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亦魔亦道 第128章 念氣 文 / 斷臂小仙
聽到嚴青這樣的回復，斷臂仙人很不開心，他希望。他僅僅希望嚴青能夠謙虛一點。
「師父，你怎麼啦？臉色好像不太好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嚴青關心地問道。
文兒板著臉：「哼，還不都是因為你。」
這是，斷臂仙人終於有動靜了：「嗯哼，嗯哼！」
「師父……」嚴青低著頭說道。
斷臂仙人嚴肅地看著嚴青：「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應該知道了，師父希望我能夠低調一點對不對？」
「呵！你小子悟性還挺高啊？可是我越來越不喜歡你這樣的徒弟了。你明白嗎？」
「師父，以後我會謙虛的，起碼在您面前。」嚴青面帶愧疚地說道。
「好，那我就相信你，不過你不要讓為師失望。我說了，我不是呂洞賓，所以不會對你那麼寬容！」
嚴青點頭：「多謝師父，我知道您是對我好，畢竟嚴師出高徒！」
「少拍馬屁，你練給我看看！」
嚴青縱身一躍懸在半空，接著一個空翻單膝跪地。此時的地上已經揚起了一片沙塵。朦朧中的嚴青看起來格外有精神。
「師父，文兒，你們看好了。如果有哪裡不對的地方希望能夠指出來，不然我會一直錯下去的！」嚴青終於知道謙虛是怎麼寫的了，可能是一瞬間才會萌生這種思想的吧，總之一切都不好說。
「嗯，你你練練吧，為師對你的招數很感興趣。」斷臂仙人顯然是在刺激嚴青。
只見嚴青大吼一聲，左腳果斷在地上劃了三圈，接著揚起右手，只見一道白色的波狀霧從他的手掌之中打了出去。只不過是一道光波而已。但是即便這樣，斷臂仙人已經很開心了：「嚴青，幹得不錯，繼續加油哈！」
「哈！師父這您就放心吧！」嚴青剛飄飄的時候突然就重新運氣了，這一次是七道光波，嚴青成功了。
「哈哈……果然是嚴青，我們都沒有看錯你。」文兒跑上前去喝彩道。
嚴青笑著撓了撓頭，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斷臂仙人一眼就能識別出嚴青是裝的嗎，於是直言呼：「我讓你謙虛，低調，不是讓你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再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實在不能接受你這樣的徒弟。」
「師父，我錯了。」嚴青笑著說道，因為他覺得斷臂仙人只是在跟他開玩笑而已。
斷臂仙人臉突然就黑了下來，然後對著嚴青說道：「你走吧！」
氣氛突然就變得濃重起來。嚴青果斷沉默，必須沉默。
良久之後，斷臂仙人笑著說道：「看樣子你小子變化不小啊？那好，為師也就不去為難你了。打算傳授你另一個法術，如何？」
「求之不得！」
「你會純陽劍術，對吧？」斷臂仙人問道。
嚴青點了點頭：「這個您是知道的。」
「好，那你有沒有覺得你這純陽劍術用起來有哪些不足呢？」
嚴青想了一會：「恩……就是遇到高手的時候沒有多大用處。」
「好，那我就教你一個升級版的，如何？」
「嗯！」
「所謂純陽劍術，就是封鎖住自己的陽脈，然後開通陰脈的氣道，這樣可以讓體內迅速達到至陽狀態，以此在周圍形成一個銅罩護身對吧？」斷臂仙人問道。
嚴青點頭：「對對，我以前還沒有這樣想過呢，不過您這麼一說，我覺得我一直都是稀里糊塗地練到現在了。」
「不過你這個純陽劍術運用的只是自身的陽氣而已。我教你一種念氣。能讓你把周圍的陰氣和陽氣匯聚起來，在身體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罩子，這樣會讓自己的防禦力更高！」
「僅僅是防禦嗎？」嚴青顯然有些不開心。
斷臂仙人看穿了嚴青的心思，道：「如果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談得上攻擊別人呢？」
「可是，我傷不了別人，那也只有挨打的份。」嚴青委屈地說道。文兒也給嚴青說理：「嚴青大哥說得很對，希望舅舅能夠傳授嚴青大哥一種很厲害的進攻法術。」
「嚴青，我只是你的代理師父而已。你真正的師父還是呂洞賓、王重陽那一類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輩分怎麼這麼混亂，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任務就是幫助你尋找到魔性盤古，如果沒有就算了。這些東西都是適合在這山林中作戰用的！」斷臂仙人好像在罵嚴青，又似在給嚴青講道理。
嚴青也是個識時務的人，於是回應道：「師父，那有勞您了，我學！」
「所謂念氣就是來源於自然中的精氣，這種氣在我們體內也有，只不過是微乎其微的。所謂自然就是由陰陽兩個方面構成的，只要你能夠把自然中的精氣中的陰氣和陽氣合二為一，就能在自己的體外形成一個黑色的念氣罩，到時候你的防禦力就連鴻鈞道人都近不了身。」
「嗯，師父繼續講！」嚴青聚精會神地聽著。
「這個念氣術最難的地方在於沒有足夠能力把周圍的陰氣和陽氣協調在一起。，而且還有很大的風險。如果你體內沒有足夠的陽氣作保護，萬一走火入魔輕則傷殘，重則灰飛煙滅。」斷臂仙人說到這裡故意瞅了嚴青一眼，「你怕嗎？」
嚴青本來想很直接地回答的，不過吸取之前的教訓，只好機智地回應道：「怕，不過徒兒會嘗試著慢慢去學的。」
「哈！你小子嘴巴倒是挺伶俐的。」斷臂仙人笑著說道。
很快，斷臂仙人就有模有樣地比劃了起來。
嚴青在一旁全神貫注地看著，其實說實話，這些招數他看一遍就會了。但是後來輪到他演示的時候故意弄錯幾個細節。
雖然他堅決反對形式主義，但是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十三歲的嚴青了。也不是表面上的十四歲，他的經歷是同齡人無法想像的。他的身邊也沒有同齡人。只不過他明白了什麼叫成熟，什麼叫敷衍。什麼又叫阿諛奉承是成功人士必須要做到的。
嚴青背叛了自己，這只是一個起點。
「你做的很好，就是這樣……」斷臂仙人一邊說一邊指點給嚴青看。只不過當他看到文兒在旁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又疏忽了：「我不是讓你不要在這的嗎？有些功夫是你學不得的。」
文兒委屈道：「我不願意離開嚴青大哥，再說你們這弄得什麼東西我也不懂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嚴青的體外終於出現了黑色念氣罩。他學習之快不是斷臂仙人所能理解的。
「嚴青，你果然厲害！」
嚴青輕聲回應：「多謝師父誇獎。只是您教得仔細罷了。」
嚴青學成之後，並沒有走，面帶微笑看著斷臂仙人，心念某事。
「你怎麼不走啊？」斷臂仙人故作不解，「按照你的性格學成之後應該去辦事了啊？」
「師父，您就不要說笑了，雖然之前的我很浮躁，不過您之前已經告訴我要傳授我三個法術的。這一點我還記的！」
「最後一個……恩！暫且不說！為師餓了，需要一些東西來填肚子，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嚴青白了文兒一眼：「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嗎？哥哥帶你去打獵啊？」
路上，嚴青十分不解地看著文兒：「在你舅舅面前你為什麼對我凶巴巴的。」
「不然我無聊啊，你們兩個大男人把我丟在那裡。」
「可是後來你為什麼又說想跟我在一起呢？」
「這句是實話啊，因為你答應我了，要保護我的。所以我要向舅舅暗示一下，讓他為我們的事情做準備啊。」
嚴青笑道：「不會吧，難道你想跟我成親了？」
「怎麼？你之前說過的話別忘了！」
嚴青的瞪大了眼睛：「我只是說你嫁不出去的時候可以過來找我的。」
「我知道我嫁不出去了，哈！」文兒就像一個古怪的小精靈。
嚴青語出驚人：「誰說的？我要是把你帶到人間，將你丟在一個乞丐窩裡那他們都會視若珍寶的。」
「你！你個壞蛋，我才不要，我只要跟我的嚴青大哥在一起。行不行？」文兒渴求地看著嚴青，看樣子是這幾天的經歷讓她真的喜歡上嚴青了。
「先不說這些東西了行嗎？你嚴青大哥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完成呢。現在的我根本考慮不到這些東西。」
「嗯，那就聽你的。我知道哪裡有野兔子。」
嚴青隨口一說：「那不成是你養的？」
「是啊？這你都知道？」
嚴青淡然一笑：「呵！你也不看我是誰，只不過你養的東西我拿走好嗎？」
「必須好啊，我的就是你的。再說了，這次就招待我舅舅。」
聽到這裡，嚴青不解：「你舅舅？對了，他是你哪一門子舅舅啊？可不可以說清楚點呢？」
「是我親舅舅，我娘的弟弟。還有，我不會跟你說那麼清楚的。有些東西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見文兒這個態度，嚴青也就沒有多說了。
在一片柵欄裡，嚴青見到了很多兔子：「這都是你養的嗎？」
「嗯！這些兔子好可愛吧，你要吃哪一隻呢？」
「隨便拿一隻孝敬你舅舅不就行了嘛？」
很快，二人就回來了。斷臂仙人離得遠遠就看到文兒手中的那只肥大的兔子。但是虛偽地轉過身去，直了身板。