處就不再延伸。不明所以的羅傑順著驛道向前走去，大概只走了百來步，羅傑就愣住了。
那驛道的盡頭，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坑洞。
羅傑已經徹底陷入一頭霧水之中了。自己在裡斯城遇到獸人部隊之後，特地走了遠道，繞了一個大圈向西部行境，這裡根本不是西部通往裡斯城的必經之地，可是卻也逃脫不了被毀滅的**，想必入侵的獸人是一座城市都不肯放過了。雖然不知道這支獸人部隊是怎麼通過永夜要塞的，但就數量上判斷，可以肯定獸人的主力部隊還沒攻破要塞。自己前往永夜城支援的決定還是沒錯的。只不過……這神秘人帶領的獸人部隊如果照目前的行軍速度和行事作風的話……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會是……
歐裡城！
羅傑一路疾跑回了馬車，塞給車伕一袋金幣，大喊道：「回歐裡城，用最快的速度！」
車伕雖然也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不解之中，但金幣魅力還是讓他立刻上了馬，快馬加鞭地向歐裡城的方向疾馳。
「羅傑哥哥，我們為什麼又回去啊？」艾萌一臉不解的問道。雖然一直在車內，但還是聽到了歐裡城這3個字，這地方還真是去了不少趟呢。
心急如焚的羅傑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看著窗外。
與獸人主力大軍相比，還是那神秘人比較恐怖啊。
只是，歐裡城內有自己無法割捨的存在。
於此同時，卡爾薩將軍正帶領著所有的精銳騎兵快馬疾馳的朝歐裡城奔去。永夜城內的眾法師們也都集體傳送到歐裡城的空間傳送點，隨時準備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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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永夜城外不遠處的小山上，手持鋸齒利刃，有著血紅色皮膚的戰神莫裡桑正指揮著獸人部隊悄悄的集結。他的身邊站著一個那佝僂的身影，正對著遠方那堅不可摧的堡壘不停比劃著什麼。
「先知如此妙計，實在讓老朽無比佩服。我已經照先知指示，召集了部族內最為強壯的500隻巨獸。也將從人類那繳獲的鋼鐵全部熔鑄成了100根巨杵，全部的勇士都已準備就緒，先知一聲令下就可發起進攻。」莫裡桑半俯著身子十分尊敬的對身邊只到自己腰部的神秘人說道。
神秘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嘴角輕揚道：「城內的生命體征已經大量減少，魔力的湧動也基本消失。而且這裡沒有空間傳送點，他們根本無法及時回防，進攻吧，勇士們，讓那群愚蠢卑微的人類屈服於你們的勇氣之下！」
莫裡桑劍刃一揮，一聲令下，震天的喊殺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神秘人雙手高舞，眼裡閃耀著火熱的紅光，頓時一陣酸雨從天而降，慢慢腐蝕著永夜城那堅固的牆體。
獸人部隊們如潮水幫向前衝去，手持巨斧的精銳勇士將出門迎戰的人類步兵們砍得七零八落，不得不退回城去。而力大無窮的巨獸們則5人一組，抱著巨大的鐵杵，朝著那被酸雨腐蝕的城牆不停撞去。
城內的守軍們根本不敢打開城門，而完全封閉的構造也限制了弓箭手的發揮。城內的工匠們在內部不停加固著不斷搖晃的牆體。但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即便是全艾拉斯帝國最為堅固的堡壘，在酸雨的腐蝕和100跟巨杵的猛烈撞擊下，還是出現了數道裂縫。配備了精良戰馬的輕騎兵火速向後方請求支援，但此時同樣接到後方支援請求的卡爾薩已經帶著騎兵們疾馳了半天的路程……
午夜時分，拋棄了一切重物的輕騎兵終於追上了卡爾薩的部隊，而此時，嗜血的獸人已經踏著崩塌的城牆進入了永夜城，絕望的慘叫聲開始響徹這艾拉斯帝國最為安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